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人也疯狂 第77章 鳄鱼的眼泪

无底渊面的守护神尤利西斯，无比坚决地阻止了雷洛前进的方向，不过却也没有贸然向雷洛发动攻击。 他也早已发现雷洛，处处透着诡异。 无底渊面的位置设计得极为隐秘，这一个极为像是人类，却绝对不是人类的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闯入到无底渊面之中。 尤利西斯唯一的使命，就是守护着“鳄鱼的眼泪”，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对此构成威胁的外来者，轻易地进入到渊面核心。 不过很显然，尤利西斯还是低估了雷洛的决心。 就在他的鼻子卷向雷洛的时候，雷洛却突然顺着他的鼻子，一个俯冲撞入到他的怀中，从他的腋下穿了过去。 尤利西斯的身后，就是渊面核心的空间壁障。 作为渊面的守护神，尤利西斯也不是吃素的，他当然不会让雷洛，就如此轻易地突破自己的防御。 尤利西斯肩膀上的两只巨爪，陡然夹紧，竟然在不可思议的一刹那，不偏不倚，妙到毫颠地夹住了雷洛的脖子。 雷洛轻笑一声，脖子上的绞盘疯狂转动起来。 金属碎屑纷飞着，尤利西斯那看似牢不可摧的金属巨臂，随即被绞盘吞噬，变成了碎末，消融在了黏腻的液水中。 不过，尤利西斯的长鼻子，也在这一瞬间卷住了雷洛的腰，鼻子扬起来，将雷洛高高举过头顶。 尤利西斯身前上突然钻出一个狮子的脑袋，张开的血盆大口中，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号，喷出一股赤热的精光来。 黏腻的液水，在赤热的精光作用下开始燃烧。 雷洛终于明白了教材上，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含义了。 那些黏腻的液水刚一接触到火星，立刻就燃成了燎原之势，由于受到强大引力的作用，却并不是无限地蔓延，只是将雷洛周围的有限空间，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熔炉。 克雅战衣将雷洛全部包裹在里面，安然地漂浮在火球中。 尤利西斯看着火球中的雷洛，那样子就像是躺在了温暖的被窝里，睡着了似的，脸上的神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他口中喷出的精光，是经过了高能处理后的激光。 激光和渊面中充沛的特殊液水结合起来，几乎可以熔化已知的任何物质，这也就是渊面防御设计者，最初设计的无可逾越的防御壁障。 可是这无可逾越的防御壁障，对于雷洛而言，却像是形同虚设…… 尤利西斯不过是程式控制下的，高等级的机械兽。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下，尤利西斯的核心程式顿时短路，几乎是呆若木鸡般地望着雷洛，傻乎乎地，根本无法进一步做出有效的反应了。 雷洛抓住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战机。 虽然那火球如影随形般包裹着雷洛，可是雷洛却像疾风般绕过了尤利西斯，从空间壁障的缝隙中穿了过去，循着计算好的轨迹，冲进了渊面核心之中。 尤利西斯不敢将烈火引进渊面核心，不得不紧急闭上了嘴巴。 空间壁障失去了防御效应，随即消失不见了。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虽然空间壁障消失不见了，可是充沛在渊面中的黏腻液水，却并没有趁机涌进渊面核心，而是层层叠叠地围绕着核心，不停地回环往复地流淌着…… 雷洛突破空间壁障后，尤利西斯并没有再次对雷洛发动攻击，他只是一脸疑惑地站在雷洛身后，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就像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保镖似的，在全力戒备着雷洛进一步的行动。 整个渊面就像是一个具大的鸡蛋，渊面核心就是鸡蛋的蛋黄。 不过，这个蛋黄却并不是金黄色的，而是和外围的黏腻液水一样，是瓦蓝色的，也同样闪烁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渊面核心的结构，是椭圆形的两个保护罩，严丝合缝地咬合在一起，形成了密闭空间，而出入空间的唯一通道，就是先前的空间壁障。 空间壁障撤除之后，整个渊面核心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坟墓。 不过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个坟墓一样的空间里，却是有着空气的流动，而且好像还很适合人类的生存。 和外界唯一不同的是，空间中的重力好像很低。 