凤西燕山 第12章　

“好吧，这次的任务就这样，下次有事情会让麻雀通知大家。”白老大对白眼所有的人说。 白眼是个猎魔组织，每个组员都有独特的能力，但并不是每个组员都靠猎魔维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一起猎魔赚到的钱除了每个人都会分到一些之外，还要支付公费，猎魔需要的器材、武器都不便宜，公费花的很快，因此财务大臣绿雁才会常常喊穷，这一切阮燕山才刚刚知道。 “走啦走啦，我已经有五天没回去店里，我们店长一定会想砍了我。”斗犬笑嘻嘻的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 没多久，众人就听到重型机车发动的声音，噗噗噗的就走了。 绿雁回头对好奇的阮燕山说：“斗犬在一家寿司店上班，他弄的寿司很好吃喔，有时候我们都会过去让他请客。” 听到绿雁这么说，斗鱼笑骂几句：“见鬼啦，那个家伙的寿司哪里好？不过是他们店里的人太差劲了，而且哪里有让他请客，还不是我出钱比较多。” 斗鱼和斗犬两个人是好朋友，几句话不损一下对方就难过，其他人也不以为意。 “那我也要走了，下次再见啦！”麻雀收拾好电脑和随身包包，把包括笔电的所有东西都放进黑色的大包包里头，双肩背起来，又从背包里头拿出一顶洋基的四十号帽子戴上，也走了。 麻雀是个电脑工程师，他不干骇客那一套，除了猎魔以外，他就靠着维修电脑赚钱，日子虽然不好过，不过他喜欢这种和白老大一起冒险的生活。 接下来是猎鹰，他自己有个小农场，里头养了一大群动物。他是开卡车走的，后面还有好几件农场工具。 斗鱼在一所大学里头兼课教体育，时间比较不固定，收入当然也不固定，所以有猎魔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猛鹫一向沉默，但是没料到他居然有一家上市公司，不仅是个公司的董事长，而且分公司还开到国外去，七个人里头最不缺钱的就是他，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司机开着宾士S350L来接他。 “意外吧？你不要看猛鹫他那么沉默不喜欢说话，我们这些人里头就他最会赚钱，如果不是白老大不许他拿钱出来，我们的财政也不会这么困难。”绿雁说这话虽然是解释给阮燕山听，但也有点向白老大抱怨的意味。 白老大只是耸耸肩，这是他认为的坚持，公私分明，不过全部的人大概只有他这么想。 猛鹫曾经私下告诉绿雁，如果没钱的话尽管找他要，不过深爱白老大的绿雁不想违背他的意思。 “绿雁你们呢，你们等等要去哪里？” 此时只剩下阮燕山、白老大和绿雁三个人。 白老大站起来对绿雁说：“我要回家一趟，再不回去我妈会宰了我。” 白老大还是个大学研究生，猎魔的兴趣和能力完全没让家人知道，家里人以为他是在大学研究室做研究，不知道他在外头和妖怪打生猎死。 和家人住在一块的白老大每当有妖怪出现时，就会骗家人说教授要带着他出差，出差是真，不过却不是教授带着出去，而是他带着几个人在外头猎妖，从大学一直到研究所这几年都没出过问题。 他和绿雁就是在猎妖的过程中认识，其他几个人也都是因此而认识，最后才成立白眼这个猎魔组织。 绿雁走过去与白老大相拥一吻，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后，他骑着一辆痞子味很重的改装重型哈雷机车，戴上安全帽和墨镜走了。 看到阮燕山的神情，绿雁顽皮的笑了一下。她在阮燕山的面前一向端庄有礼，突来的小女孩表情让他有些意外。 “对我们的情况，你很意外吧？”绿雁走回沙发坐下，拿起桌上的脆笛酥拆开，抽出一根放到口中咬着。 她眯笑的眼让阮燕山联想到一个记不起名来的好莱坞电影女明星。 “意外？”阮燕山一愣，跟着马上就明白她在问什么，点头说：“我的确很意外，我以为你们的工作就是猎魔抓妖换钱，没想到每个人都还有自己的工作，而白老大甚至还和家人住在一块。” 绿雁呵呵的笑了，脆笛酥在她嘴里上下跳动着，有种美人特有的韵味。 “大家的兴趣都是猎魔，那也是有缘，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白老大找来的，像猛鹫他就十分崇拜白老大，不过你一定不知道，猛鹫的年纪比白老大还要大上五岁。” “五岁？我还以为他比我多十几岁呢！” 猛鹫的外表比较臭老，看起来一副未老先衰的模样，大家都喜欢笑他，不过他也不在意。 “你呢？你要去哪里？”绿雁说明在下一次集合的时间之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如果没事的话也不会待在这里。 阮燕山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他最重要的事是寻找失踪的妹妹，除此之外没什么大事，而他自己并不缺钱，因此也没有工作的需要。 “你呢？