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之类 第14章 灵踪

到了一间老旧公寓的门口，斑驳腐朽的铁门讲述着曾经历经的年月，也或许只是缺乏保养，重点只是它摇摇欲坠。 “我去上面看看”孟竹直接穿过铁门，陈宗翰只能说，当鬼也有当鬼的好处。 “很有趣？”陈宗翰问李师翊，肖素子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李师翊很认真的点头“我第一次看到幽灵耶，超感动的” 请别这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陈宗翰有些无言，话说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看到了幽灵，应该是他死后复生从土里爬出来之后，在路上看到了一只半透明的狗，当时还以为只是自己眼花了。 “学姊，你是什么时候就看得到灵的？”李师翊好奇的问。 肖素子想了想，说“应该是一出生的时候吧，我有印象的时候就看得到了” “哇，这么棒”李师翊惊说。 棒在哪？陈宗翰与肖素子脸上都挂着黑线。 “别理她，她怪怪的”陈宗翰说。 “你才怪怪的，我只是求知欲比较旺盛而已”李师翊不满的反驳说。 肖素子看着两人的争执笑了出来“呵呵呵” “你看学姊都被你弄笑了，你的职涯规划可以填搞笑艺人了”李师翊抓住机会直接抨击他。 “你…”陈宗翰还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她。 肖素子打圆场般的问起李师翊“你为什么这么想学这些法术之类的？” “恩，因为受够了无聊的生活吧”李师翊歪着头说。 “每天就是日复一日的上学，然后以后上班或是结婚，太无聊了”跟陈宗翰第一次听到的理由一样，陈宗翰摇摇头苦笑。 第一次听到这么古怪的理由，肖素子一愣，接着笑出了声。 肖素子笑着问“所以你觉得学这些法术、剑术就可以让日子不无聊了？” 李师翊很认真的点点头，说“因为这样就可以参加有趣刺激的冒险” 陈宗翰苦笑，食指指着李师翊说“我就说她很奇怪吧”这个举动招来了一个愤怒的拳头。 肖素子也不知道该不该附和，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孟竹一副若有所思的从铁门走了出来，或许该说是飘了出来，重点是他的表情写着不解与怪异，对着三人说“有点古怪，你们上来看看，四楼”说完又缩头钻了回去。 陈宗翰推推铁门，虽然看起来很不可靠，但还是很尽职的为这老旧公寓提供了一层防护，虽然说陈宗翰现在可以轻松的把这道门砸开，但这也显得太过蛮横，力量并不是给人用来搞破坏的。 陈宗翰往后退离开骑楼，往上看去，三楼有一个开着的窗户，足够一个成年人钻过去，陈宗翰看向肖素子，肖素子似乎懂得他在想什么，点点头。 “门打不开，怎么办？”李师翊还在推那扇门，摩擦声嘎嘎作响。 “走上面”肖素子指着三楼的窗户，进去就是走廊。 李师翊顺着肖素子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挑挑眉，无声的看向陈宗翰，指是陈宗翰满脸的不在意，耸耸肩。 “我带你上去”肖素子说，一边后退丈量着距离。 “那我先上去”陈宗翰慢慢后退，他打算靠着冲劲往上，只是在动作之前四处的张望了下，他可不想明天出现在YOUTUBE上，说不定点击数会颇为惊人。 确定没有人在注意这里之后，陈宗翰快跑三步，用力一蹬，跳到二楼，接着在二楼关上的窗户窗台上一个借力，把自己提上三楼，很轻松的就到了三楼，钻过了开着的窗户。 陈宗翰的动作很轻，他怕太大的声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好险一进来后，两边的住户都大门紧闭，陈宗翰对着楼下的两人比出OK的手势。 “从后面抱住我”李师翊连忙像只无尾熊般的抱住，也好险肖素子的身高比李师翊还来着高些，不然就会显得更加可笑。 “抓紧”肖素子话刚说完就加速朝前方跑去，与陈宗翰用的方式，肖素子应该有修习过什么轻功之类的功夫，在墙面上的凸起处，轻轻点就往上飘去，就像个踏着彩云的仙子，与此相比，陈宗翰刚刚的表现就显得笨拙与野蛮。 “你先过去”肖素子吊挂在窗外，对着李师翊说，李师翊像个刚学步的婴儿，极不灵巧的钻过窗户，让陈宗翰接了过来，接着直接滩坐在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肖素子拍拍牛仔裤上的灰尘，而陈宗翰弯腰再李师翊面前笑着说“有什么感想？” 李师翊的表情就在陈宗翰的面前，由惊魂未定转变成了兴奋与雀跃，大声的说“好刺激” 接着又说“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电影里的那些高手，都喜欢在高处龙腾虎跃得跳来跳去，这感觉…太爽了” 看到李师翊兴奋的满脸发光，陈宗翰决定不表态任何意见。 不过李师翊也不想理他，凑到肖素子的面前撒娇的说“学姊，等等我们再来一次” 你当肖素子是什么？投币式游乐器吗？还是剑湖山的G5？ 不过对此肖素子也只是笑了笑，也许她是认为此时无声胜有声。 门没关，进入到四楼孟竹口中小张的房间，还当真完完全全是个标准宅男的房间，贴满墙壁的动漫壁纸，好几叠叠得老高的游戏片与动画片，游戏攻略本四散满地，还有电脑桌旁许多揉成团的卫生纸。 两个女孩子看到这么具有个人风格的房间都皱起了眉头，这地方对于女孩子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生前就是住在这，死后这房间也没租给别人，所以小张也就继续待在这”孟竹说。 陈宗翰环顾四周，不得不感叹一下，他原本也认为自己算是一个宅男，不过此刻他已经全面的改观，看来他离宅男这两个字还有段很需要努力的距离，自己实在不算是个咖。 陈宗翰低头观察着架子上的公仔，还真不少，看来那个叫小张的没少在这上面败钱。 肖素子与李师翊站在门外，似乎完全没有往内踏一步的欲望，肖素子在门外问说“竹哥，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小张虽然宅了点，但他一向很宝贝他的片子，不会随便乱扔才对”孟竹看着床边几片散乱的游戏光碟。 陈宗翰弯下腰，说“抱歉打个岔，鬼也能够玩电脑吗？” “现在什么东西买不到，你有钱的话就能购买一台鬼也能玩的电脑，不然托梦让人烧一台也行”孟竹说。 “…真是人性化” 陈宗翰拾起那几片散乱的游戏片，上面满是刮伤，陈宗翰突然一愣，只是她愣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手上的片子有着去马赛克的十八禁彩图，而是地板上浅浅的刻着什么，眼睛很难看到，要用摸的才感觉到它有些凹凸不平。 “好像写着点什么？”陈宗翰摸着地板，孟竹也凑了过来，不过因为他是只鬼感觉不大出来。 “写什么？”孟竹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小张的失踪可能就和那些刻痕有关。 “竹…哥…快…逃”就这四个字，三个人与一只鬼面面相觑。 就现在情形看来，只要小张不是个幽默感爆满的人，情况似乎不太妙。 “怎么回事？”肖素子走到陈宗翰身边，也伸手覆在刻痕上，感觉有点像是用指甲刮出来的，只是别忘了小张是只鬼，他光是要留下这四个字不知道要花费掉多少的精力。 某种谜团彷彿隐身在这四个字的背后，只能窥见一片幽黑。 “有什么线索吗？”陈宗翰问肖素子。 “我试试”肖素子闭上眼，喃喃的念着咒，是一个反朔咒，能看到每一件东西最印象深刻的一幕，也就是可以看到这四个字被刻下时的情况。 