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人也疯狂 第25章 海盗船

飞船的后舱，两艘宇宙快艇已经处置停当。 丹妮尔和碧利斯，还有艾瑞三人共坐一艘快艇，剩下的一艘被雷洛安排给了威尔逊，保护这三个女人的光荣任务，理所当然就落在了威尔逊的肩上。 雷洛检查了一下后舱情况，确认飞船的逃生装置等都运行正常后，才吩咐她们戴好面罩，没有听到他的指令，千万不要离开后舱的快艇…… 一切安排好了之后，雷洛才离开了后舱，来到了驾驶舱。 驾驶舱里，两位正副驾驶显然已经意识到，前面的情况有些不正常，脸上虽然写满了担忧，却不敢开口问雷洛。 “我们很可能会受到海盗的攻击！”雷洛并不打算隐瞒什么。 “雷洛阁下，您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就尽管吩咐吧！像干我们这一行的，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对生死也早就看透了！” “我相信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我……我没什么吩咐！”雷洛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的话，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你们都要记住，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飞船！” “我们记住了！”正副驾驶齐声回答。 雷洛重重地拍了一下他们的肩膀，抬头，透过飞船的了望窗口，望着浩渺无边，变幻不定的宇宙，浑身热血沸腾地大步走下了飞船。 飞船上储备的各种食品，已经分发到了商队成员的手上。 商队成员急急忙忙地用完餐后，立刻就回到了各自的快艇上，忙着调试武器，检查装备，进入到了紧急战备状态。 从他们的表现来看，这些人根本就不像是一支商队，反而更像是训练有素的特战队，而且是装备精良，经历过无数战火洗礼的特战队。 他们装备的，并不是常规动力快艇。这些快艇在表面上，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可是透过它们精心的伪装，雷洛还是发现了这些快艇的秘密──快艇的伪装打开之后，应该就是它们的保护罩。 配备了保护罩的宇宙快艇，无一例外，都是以粒子核反应堆为动力基础的，装备了声光远程打击武器的超级武装快艇。 这样的武装快艇，即使是在帝国精锐部队之中，数量也并不太多。 没有人会相信，一支从事商业走私的商队，竟然能够装备这样变态的卫队。除非，这支商队是隶属于某个富可敌国的，而且和军界、政界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超级商业集团…… 雷洛根本懒得去想这么多，而是钻进了那德拉斯为自己准备的快艇。 对于宇宙快艇的驾驶，雷洛几乎一点也不懂，好在和机甲的驾驶一样，宇宙快艇也配备有自动驾驶系统，而且系统之中，还预装有完整的驾驶培训教程，以及相关系统的使用手册。 雷洛将整套的驾驶教程全部下载到了储能器里，尝试着启动了快艇引擎，围绕着飞船飞行了一圈。 快艇优良的机动性能，大大超乎了雷洛的预料。 有这样的几十艘武装快艇，不要说是对付一群海盗，雷洛甚至有把握和一支正规的太空舰队周旋三天。 启航的命令正式下达，飞船开始缓缓升空，进入了预定航道。 雷洛和那德拉斯驾驶着两艘快艇，在前面导航，其余的快艇排成两列纵队，依次护卫在飞船的两侧，呈一个具大的“Ｖ”字形，飞向遥远的埃菲尔星球。 只要不遇到宇宙漩涡、粒子风暴和磁暴效应一类的极端状况，飞船在做星际飞行的时候，其实是极为平稳、安全的，甚至很难感受到自己是在跟随飞船一起高速前进…… 不过，雷洛却不敢掉以轻心。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直面险恶的宇宙，更何况，在他的肩上还担负着三个女人的安危，他感觉有些紧张与兴奋。 快艇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好像受到了强大外力的挤压。 雷洛快速检查了一下快艇的保护罩，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刚才的颤动，应该是宇宙磁场出现了异常波动的缘故。 不过，那德拉斯却不这么看，他立刻向雷洛发出了警示。 宇宙空间中，看上去瓦蓝瓦蓝的一眼望不到边，看不出有大规模磁暴出现的迹象，雷洛命令飞船降低了航速，和那德拉斯那艘快艇一起，加快了速度。 