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燕山 第86章　

阮燕山吃饭的时候，图娜和席蒙就找上来了，两人满脸佩服，实力的差距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两人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自称是厨师的家伙比起自己厉害十倍。 跟着两人过来的还有闻名而来的军人，各个身强体壮，肌肉结实，但除了图娜和席蒙之外，其他人大多脸上存着怀疑。这也难怪，图娜和席蒙两人都是直升机小队里头有名的格斗好手，等闲三五个士兵不在话下，就算是特种兵也可以单打独斗不落下风，怎么可能被眼前这个满口牛排的东方小子秒败？ 图娜重视强者，也尊重强者，输了就输了，她先向阮燕山自我介绍，接着把直升机小队的朋友都介绍给阮燕山。 瑞升，二十三岁，中尉，苏联人，外号“奸机枪”，喜欢背后开枪打飞机，暗恋图娜很久了。图娜曾告诉他除非可以击败自己否则恋爱免谈，她不喜欢比自己弱的男人，因此瑞升一听到图娜被一个东方人击败了，马上就赶过来看是谁要追图娜。 欧马，二十二岁，中尉，迦纳人，外号“快客”，不折不扣的战斗机天才，战绩彪炳，不过和长官被迫退伍，现来到世家联盟服役，个性高傲。 积摩，二十五岁，上尉小队长，德州人，外号“野牛仔”，说话有很浓的德州腔，管理能力强，旗下几个人都被他收拾过，能力上等，对于图娜口中的高手很感兴趣。 在场都是年轻人，阮燕山很快的和他们认识，也知道他们都是摩斯号上的直升机小队队员，他大方的告诉五人说：“下次登了舰，你们宵夜我包了，肚子饿就来找我。” 六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起来，积摩年纪最大，自然方便开口问：“阮燕山，你的武术是东方武术吧，哪里学的，我从来没听说过有那么厉害的武术，就算是中国少林寺的武术也没有那么厉害。” 阮燕山“含蓄”的笑了笑，少林寺当然没有，我这是杀妖怪练出来的，死过几十次你的武学也会突飞猛进：“我的武术是打架练出来的，你知道的，我们厨师常常遇到吃霸王餐的人，打多了就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哈哈哈……” 其他人当然不怎么相信，不过正要继续问的时候，突然整个餐厅一阵天摇地动，同时远方传出剧烈的爆炸声，接着有呜呜的蜂鸣声鬼哭神嚎似的从四面八方的喇叭响起来。 图娜五人神色一整，有条不紊的往餐厅外头跑，餐厅里的人也同时往外奔跑，但第一个跑出去的男子大叫一声，半个身体就被不知名的东西给削掉了，血肉模糊的倒下。 旁边的人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一回事？ 阮燕山看的清楚，那是一头禽类妖怪飞过那人的身体，刀刃似的翅膀从那人左肩划过，硬生生把人切成两半。 大批的各类妖怪同时入侵这个海军基地！妖怪彷彿凭空出现，往往空间一闪，里头就飞奔而出十几头大小妖怪，见人就咬，空中的禽类妖怪凶狠异常，基地内的火炮还来不及指向空中，许多奔跑中的军人就被咬死、切死，根本无法即时反击。 狂暴的走兽妖怪几乎有三只大象那么巨大，卡车被它一撞马上翻身侧倒。 刀刃禽妖来回俯冲收割奔走军人的生命，甚至连躲进车子里头的驾驶都被一切两段，和爆炸的火花同时化为灰烬。 蛇形鬼妖上半身像人，但腰部以下是蛇形半身，强猛的力量加上快捷无比的速度使得遇上它的人毫无招架之力。 部队内的咒术师很快的出现，各种攻击性咒术不断往天空、地上的妖怪疾射而去，但效果不大，倒是机枪类的高杀伤性武器反倒是起了一点效果。 