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睛会说话 第30章

雪颜低语，“我们不是朋友吗？” 初雪抬起头来，“可我毕竟不是你。替代不了你。” “这就是命吗？”雪颜低泣，淡淡的雪花落下，飘在两人的头上、肩上，是雪，还是她的泪？ 初雪轻拉住雪颜的手，“雪颜，你知道的，他不该也不能喜欢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你一定要阻止我对吗？其实你也喜欢秦淡淮对吗？！”雪颜泣不成声，天上的雪也越发大了起来。 初雪扭过头去，“是，我是喜欢他，所以我很自私的请你放了他。” 这段日子以来，滋生情义的是他们，她，也没能逃过。她与雪颜性格相似脾气相投，雪颜感兴趣的她也同样感兴趣。当她终于得以回来，心底有着莫名的期待与欢快，然而，她清楚的知道秦淡淮看的不是她胡初雪，而是雪颜，她大可以不告诉他真相，可是她却不忍秦淡淮沉溺在一段不现实的感情中，尤其是今天，他的那句“有事我担着，别怕”更令她动容。如果雪颜只是平常人，她会笑着祝福他们，可是毕竟不是啊，那一场白月光，让他们动心，却也预示了他们的离别。 “雪颜，你已经变为真正的雪女了。”初雪抬头看着漫天鹅毛大雪，轻喃道。 雪颜伸手接着那晶莹的雪花，“所以，我真的该离开了。雪影姐姐说过，如果我能让天空下雪，就到了我完成使命的时候了。” “是啊，你还有使命，你的路，早已选择了的。”初雪轻轻流泪。雪颜看向初雪，“若我不是雪女该多好？” 初雪轻笑摇头，“你只是不该沾染我们的七情六欲。雪颜，坚强起来吧。你还有光明的未来。” 雪颜蹲下身抱紧自己，“可是我不想要那样的永恒。” 初雪蹲下身，轻抱住雪颜，“不要这样。也许，未来并不如你想的那样艰涩。” “初雪，三天。再给我三天时间。”雪颜晶莹双眼渴望得看着初雪，“大雪节气到来的那一天，就是我离开的时间，请你。将他约来此处。” “好，我答应你。”初雪点头应道。 在班主任的安排下，初雪和秦淡淮的位置分开了。两人没有任何异议的搬了位置，一东一西。班里人隐约也明白了缘由。有担心有幸灾乐祸的。然而两人都对此毫无反应。一个是忙于复习，一个是沉寂悲伤。 这天，秦淡淮刚打开书就看到一张纸条夹在里边，展开一看，“今夜十一点，操场东头见。雪颜。”秦淡淮有些奇怪，雪颜是谁？王熙悦从旁走过，轻声道，“初雪。” 秦淡淮脸上浮起一丝惊喜，紧忙将纸条折好夹在了日记本中。虽然时间晚了点，可是他总觉得愧疚于她，有些话一直想说却没来得及说。 十一点，当秦淡淮偷偷赶到时，初雪已经等候多时了。她孤身站在那里，浑身充满苍凉。 “初雪。”走到跟前，秦淡淮开口叫道。 初雪转过身看着秦淡淮，轻轻一笑，那笑容有些苍白，满是无奈。 “你？”秦淡淮奇怪想要开口，初雪伸出手指制止了秦淡淮，“不要说话。不要害怕。你只要看着就好。” 话毕，初雪闭上眼，伸展双臂，一阵白光浮现，初雪缓慢转身，耀眼的光刺的秦淡淮睁不开眼。待一切回归初时，初雪身旁站了一个白裙少女，与初雪相貌一致，浅笑盈盈。 “你们……”秦淡淮惊讶的倒退两步。 “她叫雪颜，与你跳舞的，其实不是我，是雪颜。”初雪安静说道。 秦淡淮讶异重重，“你们两人为何能……存在一个身体里？”秦淡淮已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初雪深深看了眼秦淡淮，转身离开。 雪颜眷恋地看着秦淡淮，开口道，“信步翩翩飘碧水，魂牵梦绕下琼宫。千山玉凤眸儿闪，万树梨花羽翼轻。我叫雪颜，原也只是平凡修炼。Y市三年无雪，却在元旦那日下了莹莹细雪，代表我已修炼完成正式成为雪女，从此守护这片土地。” “所以，你要离开了？”秦淡淮抓住了重点问道。 雪颜笑得有些勉强，“你会怕我吗？” “当然不会！”似乎根本没通过大脑思考，秦淡淮就已经说出了口。 雪颜抑住内心的纠葛，再次微笑，“再陪我跳一次白月光好吗？” “好！”秦淡淮点头应允。 没有音乐的伴奏，他们依然翩然起舞。