不过，即使是在完全没有空气，或者是毫无重力的环境下，也不会对雷洛这样的机械智人的生存，造成任何影响。 可尤利西斯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雷洛已经毫不知情地被困在了“坟墓”中，这也难怪尤利西斯一点都不着急，干脆摆出了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来。 雷洛摇摇头，转身对着尤利西斯，笑道：“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雷洛解开了身上的战衣，将艾瑞展现在尤利西斯眼前，“我来这里的目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不是为了“鳄鱼的眼泪”，我只希望我心爱的人，能够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那她呢？”尤利西斯指着一旁的艾芙特圣女。 在艾芙特圣女的身上，依旧泛着一层淡蓝色的光，就像是一个神奇的保护罩一样，将她安然无恙地护在了光晕之中。 雷洛看着像是睡着了一样的艾芙特圣女，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我并不想欺骗您，尊敬的守护神，您的眼光也许能够看到过去和未来……”雷洛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力，“她是圣女星的传承者，您应该比谁都清楚，“鳄鱼的眼泪”对于他们来说，会意味着什么。” “圣女星的传承者？我好像听大贤者说起过！”尤利西斯突然皱起了眉头，随即哂然失笑道：“我真笨！大贤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又来平白无故地操什么闲心呢？” 尤利西斯像是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语地说完，突然走到一旁，像是没看见雷洛一样，干脆远远地选择了一个角落，席地坐下，闭上了眼睛。 雷洛眉峰耸动，根本没有理会尤利西斯的奇异举动。 他不动声色地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一番仔细的检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突然走到了渊面核心最碧蓝的地方，蹲下了身来。 整个渊面核心，就像是一个翡翠空间。 可是，在这个空间中的颜色，并不是绝对的均匀，那蓝色是以两个椭圆的中心为基点，向着四周逐渐地氤氲开来的。 雷洛现在就是蹲在两个椭圆的中心点上，他发现，渊面中心点的颜色之所以比周围要浓许多，主要是因为核心渊面周围的无形壁障，成圆面反射造成的。 雷洛的目光聚焦在，蓝色光线反射形成的镜像上。 瓦蓝色的光芒幽深惨淡，在光晕中形成的镜像也显得极为的飘渺，像是来自幽冥的，诡异神秘的孤魂野鬼似的。 镜像的核心图案，是一个椭圆形的容器。 容器不大，长宽不到二十厘米，容器中却并排躺着一老一少，两个面容清秀华美，风姿绝世的贵族女子。 女子中年长的大约四十来岁，年少的不过十六七岁，一脸的稚气，看上去也就和丹妮尔一般年纪而已…… 雷洛盯着那镜像上的女子看了很久，忽然回头。 “这就是亚里士多德大长老的妻子和女儿，对吗？”雷洛深吸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让尤利西斯开口说话。 可是尤利西斯却依旧闭目冥思，好像魂游世外一样。 渊面核心中，绝对没有隐蔽的电磁透射装置，这也就意味着雷洛，根本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手段，找到镜像的来源。 尤利西斯既然敢如此大马金刀地，将雷洛视若无物，这也同样意味着雷洛，很难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雷洛唯一能够求助的，就只剩下艾芙特圣女了。 艾芙特圣女像是睡着了似的，安详地飘忽在渊面核心的空间里，身上的蓝色光芒，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 雷洛站起来，陡然出手，轻轻托住了空中的艾芙特圣女。 尤利西斯突然睁开了眼睛，用极为诡异的眼神，盯着雷洛的一举一动，似乎对雷洛的表现，感到特别意外。 在尤利西斯的眼中，此刻的艾芙特圣女就像是一个光球。 那些包裹在艾芙特圣女周围的光芒，并不是自然光，而是经过了大贤者特殊处理之后，预设在无底渊面之中的。 只有得到大贤者眷顾的人，才会受到那圣光的保护。 当然，作为一个贸然闯入渊面的外来者来说，圣光也就无异于是一件神秘的大杀器，随时都可能会杀人于无形。 可是雷洛却并没有受到来自圣光的伤害，反而融入到了圣光的保护之中去了，和艾芙特圣女一起，成为了同一“光茧”中的两个“蛹”…… 尤利西斯霍然而起，望着光茧中的两个渐渐虚化的人影，不禁大惊失色。 