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捏捏自己的衣角,朱雅茜暗暗咂舌,知道有毛用,我又穿不起。要不是从某个倒霉天使手里敲诈了一笔钱才能置办两身行头,我搞不好还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二次利用的爱心服装呢。 “那你喜欢什么歌?”夏青青又问。 “酒干倘卖无。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等等,很多呢,让我想想…” “够了。”夏青青挥手打断,眼神灰暗表情崩溃,无力道:“你可以滚了。” “是!”被夏青青的状态吓了一跳的朱雅茜乖乖应声。 “慢着。回来。”夏女王勾勾手指头。 某小茜,小碎步迅速趋上前,“敢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滚得远一些,越远越好。看见你就头疼…” 朱雅茜,无比利落,“嗻!” 努力稀释自己存在感的朱雅茜悄悄爬上叶莺儿的床。 “叶莺儿,小雅怎么睡这么早?” 叶莺儿终于从书里抬头,阴沉沉的盯着盘坐在床上的朱雅茜,“你,洗脚了么?” 朱雅茜,连滚带爬,“洗洗,我马上就去洗。连澡我都一块去洗。” 第二天一早。朱雅茜对刘小雅的态度,格外温柔。 刘小雅一边搓着胳膊一片倒吸气,“小朱姐,你怎么了?” 朱雅茜拿出毛巾,满面慈祥的帮刘小雅擦着脸上未干的水珠,“没什么。我只是才认识到你的重要性。” “是,是么。”刘小雅受不住的往后退,“可是,那条毛巾是擦脚的。” “哦。对不起。拿错了。” “……”刘小雅一阵无语,朱雅茜确定不是来整自己的么? 去上课的路上,朱雅茜揽住刘小雅的小肩膀,“小雅,这两天怎么了?状态不对啊。昨晚居然睡得那么早。你不一向是夜行动物么?” 刘小雅眼眶有点泛红,“小朱姐,我的日记找不着了?” “日记?不是就在你抽屉里么?” 刘小雅忧心忡忡:“我每天都会写。可是有一天居然是空白。” “切!”朱雅茜拍拍她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补出来不就完了。” “可是,我…” “什么补出来?” “啊!”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刘小雅一跳,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也就此噎住。 林静又慢悠悠的从一棵树后面转出来,声音轻佻:“莫非。小茜对昨天的约会感到很遗憾。也是啊,不如,我们补回来。” 朱雅茜额边,悄悄滴下一滴冷汗,“不用了。遗憾,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啊。” 林静又好笑的摸摸朱雅茜茸茸的短发,“就你知道的多。” 刘小雅在一旁复杂的轻叹。 “静又哥哥,你这么出色,为什么要喜欢女的…唔唔。”朱雅茜一把捂住刘小雅的嘴,恶狠狠的威胁,“你给我住嘴!” 林静又笑容不改,从容道:“哦。是这样啊。你看朱雅茜,浑身上下有像女的的地方么?” 刘小雅了然的上下打量一下朱雅茜,万分懊恼:“小朱姐,我的胸,为什么要比你大呢。” 朱雅茜:“你们都去死!!” 晚上,照例的宿舍卧谈。 从地北天南聊到狗仔八卦,从回顾人生到未来展望,从探讨瘦臀到丰胸,网罗四方,无所不谈。 朱雅茜忽然想起了那个一直都藏在心中的疑问。 “小雅,你为什么会叫,这么,额,这么个名字呢。” 话音刚落,宿舍里一片寂静。 叶莺儿沉默一下,也开口,“这个问题,我也憋很久了。朱雅茜,你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名字呢。” 朱雅茜刘小雅安慰的互相看一眼。 刘小雅清清嗓子,说:“我爷爷,这个名字很好,我是家里的小孩子,所以名叫小。我爷爷还说,“雅”是一个很好的字。显得女孩子很是文雅和有气质,所以,我爷爷就这么决定了。所以,我,就叫刘小雅…” 叶莺儿,赞叹不已,“很好,很强大。” “还不算完呢。”刘小雅嘟囔,“我的名字是爷爷起的。我刚出生的时候,爷爷就病重,爸爸去问爷爷的意见,爷爷当时想,这次,怎么着也得体现个有文化能体现内涵的名字,就念了一句诗:‘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花落知多少,就能留多少。可是,爸爸太伤心了所以听成,花落知多少,反正就是雅…” 朱雅茜,内牛哽咽,这个名字,太tmd内涵了。 叶莺儿,夏青青,傻傻的没回过味儿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漫长的人生中,你总会遇到很多奇怪的事,很多奇怪的人,不用怀疑,你只用擦亮自己的眼睛去看,就会发现,没有最奇怪,只有更奇怪,多么彪悍而又狗血的人生啊~ “小茜,你呢。你的名字呢?”良久,叶莺儿终于再次开口。 我的名字? 电光火石间,朱雅茜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但是醒来却莫名不记得的梦,梦里,是把她放在皂荚树下的父母,那个为她起下这个名字的老院长,慈爱的小刘阿姨,还有那个长的很像丸山正雄的老爷爷,以及哪些她没来得及咬下的黄金… 朱雅茜四十五度仰起脸,望着天花板上淡黄的水渍,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我的名字啊,那是一棵树的缘分。”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另外三人。 刘小雅担忧道:“小朱姐,这是怎么了?” 夏青青摸着下巴猜测,“背诗吧” 刘小雅:“为什么要背诗呢。小朱姐傻了么?” 夏青青点头:“看着像。” 叶莺儿:“她有正常过么?” 顿时,刘小雅、夏青青崇拜的看向叶莺儿:“真理帝!” 叶莺儿淡然:“好说。” 这个城市,某栋楼房的天台。 林静又坐在边缘处,惬意的喝着啤酒。 “静又,你总是这样肆无忌惮。”陆志远站在林静又身后几米远,“你应该知道,稍不注意,你就有可能掉下去。” “那有什么关系。你还是一样谨慎啊。”林静又毫不在乎的笑笑,月光照亮了他扬起的半张脸,背景映着这个城市辉煌的灯火,漂亮的不可思议。天台的风吹起林静又的衬衫,衣角翻飞间,衬得他整个人格外单薄,好像下一秒,就会从这里飞下去。 “志远。以前我老是觉得人生短暂,总想证明自己不会辜负时光,后来我明白了,反正都是短,不如随心所欲,让自己活得舒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