月光放肆打打在他们脸上、周边。她的脸上忽而笑容璀璨好似无限喜悦，忽而双眉轻蹙好似无限哀伤，低回婉转间的娇羞一一收入他的眼中，落入他的心底。她在他身前伸展双臂，好似那即将翩然飘去的蝶般。他们旋转、跳跃，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再也容不下什么。 初雪站在远处，安静地抬头看着天空。因为不知道永远，所以要珍惜现在。她一直是懂她的。明明月朗星疏，天空却飘起了鹅毛大雪。她的心中忽然浮起慌张，她就要走了吗？回头去看，只见雪颜的身体在慢慢淡去。“雪颜！”初雪捂嘴哭起来。 雪颜依旧明艳的笑着，白裙飘飘，“秦淡淮，你看，下雪了。你说，如果我们一路舞着，一路默默向前，待雪花飘满一头一身，是不是就叫白头偕老了？” “是！”秦淡淮想要握紧雪颜的手。却发现他已经什么都握不住了，“雪颜雪颜踮脚旋转着，慢慢淡化，却依然说着，“秦淡淮，你听到了吗？那是落雪的声音。” 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秦淡淮却还是流下了泪水，“是，我听到了。” “这是我的声音哦！”雪颜笑声清脆，“从此，我会守护雪族，守护这里，守护你们。从此，我会化为落雪来看你们，落雪的声音，就是我在对你们说话，好不好？” “好！” “这是我们的约定哦！” “对，我们的约定！” 终于，雪颜从眼前彻底消失。“雪颜！”秦淡淮的叫声在安静的操场上不断回响。 “雪颜……”初雪已然泣不成声。 雪，越下越大，飘舞着，纷飞着。风，依旧萧萧地吹着，吹去了所有的足迹。 第二天，当同学们一出了宿舍楼后，就被外面的雪景迷住了眼。三年了，终于又看到了大雪。天上还在不断飘着大雪，大家都说这是好兆头。 有一些人活在身边，却很遥远；有一些人活在记忆里，刻骨铭心。如果清风有情，那么明月可鉴，如果落花有情，那么流水可懂，如果流星有情，那么星空可睹。抹不去的，是幽幽萦绕的孤单，解不开的，是袅袅缠绕的前缘，斩不断的，是缕缕交织的思念，转不出的，是汩汩而逝的流年。“你在叫我吗？我没听到啊！”田甜心虚的看了一眼夜一。 一看那模样没听到才怪呢？“你怎么不等我啊！” “一一，以后我们不要经常走在一起了。”田甜小声的说着，一一不会生气吧！不过她现在有林越堂，所以现在自已多余的。 “什么？为什么？”我大声的叫着，这田甜是怎么回事，今天就一直怪怪的。 “一一，你现在有林越堂了，你应该要跟他在一起。”那些谈恋爱的都是有了男朋友之后就很少和朋友待在一起，自已不想成为他们之间的电灯泡。 “为什么有了他就不能和你在一起？”难道有了哥哥之后就不能有好朋友了吗？不要。 “一一我不想成为你们之间的电灯泡。” “电灯泡？什么电灯泡啊？”这田甜怎么又说这种奇怪的话了，这和电灯泡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你们两约会，我插在中间这样不好你知道不知道？”然而自已也十分的不想和你们两走在一起，这样自已会很难受，现在自已是不可能一时忘记得了他的。 “约会？噢，这样啊！”对了，田甜她喜欢哥哥，现在她误会我和哥哥的关系，她肯定很难受，哈哈，难怪今天听到哥哥这么说之后就一直怪怪的。 “你笑什么？”田甜看到一一笑得那么贼，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嗯，这个，田甜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我把手搭在田甜肩上和她一起走。 走到校门口时看到哥哥正在等我，“哥，你先走，我有点事，等下自已回去。”我走到哥哥面前对他轻轻的说。 “那你自已小心啊！”林越堂对一一说完就上车了。 “走吧！”我拉着呆呆的田甜。 “什么事啊？一一。”一一把她带到公园里，不知道她做要什么？ “田甜你很喜欢林越堂吧！”这里没有其它人了，就在这里说吧！ 