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睛会说话 第16章

这话把我问的一愣，确实，我的心很痛很痛，痛到快要麻木了！痛到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我以为我不会很痛，我以为凭我是夜微浅我会很快就不痛的，可是……为什么还是窒息的痛？千枫影，你对我来说，到底重要到了何种地步了”一行人一直玩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学校，免不了让门卫楼管们一顿说，不过几人心情高兴，倒也没有放在心里。 元旦假期很快结束，109班不负众望满堂彩，华尔兹夺得优秀集体奖，白月光获一等奖。基本上，元旦一过考试也就进了，大家都进入了复习阶段，谁也不想到时候不及格再来补考，每天早早教室里就响起了读书声，不是背英语单词语法就是背诗歌词曲。 “初雪，你这干嘛呢？”如此紧张的气氛中，却能看到初雪每天都会不紧不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很精致的本子在写什么，让秦淡淮也不得不好奇。 “啊。”初雪抬起头来，“我在写日记啊！” 秦淡淮点点头，无怪乎还上锁，“你也有写日记的习惯呀，难怪作文那么好。” 初雪不好意思的笑笑，“纯粹就是没事练笔的，小学三年级时老师让我们每天写日记，然后就养成了习惯了，现在已经写了好几本了。” 秦淡淮轻声笑道，“的确是个好习惯，我有时候也会写，只是很难坚持。” “呵呵，想写的时候就抒发的多点描写的细点，不想写的时候就说今天很懒不写了呗！”初雪俏皮地吐吐舌头。 “不过，这都快考试了，你还天天花这么长时间写日记，看样子你对这次的考试很有信心嘛！” 初雪撇撇嘴，“怎么可能？反正我现在看那么多也没用，毕竟又不是我考。” “不是你考？”秦淡淮的眼神充满疑惑。 “啊。”初雪笑笑说道，“我是说，又不是我出题！” “呵呵。”秦淡淮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到秦淡淮不再问了，初雪轻轻吐口气，真是太大意了，差点说漏嘴。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跑到了王熙悦跟前。“悦悦，陪我去厕所。” “你叫班长陪你去啊！”王熙悦坏坏的笑道。 “别讨厌啦。”初雪拉起王熙悦来，“快点陪我去啦！” 王熙悦站起身来，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出了教室。“悦悦，听说刘宇和你表白了啊！”每次被王熙悦八卦，这次初雪也来八卦一下王熙悦。 “刘宇啊。”王熙悦低下头说，“他就是我一个哥们，在我眼里从来没变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根本没办法把他的身份转变过来。” “你真的不喜欢他吗？只要喜欢就好啊，何必在乎是否是哥们呢。”初雪很是不解。 王熙悦想了想，解释道：“我当他是哥们，就可以在他跟前无所顾忌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可以犯花痴可以去八卦，可是如果我和他交往了，那就不能这样自由了，反而还会觉得很尴尬。” “你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什么样子，那干嘛要改变这样的自己呢？他喜欢你，不就是喜欢在他面前这样最真实的你吗？”初雪更加不解、 “那你呢？你喜欢班长吗？”王熙悦认真的看向初雪。“哈哈。”王熙悦大笑起来，“刘宇问过秦淡淮，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不会说喜欢我吧？”初雪自恋的变粗口音说道。 “去死啦！”王熙悦打了初雪一下，“人家班长说，第一次和女孩子拉手跳舞，当然会紧张会脸红啊！” “这么，纯情？”初雪费了半天劲儿，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好了啦，你快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到了厕所门口，王熙悦停下了脚步。 “你不去啊？” “是啊。”王熙悦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你拉来的！” 初雪嘻嘻一笑，赶紧跑进了厕所。 回到教室后，趁还没上课，初雪问道，“班长，你现在还写日记吗？” 秦淡淮停下手中的笔，“与其说日记，不如说随笔，偶尔一记。” “我们来交换日记吧！”初雪笑的亮眼，让秦淡淮产生出一种在阳光下看雪的感觉。 “不好。”秦淡淮很严肃的拒绝了，“有些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初雪傻眼，“呃，不就一个日记吗？！”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将秦淡淮从危机中解救出来。 