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天尊 第35章 难以下定论

当然了，路渊现在还在求学阶段，他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了修炼之上。路渊本来还有一个专门的地方落脚，可是自从他接了图书馆的活之后，他就搬进了图书馆，反正这里很是宽敞，最重要的是近水楼台，让得路渊打定心思要往里钻。本以为还要费解一番功夫呢，没想这萧老还挺好说话呢。 当路渊真正干起了这份工时，他才发现，比想象中困难多了！看来很多事没有亲身体会之前，是难以下定论的！ “小伙子，我这把老骨头走了之后，你可要当心啊！”到了此时，萧老不再有什么顾忌，也许他真的是把路渊当做自己人了吧，不然他不会出言提醒。 “哦，你老还有什么交待，尽管直说！”路渊也跟糟老头相处了一段时日，知道他不是一个无的放矢之人，因而对他的话，路渊本能地敲醒警钟。萧老见路渊如此沉得住气，就更是无悔了。紧接着，他就把他所知道的禁忌说了出来。路渊一听，那脸色当场就吓白了，之前他还以为那只是流言，只是笑话，万万没想到那会是真的。 在路渊还没接任图书馆杂务前，就有人提醒过他，那份工不能做，只是当路渊继续追问下去时，那人却是什么也不肯说。然而如今经萧老的口中讲出时，路渊才算是知道害怕。原来，图书馆管理员不止那点权限，他最主要是控制那战技。 众所周知，战技分人、地、天三个层次，每个层次又各分为十二级。人阶四级以下是供修士使用的，人阶八级以下是供修师使用的，人阶十二级以下是供大师境使用的，而人阶四级以上的战技控制得很严，图书馆管理员就是把关的第一道。 当然了，图书馆管理员最高也只能管到人阶八级，至于之上的，就要副院长以上才有权限。而图书馆管理员是直接听从副院长以上调遣的，因而哪怕是面对老师，图书馆管理员的地位也很是超然。 老师们明面上虽说不敢直接对图书馆管理员动手，但暗地里耍些手段也会让图书馆管理员吃不了兜着走。基于此，才会有那么多人对这份工望而怯步。路渊这会也是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打探清楚就冒然接受，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勉而为之了。 别说这份工像副膏药贴住不放，就是松开，他也找不到可以接替的人。可没有新接替的人，就不能不做。还有，图书馆管理员还要做到公正，不能为了讨好或者迫于老师们的威严而做出有损图书馆的利益，不然也要遭到严厉的惩罚。 本来嘛，光凭萧老一人就挡不住，而如今，萧老又走了，只剩下路渊这么一个菜鸟，就更是不堪了。但对此，路渊并没有认命，而是尽可能做好自己的本分，他相信，只要他一天还在这个岗位，那些个老师就不敢拿他怎么办。 虽说路渊心有定计，但一天没有面对，他心里就没底。萧老去世后的第二天，路渊还以为就会有人上前索取，然而接连三天都是风平浪静，让路渊的心更是不安。 不过，他这三天也不是白过，他仔细地研读了图书馆管理员该做的种种事项，他可不想因疏忽或者错漏而被别人打击，制服。终于，这天，有个不速之客出现了。此人白发婆娑，老气横秋，不说话时自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在四周扩散，使得路渊不得不起身迎对。 “你可是新来的？”本来嘛，老头面对晚辈就应该收敛下气势，可他却是不同，就连说话也是鼻孔朝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面对一个高过自己太多的人。 路渊并没有多想，开口就道：“不知您是哪位老师啊？”在此之前，路渊也没少做功课。他早就打听到了，学院是以衣袖上的颜色来区别地位的，比如修士的用白色表示，修师的用红色表示，大师境的用蓝色表示，至于衣袖上的花纹，则是代表了具体某一级，而眼前老头的衣袖上虽没有任何花纹，但身着蓝色，却是代表了他的身份。 “老夫姓虚。”老头只是简短的说了一个姓，就没有再说别的。 “原来是虚老师，学生路渊拜见你老。”幸好姓虚的老师只有一个，不然光凭一个姓，真的很难猜出是谁。见此，路渊对他的印象就更差了。不过差归差，他的脸上却不敢有半丝流露。只不过他心下仍有个疑问，不是说虚老师正在冲击大师境中级吗？怎么会有空出来，难道说失败了，看来八成是如此。 “你是何人门下的？”虚老师匆忙出关，并没有来得及打探下路渊的来历，就直接问道。要是虚老师肯花费些时间，就能明白这个问题有多蠢，路渊若是有老师的话，他老师一定不会让他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或者在虚老师看来，他超过路渊太多了，不怕他不讲实话，才会选择这么直接的方式。 “回禀长老，学生没有专门的老师。”没被挑中的学生就只能随大众，共同听一个导师讲课。