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 第35章

那摆摊的妇女收拾着摊上的盐巴，又说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卖什么关子呢？ 孟樱桃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要媳妇漂泊在外的。 于是，孟樱桃就假装的应付道，没有，要不你给找个吧？ 老板娘一听这个，马上就来劲，站起身问道，要有房吗？要有房子的话，大姐给你找个？ 有座帐篷行吗？孟樱桃故做无奈的问道。 “你这不是尽大白天说梦话吗？存心逗你大姐开玩笑的吧！现在谁还住野帐篷呢？你还以为你是什么隐士啊！”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就是个特例呗！要不你就给我找个性格好的，凑合凑合过日子得了？” 孟樱桃也压着腔调说，说的那名中年妇女上火了，去去去，赶紧拿着你的盐巴该去那去那，可别耽误了我的买卖！说着，推搡着他就赶出了她的地盘。弄的孟樱桃的脸也挂不住脚，自个儿走出了她樱桃的地盘，好让人家剩剩心，别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操心了。 缸没了，情还以人守 李小林突发脑血栓住进医院，儿子明智闻讯赶来时，父亲已经躺在病铺上了。医生告诉明智，李小林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只是刚才你父亲醒来时，说了一句“人没了，还有鱼；鱼没了；还有缸；缸没了，情怎以人守？”恐怕需要你们做家属的多做一些精神安慰。 父亲平日的喜欢养鱼，想到这里，明智走到了父亲跟前时，老人家的眼睛已经睁开有了精神。 “爹，要不我给你睁两条鱼来看看吧？”明智贴着父亲的耳边轻声说道。 李小林的眉头一皱，坦言说：“好吧！买上三条金鱼！两条大的，一条小的！”老爷停顿了一下，接着沉重的说道：“顺便把铁铺子里的那个烫花的鱼缸给我带过来吧？” “铁铺子？”明智的眉头紧锁，想起了早逝的娘亲，眼泪就浸透了心田。小时候就听父亲说：“柜子是你娘从家里带过来的，那时候咱家里穷的叮咣响！没件像样的劳什子！” “爷爷！你醒醒！我给你带鱼来了！”李小林听到孙女清脆的声音，睁开了脆弱的眼皮。说道；“好啊！雪莲你今天怎么不上学了呢？爷爷明天就陪你去钓鱼了！” “爸爸说了！爷爷生病了，需要雪儿的照顾！”边说边从明智的手中接过了鱼缸和金鱼。说道：“爷爷看我给你整瓶鱼景！” 明智看着懂事的女儿，弯下腰跟父亲说：“爹爹！” “什么事？”李小林明显是嫌儿子打断了他的思絮。 “雪儿说了！要你给三条金鱼起个好听的名字！” 李小林会心的笑了，看着孙女的倒进缸里金鱼，指着一条个头大的说：“她叫晓翠“然后指着一条中等个头的说：“他叫明智！”还没等李小林把话说完，雪儿伸手扑向爷爷的怀里说：“她叫雪莲“ 李小林惊愕的露出了微笑，伸手就要抱孙女。只听的咣当一声，烫花的鱼缸碎做三四个大片，晓翠、明智、雪莲，三条鱼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弹了。吓的雪莲抱紧了脑袋，只感觉一个巨大的背影从身后闪过。 “晓翠！”李小林一声惨叫，竟晕过去了！ 等李小林再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却见明智在大声训斥雪莲：“做事毛手毛脚的！看把爷爷吓坏了！” 雪莲的眼快，从指缝间看见爷爷眼神里有了光亮，说：“爸爸！爷爷他。” “爷爷他怎么了？”明智扭头一看，看见了父亲慈祥地眼神，不好意思的扫着后脑勺，说道，“爹你醒了！” 李小林见乖孙女受了委屈，板着脸说：“我要不醒！难不成你还把雪儿给训坏了！”边说边冲着雪儿说：“雪儿！过来！让爷爷看看你受伤了没有？” 雪儿听见爷爷的召唤，一把扑在爷爷身前说：“雪儿没事！只是爷爷为啥刚才给那只大鱼起了\'晓翠\'这个学名呢？” “这“李小林怔住了，眼泪扑簌扑簌的直往下心坎里流。 晓翠是明智母亲的乳名。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一直嘴边唠叨一句话：“人没了，还有鱼；鱼没了，还有缸；缸没了，情何以堪守？”所以母亲去世后，爱鱼如命的父亲，就把刚才那只母亲最爱的烫花鱼缸锁进了铁铺子。直到今天，再也没拿出来过。如今雪莲不小心把娘亲的烫花鱼缸打碎了，不知父亲情何以守？ “爷爷你看那是什么？”雪莲掰着李小林的手朝阳台上看去。 “晓翠？明智？雪莲？”李小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擦去眼角的泪渍，又细看了眼。确定是那三条鱼，而且连鱼缸的款式都是一个花色。老爷指着鱼缸问明智，说：“这是怎么回事？” 明智不知从何说起，倒吸了口气。 “你倒是说啊！”李小林脾气又上了火气。 “爷爷！我来告诉你！”雪儿又把手掰进了自己的心口边上。 愣住了神的李小林，笑了说：“好，好，好！就听我家雪儿的。” “娘怕我有个闪失，所以在来时的路上又买了个款式一样，让父亲带过来了！” “真有此事？”老爷乐了个满怀，只是不解的看着儿子以求得个实情。 “父亲！确实如此！”明智肯定的点了点头。 