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人也疯狂 第9章 帝国元帅1

看台上的观众听到了一声清晰的脆响。 金属蜥蜴突然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只不过它已经被雷洛死死地搂在了怀里，他的双手扣在蜥蜴前爪的腋下，前爪关节顿时粉碎。 雷洛猛然提腿，膝盖狠狠地顶在蜥蜴的肚子上。 突如其来的剧烈碰撞下，蜥蜴机甲的驾驶舱陡然变形，将泰坦牢牢地卡在了座位上，动弹不得。 鲜血从泰坦的口中喷出来，飞溅在驾驶舱的透明装甲上。 短暂的沉寂之后，看台上的观众沸腾了，“雷洛！雷洛！”的呼声经久不息，响彻了红色炼狱上空。 雷洛振臂一挥，金属蜥蜴腾空而起，被重重地甩在了地上。 驾驶舱门被打开，泰坦从里面艰难地爬出来，一边爬，一边还在不甘心地挥舞着拳头，向着远处的雷洛示威。 “杀！杀！杀……” 观众的呼声，将角斗场上的杀戮气氛推向了最高潮。 雷洛抬头，环视着看台上的观众，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迷惘。 他突然微微一笑，带着那特有的冷漠表情，迈着坚定的步子，缓缓走到泰坦的身边，伸出了手。 泰坦极力仰起头来，望着雷洛，“我……不相信，不相信你能发现我……没有人能破解……破解蜥蜴机甲的隐身技术……除非他不是人……是魔鬼……” “我不是魔鬼，我是人！”雷洛耸了耸肩，笑道：“很快，我就将要和你一样了，是人，而不是魔鬼！” “你做不了人，因为你还不够狠！”泰坦望着雷洛，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起来，突然大笑着，将高昂着的头，狠狠地撞在了角斗场的碎石地板上。 血花飞溅，飘洒在雷洛的身上。 雷洛摇摇头，不顾看台上狂潮般的欢呼声，大踏步走出了角斗场。 夕阳西下，夜色很快就将笼罩整个蔚蓝星球。 尼古拉陆军元帅府的密室中，一个驼背老头站在黑暗里，正在向尼古拉大公禀报，有关红色炼狱角斗的详细过程。 老头平常打扮，身材弯得像一张弓，头颅极力昂起，满头的白发即使是在黑暗中，也闪烁着淡淡的萤光。 他的语调平缓，描述也极为细致，好像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细节似的。 “你是说，雷洛的反应速度超出了常规，甚至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黑暗中，尼古拉大公的声音一样充满威严。 “是这样的，他好像能够事先预料到泰坦的行动目标似的，总是能够在泰坦启动前的万分之一秒，突然采取行动，从泰坦的攻击缝隙中溜掉……” “把现场的镜像资料调出来，将速度放慢一万倍！” “是，大人！” 老头话音一落，黑暗中闪过一道亮光，雷洛和泰坦的角斗现场，清晰地重现在空中，只不过每一个动作都比原来慢了很多很多。 镜像资料被放慢一万倍之后，雷洛和泰坦之间的战斗就变得一目了然了。 从镜像资料分析的情况来看，每当金属蜥蜴的关节，刚刚出现行动迹象的时候，雷洛就采取了相应的行动。 雷洛的行动不但计算精准，而且速度也比金属蜥蜴快了一倍还多。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雷洛才能够驾驶着看似笨拙的礼宾机甲，一次又一次地逃过金属蜥蜴的雷霆击杀…… “这个人的反应速度，当真十分可怕！”尼古拉大公叹道：“可是，他又是怎么发现了蜥蜴机甲藏身之所的呢？要知道，蜥蜴机甲的隐身技术，可是帝国军工领域最大的秘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也许是泰坦自作聪明，想利用那堆砖头更好地隐藏自己吧！”尼古拉大公指着镜像上，那堆凌乱的砖头。 “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就理论上而言，周围环境越复杂，应该越有利于仿生隐身技术的发挥啊！” “可是泰坦却忽略了，他的对手那超级的大脑运算能力！” “你是说，在泰坦隐身的一瞬间，雷洛就已经完全记住了周围环境的状况，然后对隐身之后的环境进行比对……” “不错，雷洛就是这样发现了蜥蜴机甲的藏身之所！”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驼背老头叹了口气，不停地摇头，好像很难接受这个结果似的，颤颤巍巍地关闭了镜像系统。 密室中再次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将灯点亮吧，桑巴克，我不想再待在黑暗中啦！”尼古拉大公喃喃说，然后突然问道：“桑巴克大叔，你觉得这个雷洛怎么样？” “这个人看似很笨，其实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当然，这就要看大人怎么去用了！”驼背老头打开了密室的照明系统，回答说。 “这话怎么讲？” “我总觉得这个雷洛有些诡异。按照常理来说，就人类的大脑容量而言，是无法达到这么精确的计算高度的。” “人为万物之灵，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能死守着老观念不变啊！” “我明白了，大人！” “那你就将别的事情先放一放，赶快把这件事情办了吧！你知道的，夜长梦多，我很担心自己也撑不了多久啦！” “是，大人！”桑巴克驼着背，悄悄退出了密室，将门小心地关上后，拖着长长的影子，随即消失在微茫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红色炼狱正沉浸在狂欢的喜悦当中。 