按理说，此类学生应该会有些落魄，难以启齿之类的，可在路渊身上，却是没有发现这些。 “哦，我看一下！”还没等路渊反应过来，虚老师就粗鲁地抓过路渊的手腕，并快速地输出了一股气朝着路渊体内探测，过了一会儿，才松了开来。 “二十岁，修师高级，不错嘛！”虚老师一边缓慢说道，一边又时刻留意下路渊脸上的变化，然而他失望了，路渊无忧无喜，似是早就料到了。对此，虚老师怎么能罢休呢，他本意就想勾起拜师的欲望，可不知路渊是愚笨还是不想，竟半天也没开口求道，他看了半天，怎么也难想象路渊会是愚笨之辈。 既然不是前者，那就只能是后者了，“好小子，竟然不动心，那就拿出点动心的东西，不怕你这小子不上钩！”虚老师有些肉疼的从储物袋中搜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出来。路渊一看，就被其吸引了。虚老师为了加大筹码，二话不说就打开了那盒子。 虚老师不知路渊是否对三菱花认识足够，才会如此卖力地推销，不止如此，他还不忘把自己的功劳提上，一切都只为了以后。 “真的是给我的吗？不反悔！”路渊可不会跟他讲客气，先把三菱花拿到手之后再说。当然了，要不是虚老师首肯，路渊怎么也夺不过来，但饶是虚老师够狡猾，也想不到路渊一点门面功夫也不讲，直接就抢过去了。 “哈哈，不反悔！”人老了，就有些好处，表情变化不是很明显，因而哪怕路渊知道虚老师肉疼，可是从外头看去，却是看不太出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有失就有得，这些道理虚老师懂，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多谢虚老师。”路渊这会再看虚老师这张老脸，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谁叫人家刚刚送了礼呢。 “路渊啊，你也知道，修炼越是到了后面，就越难进步了。这不，本来，按老夫的预算，应该是可以成功的。可是老夫之前受了一些伤，导致最终晋级成败。你要是能让我多挑选一门战技，就能让我多些把握冲击瓶颈了。”虚老师半真半假地说道。 “战技对提升修为有帮助？”路渊一听虚老师说他的近况，就知道他接下来的用意了，无非是想趁着路渊还没完全熟悉图书馆的职务混水摸鱼。好在萧老临死前跟他交代了一番，不然哪怕路渊再精明也要上当，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 在没有探测前浪的深浅前，是不可妄言说要超过，不然只会被前浪淹没罢了。路渊本来还一脸的风平浪静，可一听战技竟有这么大的作用时，路渊再也坐不住了，抢先问道，同时眼露期盼之色地看着虚老师。 虚老师一听，老怀安慰。以往他也曾跟别人提过此事，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谁想今天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因而他一改之前居高临下，不屑一顾的姿态，变得和蔼可亲了。让路渊感受最深就是他看人的目光，是那么地柔和，就像路渊本来就是他的得意门生，而他作为一个老师，只是在做他该做的事罢了。 “你可知战技的由来？”虚老师这会虽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可也先把那先放到了一边，为的只是将心中的那股怨气一口吐出，图个畅快！ “战技是让人更好地控制元气，少了战技，再多的元气也只会令人觉得是纸老虎，不堪一击！”路渊想了一下，才脱口说道。听着路渊的回答，虚老师并无意外，也许换做他人，也是这种想法吧。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人体内的元气是跟修为对等的，而想要更好的发挥元气，就需要掌握战技。好的战技能让人用更小的代价换来更大的效果，反之亦然。关键还是要看人对元气控制的熟练程度，而每一门战技都有一个固定的值，超过了就只能失效。” “说到这里，我就要说到功法跟心法两者的区别了。也许在大多数人看来，这两者没有区别，其实那是错的！心法就是人拿来吸收元气的法宝，少了心法，人再有天赋跟勤奋，也是白搭。 而功法则是心法跟战技的结合，可以说这才是完整的一套。不同于心法，功法有专门的战技，因而如果不是类似的战技或者相关的战技是学不来的。尽管如此，但整套功法学下来，是要远胜过同等的心法跟战技的，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在于两者的契合度。” “契合度高的，发挥的作用往往是要超过想象的。心法跟战技本来就是相辅相成，只是普通的战技少了后盾，因而对提升修为无益。而特殊的战技则是不同，正好老夫所修炼的就是这种，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