你的工作是什么，你应该有另外的工作吧？”阮燕山也对绿雁有些好奇，不知道她会从事什么工作。 绿雁听到阮燕山问工作的事，想了一下后，站起来说：“这样吧，你跟我去我那里，很好玩的。” 看到绿雁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阮燕山好奇的个性又被拉了上来，他自小就好奇，长大后也没变多少。 绿雁的车子倒是中规中矩的一辆白色三菱休旅车，两人在车上聊天，阮燕山这才知道绿雁的猎魔专长几乎都集中在符箓和药物的部分。 她对符箓和药物的研究比较专精，一来是兴趣，二来是效果真的不错，再加上这几年的妖怪不少，多了很多练习的对象，因此这才一直研究下来。 “绿雁，一般的民众好像都还不知道妖怪大出的消息，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阮燕山这几年杀过不少妖怪，但他发现一般民众好像不怎么在意，而且除了少数八卦杂志以外，没什么媒体会报导，他也不是很了解原因为何。 “这很简单，政府不希望引起民众恐慌，对世界各国政府来说，无论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妖怪出现都会引起恐慌，倒不如用骗的还比较好。” “不会有人出来说吗？” “没证据很难说服民众。”绿雁耸耸肩，伸手从置物架上头取了一罐矿泉水，打开瓶盖兜头喝了一口。 阮燕山也只是问问，“民众有知的权利”这种口号是记者在喊的，他没兴趣去跟着大叫。 “对了，你说你要找妹妹，一直都没找到吗？有没有试过媒体？”绿雁突然问。 阮燕山摇头苦笑，举凡可以应用的媒体他都用了，报纸、杂志、侦探社、警方、黑道、网路全都用了，但是没用，阮妮妮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和其他那十几个学生都不再出现。 车子驶进一栋商业大厦地下室，在地下三层停车场停好车，绿雁带着阮燕山从电梯直上十五楼。 电梯门一开，正面是一个柜台，后面坐着两位笑脸迎人的美丽柜台小姐。 两人看到绿雁走出电梯，马上站起来对她说道：“经理好。” 阮燕山注意到柜台的后面写着“法蓝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几个大字，他意外的看着绿雁，没想到她居然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经理，这么年轻？ “来吧，我带你到我的办公室。”绿雁笑着对两个柜台小姐打过招呼后，要阮燕山跟她走。 这间生物科技公司不小，里头的员工不是正在打电话，就是猛敲电脑，看来生意不错。 绿雁的办公室是一间由大片玻璃组成的玻璃屋，不过外头无法清楚的看到里头，倒是在里头的人可以清楚看见外面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你居然是生物科技公司的经理，真是出人意料。”阮燕山叹气的看着绿雁，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刚出社会不到几年的大学生，一副新鲜人的模样，居然是间不小的公司的经理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和那些妖怪打过交道后，你认为和人打交道有难到哪里去？” 绿雁按了桌上的电话要秘书端两杯茶进来。 明显比绿雁年纪稍大的秘书把茶端进来后，对她说：“等一下有个会议要开，是有关于新香水开发的问题……” 说到这里，她看了阮燕山一眼，好像不知该不该说。 见秘书不再继续往下说，绿雁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董事长对新的“媚惑”好像不是很满意，上午还发了一顿大脾气，骂了很多人。” 绿雁点点头表示知道，直到秘书离开办公室，阮燕山都没有说话，只喝着茶。 “你刚刚知道了吧，我们公司是做香水开发和进出口贸易的。”绿雁说。 凭着阮燕山的“天味”能力，他早就发觉绿雁的身上有着数种不同的香水味道存在，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绿雁的兴趣，喜欢抹香水，搞了半天却是她的工作。 阮燕山舔了一下嘴唇，品尝着空气中无数飘来飘去的香味，全世界只有他是用这种方式认识香水。 他对香水没什么研究，不过有几种香水的味道还不错。 “有个问题问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绿雁突然问。 “什么？”阮燕山放下杯子：“如果可以回答的话，我当然不会瞒着你不说。” “你是不是给了尸魔女一瓶香水？”绿雁说的是他们那天在殡仪馆附近遇到尸魔女时，阮燕山给了尸魔女两个瓶子，里头装了一些东西，一瓶尸魔女喝了，另外一瓶他要她用擦的那件事。 