雷洛出乎意料的胜利，不但一举洗刷了红色炼狱多年的耻辱，也为他们在赌场上赢得了极为丰厚的回报。 雷洛和泰坦之间，一比一百的高额赔率，让红色炼狱一夜暴富。 不过，疯狼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躲开雷洛，经过秘密的地下通道，来到了墨菲斯公爵府。 墨菲斯公爵一脸阴郁地坐在密室里，惨白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让他看上去和一具僵尸并无多大区别。 疯狼沮丧地站在墨菲斯跟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没有想到，泰坦竟然能够利用光磁波，将礼宾机甲劈成两半，直接导致机甲中预设的自爆装置失去效能，让雷洛逃过了最后一劫……” “够了！让你的解释见鬼去吧！”墨菲斯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我得到的可靠情报是，陆军元帅府已经盯上了雷洛，并且还获得了角斗现场的镜像资料。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都务必在元帅府正式介入之前，将那该死的白痴变成一具尸体！” “是，公爵大人！”疯狼浑身上下，全都被冷汗浸透了。 “我说的是尽快！尽快，你明白吗？”墨菲斯沉声说：“不要把军方的目光吸引到红色炼狱来，这样会给你我带来灭顶之灾的！” “如果军方一定要人，那属下又该怎么办呢？”疯狼恐惧地说。 “那你说说看，你将活着的雷洛交给他们保险一些呢，还是将一具尸体交给他们，对于我们的安全更有利？” “属下明白了，我会给军方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解释？” “雷洛在和泰坦的角斗中受到了严重内伤，在离开角斗场不久后，伤情发作，已经不治身亡……当然，我也会将雷洛的尸体，处理得天衣无缝！” “你终于开窍了！滚吧！” 疯狼极力掩饰住内心的惶恐与愤怒，从墨菲斯的密室中落荒而逃，急匆匆地回到了红色炼狱。 红色炼狱的酒吧里。 雷洛被狂欢的角斗士们一次次抛向空中。 他成为了整个酒吧的中心人物，每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角斗士，都端着高高的酒杯围住了他。 当然，还有那些热辣放荡的侍女，她们也不甘示弱，在雷洛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更小的，温香软玉的包围圈…… 雷洛陷在包围圈里，不禁感到有些飘飘然了。 新的生活正在前面向他招手，雷洛品味着胜利的滋味，他将这次难得的胜利，当作了自己的成人式。 这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走出了家庭，然后小学毕业，中学毕业……终于成长为了一个“大人”，即将走向属于自己的生活…… 雷洛对即将开始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可是，血狮的出现，很快就给他即将开始的生活，制造了很大的障碍。 血狮端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走到了雷洛身前，举杯轻轻一碰，沉声道：“恭喜你，红色炼狱的勇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周围的角斗士和侍女们并不太笨，他们听出了血狮口中的弦外之音，纷纷闪到了一边。 雷洛稍微犹豫了一下，放下酒杯，跟着血狮走出了酒吧。 在酒吧外面，有为数不多的隐秘角落，熟悉酒吧环境的老角斗士都知道，那些地方是红色炼狱监控系统的探测死角。 雷洛跟随血狮，在最近的一处隐秘角落停住脚步。 血狮望着雷洛，面色凝重，稍微沉吟了一会，突然低声吼道：“我听到传言说，你已经决定离开红色炼狱？” “这不是传言，也是很快就将发生的事实！”雷洛淡淡地说。 “不，你不能走，你必须改变决定！” “为什么？狮子，这不可能！你知道吗，这可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改变决定？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你我之间还有一战，我必须用男人的方式，用你的血，来洗刷我的耻辱！”血狮一字一顿地说。 “笑话！”雷洛狠狠地拍着自己的脑门，“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吗？我们之间的战斗早就已经结束了！而且，作为一名优秀的角斗士，你也应该知道，角斗场上的血腥，是不应该带到生活中来的。” “你我之间的战斗才开始，我不会让你临阵脱逃的！” “可是疯狼已经答应给我自由，狮子，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你也阻挡不了我向往自由的脚步！” “疯狼？”血狮哈哈大笑，“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天真，你以为疯狼会让你活着离开红色炼狱吗？醒醒吧，勇士，你如果执意要这样做，你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我在红色炼狱快五十年了，我没有看到有人活着离开过红色炼狱半步，包括我自己也不能，这是红色炼狱不成文的规矩！” “你这是……在为我好？”