田甜惊讶的看着一一，她怎么说这个了，“一一，你不要误会，现在我不会去喜欢他了。” “不会去喜欢，那就是现在还喜欢喽！”我故意做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哼，谁叫她那时候想抛弃我啊！ “一一，你放心，我会尽快忘掉他的，真的，当我知道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时，我就对自已说过我会为你们祝福的，真的，一一，相信我。”田甜着急的对一一解释着，她不要一一误会，如果是林越堂和一一让自已选，自已决对会选一一的。 “好啦！逗你玩呢？”看着田甜这么急的模样，放过她了。 “你相信我啦！”太好了，田甜感激的看着一一。 “田甜，我跟你说，你喜欢他，就要去追，不要放在心里，这样他不会知道的。” 田甜再次震惊的看着一一，那有人要别人去追自已的男朋友啊！“一一，这样就是你的不对，他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要别人去追他呢？” 我对田甜笑了笑，我坐到草地上，把田甜也给拉下来，秋天的草地是那么的苍凉，“田甜，你安静的听我说啊！其实林越堂是我的哥哥，亲哥哥。” “什么？”田甜对一一大叫一声，哥哥？她怎么和林越堂是兄妹，一个姓夜，一个姓林啊？ 我对田甜点了一下头，“从小我爸妈就不喜欢我，他们还把我抛弃给外公外婆，在我五岁时就跟外公外婆到国外去了，到国外之后，我就改了名字跟我外婆姓，而且还不准外公外婆和他们联系，在这十年里我从来没有和他们联系过，小时候只有哥哥一个人关心爱护我，所以我特别的重视哥哥，但当我在学校遇到哥哥时，他却违背他给我的约定不认识我了，那时我以为他也忘记了我，抛弃我了，这样我就很恨他，也不想认他，但最近我知道是我误会他了，所以现在我和哥哥相认了，田甜，你也为我高兴吧！”说到这我的心情又变得有点沉重了。 田甜靠过去紧紧得的抱着一一，“一一，对不起，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难怪那时一一对林越堂怪怪的。 “现在没事了，我有哥哥。”我开心对田甜笑。 田甜对我点了点头，现在一一应该觉得幸福了，太好了，一一终于幸福了。 “所以田甜你去追我哥哥吧！有你这么好的女孩做我嫂子太好了。” 田甜脸红的低下了头，“一一，你别乱说。” “我说的是真的啦！喜欢一个人要去追啊！到时我哥真的被别人给追走了，你哭的时候我不会安慰你的。”没想到自已现在对感情方面也能说出这么多的名言啊！那一一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啊！”她怎么问这个问题，在这时小毒物的身影突然涌现在自已的脑海中。 “有吗？”不知道一一有喜欢的人没有，但一一好像是个感情白痴，那么花草喜欢她的事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呢？ “田甜，妈妈现在还好吗？好久都没想看到她了。”希望能把田甜的注意力给转移过来，有没有喜欢的人自已也不知道。 “妈妈还好，不过这几天感觉她好像有点怪怪。”这几天妈妈好像经常会一个人发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样啊！那过几天我去看看她。对了，田甜，我和哥哥的事不要和任何说啊！” “嗯。” 和田甜道别之后回到家，就看到哥哥和外婆不知道神神密密的说些什么，“哥，外婆，你们在说什么啊？” “一一回来啦！回来也不叫声，吓我一跳。”外婆睁大眼睛的看着我，好像真被我吓一跳。 “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只是在说学校的一些事。”林越堂微笑的看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