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恋 第11章　跟踪

“麦尔森，我现在正跟着他，他的确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了，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小猫也替麦尔森捏了把冷汗，如果不能在禾耀轩回办公室前将网络的连接切掉的话，凭禾耀轩的能力，要查出麦尔森的位置简直是易如反掌。 “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完成，如果现在中断的话，可就前功尽弃了。”麦尔森拼命的催促着计算机的传输速度，可是档案的容量实在太大了，根本不是一时三刻完成的了。 禾耀轩于回程时，足足开到了时速九十公里，为的就是回去证明云骥能做到的，他一样能做到，再过一个转弯，星玥的办公大楼就在眼前。 “麦尔森，目标已经到了办公室了，快切掉连线，不然我们的行踪就曝光了。”小猫着急的喊了几声。 “真是可惜，差一点就大功告成了，可恶。”麦尔森喷怒的甩开通讯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让禾耀轩这么快又赶回来。 “麦尔森，我现在回房间，看来五天的工作天无法完成任务，给雷姐说一声吧。”小猫知晓突然可以多停留一会儿，感到一阵窃喜。 “小猫，我预估他一定会在出办公室的，你继续跟着他，至于雷姐的事，我来处理就可以了。”麦尔森懊恼不已，就差那么几步，任务即可达成。 “好吧！” 小猫索性将车开到路边等着禾耀轩的出现。 禾耀轩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在后头的项毓棻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好跟着禾耀轩一路跑。 “耀轩！等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项毓棻在后头大声的呼喊。 “小毓，我还有事要忙，你去忙你的。”禾耀轩表情凝重的快步走道自己的办公室，随即打开计算机。 我就不相信我做不到，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我没弄清楚，不然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错误啊，禾耀轩登录了密码，计算机荧幕即显示上次阅读资料的时间。 “上午八点五分。”计算机荧幕明白的打出这行讯息。 八点五分？这怎么可能，我根本人还在交易中心，怎么可能在这里弄计算机，难道说，禾耀轩的心里随即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难道我的资料， 禾耀轩慌乱的打开资料夹，果然D槽的两个档案都有被下载的痕迹，真是那群影子集团，真是他们来动过我的资料，禾耀轩心里七上八下的打开网络文字转换模式的资料夹，， “哔，警告，资料夹内有病毒，请迅速关上资料夹，以免传播到其他档案。”计算机亮出警示红灯，发出语音警告。 影子集团的盗取资料模式除下载对方的资料外，还会释放病毒将对方硬盘里的资料偷偷吃掉，这样资料便只剩下影子集团手上的那份，再转卖给其他的公司，简单的说是不让对方有进一步翻身的机会，这样才算达成交易的任务，大部分的买家都会做出这种要求，要求前去执行任务的影子成员务必将原版的资料毁掉。 “这么可能有病毒，，扫毒程序，”禾耀轩心急万分的赶紧叫出扫毒程序，想扫除资料夹里的病毒，无奈资料夹里的病毒一旦被开启，就会开始活动，吃光资料夹内所有的东西，禾耀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的结晶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没了，心如刀割，简直是痛不欲生。 “不可以，不这样做。”禾耀轩对着计算机荧幕大声咆啸，而正在门边追着过来的项毓棻看在眼里，可说是疼在心里，从来没看禾耀轩这么失态过，眼角绪满了泪水，紧紧捂住自己的嘴，试图不让自己哭出声。 耀轩！别这样，项毓棻真是说不出的难过，可是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能帮他什么。 “让他静一静。” 不知道何时罗轾升来到项毓棻的身边，早耳闻今天的会议大败北，也难怪乎禾耀轩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罗轾升与项毓棻皆认为是今天与会的各国厂商代表，几乎都偏向云骥的网络文字转换模式的简报，所以才会让禾耀轩这么的难过，这应该是星玥上市以来第一次败给云骥。 “看阿轩这个样子，我好难过，这次的会议结果根本不能全怪阿轩啊，谁知道他们全对那个什么网络文字的感到兴趣，阿轩真的尽力了。”项毓棻想到这里，又禁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毓棻，你先暂时回避一下吧，他一定不想让你看到他这个样子。”罗轾升小声劝离项毓棻，他实在也不忍心看项毓棻一直倚在门边，陪着禾耀轩掉眼泪。 “轾升，可是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这样，”项毓棻知道现在的禾耀轩正面临事业上的大挑战，面对挫折，这可就要看他的挫折忍受力，看能支撑到几时了。 “你在这儿，他绝对无法完全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相信我，先让他静几天，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恢复的。”罗轾升明知项毓棻割舍不下对禾耀轩的牵挂，可是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同样放心不下对项毓棻的种种挂怀。 “真的吗？那好吧，我们走吧。”项毓棻轻轻的掩上禾耀轩办公室的门缝，轻手轻脚的跟着罗轾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病毒吃光资料夹里的资料后，便自己消失不见了，而计算机再扫毒程序扫过一遍后，经过重新开机，也恢复了正常，禾耀轩赶紧点选网海的资料夹。 还好，还可以开启，怎么可能有人进得来我的计算机，还破解了守护者的防盗程序，这个影子集团的组织竟然是针对我而来，一定是云骥请他们来的，难怪刘仲焜有能力敢提出网络文字转换模式的简报。 禾耀轩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连下午的国际协调会议都没去参加，虽然大家都有听闻，不过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禾耀轩，禾耀轩一直注视着窗外地景色，脑里不断的私所为何能盗取自己锁在计算机里的资料，而密码又是怎么破解的。 “好好的守着，” 禾耀轩的脑海中浮出小猫最后一行所打的字，难道真的是她，不然她为什么一直问我网海及网络文字转换模式的资料，原来影子集团的人派她来套情报的，难怪一直跟我拉关系，我真是糊涂，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一个陌生人，尚恩还跟我警告过了，影子集团里就有一个叫小猫的人，我捱不相信，不过她还真瞧不起我，竟敢光明正大的称小猫，我实在是笨道极点了。 禾耀轩扯直了头发，满脸的懊悔不已，自己的四年心血，就这样付之一炬，自己真是活该。 禾耀轩待在办公室里一直到华灯初上，项毓棻也不敢来惊扰禾耀轩，只好让罗轾升送她回家，每天都是禾耀轩送她回家的，今天只好破例了，罗懥升倒是相当的乐意。 整栋办公大楼除些加班的人员外，早就下班了，禾耀轩这才落寞的站起身，离开办公室，随手拿了放在酒柜里的两三瓶烈酒，开着奔驰车一路飙，小猫正等到飢肠辘辘之际，正想下车去买个什么来吃，就望到禾耀轩的车驶离了办公室，赶紧踩了油门追了上去。 他到底怎么回事？车子飙那么快，不怕出事吗？小猫一路战战兢兢跟在后头，而禾耀轩则是越开越往郊区，一路来到海岸边，整条路上来往的车辆相当的稀少，小猫也不敢跟着太紧，只是远远的跟着。 他一个人开车来这个荒郊野地，不会是想寻死吧！一定是东西被偷了，心里很难过吧，小猫也知道麦尔森一定会放病毒进去，把原版的资料销毁的，这是影子集团一贯的处理模式，小猫跟着下了车，蹑手蹑脚的跟禾耀轩的身后。 禾耀轩双手拿满了酒瓶，不时仰着头灌酒，灌了近半瓶的白兰地，禾耀轩的步伐已经略为癫颇，攀过警示线，遥遥晃晃的走在大岩石上，海浪波涛汹涌，浪比天高，一波一波的大浪不停的拍打岩块，制造出声响，由于早已天暗了，只有路边的一展路灯亮着，维持着亮度，其余四周都是一片漆黑，耳边出现狂风海啸的怒吼声。 这算什么？以为我好欺负啊，禾耀轩对着滔天巨浪喃喃自语，不停的痛骂，扯开领带，拍打上岸的浪涛早已溅湿了禾耀轩的衣物，一个人面对着大海咒骂喝着闷酒，自己辛辛苦苦的心血就这样没了。 小猫静默，这样的禾耀轩她不敢接近，这应该不再是在计算机荧幕前跟她谈笑风生的禾耀轩了，原来干这一行是这么充满罪孽的事，不知道以前我偷过东西的人有没有像这样痛不欲生。 小猫小心翼翼地走至禾耀轩的身后，禾耀轩敞开衣领，露出半个胸膛，一手拿着酒瓶，凝望着大海，小猫出奇不易的坐在禾耀轩的身旁。 “你还好吧，”小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禾耀轩半瞇着双眼，盯着身侧的女子。 “你是在星布罗酒吧的那个女人啊，是不是叫小猫，我还记得。”禾耀轩已经到了半醉的情况了，脑袋瓜已经无法进行运作思考。 “嗯，，叫我苡柔吧，我姓桑，这是我的本名，你不可以告诉别人喔。”桑苡柔展开甜美的笑靥。 “苡柔，不错，你干什么坐在我身边，是不是又有什么企图，我已经没有东西让你偷了，我花了大半时间在研究的东西都让你给偷光了，你还想干什么？”禾耀轩不客气的回敬。 “我知道，这样做很过份，没办法这是我的职业，我靠这个吃饭的，不然我也想不出来我要干什么才好，谁不想有份正常的工作，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我相信你还能设计出比现在更好的东西来的。”桑苡柔是看在禾耀轩在半醉半醒间才敢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真名，反正两人从今尔后不会再有交集了，连国际黑客组织都还找不到桑苡柔的本名，只知道化名小猫，因此透露出本名对桑苡柔来说是个很大的冒险。 “来找我啊，，只要我说一句，谁敢拒绝你，，我，”禾耀轩还是迷迷糊糊的桑苡柔对话。 “呵呵，，你会这样说，那是因为你现在醉了，等你就酒醒了，你就恨不得一刀把我杀了，哪有可能找工作给我。”桑苡柔对着全身满是酒味的禾耀轩满是亏欠，要不是自己的缘故，他也不会今天这么落魄。 “谁说的，，我酒量好的很，，我，一个晚上都喝两三坪的香槟，厉害吧，，”禾耀轩打个酒咯。 “呵呵，，两三瓶香槟是吗！”桑苡柔低声浅笑，人家说酒后吐真言，还真是不错，看来我还可以听到更多的秘密，呵呵， 忽然一个身影倒向桑苡柔娇小的身躯，直直压向桑苡柔的大腿，桑苡柔不敢妄动，只好任由禾耀轩暂趴在她的身上，只所以化名为小猫，除了自己的身躯娇小玲珑就像猫儿一样，麦尔森更是喜欢将桑苡柔拎来拎去的，平常闲暇无事时，桑苡柔总爱蜷伏在麦尔森广阔的胸肌上，久而久之，大伙儿都戏称桑苡柔像猫儿一样，小猫的名号就这么来的啰！ “可恶的云骥，，影子，可恶，”禾耀轩就算在睡梦中还是不忘把云骥及影子组织臭骂一顿，惹得桑苡柔简直是啼笑皆非，看样子两人的梁子这下结深了。 “原本趾高气昂的高薪总管，喝了酒竟然是这副模样，真是判若两人。”禾耀轩你可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名的人，你可要好好记住，不要忘啰，不管以后还会不会见面，我都不会忘了曾经有过你这么一个朋友，当然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来的好，遇到我可都是没好事的，你还是过你的生活吧，不过我答应你，如果我有哪一天从良了，我会告诉你一声的，到时候请你给我一份工作吧！桑苡柔温柔抚着禾耀轩纠结的眉头，按按禾耀轩的太阳穴，希望能给禾耀轩睡个好觉。 “小猫，，”禾耀轩低喊一声，身体更加趋近桑苡柔。 “怎么啦，还牢牢的记着我啊，记住我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劝你还是快忘了吧。”桑苡柔轻轻的摸着禾耀轩的背脊，如果我们两个都只是平凡的上班族，一定会相处的很愉快的，说不定会彼此吸引，然后恋爱在结婚，生小孩，然后过的很幸福很幸福，， 我再说些什么，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桑苡柔的俏脸蛋鹜地燥红，像个红蕃茄一样。 四周除了浪涛声，虫鸣声之外就别无它物，整个天地之间静得象是从没发生过变动似的，苍穹除了那一轮明月外，也是别无他物，整个天地彷彿就剩下桑苡柔，以及暂时睡去的禾耀轩，桑苡柔忽觉自己诗性大发，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这首望月怀远还真是写得好，这样的夜晚实在是太美好了，桑苡柔沉醉在海风中，夜深了，海风渐吹渐寒，渐生凉意，桑苡柔打个冷颤。 膝上的禾耀轩彷彿也觉得冷似的，手臂紧紧圈住桑苡柔的小蛮腰，桑苡柔不敢挣扎得太大力，怕禾耀轩会惊醒过来，只好任由禾耀轩的大手到处放肆。 总不能整晚都待在这里吹海风吧！还是送他回去吧，桑苡柔根本扶不动人高马大的禾耀轩，该怎么办才好呢，又不能把他扔在这里不管，桑苡柔着实相当烦恼。 “小猫，我来吧。”低沉地嗓音在背后响起，桑苡柔心里一震，这是， “麦尔森？”桑苡柔在看到麦尔森之后，相当的惊慌，麦尔森怎么会知道我和禾耀轩在这里，该不会我刚刚跟禾耀轩的对话全给他听去了。 “不要担心，我只是要帮你送他回去地，你有什么问题，回饭店再问吧。”麦尔森的块头足足比禾耀轩高了半个头，禾耀轩的身材在麦尔森的标准来看，应该算是瘦长型的，属于营养不良得那一类。 “小心，他喝醉了。”桑苡柔担心的看着麦尔森轻松地将禾耀轩扛在肩上，就像在扛一袋米袋一样。 好不容易麦尔森将禾耀轩放进它的奔驰车的后车座，禾耀轩翻个身，喃喃几句又睡着了。 “小猫，你送他回去吧，这是他家的地址，我在饭店的等你，最好不要让他醒着的时候看到你。”麦尔森跳上桑苡柔的车子，加足马力离去。 “麦尔森，谢谢你。”桑苡柔发动车子，缓缓地驾着车离开两人短暂相处的海边。 桑苡柔不敢车速太快，只好慢慢的开到目的地，禾耀轩的住处十分好找，屋前就有一个停车位，桑苡柔却发现屋里的灯是亮的，奇怪难道他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桑苡柔半信半疑地费力地将禾耀轩拉出车外，怎么睡死的人这么重，重死我了，你该减肥了，小子，桑苡柔嘟哝几声，满头大汗的才将禾耀轩弄至门边，按了下电铃， “耀轩是你吗？”屋内响起女子的声音，桑苡柔感到一阵失落，原来他有女朋友啦。 “你，耀轩，你怎么了。”说话的人正是项毓棻，项毓棻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找不到禾耀轩的人，放心不下，只好到禾耀轩的住处一探究竟，项毓棻赶紧自桑苡柔手上接过酒醉的禾耀轩。 “他喝了点酒，没事的，那我先走了。”桑苡柔不想和项毓棻打个照面，迅速撇下禾耀轩交由项毓棻处理，立即掉头走人。 “她是谁？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这是两个女人心中的疑问。 “有她照顾他应该就可以了，我不用那么担心了。”桑苡柔安慰自己躁动不已的情绪，心里虽有疑问，却不敢多想，毕竟她和禾耀轩不会再有交集了。 “耀轩，你干什么把自己搞得酒气冲天的，这次的失败又不光是你一个人的错，干什么要这么自责。”项毓棻拿条热毛巾细心的为禾耀轩擦拭，顺便泡了杯醒酒茶。 “小猫，”禾耀轩低喃了几声桑苡柔的小名。 “小猫，那个女孩子叫小猫，她不会是酒家女吧，酒家女最爱用化名，耀轩不会想不开到那种地方去放纵自己吧！”项毓棻越想与心寒，如果真是这样，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肯定上报纸头条的，如果被云骥的人知道了，耀轩一定会被整死的。 “我说过，我，”禾耀轩还是不停的再说梦话。 项毓棻心中一急，更是慌乱的不知所措。禾耀轩挣扎一番这才又安静地睡着了，项毓棻总算能喘了口气，好好整顿脑中的思绪，那个女孩看起来相当有涵养，一点也不像在酒家上班的女郎，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扶着酒醉的耀轩回来这里，项毓棻压根儿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在禾耀轩的身边。 上次耀轩好像有说要买一本有关知己的书给一个人，难道是是她？项毓棻越想越担心，不安，第一次真正感到受到威胁，自己的重要性在禾耀轩的心中可能逐渐在动摇了。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有这么一个女孩在，至少也要让我认识一下，我又不会阻止他，项毓棻心里一阵难过，原来我在耀轩的心中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伙伴而已。 桑苡柔独自开着车到饭店，脑中浮现的脸孔不是禾耀轩的面容，而是从她手中接过禾耀轩的女子的惊愕表情，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了。 “小猫，你回来了，这下你可满意了吧。”麦尔森顺水推舟作个人情。 “麦尔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台湾？”桑苡柔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好把某个人给忘了。 “雷姐说，网海的资料来不及下载就算了，云骥未必会真买下网海，因为两亿美金就云骥现在目前的情况看来，未必负担得起，何况云骥已经和法国，因国签下合作方案，急需大笔资金，不可能马上支付的了，再说云骥现在的股价低迷，要靠出卖股票筹钱，也未必筹得出什么钱，雷姐已经将飞机票寄来了，飞机应该事后天晚上十点起飞，随时可以走了。”麦尔森简单的叙述，一听到要离开，桑苡柔真是有说不出的惆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