总算有战斗型直升机升空，开始和天空中的刀刃禽妖对绞互杀，图娜驾驶的直升机上改良过的鹰爪机炮，很快的把两只刀刃禽妖轰成肉碎，旋转落地，路过的坦克车来回辗过几趟，弄出一地的汤汤水水，红红白白。 “去死！去死！去死！”席蒙发狂尖叫，直升机左拐右弯来回穿梭，躲过几只禽妖的扑击，轰出的鹰爪机炮没击中靠近的刀刃禽妖，倒是把地面正扑进餐厅的蛇形鬼妖打的肚翻乱转，绿色鲜血乱洒。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妖怪？！”积摩连续下令要自家直升机小队散开自由开炮：“他们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射击！射击！轰它马的叽叽歪歪！” “积摩，什么是叽叽歪歪？”欧马大笑，一道飞弹轰中下方的大巨象妖怪，整个轰翻，瞬间压倒一间房子，正是阮燕山住宿的地方。 “叽叽歪歪就是轰它马的基烂吧妖怪！”骂的最难听的反倒是直升机小队里头惟一的女性图娜，她的技巧十分高超，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轻易干掉地上的七只狼妖和三个奔跑中的阿兵哥。 整个军营一片大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无数妖怪疯狂撕咬攻击营区里所有人类。 还在营区内的咒术师迅速迎面痛击，但这些人的身上大多拿的是半咒具，对妖怪的攻击力量甚至比起热武器还差了点，枪炮弹药杀死的妖怪数量比起死在咒术师手上的数量还多。 营区整个爆炸燃起了熊熊大火，妖怪数量太多了，甚至有很多妖怪互相攻击撕咬，它们没有智慧，彼此间并没有默契，除了自己以外都是敌人。 阮燕山和整个营区的人们不知道的是，世界各地的营区在同一时间都受到与他们相同的攻击，数不清的妖怪同样凭空出现在与世家联盟有关的军队营区，疯狂攻击，把所有军队的人类、武器、设备打的稀巴烂。 很显然，世家联盟和扭曲空间之间的决斗已经开始，而且结果来的很快。 世家联盟试图采用精密的高科技以及地球主场优势压制扭曲空间的敌人，但扭曲空间的人压根不给世家联盟的人出手机会，直接使用空间咒术把无数妖怪弄到地球来，他们好整以暇的看着世家联盟的军队和咒术师节节败退，而他们只需要放手开怀大笑，然后就赢了。 敌人的力量、聪明、奸巧，甚至于咒术都远远超过地球人类，连各地捕妖团都受到无差别攻击，战斗结果不需要统计就是一面倒的落败。 阮燕山没有脑子发热的出去救人，他只是把不小心靠近他的倒楣妖怪打死踩扁，如果看到还不错的妖怪筋肉骨骼就拿一点，能量精晶当然是没有的，那要黑级妖怪才有。攻击营区军队的妖怪很少有超过绿级，当他走出餐厅的时候，人类尸体的数量远远超过被杀死的妖怪尸体。 走过他的独栋“别墅”，此时成了一片废墟，冒着熊熊烈火，不知道是被妖怪撞进去弄坏引起瓦斯爆炸，还是被天上飞行的战斗直升机飞弹击中，反正无论怎么看这间房子都是完蛋了。 阮燕山正要离开，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室友丸山，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念头一转，深深吸了一口气，嗯……有股烤焦全熟的肉味从里头传来，看来丸山完蛋了。 唉……身为一个厨师，尸体能成为完美的烤肉型态，这也是一种幸福吧──阮燕山想。 一头人身蛇妖发现阮燕山，发出嘶嘶声，狰狞的扑向阮燕山，喷出腥臭味的大嘴张到可以把整个人吞下的程度。 阮燕山准备出手，不过此时正好天空有架战斗直升机靠近，是图娜驾驶的，她在上头看的明白，刚刚打败自己的高手将要死在蛇妖的嘴下。 