在预定航道上，距离飞船大约二十万多公里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点，从黑点移动的速度判断，显然不是宇宙陨石。 那德拉斯深吸了口气，喃喃道：“是宇宙幽灵，是他们！” “你确认？”雷洛皱起了眉头，“如果你能够确认的话，那我们就立刻迎上去，在他们靠近之前，干掉他们。” “不，我并不认为我们有能力干掉他们！”那德拉斯说。 “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雷洛皱起了眉头，“难道我们就停在这里，坐以待毙？你可要想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前进速度，只要一分钟，就可以赶到我们的位置！” “命令飞船，立刻退守白矮星！”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雷洛同意了那德拉斯的意见，“不过，我还是想让你陪我一起过去看看，你知道吗，我对自己没见过的东西很好奇。” “您……您疯了吗？他们可是穷凶极恶的宇宙幽灵！” “酬金加到两亿金币，命令你的手下保护飞船，立刻退守白矮星！你，就跟我走吧！” 金币反正是由尼古拉那个冤大头支付，雷洛的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财帛动人心，那德拉斯仅仅稍稍犹豫，就答应了雷洛的请求。 几十艘宇宙快艇，护卫着飞船，极速退往白矮星，雷洛和那德拉斯却迎着黑点驶来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快艇的雷达监测萤幕上，黑点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艘模样古怪，很难准确判断出型号的超级宇宙战舰，从战舰甲板上停泊的陆航机甲来看，其动力当量，应该可以和帝国中型战舰相媲美。 快艇立刻降慢了冲锋速度，静静地悬浮在战舰的航道中间，并接连不断地向它发出了身份识别信号。 战舰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反而加快了速度，向着雷洛他们冲了过来。 “不好，快闪！他们是想凭借战舰的装甲保护，将我们撞成碎片！”那德拉斯惊叫一声，驾驶着快艇，立刻闪出了航道。 雷洛没有动，他的核心处理器已经接管了快艇的自动驾驶系统。 一千公里……五百公里……一百公里…… 战舰和快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快艇的雷达显示萤幕上，甚至连战舰甲板上，那些穷凶极恶的海盗相貌，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雷洛驾驶的快艇突然启动，快艇不可思议地高速冲向战舰，在靠近战舰前舷的万分之一秒间，猛然拉起，冲进了战舰的驾驶舱中。 剧烈的撞击之下，雷洛从快艇中飞了出来，就像是一枚出膛的飞弹，坠落在战舰的后舷上，将后舷撞出了一个大洞。 快艇的核动力系统经受不住撞击，随即爆炸。 具大的蘑菇云从战舰前头升起，突如其来的剧烈磁暴，引起周围数百公里的磁场不停地动荡起来…… 宇宙战舰的前部被炸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甲板上的机甲被掀翻，滚入到茫茫太空之中，大部分机甲的控制系统受到磁暴干扰，立即陷入瘫痪状态。 雷洛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对身体检测之后，发现体内的各种部件之间，在撞击之下，出现了细微的位移现象。雷洛不得不启动了修复进程。 宇宙战舰的控制系统出现了故障，无可奈何地漂浮在太空中，所有的幸存者立刻被动员起来，往雷洛的方向包抄过去。 “你还等什么，快，快干掉这些狗娘养的！”雷洛通过单兵保护罩上的通讯系统，向那德拉斯发出了攻击指令。 武装快艇上的远程火力，绝对可以在瞬间将这些该死的海盗，化为灰烬。 可是，出乎雷洛意料之外的是，那德拉斯并没有发起攻击，反而驾驶着快艇，飞到了战舰上空，不断地逡巡着，倒像是这艘战舰的预警舰船似的，为它担负起了预警侦查任务…… 那德拉斯严密监控着战舰，似乎是在寻找什么线索。 战舰上的所有人都被动员起来了，除了参与救火的几百人之外，将近有一千名海盗，从雷洛的方向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过去。 他们手中的武器各式各样，有的端着微粒子冲锋枪，有的端着装有激光瞄准器的狙击步枪，有的握着光磁长刀，甚至还有的拿着消防栓和大炒勺…… 海盗们面目狰狞地盯着雷洛，恨不得将他一举生吞活剥了似的。 