阮燕山这下子真的是吃惊了，他略带惊讶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见阮燕山没有否认，绿雁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当时我是稍稍闻到一股很淡很淡的味道，所以才问一下，没想到猜对了。” 阮燕山想了一下后，说道：“说是香水……也不尽然，那个应该说是药物吧！”那两瓶东西是临时调出来的，虽然效果都有了，不过还有一点小缺点，只是影响不大就是了。 “药物？”这下子换成绿雁不解了，但她随即想到这可能是阮燕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关系。 绿雁从事香水这一行的时间不长，但对行规很了解，香水的配方是个很重要的秘密，除非是非常重要的伙伴或是有师徒关系的人才会说起这些事情，要不然大多会打哈哈转移焦点。 “我……”绿雁不知道该怎么向刚认识没多久的阮燕山说明。 她难以启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公司是生物科技公司，世界香水市场一直是块超级大的饼，许多外国百年老店长久以来霸着高百分比市场，而绿雁这家公司则想在这个市场里打出一条路，而这条路自然就是开发出有强大销路的香水。 但开发新香水哪是简单的事，公司已经花了三年多的时间以及庞大的金钱，然而效果不彰。 在绿雁想着怎么说明这些问题时，阮燕山却反问她另外一个问题：“你怎么会认为我是给尸魔女香水？” “你忘了我是从事哪一行的人，只要距离不是很远，我都可以闻出香水的品牌和里头的成分。” 绿雁会这么年轻就成为公司经理，就是因为她对香水的了解及鼻子十分灵敏，闻香师是她的另外一个身分。 “你是闻香师？”阮燕山第一次认识这种传说中的职业人，以前只是听过而已。 闻香师又称为“NOSE”，这种人通常拥有极高的天赋，可以闻出各种特殊的味道，他们的工作最主要是在创造以及辨识香水，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闻香师可以闻出三千种味道，还可以说出混合比例。 除了香水的行业以外，闻香师还会在环境工程之类的公司上班，最主要还是利用这种天赋。 “不像吗？”绿雁笑嘻嘻的样子看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大孩子，根本没有面对妖怪时的冷酷和冷静。 阮燕山不置可否。 倒是绿雁不肯放弃她的猜测，对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个吗？那是因为尸魔女从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而她会如此对你不仅让人奇怪，同时也证实了一个传说。” “传说？” “传说中，尸魔女的身上好像会散发出尸味，无法消除的腐尸味，所以她必须要使用一种很强烈的药物来克制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阮燕山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绿雁继续说：“这件事当然只是揣测，根本无法证实，那些想要证实的人都被尸魔女杀了。” 尸魔女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知道的人不多，不过没什么人愿意主动去招惹她。 “她有那么厉害？”那么美的女人会是杀人如麻的变态，实在看不出来。 “你的见识真的很普通，和平凡人差不了多少。”绿雁摇头，把整个身体塞到沙发里头。 “我本来就是平凡人。” 绿雁听到阮燕山说自己是平凡人时双眼翻了翻，一副快要昏倒的模样，平凡人会轻松简单的就干掉一只转妖期的尸魈吗？没当场吓到腿软就很强了。 “据说尸魔女曾经找上很多世界级的香水大师，要他们帮忙制造出一种可以掩盖她身上味道的香水，那天我看到你拿了两个瓶子给她，又闻到一股很特殊的香水味道，所以才会问你，你不会介意吧？”绿雁把自己的疑问说了。 她一直认为阮燕山是拿香水给尸魔女，不过那天他拿了两瓶，其中一瓶是喝的，那当然就不是香水，只是她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以让强悍无比的尸魔女乖乖退下，而且还把那只寄生了人类魂魄的猫给了他。 “尸魔女的身上有没有腐尸味我不能说，不过我那天给她的东西的确不是香水，那应该说是一种药物，我学过中医，可以从一个人的外表看出疾病，那时我告诉她她的身上有病，而我可以治疗，所以才会用那两瓶药来换那只猫。” 阮燕山不想说出天味的本领，只好含糊的编一个他会中医的谎言。