作为无底渊面的守护神，尤利西斯最大的职责就是，守护“鳄鱼的眼泪”，不至于让它受到侵害和损伤。 尤利西斯见过“鳄鱼的眼泪”，虽然大贤者并没有告诉他，那被称作眼泪的晶石，到底有什么神奇、可贵之处，不过尤利西斯却知道，那是大贤者从他那遥远的故乡，带出来的唯一一件东西。 大贤者的故乡在圣女星，那还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 尤利西斯并不愿意回忆起，数百年前发生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虽然那些琐事都无一遗漏地，记录在他的储能器中。 艾芙特圣女毫无疑问，是受到大贤者眷顾的人。 尤利西斯早就从艾芙特圣女的身上，感觉到了来自圣女星上的熟悉气息，他对那种神秘的气息，充满了怀念。 不过，那个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家伙，难道他也受到了大贤者的眷顾吗？ 尤利西斯的意识中枢有些混乱，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了。 他只是一个设计精巧的机械自动人，他所作出的任何反应，不过是基于严密的程式控制下，做出的机械的应急反射而已。 雷洛的举动，超出了尤利西斯的程式认知范畴，所以尤利西斯只能瞠目结舌地盯着雷洛，而无法做出必要的反应…… 光茧中，雷洛的情绪感受器几乎是在超负荷地运转着。 他的手掌刚一触及到艾芙特圣女身上的光晕，那光晕突然氤氲开来，将他连同艾芙特圣女一起，包裹在光晕之中。 然后，雷洛就看见了光晕中的艾芙特圣女，赤身裸体地悬浮在光晕中，就像是沐浴在阳光中的婴儿。 和艾莉、丹妮尔以及艾瑞都不一样，艾芙特圣女的身体，就像是一座火山。 粗略看上去，艾芙特圣女的身体好像有些比例失调，起伏的线条虽然流畅，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小麦色的皮肤闪烁着纯净的光泽，高耸的胸膛自然地挺立着，而不是像平常人的一样，向着两侧扩散…… 雷洛感觉面上一阵阵地烘热。 艾芙特圣女的每一寸肌肤，都蕴含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在艾芙特圣女胸背部的皮肤下面，都遍布着若隐若现的怪异图案，那蛊惑人心的魔力，就是从那些图案中散发出来的。 那些图案如果联系起来看的话，很像是一幅完整的天象图。 不过，艾芙特圣女皮肤下的图案，不是雷洛他们现在所处的时代，而更像是历史书上记录的，太古时代的天象图而已。 这样的图案，即使是专门研究历史的学者，也许都很难联想上去。 不过雷洛不一样，他感知到的任何信息，都会在第一时间传输到储能器中，再经过核心处理器的分析整理之后，做出正确的处置结果…… 那些图案就像是张开的饕餮大口，在毫无节制地吞噬着，环绕在艾芙特圣女周围的淡蓝色光芒。 随着吞噬的光芒越来越多，艾芙特圣女身上的图案也越发清晰起来。 雷洛甚至通过那图案，触及到了艾芙特圣女那狂野不羁的心，在原始欲望的刺激下，正在狂暴地冲来冲去。 艾芙特圣女高贵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淫荡的表情。 在不知不觉中，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了一朵朵的红晕，就像是不小心氤氲开来的色彩般，点缀在艾芙特圣女的身体上。 那些怪异的图案光芒闪闪，也像是获得了生命一般，开始随着艾芙特圣女的心，一同跳跃起来。 艾芙特圣女的咽喉中，发出一阵窄缩的低吟声。 感知系统受到刺激之后，自然而然地激发了雷洛的仿生反应装置，在一阵口干舌燥之间，雷洛也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唾沫。 艾芙特圣女身躯扭曲着，双手痉挛着凌空乱舞起来。 她的手攥住了雷洛的胳膊，带动着雷洛，像是失去了重力一样，悬浮着，不由自主地“覆盖”到了艾芙特圣女的身上。 艾芙特圣女修长的大腿扬起来，紧紧地夹住了雷洛的腰，双手柔若无骨地掠过雷洛的身体，突如其来地挽住了雷洛的脖子，恨不得将雷洛整个儿，摁进她的身体当中…… 雷洛感受到了来自艾芙特圣女身上，无法抵御的激情。 可是现在，在他的脑海里满满当当的，却全都是艾瑞曾经和他在一起的画面，根本没有容纳艾芙特圣女的半点空间。 艾瑞和他的第一次！ 艾瑞引领着他，一步步向着人类的方向转变…… 可是，艾瑞现在却是孤零零地，漂浮在无底渊面的核心空间中，没有了温度，也没有了生命，正在无限地离雷洛远去！ 雷洛滚烫的身子，陡然僵硬了许多，竟然变得有些冰凉起来。 可艾芙特圣女却像是感受到了雷洛激情的消退，她的动作随即变得更加狂放起来，几乎是疯狂地攀住了雷洛的脑袋，不由分说地顶开了雷洛的嘴巴，用尽全身之力，吮住了他的舌尖。 