伴着铃声，语文老师走进了教室。 “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语文老师将教案放在课桌上，“同学们复习的怎么样了？” 有人在底下悄声说道，“公布考题的话，肯定复习的好！” “就怕我公布了考题。”语文老师耳力极佳得回道，“某些人的文言文与作文也写不成样子。” “哈哈……”坐下一片闷笑声。 初雪淡淡叹口气，若是哪天不用考试就好了，不过，如果能开卷考试的话，应该也不错吧，却又随之轻笑，反正考试也不用她来愁。 “今天，我们来一场辩论赛吧。”语文老师微笑着说道，“辩题为开卷有益还是开卷无益。” 初雪惊讶的瞪大眼，不会吧，才不过刚想了一下开卷，这老师就立刻以开卷出题了。初雪低下头不再看语文老师，可千万别叫她去辩论啊，虽然身为语文课代表，可是她是绝对没有这个辩论能力的。 “正方四人，反方四人。大家永跃一点。正好我们下节也是语文课，这节课选出人来再小组谈论，下节课正式开始辩论 初雪抿嘴笑道，“我就是觉得，一个男生还会脸红，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座下无人应答，眼看语文老师脸色有点发黑了，班长秦淡淮举起手来，“我参加。” 看到终于有人响应了，语文老师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次参加比赛的同学，考试时给加十分！” “十分？”连初雪听了都有点跃跃欲试了，十分哪，若说考了140，不就成满分了！不过，好像初雪自己也考不了140的吧。啊，不管怎么说，都是蛮诱惑人的呀！ 有了诱惑，自热有了踊跃报名的人。人选很快定了下来，秦淡淮所在开卷有益的组，也就是正方。小组人员为了讨论方便，自然要坐在一起。秦淡淮起身准备向前方走去，初雪轻声说道，“秦淡淮，加油哦！” 秦淡淮回眸笑望着初雪，“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秦淡淮长的并不那么出色，寻常的身高，寻常的体格，平时嘴角总带着抹淡笑，对谁都好好脾气，有人需要帮忙从不推辞，是那种即使从你眼前晃过一百遍你也不一定会注意到的极其平常的一个高正男生。可是现在，他的笑与平时不同，他的语气与平时不同，也不再有平时在女孩子面前的无措与羞怯。他的笑容充满自信，语气也充满了自信，这一刻的他，似乎一下子耀眼了起来。 “看傻眼了？”坐在秦淡淮另一侧的刘莲坐到了秦淡淮位置上，轻笑着问初雪。 初雪轻瞪一眼刘莲，“乱说什么呢！” 刘莲看了眼前边，语文老师正在他们两个小组中间溜达着，这才又说道，“难道你敢说你不喜欢班长吗？” “当然没有啊！”初雪肯定的说道，她与秦淡淮也不过就是跳舞了而已，若说喜欢，还谈不上的吧。 刘莲一副少来的表情，“别骗人了初雪，不喜欢你还要和他交换日记？” “好奇啊。”初雪笑道，“看他对女孩子那么容易害羞，就想知道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喽。” “呵呵。”刘莲摇摇头，拿起秦淡淮右桌角上的笔记本，“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应该就是他的日记本。”说罢，刘莲又坐回了自己的位。 初雪打开默默打开课本，心里却在悄悄盘算着，反正他也不会注意，偷偷看下他的日记没关系吧。 “未经主人允许不行啦！”心底一个声音反驳道。 “反正他也不知道啊，只要不告诉他就好了嘛。” “要是知道了呢？刘莲可是会看到的。” “大不了我让他也看我写的呀！” “可是人家已经明确说了不要和你交换日记的。” “但是真的很好奇嘛。” “难道你真的喜欢他呀？你可别犯傻啊，明知道是不可以的。” “没有喜欢啦，真的只是好奇。” 一阵下课铃声响起，那个声音安静了下来，初雪闷闷的趴在了桌上。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是她喜欢秦淡淮呢？难道秦淡淮就不可能喜欢她吗？说不定他的随笔里就有写的啊。转过头看着秦淡淮桌角的笔记本，初雪仍是纠结。刘莲看了眼纠结中的初雪，轻笑了下低下头继续复习功课。 短暂的课间十分钟很快结束，初雪坐起身来，黑板上白色粉笔大大的写着“论开卷有益与开卷未必有益” 首先正方的李楠率先开口：“同学们，我方观点始终不变，那就是‘开卷有益’。大家都十分熟悉唐朝诗人杜甫的名言：‘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书是人类历史经验的总结，书是社会生活的反映。读书可以彻悟人生的意义，读书可以洞晓世事沧桑，读书可以广济天下民众，读书可以步入智慧的殿堂。自古以来，人欲成才，士欲济世，务必读书。只有饱览群书，方可成人成才。反方怎能说‘读书无益’呢？” 反方的刘宇立刻接道，“我们请正方辩手注意，不要混淆我方观点，我们说‘开卷未必有益’，并不是说不要读书，而是采取正确的读书方法。你方只说‘开卷有益’，可知书有好书，也有坏书，甚至有‘毒书’，怎么能够不加选择地打开就看呢？难道无论看什么书都会含有知识吗？坏书也如此吗？这样读书会有益吗？” 正方的2辩秦淡淮不紧不慢说道：“这样读书当然无益了，那是因为你没有良好的制定方法。