肖素子像是描述什么般的说“很暗，是晚上，小张抱着一个女幽灵，正被一个，很大的东西，咬住了下半身，被吞了下去…” 孟竹的脸上充满着愤怒，陈宗翰毫不怀疑如果那个吞了小张的鬼怪在这的话，他肯定会上前拼命，他的表情就是这么的表达着 “是什么东西？”孟竹咬牙切齿的问。 肖素子遗憾的摇摇头，说“不知道，画面看不到” 孟竹宣泄怒气般的在房间里兜着圈子，穿过了陈宗翰的身体也没停下来。 “竹哥，冷静点，你知道小张最近和哪个女孩子很亲近吗？”肖素子问说。 “女孩子、女孩子…大概什么样子？”就像是在反映孟竹的脑袋运转速度般，他兜圈的速度已经可以让门外的李师翊头昏脑胀。 “直长发，穿着高中制服，带着有一个粉红色兔子发夹” “我知道了，是大约五个月前意外坠楼死的岚君”孟竹煞住脚步。 “那有谁和她很熟？可能会知道发生什么事，当时为什么岚君会在这间房间”肖素子站起身来说，陈宗翰对她的冷静判断直点头，果然经验就是不同，不慌不忙，能在第一时间理出些头绪。 “杨芬，对，现在去找她，她跟岚君最熟”孟竹话语才刚落，就一溜烟的穿过墙壁，冲了出去。 “那我们也走吧”陈宗翰点点头。 从头到尾插不上话的李师翊抬头问“是有一只坏家伙吃了小张和岚君吗？” 陈宗翰勾勾嘴角与肖素子对视，说“恐怕是” “救得回来吗？”李师翊接着问。 “机率不高”肖素子坦诚的回答，这一点身为除灵师的孟竹当然也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急的原因。 李师翊跟在陈宗翰身后说“我觉得竹哥、嘉仁哥还有刚刚见到的大家，都是好人，不，应该说好鬼，对不对？” 陈宗翰点头。 “我真不希望他们出事，所以阿翰，你要把那些坏鬼都给干掉，让他们下十八层地狱去”李师翊的口气极为认真。 陈宗翰回头对上李师翊的眼神，她的眼神非常的清澈，似乎不管遇到什么大风大浪都会坚定不移。 “当然” 根据杨芬的说法，岚君与小张在两个礼拜之前开始交往，所以两人常常出去约会，也会一起到小张的房间打电动，听到这，陈宗翰还满佩服小张竟然敢带女朋友到他的房间… 孟竹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昨天晚上，因为当时两只鬼有约了个时间喝酒，孟竹等不到人就过去看了下，那时小张就已经不在房间内，不过当时孟竹有些醉醺醺的没注意到房间的不对劲。 也就是说事情是发生在孟竹到了之前，还有一点就是小张留言叫孟竹快逃，而孟竹其实实力并不差，由此可见那只鬼的实力远超过孟竹，小张不希望孟竹前去涉险。 “杨芬姊，岚君之前有提到过什么鬼呀，或是和什么人结怨之类的”陈宗翰问道。 粉红色的杨芬用手指摸着嘴唇想着，有些迟疑的说“他们之前好像有去逛什么百货公司，然后回来的时候就好像有点奇怪，疲惫、虚弱，应该这么说吧” “百货公司？”孟竹疑惑的重覆。 “哪一间？”肖素子直接问，时间可不等人，每拖过一分钟，他们俩的存活机率就下降一些。 “XX百货”一知道地点，孟竹就立即冲了出去，陈宗翰连开口都还没开口。 “从这里过去坐车至少要一个半小时”李师翊皱着眉头说，他们实在花不起这个时间。 “店里离这满近的，先过去那里”肖素子话一说完就跑了出去。 “喂，等等”陈宗翰在她背后喊“我不知道路” “算了追上去好了”陈宗翰才刚迈开步伐，就发现不太对劲，李师翊正双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大小姐…” “带我过去，我知道路”李师翊死命抓住他的衣服说，大有陈宗翰胆敢说不她就当场大哭的动作，这算是某种苦肉计吗？还是美人计？ “…好吧” 虽说没有爆发出太惊世骇俗的速度，但也只花了几分钟就到了那家让陈宗翰印象深刻的餐馆的门口，陈宗翰刚刚是抓着李师翊的手，带着她跑，就像是之前全宗带着陈宗翰一般。 “两位吗？”看到在门口的两人，一个服务生尽业的迎了过来。 “不是，我们是来找肖素子的”陈宗翰说。 “原来是小姐的朋友，小姐等等应该会去车库，你们可以去那边等”服务生指着餐馆旁的一个车道。 “谢谢”陈宗翰说，对方回以一个职业的笑容。 一台酒红色的家用车出了车道，摇下了车窗，肖素子坐在驾驶座上“快上车” 陈宗翰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要直接开车过去，陈宗翰还以为肖素子不过是回家拿她的剑，不过既然已经十八岁，有台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陈宗翰这一种是井小民没有想像到罢了。 才刚坐定位，车子就以极佳性能的瞬间加速力驰出，李师翊与陈宗翰两人狠狠的被压在椅背上，再撞在前面的椅子上，陈宗翰揉揉撞到的鼻子说“学姊，你有驾照吧？” “当然有”踩住油门，一转方向盘，陈宗翰与李师翊因为惯性撞在了一起。 “滚开啦，撞到人家了”李师翊推开挤在她身边的陈宗翰。 “SORRY、SORRY”陈宗翰急急忙忙的道歉，还一不小心抓到了李师翊的长发。 “红灯”陈宗翰看着前方急呼。 “救人如救火，管不了这么多”肖素子丝毫没有踩煞车的意思，飙了过去。 肖素子调了一下后照镜，往后看去，说“学妹，你怎么在这？” 李师翊吐了下舌头。 陈宗翰只好帮她开口“她硬要跟来” “等等别下车”肖素子说，接着又继续全神贯注的开车，话说她这种开法不全神贯注，陈宗翰恐怕会第一个跳车，她根本是在无视交通规则，她到底把交通法摆到哪里去了。 有人会在街道十字入口甩尾吗？ 原本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硬是被减到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可怕的是中间竟然没有发生任何擦撞，每次都可以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闪开，难道肖素子是藤原拓海的传人？ 车速快的像是直达天堂，与陈宗翰的心惊胆跳相比，李师翊可就乐得多，每每在一个可以媲美职业车手的滑行与甩尾后，都极为捧场的拍手叫好，当真是个少了一整组神经的女孩。 总算到了，陈宗翰双脚直打飘，这种惊险程度直逼在血色空间里被人打的剩一口气，差别只在这次的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中。 “哇，真刺激”李师翊高兴的说。 “我好像有点晕车…”陈宗翰说，感觉胃里有点恶心。 “学妹，你乖乖待在车里，你没有作战能力，别过来捣乱”肖素子告诫小孩子般的说。 不过李师翊还是推开车门，跳下车笑着说“多一个人找起来也比较快，而且陈宗翰那家伙没有手机” 肖素子看向脸色不是很好的某人，说“好吧，不过你别乱来，这可不是家家酒，是会送命的” 拿出一只黄色的小铃铛，交给了陈宗翰，说“如果有恶鬼在大约五米的范围内，这个铃铛就会响” 两女一男走进了人潮汹涌的大楼，今天是例假日，这样的人潮也是理所当然，却也大大的增加了搜索的困难度。 鬼魂不是人，有可能躲在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一个盆栽、一个更衣间… “尽量找人潮少的地方，人太多阳气重，鬼也会受不了”肖素子说，让这两个临时成军的家伙长点常识。 “我从十二楼找到六楼，你们从六楼往下找，有任何事就打给我，我给你们我的号码”肖素子把手机号码输进李师翊的手机。 “找到竹哥也打过来，叫他不要冲动，冲动只会坏事” “YES，SIR”李师翊说。 陈宗翰没来过这里几次，五花八门的商品让他目不暇给，形形色色的人们谈笑着，或是匆匆忙忙的奔波，不知道自已所为何事的人们。 