雷洛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记住，我不是在救你，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能令我振奋的对手。我必须用你的血，才能洗刷我自己身上的屈辱。” “很对不起，如果你没有别的话了，那我想我应该走啦！”雷洛遗憾地摊了摊手，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疯狼应该正在找我！” “你不能这样，混蛋，你这样做将会……” “再见了，狮子！” 雷洛强行打断了血狮的话，转身往疯狼房间的方向走去。可是，血狮却如影随形，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会杀了你！”血狮盯着雷洛的眼睛，咬牙说。 “我……不会杀你！”雷洛脚下一滑，试图从血狮身边闪过，不料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血狮的怀里。 血狮盯着雷洛的眼睛说：“你走不了！我已经发现了你的破绽，因为你的行动总是依照同一个模式，就如同机械一样，缺少必要的变化。” 血狮的话，如同一记千斤重锤，狠狠地敲在了雷洛的心坎上。 “人……人类的思维模式……人类的思维模式又是怎么样的呢？是精确控制论，还是模糊控制论，抑或是这两者的结合……” 雷洛怔住了，无数的理念在数据存储中心飞舞着，通过核心处理器，形成了无数的，各式各样的逻辑链条…… 血狮望着呆若木鸡的雷洛，伸手，试图扣住他的手腕。 可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雷洛突然启动，从他的腋下钻了过去，突破了血狮的围困，消失在昏暗的地下通道中。 血狮望着远去的雷洛，脸上陡然泛起一丝兔死狐悲的神色。 因为，他听到了疯狼那特有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然后混合着雷洛的脚步声，一起走向了疯狼的房间，地下通道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 雷洛推开了疯狼的房间。 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后，镜像密闭启动，将房间和外界完全隔离开来了。 疯狼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有些激动的雷洛，勉强地笑道：“恭喜你，尊敬的勇士阁下，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你……一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是这样的吗？”雷洛小心地问道。 “当然，你现在已经自由啦！”疯狼点头说：“我衷心祝福你，希望你能够一路走好，并欢迎你在合适的时候，能够回红色炼狱看看。” “呵呵，我就知道，狮子的担心是多余的！”雷洛笑道：“是你把我带出了雅伦星球，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帮助。” “谢谢你的信任！” “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呢？当然，你还得告诉我艾瑞在什么地方，我必须带她走。可是，我找遍了炼狱酒吧，也没有找到她。” “跟我来吧，她早就收拾好了，在传送室等着你呢！” 红色炼狱的地下空间，位于低地极深处。它和外界的交通，必须通过特定的光磁传送装置才能够完成。 所谓的传送室，就是连接不同光磁传送系统的站点。 疯狼领着雷洛进入了升降梯，输入导航路线，在光磁引擎的推动下，很快就来到了红色炼狱的传送室。 红色炼狱的传送室从材质看，是一座全金属结构的大房子。 整座金属房子，被隔离成数十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每一个小空间，对应着不同的传送路线。 “艾瑞呢？艾瑞在哪里？”雷洛环顾四周，焦急地问道。 “呵呵，她在传送室里等着你呢！”疯狼将一张精心制作的水晶卡片递给雷洛，说：“这里面有一些钱，是红色炼狱应该支付给你的报酬，将它收好吧，你会用得着的。” “谢谢，真的很感谢！”雷洛满脸真诚地握住了疯狼的手。 “快走吧，艾瑞就在那个房间！”疯狼指着远处一扇紧闭的金属小门，大声地嚷嚷说：“走吧，愿伟大的女神赐福于你们！” 雷洛微微一笑，大步走到金属房间前面，用力推门。 金属小门纹丝不动。 “我……只怕还需要阁下最后的帮助，对不起，我打不开这该死的房门！”雷洛苦笑着，对着远处的疯狼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笨蛋，启动传送程序，是必须要付费的！”疯狼差点晕倒，大叫道：“将我给你的水晶卡片插进门边的读卡槽……快滚吧，可怜的大白痴！” 雷洛呵呵一笑，将水晶卡片插进卡槽中，随着一道清脆的嘀嗒声，乳白色的光芒闪烁着，从金属房间的结构缝隙流过，金属小门卡嚓打开。 房子很长，并不如雷洛所料想的那样很小。 艾瑞端坐在房子最里面的金属椅子上，柔和的光线照在她娇柔妖媚的脸上，让这个历尽沧桑的女子，此刻看上去显得格外圣洁无瑕。 雷洛带着他那特有的冷漠表情，跨进了金属房间，似笑非笑地看着艾瑞。 