不论是坏书还是好书，它都是根据该书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判断的。也就是说，坏书也是有一定益处。就算你举出一堆因看书而堕落，疯狂，行凶犯法的事例，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是看书的人自己本身心态就不正。那只属于心态问题，不能归咎于，书。难道有人拿刀去砍人、去杀人，这能怪那把砍人、杀人的刀不好吗？，只要是读书，都是会有益处的，不论大还是小。所以可以推及“开卷有益”是一定成立的。” 台上的辩论已经如火如荼进展中，初雪却并没有听进去几句。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秦淡淮的课桌，心底那强烈的好奇心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终于下定决心，初雪的手探了过去。蓝色的皮，翻开后在右下角有着“秦淡淮”三个字，很是工整，初雪怎么看都觉得班长的字写的比自己还好。呃，想到这里，好像前两天语文老师还为此说了她，说是她的“以”和“从”都分不清，初雪有点郁闷，她的字有那么难辨吗？怎么她就分得清呢。居然还让她好好把这两个字各练了五十遍，汗。 继续向后翻看，的确如他所说，他写的并不是日记，只能称之为随笔。字写的很干练，虽然是随笔，字迹一点不潦草。简简单单的语言，述说着自己的学习心得，对于某些问题的疑惑，近期的打算。一页页翻过，都很是平常。 “哎呦！”初雪轻叫一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秦淡淮正紧张的看着她，原来是秦淡淮拿粉笔头偷偷砸了她一下。 初雪对着秦淡淮做了个鬼脸，反正他在上边做辩论，看到了也不能把自己怎，再说，他也没写什么秘密，更是个脾气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后果啦。瞪了秦淡淮一眼，初雪又低下头继续看了起来。秦淡淮看着初雪根本不理睬他，真是又急又无奈，偏偏他还要和对方辩论。心不在焉的辩了几句，秦淡淮还偷着拿粉笔头扔初雪。 “没想到胡初雪想的很是个那么认真的女孩儿，那晚还要去同学家取作文。晚归对一个女生总是有些不安全，所以我帮她去了。她好像不愿和男生说话，同桌几个月，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我说话。” “才发现原来她虽然性格开朗，思想却很保守。除了交作业，几乎不和男生说话。奇怪的很，怎么看，也不觉得她是那种会扭捏害羞的女生。不过，个人癖好难说。”？ “王熙悦居然我约我跳舞，可是跳舞我不擅长，却熬不住她的纠缠。问她要跳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最后还扯出了班长就要积极配合班内活动，晕…….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他。到了晚上，才到舞蹈室，没想到居然是胡初雪教舞而不是王熙悦，一直没注意到，原来她这么多才多艺。” “王熙悦来找我，说胡初雪点名要我和她跳一曲。很意外，当时脑袋混沌，没考虑就答应了。很多令我意外，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第一次碰触女孩子的腰，不自觉有了些微的变化。我不明白她为何要我当她的舞伴，但是，既然答应了，我肯定会好好去配合的。平时教华尔兹她就很辛苦了，这几天感觉她嗓子好像也哑了。不能帮什么忙，只好努力配合上她的脚步……”“两场舞蹈都表演的很完美，忙碌的排练也到此为止了。该回归到了学业中的了。” 初雪合起本，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秦淡淮的随笔写的的确很简单，就像他的人一样。很快下课铃声响起，初雪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辩论赛究竟说了些什么。 秦淡淮坐回位置，对初雪实在是无奈的不知该说什么。 “生气了？”初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秦淡淮闷闷说道，“没有。” 初雪笑笑，“其实真的没什么嘛。我的也可以让你看啦！” 秦淡淮摇摇头，从书桌里取出卷子安静做了起来。初雪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晚上回到寝室洗漱后初雪就钻了被窝里。不一会王熙悦从上铺下来钻进了初雪的被窝里。 “怎么了？”初雪被吓了一跳。 王熙悦拉着初雪的手说道，“初雪，和刘莲保持距离。” “刘莲？”对于刘莲，初雪甚少打交道，虽然上次大家一起跳舞，可是，刘莲是那种话不太多看着又有点凶的女生，所以初雪都没有和她说过什么。 王熙悦想了想才说道，“据说刘莲喜欢班长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