陈宗翰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和李师翊走在一起比较像是星期六一同出游的年轻情侣，一点也不像是十万火急的抓鬼小队。 “同学，今天情侣装对折欧，要买要快” “买个玩偶给你旁边可爱的女朋友吧” “现在情侣耳环两附只要499” “…” 陈宗翰必须承认当旁边的人把李师翊误认成自己的女朋友时，心里还蛮爽的，毕竟李师翊除了个性差了些之外，其他的方面都好到不行，恐怕是许多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不过一切都建立在她不开口的情况下… 理都不理四周的声音，李师翊拉着陈宗翰说“先找一些鬼比较可能在的地方，一些阴暗的地方” 放眼望去，一片光亮，就连影子都被照射得稀薄不已。 逛了几圈之后，李师翊说“去仓库或员工休息室比较有可能”陈宗翰还来不及开口又被拉了过去。 无视于大门上写着“非员工请勿进入”李师翊大方的开门走了进去，有可能是李师翊的动作太过自然，里面有员工正在吃着午餐，却只是愣了一下，说“找谁吗？” “没关系，我自己找”也不等对方回答，李师翊就继续往内走去。 陈宗翰一脸抱歉的陪礼。 “有东西在吗？”李师翊问说，陈宗翰看向右手拿着的铃铛，没有发出任何反应，摇摇头。 这个铃铛确实有点门道，刚刚不管李师翊怎么摇都不会发出声音，陈宗翰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那个敲的蕊，也就是物理上来说它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打开一扇扇门。 “你们干吗？” “有事吗？” “恶魔！！！” “…” 李师翊看着铃铛“都没有反应，去下一层楼”带头跑下楼梯。 “…大小姐，你下次开女厕的门时，我可不可以在外面等”陈宗翰揉着脸上的黑眼圈，刚刚就是因为这样被扔了一只手机，对方的准头还真不差。 “如果对方是像贞子或是花子的女鬼，那要怎么办？我就会被抓走，你不是要保护我吗？”李师翊的理由总是这么理直气壮，就陈宗翰不知该从哪里反驳。 “…你说的对，继续吧” 其实陈宗翰现在心里有些不安，他不安的原因来自他空空的腰处，他以为今天不过是简单的走走看看，完全是抱着出游的心态，再加上一点点看美女的心情，所以幽泉那个吃饭的家伙竟然就留在家中。 陈宗翰心里懊悔万分，自己实在是太过放松，在心里忏悔着。 下一层楼，同样的事情上演着，两个人像只无头苍蝇的随便乱闯，一不小心还跑进了更衣室，结果自然是被对方随手拿到的东西扔了出来。 东西还真的是千奇百怪，从手机到卫生纸，还有卫生棉、宝特瓶、NB、钱包… 陈宗翰接住一个飞过来的保险套，这位小姐你是准备要做什么… 手机震动，李师翊接起电话，肖素子打来的“学妹，有什么发现吗？” 一个穿着童军衣服的可爱小妹妹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笑得很天真无邪，对着李师翊说“大姐姐，要不要买一个饼干，一包只要60元，这些是红十字会募款…” 李师翊恶狠狠的瞪着她，脸上一副就是“小鬼，没看到老娘在讲电话”的表情，完全可以吓坏一个小孩子，尤其是在她这个认为世界和平美好的年纪，也算是上了一堂属于人生的课。 课名就是－漂亮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恶鬼。 “哇哇哇…”被吓跑了，还捂着脸，想来打击应该不小，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呀。 陈宗翰无言以对，可以把自己这一张漂亮的脸庞搞得这么凶狠，李师翊想必苦练许久吧… 李师翊挂上电话，两边都没有什么进展，只能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