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之类 第42章 活着

“欧依？”大姊歪着头停下推着滑鼠的动作，接着和以前回忆时一样的有点茫然，像是不停在残存的灵魂中企图抓出一点线头。 陈宗翰诱导般的提示“一个长得很高大，长着一对黑色的角，还有一条一样是黑色的尾巴，笑起来很大声，他还提到一个叫做骷承的国家” 大姊的表情黯淡了下来，几乎没有尽头的岁月消磨掉了她部份的记忆，更何况在这之前，她是个就连身体都无法保存，只能寄宿在紫仙玉中，是个陈宗翰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存在。 陈宗翰想了想，补充说道“就是一个很不会隐藏自己的感觉，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的人” “我知道了！”原本已经不抱着什么希望的大姊，突然三百六十度转变，高兴的跳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说得是修修！” 修修？现在换成陈宗翰不懂了。 “欧依，对！他的名字原来叫做欧依，我都忘掉了，真得太久了”大姊自顾自的开心，原来修修是大姊对欧依的小名，而且大姊也还记得这么一个人，真的算是很难得。 “虽然说我记得关于修修的事情不多，不过我还记得他真的很可爱，尤其是每次他都一脸困扰的不知道该不该跟哥哥一起做坏事的时候，呵呵，好怀念呀”大姊坐在桌沿上快乐的踢着脚，闭上眼睛，陈宗翰可以想像她现在眼前的将是一幕幕，她以为遗忘了，但其实是深埋着的过往，里面一定有很多，现在看来会觉得好笑，也觉得无限怀念的人物场景。 过去，有种魔力，让即使再琐碎的事也能充满着意义，填充着满满的，名为“回忆”的细致情感。 在去学校的公车上，陈宗翰正戴着耳机，摆弄着他新买的手机，虽然说不是什么新款式，也不是智慧型或是触碰式手机，但对于陈宗翰而言就已经很满足了。 到了学校之后，通讯录内多加了几个好友，王志豪、朱士强、李师翊、程轩华、王雅婷、肖素子……还有一个王志豪帮他要来的，姓名栏上标着蔡仪婷的号码。 而陈宗翰就这样有事没事打开手机，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这个号码，在学校的时候，看着本人发愣，回到家的时候，就看着这个号码发呆。 每个人的通讯录里面都有这样的人，每每日思夜想，在一个人的时候，从来都想轻轻按下拨号键，甚至在脑中排练再三，但看着这串早就背起来的号码，大拇指就是按不下去，然后怅然若失的取消回到桌面。 “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大姊转头看着陈宗翰像是LAG般不停循环的动作，撇撇嘴的说。 陈宗翰心不在焉的说“欧欧” “……你发情啊？” “恩恩” “……你其实个大恶魔杀人狂？兴趣是在网路上收集H漫画？” “恩恩” “……”大姊决定还是不要跟这个心智正在当机的人说话，现在她还是霸占着电脑，只是现在正在听着世界各地不同民情的音乐。 虽然说陈宗翰现在因为一个手机号码而心不在焉，但是大姐还是必须教他吸取生气的方法，毕竟这件事，缓不得。 强自收敛自己发昏的脑袋和发酵的贺尔蒙，陈宗翰清醒了些“吸取生命气息，光是听起来就很邪恶耶” “不是听起来，而是这本来就还蛮邪恶的”大姊不管这句话吓到了陈宗翰，继续的说了下去“之前跟你说过可以从尸体上面吸收生气，不过我必须跟你说一声，你再继续这样糟践你的身体，你补充的一定会跟不上你所消耗的，然后迟早有一天你会完全的只剩下死气” 听大姊说的如此严重，陈宗翰也正色的问道“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我会怎么样？” 大姊难得的有点踌躇“一般来说充满死气就会让活着的躯体败坏，最后剩下一缕亡魂，不过……” “不过？”这一个不过给陈宗翰很不好的感觉，总觉得是往坏的方面发展。 “你现在又接受了哥哥的残魂，我想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当你失去除了灵魂之外其他的约束限制，我怕……”大姊深思熟虑的思考着“我怕你的灵魂会受不了哥哥的残魂，然后……” “反客为主？”陈宗翰虚脱般的低喃。 “有可能，也有可能死气和你的灵魂完全融合，成为不容于世间的怪物”大姊一脸的抱歉“只是可能，不用太担心” “这要我怎么不担心呀”陈宗翰哭笑不得“还是赶快教我怎么吸取生气好了” 大姊先是无辜般的眨眨眼睛，然后才开始认真的说“你说吸取生气有点不适合，应该说是吸取残留的生命，然后由生气的形式表现出来” 陈宗翰分办不出这种细微的差异，说“随便吧，反正要怎么做？” 大姊教他的方法是由幽泉来行使，幽泉原本炼制时就有着当作法器般的作用，而它原本也是浴血而生，对于生与死之间的缝隙，那层最朦胧的界限无比的熟悉。 