直升机调整角度，鹰爪机炮朝着蛇妖轰去，地面被子弹击中，不断喷出一大团的沙尘，直线的朝蛇妖而去。 蛇妖的大头被机炮命中，喷出血花，仰头发出怪嚎，它的头部受到伤害，但却没死。 直升机打完就飞，却没看见阮燕山最后的出手。 他一巴掌就把蛇妖的头给拍碎了，头骨全裂的蛇妖脑子被拍成浆糊，软绵绵的倒下。 等直升机转过头来的时候，蛇妖正好倒下，时间虽然很短，不过十来秒，可就是没看见。 阮燕山出手见了血，也就不想停了，他的脚程极快，瞧准了天上飞的直升机和地下妖怪的所在地，一路往里头快步前进。 他这么一跑，倒是让直升机上头的图娜看得抓狂大叫，好不容易老娘把你救回来了，怎么就那么蠢，一直往妖怪多的地方跑？ 不用想也知道，基地的直升机一定是在最多妖怪的区域扫荡，地面的人要跑当然要朝着相反的方向才对，哪有像阮燕山这么蠢，一直往妖怪多的地方跑。 图娜原本想要再飞过去救人，不过刀刃禽妖的数量越来越多，不断缠着她，图娜远远避开，用无线电通知不远处的欧马照顾一下阮燕山。 这场妖怪突袭历时一个小时又五十七分，没死的人勉强弄出来的时间报告。 一天之内，世家联盟同一时间在地球上的七百二十八个营区全部都受到攻击，死伤人数超过三十五万人。 而扭曲空间的敌人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只用了空间咒术和一大堆地球没见过的妖怪就把世家联盟给打爆了。 阮燕山准备要出任务的摩斯号军舰被巨象外观的妖怪撞的乱七八糟，根本无法出航，能开军舰的军士官兵也死掉不少，三天后出发的行动基本上是报销了。 二○一二年十一月七号这一天，人类受到重大攻击，但攻击大多处在军事基地里头，人类都市都没有受到妖怪袭击。 世家联盟的人知道，扭曲空间的人不是没能力攻击都市，至于为什么没有出手，众说纷纭，理由各自不同。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扭曲空间又发出第二度的攻击，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讯息，扭曲空间的妖怪很精准的同步攻击与世家联盟所有大小世家的总部。 再次受到强力攻击的大小世家总部遭遇到比起军营更惨烈的伤害，无数咒术师和人员伤亡。 上千年的积蓄和大量的核心家族人员被妖怪杀死，虽然奋起抵抗的咒术师也杀死很多妖怪，但怎么算都是输。 而且是输惨了。 世家联盟大会议室里头，这里有全世界最坚固的隐藏性和保护性咒术以防扭曲空间的敌人凭空送过来妖怪。 上百个大小世家家族族长各有意见，整个会议室吵成一团。 有人提起对马达加斯加岛和科摩罗群岛发动大规模杀伤力的热武器攻击，像是核弹之类的。 这个提议很多人赞成，但也引起很多人的反对，因为马达加斯加岛和科摩罗群岛位于印度洋东南方位置，这个区块是以前鬼牙家族的地盘，他们此时身为世家联盟的主要成员，当然极力反对。 用核弹把扭曲空间的敌人击败撤退，地球人赢了，鬼牙家族却是输了，他们怎么会同意？ 各种声音、提案不断提出，扭曲空间的平均每一个月都会发动攻击一次，每一次的方法都一样，世家联盟旗下能人无数，虽然推论出扭曲空间的人可能是对空间咒术掌握有限，无法无限次数使用，根本是断牙老虎。 但即便如此，就算是推论出来，也没什么用。 连续几次的世家联盟会议上，所有与会成员吵的不可开交，有几次还大打出手，根本没有共识。世家联盟严重的挫败之后，联盟里头有人提出与敌人对话的想法。 扭曲空间的人掌握空间咒术，光凭这一点就可以把人类打的七荤八素，对话可以暂停损伤，储存实力。 问题是，对话要有对象，没有对象怎么对话？ 此时，地球上明显有扭曲空间的地方就是马达加斯加岛和科摩罗群岛区域，世家联盟已经派出不下上万个咒术师和特种军人试图进入。 