金属小门卡嚓一声关上了，房间里陡然变得一片漆黑，那感觉就像是在春日融融的午后，突然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冰窟中。 “艾瑞……” 随着雷洛的惊呼声，房间卷过一道狂风，向着艾瑞端坐的方位冲去，行动之间，没有半点犹疑。 惊呼过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紧随而来的，是锐物划破空气时带来的，密集整齐的呼啸，锐物撞在金属墙壁上，叮叮当当，溅起璀璨的火花。 火花一闪而没，房间里又黑暗得如同坟墓一样。 房间天花板正中间，悄然弹出一个金属圆筒，大小如同婴儿的胳膊，浓烈的黑烟从金属圆筒中喷出来，弥漫在房间的空气当中。 不知不觉中，平滑光洁的金属墙壁，在浓烟的熏蒸之下，也变得有些斑驳起来，就像是用很粗的砂纸打磨过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房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房间里的浓烟，再次通过金属圆筒，被全部置换出去，金属小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一缕白光从门缝里透进来，疯狼阴郁的脸，出现在门缝之中。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排面目同样阴郁的黑衣人。 “进去看看吧，将这里处置干净，将尸体用药水泡一泡，洗刷干净，不要留下中毒的痕迹……” 疯狼挥手，手刚一挥起，却陡然呆住了。 一只苍白柔弱的手臂从门缝后面伸出来，猝不及防地掐住了疯狼的脖子。 从手上传导过来的力道分析，疯狼确信，只要对手轻轻一用力，就随时都可能让他身首异处。 “艾瑞……艾瑞在哪里？”雷洛愤怒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她不是好好地坐在那里吗？” “那是一个模型，在我走到这房子中间的一瞬间，我就发现，原来，所谓的艾瑞，只不过是你用来糊弄我的模型！” “于是，你就躲到了那张金属椅子下面，我说的对吗？” “告诉我，艾瑞到底在哪里！” 疯狼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说：“可是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有那么敏锐的反应，能够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会杀了你的，你相信吗？”雷洛咬牙说。 疯狼一脸苦笑地看着雷洛，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动手吧，我不会恨你的，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疯狼看的很准，他的心理战奏效了。 雷洛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掐着疯狼脖子的手突然垂了下来，“告诉我，艾瑞在哪里，我不杀你！” “那你就跟我来吧！”疯狼长叹了一口气，兀自摇头，向传送室外走去。 在他的身后，雷洛如影随形，紧跟在后面，没有让他离开自己一击必杀的范围。 可是，疯狼才走了几步，却又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因为血狮突然出现地下通道中，挡住了他的去路。血狮的身后，还赫然站着一个身穿米黄色纱裙的女子──艾瑞！ 疯狼的脸色变了，瞳孔急剧收缩。 面色阴郁的黑衣人随即散开，组成了一个具大的包围圈，将雷洛、血狮一干人等，团团包围在核心之中…… 血狮和艾瑞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疯狼的计划。 疯狼面色阴郁地盯着血狮，手下的黑衣人剑拔弩张，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具大的包围圈。 “混蛋，你想干什么？”疯狼暴怒道。 “让他们走吧！你是个明白人，就凭这些下三滥，根本不足以挡住我和雷洛的联手攻击，何况你现在已经落入了雷洛的手中！”血狮沉声说。 疯狼面色惨然，猛然挥手，包围在四周的黑衣人立刻退到一边。 “走吧，你留下来也是一个死！”血狮狠狠地推了艾瑞一把。 艾瑞踉跄着走到了雷洛的身边，紧紧攥住了他的胳膊。 雷洛突然觉得，有一团温润的火焰从心中升起。 他伸手揽住了艾瑞的腰，走到疯狼面前，直视着疯狼的眼睛，突然说道：“狼，我不走了，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行吗？” “当然可以！”疯狼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春日的阳光，一边说，一边伸手拍着雷洛的肩膀，笑道：“你也可以随时就走！” “谢谢！”雷洛由衷地笑道，转身往血狮走去。 “不要……” 在血狮的狂呼声中，疯狼的手呼啸着劈向雷洛的脖子，在不可思议的瞬间，斩在了他的脖子上。 疯狼的出手快、准、狠，一下劈在雷洛的颈动脉窦上。 雷洛倒地，可是却并没有如疯狼所料想的那样，随即陷入昏迷，而是借势滚到了血狮的身旁，一个鹞子翻身，和血狮并排站在了一起。 疯狼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悄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