陈宗翰举起幽泉来仔细端详“所以我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只要碰到对方，就能吸收到生气吗？” “当然不是，哪有这么好的，不过只要对方越虚弱，吸取生命的效果就会显现出来，当然，你哪天说不定即使用一只手，也能够办到”大姊促狭的说“不过，那就是你说的怪物了” 陈宗翰无言，他要活下去就必须夺取别人的生命，而同时他体内的生气则是慢慢的在减少，这根本就是条不归路，只要开始就停不下来如同嗑药上瘾，只不过更加的残忍。 “真的是邪术呀”陈宗翰不禁如此叹说，如果有人知道陈宗翰现在正在修习这种法门，想来必定会把他视为魔头，杀之而后快，免得遗害人间，说不定肖素子会冲第一个呢！ “法术没有好坏，端看使用的人”大姊下了最后一个结论，然后飘回电脑桌前。 突然想起，之前曾经听肖濂说过的唤魂术，是把已死之人重新召回，帮助作战的邪术，而且被召回来的家伙，为了保持不腐坏，就一直的杀人来夺取活人的生气，而现在看来，陈宗翰几乎完全符合这些条件，唯一让陈宗翰感到欣慰的是，他至少还没有失去理智。 目前还没有。 “看来我该找个时间去医院的太平间晃晃了”陈宗翰拿了几件衣服，准备下楼去洗澡，如此的想着。 “最近好闲唷”坐在陈宗翰前面的李师翊，用像是在说天气真好的口气这么说着，而听到了这一句话的陈宗翰，一瞬间，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让正在和他一起偷打牌的王志豪与朱士强不解的呛了他几句。 “两张J，阿翰，换你了”王志豪推了推陈宗翰的肩膀。 而陈宗翰一方面是惊吓于李师翊的发言，因为每次她这么说，接着又是一堆的麻烦事，另一方面则是在这吵杂的打扫时间中，他听到一个被他刻意记了起来的脚步声，侧耳仔细的听。 “师翊，可不可以帮我一起拿一下作业？”王雅婷可爱的吐了一下舌头，她是班上少数可以忍受李师翊冷淡模样的人，她就曾经说过：李师翊其实人很好。 陈宗翰真不懂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真想叫她指给他看。 “老头！老头来了！快收！”陈宗翰低声的说道，把所有的扑克牌收到他的抽屉里，然后几秒之后，老头果然从前面走了进来。 “厉害！”朱士强用唇语说，同时比了一个赞的大拇指，王志豪也做出一样的动作，而李师翊当然知道陈宗翰是怎么办到的，只是认为他把这种超凡的耳力，拿来…听班导师的脚步声，实在是有够浪费的。 “发考卷”老头讲着翰平常一样的话，而轮到陈宗翰时，他看着大大的红字也不禁心虚不已。 下课后，一家餐厅。 “素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师翊对肖素子的称呼就亲密的直呼名字，而肖素子则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女孩子友情进展的还真是默默与快速，陈宗翰如此想着。 “师翊，你从李姐姐那边学的东西你都练熟了吗？”话说李天曦在这些日子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教导李师翊的同时也和肖素子建立起友谊，三个女人好像常常凑在一起，进行把陈宗翰撇开在外的women”stalk。 地点通常都在李师翊家里或是某间小巧的餐厅咖啡馆，她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话题，就是能够聊得忘我到离情依依，女人果然长舌，即使是平常话不多的她们，找到对象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而即使陈宗翰现身，通常他所能做的就是咬着吸管在一旁喝饮料，然后听听她们对某些衣服人物品头论足，大多数的时候聊天的主轴都很空泛，一开始是无聊，接着扯到牛仔裤，然后是帽子，接着是某摊小吃，然后又高格调的到哲学泛神论，而结论却是下一次想要去的服饰店，转换的速度快到陈宗翰无法搭腔。 距离上次的保镳工作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而在事情发生之后的隔天，各个新闻台就不停的出现所谓的独家报导与第一手情报，而把真相掩埋掉的程度确实让陈宗翰叹为观止。 根据肖素子的说法“有时候无法隐瞒住事实，那就干脆捏造出很多夸大不可信的报导，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是真的，然后就可以安全的过关” 反向的思考，陈宗翰在听到之后觉得很是佩服，果然各大世家对于隐瞒真相有着岁月累积出来的过人本领。 即使事情的经过众说纷纭，但结果却还是无法隐瞒，死亡的名单公布了一些，也就是见得了光的人名，至于真正的事实，也只有某些高层的大人物才能知道的很完整，其他人也只是碰触到某些区块而已。 究竟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又为什么这么残忍的要赶尽杀绝？ 陈宗翰身为整件事情的参予者，在这之后与姜舞绫和肖逸都稍稍的聊过，肖逸是在陈宗翰去领取这次的酬劳时碰面，在车程需要半个多小时的一家西式餐厅，而肖逸听完陈宗翰的陈述之后，没有多说什么，吃饭的时候异常的安静想着事情。 