雷洛机体的修复进程已经完成，他双眼的视觉系统，锁定了十个端着狙击步枪的家伙，这已经是他的视觉系统，所能够同时锁定的最大目标数。 雷洛无暇再思考那德拉斯诡异的行为，一跺脚，身形飘忽上升，双手闪电般挥了出去。 两道猩红色的闪电，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呼啸着滚过人群，然后在陡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洛竟然在近千人的注目下，凌空掠上了战舰前端高点的了望塔。 整个过程从发生到结束，所用的时间不到半秒钟，海盗群中陡然喷出十道血箭，一颗颗头颅相继滚落，鲜红的血箭焰火般飘落下来，在瓦蓝色的天幕衬托下，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魔鬼……一群幽灵遇到了一个魔鬼……” 那德拉斯逡巡在高空之中，只感觉到脊背一阵阵地发冷，双手颤抖着，几乎无法掌控武装快艇，他赶紧远远地漂移到了一旁。 海盗群的包围圈迅速扩大。 有些海盗还忍不住后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自己的脑袋完好无损之后，还缩了缩脖子，好像恨不得将脑袋沉了下去。 恐怖的气氛弥漫在战舰之上，甲板上沉闷得让人窒息。 雷洛的视觉系统锁定了十个狙击手，不过他同时也发现，还有更多的狙击手已经将他锁定了。 双方都在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 雷洛并不着急，战舰已经失去了机动性能，艾瑞和丹妮尔她们是安全的，只要自己能够拖住他们，不给他们抢修战舰的时间，救援的部队一到，那这些可恶的海盗，还不就只剩下束手就擒一条路了？ 他将自己的身体尽量隐蔽在了望塔里，随时监视着甲板上的一举一动。 可奇怪的是，甲板上的海盗们，在受到雷洛的打击之后，却也并不着急反击，而只是将了望塔团团围住，防止雷洛突围而已。 雷洛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立刻用通讯器，向那德拉斯发出了第二次攻击命令。 可回答雷洛的，却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包括那德拉斯在内的所有快艇，并没有做出应有的反应。 雷洛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了，他决定采取行动。 可就在雷洛下定决心的一瞬间，遥远的宇宙“尽头”，传来了强烈的光磁移动的迹象，好像有许多超级的战列舰，正在向着他们所处的方位驶来。 从方向来看，不可能是尼古拉元帅派出的救援部队。 甲板上的海盗们，脸上露出了无法压抑的喜悦，显然是有更大规模的海盗群，正在火速赶来增援。 雷洛的心中涌起一丝绝望，他不得不抢先出击了。 血镰从掌心飞出，雷洛如同一只苍鹰，从了望塔上极速俯冲下来，贴着海盗们的头顶掠过，血镰的锋芒，在难以置信的瞬间，划过狙击手的脖子。 无数狙击步枪和微粒子冲锋枪，在同一瞬间扣动了扳机。 雷洛的速度虽快，身形变化间，飘忽得难以捉摸，可还是有一些子弹，击中了雷洛，在他的身体留下了一个个大洞。 海盗群里，又有十颗脑袋滚落到甲板上，淋漓的鲜血，彻底摧毁了海盗们的自信，包围圈再一次在瞬间扩大了许多。 雷洛掠回了了望塔，咬紧牙关，再次启动了机体的修复系统。 可是，雷洛发现机体的能量已经严重不足，倘若现在就对机体进行修复，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再对海盗发起新的攻击。 他躲进了了望塔里，将身体尽量展开，终于，还是咬牙启动了修复程式。 他搞不清楚，那德拉斯一行到底想要干什么，现在唯一所能够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吸取能量，继续拖住那群海盗。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修复的进程很快，可是能量的恢复相对却要慢了许多，好在那些海盗，也被雷洛诡异的攻击手段吓破了胆，不敢轻易组织进攻，只是将他远远地包围住，防止他突围而已。 就这样，在僵持中，时间飞快流逝着。 等到雷洛体内的能量，恢复到战前水平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而远处的光磁波动也越来越强烈了。 根据雷洛的初步判断，也许用不了半天的时间，大规模的宇宙战舰，就将会赶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到那个时候，即使是那德拉斯的快艇护卫队也全力投入战斗，自己恐怕也很难支撑到尼古拉的增援部队赶到。 