如果是普通人，在艾芙特圣女如此疯狂的吮吸下，只怕会立刻毙命。 不过，雷洛不是普通人。 雷洛现在感觉到真正为难的是，艾芙特圣女到底怎么啦？如何才能让她恢复到原来高贵典雅的面目…… “笨蛋，你难道真的就是块木头吗？” 就在雷洛不知所措的时候，艾芙特圣女终于挤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就像是一道炸雷，在雷洛的心中掀起了阵阵狂澜。 艾芙特圣女的神智一直很清醒？ 艾芙特圣女这样……这样霸王硬上弓……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艾芙特圣女对无底渊面的情况了如指掌？ 艾芙特圣女又给自己设下了陷阱…… 雷洛的核心处理器飞快地转了一圈又一圈，仍然是一头雾水，没有计算出一个所以然来。 “唉，你真是个呆子！”艾芙特圣女长叹一声，喃喃地说。接着，原本疯狂的动作也在叹息声中柔和下来，变成了润物细无声的春风雨露。 “我本来就是呆子！”雷洛苦笑着摇摇头，试图挣脱艾芙特圣女的束缚。 不过，在这无底渊面的核心区，虽然除了瓦蓝色的神秘光芒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任何物质的存在。 可是，雷洛和艾芙特圣女不但能够稳稳当当地悬浮在空中，而且还根本无力挣脱出这个空间。 艾芙特圣女的眼睛，不再像从前那般清澈透明，而是变成了两支充满了魔力，或者是受到过恶魔诅咒的火炬，似乎随时都可以将眼前的一切，点燃，然后付之一炬…… 雷洛感觉身上一阵麻麻痒痒的，浑身不自在。 “呆子，你看到那些光了吗？”艾芙特圣女道：“就是那些还在不断涌进我身体当中的光……” 雷洛耸了耸肩，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来。 “唉，难道你真的就不知道，那是来自“鳄鱼的眼泪”释放出来的能量吗？”艾芙特圣女轻声叹道。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可是在雷洛听来却无异于是一记炸雷。 ““鳄鱼的眼泪”释放出来的能量？”雷洛急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你将这些能够全部吸收完毕了，那艾瑞怎么办？” 艾芙特圣女的话颠三倒四，显得有些含混不清。 不过雷洛却还是大体弄清楚了，如果现在他不“出山”援助的话，艾芙特圣女很可能无法撑过去，莫名其妙地葬身于这无底渊面之中。 雷洛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艾芙特圣女毙命。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艾芙特圣女的召唤，俯下身去，用自己的身体覆盖着艾芙特圣女曼妙无方的身体…… 巅峰状态还在持续。 雷洛指尖游走的路线，是完全依照艾芙特圣女身上的图案来的。 只不过，在雷洛手指经过的地方，艾芙特圣女的皮肤上就会溅起一连串的火花，原本就不太清晰的图案，也随之彻底隐没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激情的战斗还在继续。 艾芙特圣女身上的图案，吸收了周围的光芒之后，形成赤热的能量流，然后通过她和雷洛下面的咬合之处，进入到雷洛的体内，循环一周之后，最后又导入到了艾芙特圣女的身体当中…… 如此循环往复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激情的奋战才终于告一段落。 艾芙特圣女身上环绕着的，瓦蓝色光芒离奇地消失不见了，和那光芒一同消失的，还有渊面核心悬浮着的虚拟镜像── 在那两个椭圆形光罩中间的，大长老亚里士多德妻女的虚拟镜像！ 雷洛眉头微微一皱，抱起了悬浮在渊面核心的艾瑞，用极为凶悍的眼神盯着艾芙特圣女，将艾瑞复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艾芙特圣女上。 艾芙特圣女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对不起，尊敬的克雅王陛下，我知道你希望我做什么，不过我恐怕是无能为力……” “你！”雷洛恨不得立刻就扭断艾芙特圣女的脖子。 “是这样的，尊敬的克雅王陛下，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某些不一样吗？”艾芙特圣女长叹道。 雷洛眉峰耸动，陡然发现自己的体内，竟然充沛着狂潮般的能量。 “尊敬的克雅王陛下，为了“鳄鱼的眼泪”，我一直都在准备着，不惜牺牲一切，可是……可是最终的结果，却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艾芙特圣女苦笑着摇摇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呵呵，难道陛下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突然间多了一股无穷无尽的强大能量吗？