最后在离开之前，肖逸像是厘清了些头绪的慎重说道“宗翰，你要特别留意自己身边一些你觉得很理所当然，仔细想想却又有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意思？”陈宗翰满脑子的问号。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多多小心，多多注意”说完肖逸也就起身付帐离开，留下满脸写着不解的陈宗翰。 打哑谜？为什么不要爽爽快快的说要他注意什么？陈宗翰在心中腹诽。 至于姜舞绫的出现则是出乎陈宗翰的预料之外，两个人其实没碰过几次面，这个正处在女人最美丽年纪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陈宗翰回家的路上，原本正在和王志豪打闹的他，看到姜舞绫之后愣了一下，然后带着大片太阳眼镜的姜舞绫朝着他挥了挥手。 王志豪顺着陈宗翰的目光看过去之后，先是没礼貌的呆了一下，接着用手勾住陈宗翰的脖子说“那一个在招手大正妹你认识？” 陈宗翰只能点点头。 “快介绍一下！” 陈宗翰虽然想踢他一脚，但苦于两个人贴得太近而办不到，而靠在车子上的姜舞绫则是笑着看着他们，陈宗翰相信他们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拗不过死党的死缠烂打，再加上一直站在这也很不礼貌，陈宗翰只好一脸无奈的走了过去，然后王志豪就很自动自发的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是阿翰的同学兼死党，王志豪，绰号是王SIR，我远远的觉得你很有气质，不知道可不可以知道你的手机号码？”王志豪说得无比认真。 姜舞绫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花枝乱颤般的笑了起来，看着王志豪傻的张开了嘴巴，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流下口水，而陈宗翰则是掩面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个人。 笑了几秒之后，姜舞绫才发现到王志豪不是在搞笑，而是很认真的表情。 轻掩着嘴巴，姜舞绫大大的出陈宗翰意料之外的说出自己的手机号码，而王志豪则像是在写什么重要机密般的慎重。 “谢谢，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给你，你比较有空？”王志豪问说。 “不一定，看你的运气吧”姜舞绫总算是恢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陈宗翰的错觉，她看起来很高兴。 其实女孩子们对于有礼貌的搭讪并不反感，或者该说觉得还蛮有趣的，因为这就像是在认同她们的美貌一般，让她们芳心大悦。 陈宗翰现在只能说佩服，王志豪表现出来的勇气让陈宗翰对他的印象改头换面，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只会嘴炮的家伙，没像到他有这个勇气和脸皮，说做就做，对于陈宗翰这个暗恋别人许久，却不敢开口的人来说，王志豪正表现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大无畏精神。 “偶像”陈宗翰在王志豪经过他身边时喃喃低语，而王志豪握着的手机就像是战利品，而他仰着头像是胜力凯旋的战士。 “好说、好说”王志豪拍拍陈宗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再练个七八年，就可以学个七八成了” 王志豪总算是离开，应该说带着姜舞绫的手机号码，和她挥挥手，用小跳步离开，而陈宗翰与姜舞绫互看一眼之后，都是笑了笑。 “你的朋友还真可爱”姜舞绫说。 “……我和他不熟” 除了这一个脱线的插曲之外，接着的事情就正常且严肃的多，毕竟那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人快乐不起来，而姜舞绫要询问的就是中间的详情与一些细节，因为那一次姜家派出的人并不活跃，甚至最后牺牲掉了两名的修练者。 陈宗翰对她说得话和之前对肖逸说得一样，而姜舞绫也同样的陷入思索，只不过她比较在意的是陈宗翰中间遇到的几位修练者，像是和陈宗翰斗得旗鼓相当的女孩，用短棍的武者。 “这次的行动确实也抓到几个人，这都归功于叶腾先生帮的忙”姜舞绫坐在陈宗翰对面，微微涂了唇蜜的双唇喝着卡布奇诺，陈宗翰可以感受到附近雄性生物的视线正在聚集。 说实在话陈宗翰真的感觉有点紧张，他不习惯和这一种美女同坐，也多亏最近有李师翊和肖素子训练，不然陈宗翰说不定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说。 说也奇怪，男孩子就是会在漂亮的女性面前显得紧张，一种焦虑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从远古就有的本能，让男性对于漂亮女性显得谨慎。 “不过……”姜舞绫有点哀戚的说，而陈宗翰则是咬着吸管听着。 “你打晕的那两个男子，都已经自杀了” 陈宗翰皱眉，不过随后又舒展了开来，算了，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陈宗翰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刹那，姜舞绫正专注的注视着陈宗翰的表情变化，像是要从中解读出什么一般，只是一直到最后也没有特别表示，两人分开之后，姜舞绫也回到自己的车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宗翰离开的脚步。 对于结构复杂的世家大族而言，里面的人事增减与替换都十分的正常与常见，但因缘际会的是，姜舞绫特别注意到了陈宗翰这个人，甚至深入的进行了调查，然后发现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陈宗翰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就连他本人也是个很普通的少年，资历上没有什么特别耀眼的地方，甚至连最普通的班级干部也没几项，没出过国，没有不良记录，家庭状态也很普通，甚至是调查了他旁系出去的亲戚朋友，都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简直就像是混在世界中的空白路人，自传上甚至要烦恼不知道写什么似的。 然后，肖家突然出现挂在他的名字之上，猫又全宗也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肖素子也是，大财阀的女儿李师翊也转学过去，实力与功力像是坐火箭般的爬升。 就彷彿，幸运之神垂青于他，让他的好运气同时间的爆发。 现在，陈宗翰还只是一名实力很不错的新生代高手，一般人充其量也不过是赞赏，但如果知道他的一切，不过来自于短短的几个月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不敢相信，就像姜舞绫一开始的态度。 这种成长力实在是太过于非人，根本就不应该被容许，而就是这点，勾起了姜舞绫大大的好奇心，以及注意力。 其实这一点肖逸也想到了，所以才会要陈宗翰低调，甚至是戴上面具，而同时，肖逸也在慢慢修改着陈宗翰的过去资料，他要让陈宗翰出现在世人面前时，已经毫无漏洞的准备就绪。 对于这些暗地里的事情浑然不知得当事人，陈宗翰最近变得认真不少，当然不是指课业方面，而是她最近很认真的跟着大姊练功，而大姊也很认真的教导他，难得的没有到处溜达。 “宗翰，你最近的功课一直退步，老师有打电话来”一回到家原本打算再出门的陈宗翰，妈妈正色的坐在客厅。 陈宗翰只好摸摸头的回到客厅，端正的坐了下来。 “宗翰，你最近是在忙什么？整天都在往外跑”妈妈看着陈宗翰的双眼说道“不是说你不能出去玩，只是功课也要顾，退步这么多，这像话吗？” 越说口气越严峻，陈宗翰也越来越无奈，他有着他的苦衷，但他能说吗？ “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不是” “那你下次功课会进步吗？” “会”陈宗翰只好点头答应。 被教训一番之后，陈宗翰回到房间，先是把书包扔在一边，然后瘫在房间里，盯着天花板。 “被骂了？”大姊问道。 “嗯啊”陈宗翰闷闷的应道。 “会生气吗？” 沉默了一下后“有点” 生气在于别人的不理解，尤其是越亲的人，越是难过，也越是生气，明明自己已经过得如此难涯，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那你要告诉他们吗？”大姊指得当然是陈宗翰身上的情形。 陈宗翰想了想之后，摇摇头。 “既然如此你就没什么好气的了，这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恩…” 从自己开始决定隐瞒的时候，就不能因为别人误会而生气，毕竟这都是自己造成的，如何能够怨人？ “开始练功吧”陈宗翰从床上跳起来，盘腿坐在地上。 实力的暴涨理所当然的会造成许多后遗症，尤其是心性境界的不足，这往往就是走火入魔的原因，而陈宗翰最近修练的静功就是要稳定他的心性，稳定他的精神世界。 所谓的气，所谓的法门与法术，说倒底都是让人来使用的利器，然后真正重要的是使用者强大的内心，这才是所有一切的开始，也就是重中之重。 无我无相，沉浸在自己的心灵，诚实的感知自己的心情，然后接受它，坚定它。 之后或许还会碰上许多不如意的事情，古人云：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似乎有些说得太过，但又觉得有这么一点的道理在，陈宗翰静静的想着，把自己的存在沿伸出去，感知这一个自然世界。 活着，会经历许多快乐的事、有悲伤的事、让人生气的事，但就是因为活着，我们才能够继续经历它们，然后期待着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