那个地方一片白雾，压根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去，连顶级卫星都无法拍到有用的资讯。 这时，有人想到了前一阵子不是才有三个人刚从扭曲空间回来吗？表现可是优异极了。 一个是血龙家族的娜美，此时是世家联盟亚洲分部的南亚分部长，分管南亚资讯和精神系咒术师的讯息管理和统合。 第二个人是赤鹿，她和哥哥赤龙两人不是世家联盟的常备成员之一，也就是说，他们虽然是世家弟子，但是那个世家的势力太弱了，因此没有加入世家联盟。 世家联盟要找人，当然不会太过困难，人在M国的赤鹿和赤龙很快的就被找到。 最后一个人当然就是阮燕山，他的行踪最是不定，没有家庭包袱的他从扭曲空间出来后行踪就无法掌握，不过因为他没有刻意隐藏，因此还是让世家联盟的情报网找到在日本新太子港军营中的他。 阮燕山正帮忙清扫营区内的尸体，这虽然不是他的工作，不过一大堆尸体一直放着路边也不是办法，所以他正穿着工作服在搬尸体。 通知阮燕山的人是一个中校军官，他带着十几个士兵来到新太子港的营区。 “阮先生，我是戴蒙中校，现在代表世家联盟委员会请您到一个地方。”戴蒙的态度很好，能够从扭曲空间平安回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他可不敢得罪。 阮燕山拉下口罩，没办法，实在太臭了：“有什么事？” “这件事情以我的级别没有办法为您说明，请跟我们走，会有人为您说明。”戴蒙侧身，后面几十公尺外就是吉普车。 坐上吉普车，十分钟后阮燕山上了直升机，接着是鹰式战斗机，世家联盟用最快的速度把他送出日本。 除了阮燕山，同样的待遇还有娜美和赤鹿。 三个人都被分别用战斗机送到南非共和国的夸祖鲁-纳塔尔省的德班市。 走下直升机的阮燕山让很多人都看着，大多是德班理工大学的在校学生。 学生对这个从直升机走下来的东方人十分好奇，这里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夸张的注册学生了。五个军人已经等在直升机附近约三十公尺，阮燕山才刚走下直升机，他们就立刻迎了上来。 “你好，我叫德朗伊麦多戊思，你叫我杰恩就好。”一个中年黑人和阮燕山握了一下手。 名字叫做德朗伊麦多戊思，但是要我叫你杰恩，这些外国黑人的逻辑真是奇怪，阮燕山不懂。 其他人没有说话，阮燕山知道问了也没用，主事的人不是他们。 六人顺着安排好的路线走进大学里头的一栋旧式建筑，这栋建筑已经被军方征用，正是隔离于校区之外，所以没有学生会靠近。 所有的建筑物名牌都已经被取下来，阮燕山自然不知道这间建筑物是学校早就废除超过三十年的报废建筑──奥蒙楼。 走进奥蒙楼，一片阴凉的气息迎面袭来，整栋建筑赫然都是砖造，长年不见阳光，一走进里头就觉得温度降低几度。 奥蒙楼以前是行政使用，报废后一直空着，杰恩走在阮燕山身旁，后面跟着其他四人。 近门后右转直走，走过一条长廊，长廊的另外一侧远方略略有阳光折射，不过又拐了两弯，阳光就完全不见，只剩下墙边的冷光电灯泡。 走廊末端是一座废弃电梯，生锈斑驳的铁支架左右交叉，六人刚靠近，废弃电梯的上面有个红灯突然一亮，然后整座电梯的废弃支架整片移开，露出里面的电梯，六人走了进去。 电梯快速往下，阮燕山心中默数，约过二十秒左右电梯停止，门打开，又是一个长廊。 长廊堆满杂物，天花板滴着脏水，空气中隐约有雾气，六人的脚步声远远传开，步伐不一。 最后走进一间小房间，杰恩先行一步把门推开，房间正中有张桌子，上头放着一台电脑萤幕。 天花板的黄灯垂直打下，光线正好落在椅子上。 “请坐。”杰恩指着室内的椅子，阮燕山坐下，杰恩离开，门关上。 