雷洛必须做出新的决断。了望塔上的视野极为开阔，几乎可以鸟瞰整个宇宙战舰的每一个角落，雷洛的目光，瞄准了甲板前舷上的一架陆航机甲。 雷洛再次从了望塔上俯冲下来，冲向海盗包围圈。 雷洛身形所到之处，所有的海盗纷纷闪避，试图利用冲锋枪和狙击步枪，将雷洛压制在包围圈的核心之中。可是雷洛的行动，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这一次，雷洛并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而是在落地的瞬间，再次弹了起来，不可思议地从海盗包围圈之间的缝隙中钻了过去。 雷洛扬手，将血镰扎进了战舰顶部的舷梯。藉着极速前冲的力量，雷洛被高高地荡了起来，穿过了枪林弹雨，准确地落在了前舷边缘的陆航机甲驾驶舱中。 机甲引擎轰鸣着，冲向战舰上空瓦蓝色的天幕。 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利用机甲手控系统，让机甲升空，并且将机甲的速度提升到极致，这简直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奇迹。 在通常的情况下，只有事先经过了周密准备，有着超强自动驾驶系统的机甲，才可能勉强做到这一点。 因为人类的肌体反应，根本达不到如此敏锐的程度。 可是雷洛却不是常规意义上的“人”，而是机械智人，他本身就是一个由超级电脑控制的，有着超灵敏反应的机械。 虽然，他具备了人类应该具有的一切，包括感情！ 众海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雷洛驾驶着机甲，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除了等待救援之外，几乎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手控驾驶剩余的陆航机甲，去和雷洛拚命！ 雷洛驾驶着机甲，直接返回到了白矮星上。 那德拉斯见状，也立刻调转了方向，扔下瘫痪的海盗船，紧紧地咬住雷洛，跟着雷洛在白矮星上着陆。 雷洛猛一把揪住那德拉斯，将他整个儿提溜起来，用血镰抵住了他的咽喉，“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命令，干掉那些狗娘养的！” “雷洛阁下，这可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我们只是答应了护送飞船经过航道，并没有答应您攻击海盗。您应该知道，我们只是普通的商队，如果得罪了宇宙幽灵，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混呀？”那德拉斯冤枉的叫道。 “你信不信，我会立刻将你的脑袋割下来？”雷洛恶狠狠地咆哮道，在那德拉斯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饶命……英雄饶命！”那德拉斯惨叫着，拚命挣扎，“您即使是杀了我们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可只是一群无辜的商人，商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我们总不能为了您的事情，自断生路呀！” “你去死吧！”雷洛双手一振，将那德拉斯远远地，扔在了远处的沙砾中，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飞船，迳直来到了飞船后舱。 “我们必须立即返航！”雷洛脸色阴沉地对威尔逊说。 “为什么？这……这不可能！”威尔逊从快艇中钻出来，惊恐地望着雷洛，“如果我们得不到大本营的指令，擅自返航，那你我都得死！” “去他娘的大本营，这群该死的东西！”雷洛一拳砸在飞船的舱门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艾瑞和丹妮尔，像抱着两只小鸡一样，将她们提了出来，怒不可遏地叫道：“跟我走，我们坐快艇离开这个鬼地方！” 威尔逊脸色突变，立刻挡住了雷洛的去路，“雷洛阁下，你必须等我将这里的情况，向大本营通报之后，才能做出决定，除非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一分钟之后，飞船必须返航！”雷洛的话斩钉截铁，同样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威尔逊立刻扭头，快步跑进了船长舱。 