那就是“鳄鱼的眼泪”释放的魔力，只不过它们全部被陛下你吸收去了……” “我的神呀，这怎么可能呢？”雷洛面色惨白，“难道就是在两人纠合的时候，自己不知不觉吸收了“鳄鱼的眼泪”释放的能量？难道是我亲手毁灭了，艾瑞复活的希望……” 艾芙特圣女看着失魂落魄的雷洛，长叹了一口气，““鳄鱼的眼泪”只不过是一块顶级的能量晶石，对于我们圣女星上的人来说，意味着的是圣女星的神圣传承……它和艾瑞的复活，实在没有太大的关系……” “是吗？”雷洛眼中闪烁着欣喜的亮光，“可是……尊敬的圣女殿下，我现在需要怎样做，才能够让艾瑞复活呢？” “运用神圣传承的伟大能量，打开无底渊面吧！”艾芙特圣女双手合十，摇头晃脑地唱道，就像是正在做法事的巫婆一般，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阴冷神秘。 不过，她那好像是咒语一般的唱词，并没有得到雷洛的共鸣。 艾芙特圣女咬牙，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笨蛋，你还愣着干什么？渊面很快就将合拢……你难道没有看见核心空间中的虚像吗？快，将神圣传承的伟大能量，注入到虚像中！” 艾芙特圣女冲到雷洛身边，不由分说地握住了雷洛的双手，陡然发力，砸向悬浮在椭圆之间的虚拟镜像。 两个椭圆交界的核心区域里，依旧漂浮着两个淡蓝色的影子。 现在那两个影子和雷洛最初见到的时候相比，似乎显得更飘忽，也更淡雅了许多，好像随时都将要灰飞烟灭似的…… 不过，就在雷洛的手掌，触及到漂浮的虚拟镜像后，原本快要稀释在空间里的光线，陡然亮了起来。 更为怪异的是，那亮光竟然随着雷洛“心跳”的节律，也在一闪一闪。 雷洛的心脏外表和常人无异，本质上却是仿生模拟系统，他甚至可以根据需要，随时调整自己心跳的节奏。 雷洛改变了心跳的节奏！ “你找死呀！你这样做会毁了伊娃她们的！”艾芙特圣女在一旁大叫道：“雷洛阁下，务必请你听从我的指挥，让能量形成一个回路……” “告诉我，为什么？”雷洛大吼。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一丝希望让伊娃母女复活！我告诉你，这是一次试验，让艾瑞小姐复活前唯一的一次试验！” “我不明白，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伊娃她们的物质存在！” “我的天，请你不要管这些啦，鼓荡起你神圣传承的能量吧！求你啦，只有能量的鼓荡才能让她们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也只有能量携带的生物脉冲刺激，才可以让休眠的细胞，重新焕发出活力……” 随着艾芙特圣女的吟唱声，雷洛体内的能量随即奔涌而出。 渊面核心中，原本已经逐渐淡去的虚拟镜像，又重新焕发出了光彩，而且整个形体也在随之加大，很快就长到了一个成年人大小。 雷洛根本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也不清楚，“鳄鱼的眼泪”释放的能量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体当中。 作为唯一的知情者，艾芙特圣女并没有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雷洛。 艾芙特圣女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无奈，被迫接受上天做出的变态的安排，只能借助于雷洛的双手，让伊娃的灵魂重新苏醒…… 艾芙特圣女摇摇头，脑海中又出现了她和雷洛交欢的那一幕。 原来，就在他们的激情奋战的过程中，雷洛体内的储能器，感受到了艾芙特圣女体内奔涌的能量流。 “鳄鱼的眼泪”释放的能量，是远古的神魔时代，被封禁的黑暗能量，和这个时代的常规能量，属于完全不同的正负两极。 雷洛体内的粒子聚变反应盒被激发，吸引着黑暗能量，通过他们两人最脆弱的咬合部位，源源不断地进入到了雷洛的身体当中，在周天循环之后，重新导入到艾芙特圣女的体内…… 这种净化黑暗能量的方法，在原始时代被称作阴阳双修。 当然，这样古老原始的修身法门，在科学技术高度发达的时代里，早已经是完全绝迹，见不到任何记载了。 雷洛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但是作为圣女星上，受到过女神眷顾的圣女──艾芙特对此却是胸有成竹。 在圣女星的古老传说中，“鳄鱼的眼泪”是神圣传承的力量源头，是以能量晶石的形式，将伟大的圣灵之力禁锢在里面，形成的具大能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