李小林开怀大笑道：“人没了，还有鱼；鱼没了，还有缸；缸没了，情还以人守啊！” 岁月不堪回首，他已经成了一个遭老头子。再看看年轻时在布达拉宫畔的影子，李小林心中泪如雨下。他的脑海里又回忆里初到这个城市地那一次偶然的经历。 走过，那季节的路口，是谁在那个巷口，等待着你的归来？ 徘徊，留恋，凝望 把个梦都给望穿了，为何街口，还是我一个人， 叮咚，叮咚的脚步声，把我梦儿都给碾碎了 转眼之间，大学的一个学期就过去了。 等的学校又开学的时候，班里的女同学已经梳起了长发，李小林那一刹那，方才恍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女孩子们成熟的标志。梳着发辫的少女，永远是一个孩子。而女孩子，迟早是要化茧成蝶，变成一个女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 “恩，我叫白合。”白合假装生气，嗔笑着，又多问了一句，“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小林。木子李，大小的小，树林的林，“ “啊！不会你就是一块木头吧？”白合有意的调侃这位腼腆的男孩子。 “差不多吧！同学们都这样叫的，我也就习惯了！” 这也许就是小林对所有回忆中对那个身穿白色连衣裙少女的所有回忆。 城市的生活节奏在公交车与公交车中度过的，还未等李小林彻底从回忆里回味过来，又一个妙龄地女子，已经踏着绣有百合花碎花裙摆，消失在茫茫地人海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小林站在十字路口，就难免的驻足慨叹道：“哎！茫茫人海中，能够遇到一个陪伴自己一生的女人，看来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那一倾国的笑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好是熟悉的把李小林心给烤熟了。 直到骑着车子，风驰电掣一般，追着那朵移动的百合花近了一所学校的大门口，李小林这才恍然觉醒过来，那个笑容曾在那个季节的高楼上见过的。 “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李小林红着脸，不好意思说自己找不到去公司的路了，右手骚着后脑勺，支支吾吾的说道，“找不到去教务处的楼了！我走错了路！” 那个女人笑了，露出一行洁白的牙齿，大大方方地说道，“跟我们走吧！” 那一刻的李小林，好像失了魂一般，人家说啥，我就听啥，就跟着那个绣有百合花地女子走到了教务处下。 那个身穿绣有百合花地妙龄女子右手一指高大的教学楼，说道：“嗯！就是这里了！我还有事，我就不带你上去了！” 说完，那个身穿百合花的女子就跟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子前后消失在校园的百合花丛中。目瞪口呆地李小林看着教务处洁白的瓷砖，再看看那一对少男少女，心里头咋着舌头说道：“哎！他们不会是一对恋人吧？” 大学里男女生谈恋爱，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楼道里，宿舍边，街道上，随处可见的，便是那手拉手的情侣，漫步着青春无悔的年华，畅想着他们对人生的追忆。 李小林上大学时就听宿舍的老大哥的嘴里头经常挂着一句口头禅：大学里当谈一场恋爱，来祭奠自己热血的青春。因为，大学里的恋爱是最纯洁的，不带有世俗的偏见。 走出了校门，李小林又骑着自行车晃悠在城市地柏油马路上，回想起刚才浪漫的那一幕，他就想：“难道我的前世女友是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手拿百合花的女人？” “这不是李小林吗？” 逛街的小六子，一眼就看见了李小林，故意的说道：“你这是等着约会你的小情人？” 李小林抬头扫视了一眼他的横肉，李小林苦笑的说不出话来。心说道，我这哪里是约会呢？我这是一个人在害相思病呢？ 李小林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也大大咧咧地说道：“我这也是瞎溜达，你这又是去相亲去？” “没房子，没工作，那个女人喜欢这样的男人？” 只有那些尚在闺中的少女，才有心思打理那些对爱情好奇男子的心怀，李小林想说，又没说，因为他心里头清楚的很，女孩子都是现实地。没房子，没工作的男人，女孩子一般是不会看上眼的。 一个人漂泊着一个城市地记忆。李小林如今也是粲然一笑，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有时候也是很悲哀的。痛苦着别人的痛苦，悲伤着别人的悲伤，而是自己深处的那一份孤独和惆怅，却是永远没有人去过问，和安慰。 两个来自异乡世界的年轻人，又说少人还未来的及说一声，朋友，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两个人，就匆匆地踏着青春的脚步，匆匆地踏上了各自地归路？ 百合花开的季节，究竟许下了谁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