丹妮尔和艾瑞一脸惊恐地望着雷洛，在她们的印象里，雷洛的表情一贯很漠然，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震怒过。 威尔逊很快跑出了船长舱，一脸沮丧地望着雷洛。 雷洛眉头一皱，紧紧地拉住了艾瑞的手，扭头望着丹妮尔，“你……自己决定，你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我愿意！”丹妮尔几乎毫不犹豫就站到了雷洛身边。 对于这个有些神秘的“陌生人”，丹妮尔的心里充满了莫名的信任，虽然他的“出场”，就像是一个十足的臭混蛋，而且时常让人十分讨厌，但关键时候，她对他选择毫无保留的信任！ “不，小姐，您不能离开飞船，这是元帅大人的吩咐！”威尔逊一脸悲哀地望着丹妮尔，脸上挂满了祈求的表情，“我的老婆和孩子，正在蔚蓝星球上等着我回家，我求您啦！” “那你就给老子立刻返航！” “不，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尼古拉元帅的命令，我绝对不能这样做！您知道，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我的一举一动，都不过是在执行元帅大人的命令，除非您能够让元帅大人改变他既定的方针。尊敬的雷洛阁下，您这样做，会害死我全家的，包括我三岁的小女儿……” 雷洛本已拉着丹妮尔和艾瑞，走到了飞船的舷梯上，却因威尔逊最后那句话，突然站住了，他脸上的怒容渐渐消失，显得有些犹豫起来，感受着这份忽然涌上脑海的人类感情，沉吟了好久，咬牙松开了艾瑞的手，望着艾瑞，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们一定不会有事的！”艾瑞的眼睛里充满了信任，“相信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很满足，我什么都不怕。” 雷洛揽住艾瑞的头，在她的脸上深深一吻。 “海盗们正在向这里集结，我将她们交给你了！”雷洛将艾瑞和丹妮尔的手郑重地放到威尔逊的掌心中，“回到后舱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除非接到了我的逃生命令！” “我知道了！”威尔逊的眼中满是感激，拉着丹妮尔和艾瑞，快步走进了飞船后舱。 威尔逊当然明白，雷洛目前的处置方式，是将自己和丹妮尔她们一起，放到了最安全的位置上，而将所有的挑战，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雷洛像一个孤独的战神，义无反顾地走出了飞船。 瓦蓝色的天空笼罩着灰蒙蒙的白矮星，一望无际的荒漠上，风沙卷起，和雷洛的心一样，显得有些悲壮和苍凉。 那德拉斯看着雷洛走出飞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雷洛冷然道：“这次如果你再不敢攻击海盗，那我们都得死！” 那德拉斯避开雷洛的眼睛，点头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所有的快艇都已经集结在一起，组成了两个可攻可守的棱形方阵，从他们的战斗准备来看，显然经过了严格有素的训练。 雷洛跳上了一艘新的快艇，冲着那德拉斯点了点头，冲向太空。 航道左边，茫茫的太空深处，光磁运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雷洛和那德拉斯各自率领着一个棱形方阵，迎着光磁运动最剧烈的方向飞去。 很快，在他们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宇宙战舰群。 整个战斗群包括一艘超级太空航母、二十八艘核动力宇宙巡洋舰、将近四十艘宇宙驱逐舰，以及数不清的陆航机甲…… 面对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雷洛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还手之力。 宇宙快艇中，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眼睛里充满了绝望，连操控攻击按钮的手都在颤抖。 雷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那德拉斯发出了协同作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