不过绿雁可没那么容易糊弄，她心中还是很怀疑，但阮燕山不肯说，那也没办法。 “你对香水有没有兴趣？我带你去我们的实验室看看吧！”绿雁双眼骨碌碌转了几圈后，笑着对阮燕山说。 她一直怀疑阮燕山那天调给尸魔女的东西是香水，如此一想，他可能懂香水，既然如此，只要他到了实验室，搞不好会忍不住技痒调出什么东西来。 阮燕山的确是不懂香水，不过他有十足的好奇心，听到实验室这三个字就觉得好像是个很厉害的地方，没去看看实在可惜，因此毫不犹豫的点头。 绿雁站起来要阮燕山跟着她走，两人走出办公室后，沿着走廊往大厦的另外一边走。 这栋大厦的另外一头有条空中走道，与另外一栋大厦的一侧相通。 跟着绿雁走到另外一栋大厦，路上来回快步行走的人不少，阮燕山左顾右瞧，模样像极了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 绿雁不着痕迹的观察他，看得出来他的年纪不大，应该大学还没毕业，这么年轻的他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可以调制出杀死尸魈的药物？ 杀死尸魈及让尸魔女自愿离开这两件事情，构成了绿雁对阮燕山的奇妙印象，在她的认知中，要对付尸魈最快的方式就是运用强大的符咒镇住，或是以足够的武力擒住它，但阮燕山用了第三种方式解决，这也是让她开口邀请阮燕山和白老大见个面的原因。 阮燕山没有透露，绿雁无法知道他究竟是用了什么药物杀死尸魈，这对研究生物科技的她来说，心里简直是“痒”的不得了。 既然问不出来，在刚刚白老大离开前，绿雁想到了另外一个方式，想办法让阮燕山“秀”出来。 走到一个大钢门前头，绿雁拿出一张磁卡在门边的刷卡机来回刷了两下，没有按密码，门就开了。 她回头对阮燕山笑说：“这是一组陷阱，如果有企业间谍偷了磁卡，但却刷了卡后按假密码的话，警报器就会响。” 不是用特殊密码，却是很有效的方法，任何人只要按密码，全部都是错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企业间谍？”阮燕山开玩笑的看着绿雁。 “企业间谍没你那种制造香水的技术。”绿雁还是认为阮燕山会制造特殊香水。 “我不会制造香水。”阮燕山耸肩否认。 绿雁也学他耸肩。 大钢门的后面是另一扇门，中间有负压式的空调系统，两人一走进去马上就感觉到空气中味道的变化。 绿雁从墙边的柜子取来一件实验袍让阮燕山穿上，两人走进实验室内。 上千坪的实验室出现在两人面前，许多人正在实验桌前专心工作，有人看到了绿雁，向她点点头或举手打招呼。 实验室内的人很多，阮燕山看了一下，起码有五十几个穿着白色实验袍的人正专心工作，他们看到绿雁都会对她点头或是举手打招呼，显然她在这里的地位的确不低。 阮燕山习惯性的舔了一下嘴唇，跟着露出怪异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公司很有钱。”这是阮燕山进入实验室后第一句对绿雁说的话。 绿雁点头同意他的看法：“我们公司真的很有钱。” 实验室内的设备全部都是最新式的仪器，一台又一台精密的仪器整齐放置在实验台或是边桌上，大量的精油一瓶一瓶的放在实验柜上，墙边的橱柜和冰柜放满数不清的实验用具和原料。 “我们实验室里头现有实验用的原料三十七万四千多种，一天内可以调动的原料超过七十二万种，只要是亚洲有的原料，我们大都可以在三天之内取得。” 绿雁带着阮燕山慢慢的走，他好奇的看着、舔着，不时露出喜悦、疑惑以及兴奋的神情，这些神情都落在刻意观察他的绿雁眼里，更加深她的猜测。 “要不要看看这个？”绿雁走到一张实验桌前，用手肘顶了一下正在拿取试管的女孩。 那专心的女孩抬头看到是绿雁，心中一惊，手一松，试管就往下掉。 绿雁快速的伸手接住，把试管放回那女孩手中，顺道敲了下她的头说：“小碧，你什么时候才能够改掉看到我就掉试管的坏习惯？这个月你已经掉七次了。” “对不起嘛……”被称作小碧的女孩说声抱歉后，好奇的看着绿雁问：“是新同事吗？好年轻喔，我以为这里应该是我最年轻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比我更年轻的。” “放心吧，你的最年轻优势还在的，他不是新同事，是我朋友，对香水有研究，我带他来看看，请他对媚惑给点意见。”绿雁不着痕迹的把阮燕山的出现从参观变成了给香水意见。 “真的吗？他也是闻香师吗？好年轻的闻香师喔，我一直没有办法把最后的味道弄出来，可不可以让他试试看？” 小碧一听到绿雁的话后，两眼就亮了，直接省略前后的话，阮燕山一下子就成了闻香师，这可让他哭笑不得…… “等等，绿雁……他是谁？为什么你要让他闻媚惑？” 反对的人总是会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古东亮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