纵然是阮燕山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是扭曲空间和地球人之间的争斗，自己这一方落败的惨状还是远远超乎阮燕山的意料之外。 日本的新太子港死伤惨重，同时受到攻击的军事基地和各家族总部超过一千五百个以上，死亡的人数也不是先前传出的三十几万人，而是三百多万的世家弟子和旗下雇佣军人，这还不包括佣兵团、捕妖团或是魔猎团之类的私人大小组织。 看到萤幕上的影片，连阮燕山这种满手鲜血，杀过无数妖怪的人都为之瞠目结舌。 世家联盟里头原本有一些人计画要使用大规模核武器，但鬼牙家族反对，联盟里头整个大乱。 由数百个家族世家组成的临时组织原本就不稳固，强大的压力威胁下，各种念头纷乱杂沓，甚至有人提起要放弃地球的想法，还有与扭曲空间的人共治地球，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不断被提出来。 但无论如何，强大的情报资讯还是作战的基本条件，世家联盟提出对阮燕山的请求，请他潜入马达加斯加岛里头，把有关于扭曲空间的所有资料都送出来。 阮燕山一开始不想答应，对他来说，哪一个组织打赢了对他来说其实都没有影响，他不相信在地球上有人可以打赢自己。 世家联盟很爽快的开出条件──只要情报可以传回来，任何条件都好说。 阮燕山想了想：“除了我之外，你们还有派出其他人进去吗？” 除了阮燕山之外，死在马达加斯加岛海域的已经超过千人，而试图用直升机或是运输机把人空降下去的任务也都失败。 “好吧，我答应进去，不过我没有办法保证可以拿到什么情报。”阮燕山不相信连自己都进不去，飞得比自己还快的妖怪应该很少。 “你可以向杰恩中校提出任何要求，包括武器、通讯器材或是支援的人员。”萤幕另一端的人说完后马上断线。 杰恩显然得到讯息，敲门进来：“阮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为您准备。” “先找个地方洗澡吧，我要想看看怎么进去。” 虽然已经决定要潜入马达加斯加岛和科摩罗群岛，但到了现在阮燕山也没有个底，要先斟酌斟酌。 另一头，赤鹿和娜美都受到同样的要求，世家联盟提出的方法是利用核子潜艇把人送到印度洋马达加斯加岛的浓雾区域最外围，然后让三个人乘坐最快速的个人鱼雷，利用高速把人送到海岸边。 这方法听起来不好，不过阮燕山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里头，因此也就同意了，与他同一时间出发的人有五十个。 世家联盟的说法是利用人海战术把人送过去，只要能够有几个人进去，透过最先进的无线电传输设备就可以把第一手讯息传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阮燕山也不得不佩服世家联盟的作法，有钱有人有设备，无奈的是敌人太过厉害。 既然确定了作战方针，杰恩带着阮燕山离开奥蒙楼，住进德班市的一家五星级大饭店里头。饭店很豪华，阮燕山以前没来过南非，印象中南非的旅馆应该是很普通，了不起只有冷气或是还可以的弹簧床。 没想到，这间饭店的装潢一点都不比日本东京或是中国上海这些大都市的饭店差，阮燕山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尸臭洗掉，穿上饭店提供的白色浴袍，舒服的吃着刚刚服务生送过来的陆海空全餐。 看着身旁大片玻璃帷幕外面的景色，高空夜景十分美丽，饭店下方的街道映着车子的灯光和商店霓虹灯，很难想像这里已经是距离台湾几万公里的南非。 天上的星空隐约闪烁，数量比起电视旅游节目上介绍的差很多，看来南非这里的光害也是蛮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