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天尊 第5章 无法逃生

他记得，大船在海啸的吸力之下，曾几度地冲进了一个极度可怕危险的区域，那就是距离海啸中心只有区区几百里，稍微反应慢一点的，决计是无法逃生。 在那一刻，两人早已把重量加到了极致，可终究还是敌不过那牵扯，两人想过放弃大船，改换小船，可那么做的只是多拖延一些时间，纯粹是治标不治本，不可取。 小船确实可以在大船的掩护下，顺利划动，可是小船的速度太慢，恐怕还没来得及划得多远，就会被片刻打翻了。 相比之下，大船的生机，反倒是还要高一些，只要撑过一下，就能在虎口逃生。可这一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紧急关头，路渊用以一根铁索把自己绑住，一头系在了船头，另一头则是随着他进入水下，到这时候，只能是强行把大船偏转一个角度，说不定就能躲过切割的一击。 不是不想控大船偏转，着实是越接近海啸，那作系统更是不能自已，只能是通过手动作，但这时下海，可要比之前还要危险的多。 光是在水面，那吸力就够惊人的啦，可到水下，那吸力更是超乎想象，因而想要顺利游到方向盘的位置，还得讲究窍门。 光是用蛮力前进肯定是行不通的，而这时留给两人的时间并不多，可说是生死尽在这一线当中，被那吸力不断拖住前进的脚步，路渊也是恼了，但恼只不过无济于事。 “要是我有与之相对的斥力就好了，可是这海啸到底是如何产生吸力的，弄清此点的话，或许就可以解开谜底了。”路渊异想天开地道。 饶是前进的脚步异常地缓慢，路渊也只能是咬着牙关坚持着，不愿放弃。“到底怎么才能让我抵挡这吸力？”路渊暗道，只是没想多久，他就倍感头疼，真是恨不得能多长几个脑袋帮忙思考，虽说脑袋多并不代表就管用，但最起码能多一些生机。 “哎。”正当路渊垂头丧气之时，两眼突然冒起金光，似是发现了什么，“对了，人吸进的是冷气，吐出的是热气，会不会这吸力跟这也有关联？” 越是推敲，路渊越觉得在理，既然吸力藏的是冷气，那么只要他用冷气附身，不就可以不受吸力影响了吗？反而是能借助那吸力更上一层楼，助他早一步到达方向盘跟前。 想法是好的，可很快路渊就泄气了，没错，他体内是有冷热二气，可这两位就像大爷似的，叫不动，他也不知怎么叫，这该如何是好啊？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如若冷气有效的话，那么雪魄刀蕴含的寒意应该也有效，毕竟两者是同宗同源，甚至寒意是冷气冷到一定程度的蜕变，效果应该更好才对。 想到这，他立马拿出了雪魄刀。雪魄刀刚一出现，立马就收到了奇效，那些吸力不再把他吸过去，反过来路渊感到是一斥力，他就知道成功了。 借助斥力，路渊也顾不得高兴，而是尽可能快的调转一个角度。这调转的角度也不是乱来，需要跟实际的情况的相结合，最好是来个大转身，那才是最为妥当的。 这样想的话，路渊只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方向盘转了个180°。直到转动时，路渊才想起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他竟然忘了召唤小雪，要是早早问小雪的话，岂不是不用费劳费神。可能他习惯了凡事靠自己，才会忽略了身边可能是助力的小雪，算是有得有失吧。 与此同时，身在船上的老者，那心也早飘在路渊去了。两人是拴在一根麻绳上的蚂蚱，同病相怜，同仇敌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在路渊刚刚停手之时，那巨浪就突地朝着大船呼啸而来，眼看彼此的距离是那么近时，老者干脆是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过了许久，老者才暗下嘀咕，“我死了吗？”可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却是发现他所在的场景没有变。不，变了，那巨浪没有来，而是静静地流淌在海上，等待下一次的冲刺。 “我没死，这是真的，太好了，小伙子真的成功了，他救了他自己，也救了我。”老者兴奋地说了许多话，但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要表达什么。 就在这时，船头处突然传来一通不大不小的响声，一下就把老者的心神给吸引过去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到那是路渊回来了。 果然，一见，真的是他。“小伙子，是你救了老朽一命！”老者也不顾路渊身上湿漉漉的，也不顾两者的身材比例完全不对称，就想着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好地鼓励下他，感激他。 “老人家，我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小力罢了，不值一提，您老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要不是有您老在前面看着，哪还能走到现在？”路渊谦虚道，他此话倒也不全是客套话，要不是老者在的话，恐怕大船早就撑不下去了。 到了这幅田地，老者的经验再没能化腐朽为神奇了，两人就像盲人摸象般无助，摸到哪就走到哪，走到哪就摸到哪。 在这种情况下，晶石的消耗极大，本来遇到海啸，那消耗就超出负荷，现又走了不少弯路，更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没了晶石，两人只能体验那龟爬的前进速度了，甚至遇上一些礁石之类的，还要手动划行，更是苦不堪言啊，而且没了晶石，那些个指南针之类也已报销了。 最郁闷的是没了测水位计，少了它，就无法准确评估水位是顺还是逆，是高还是低，这种感觉比起瞎子来也强不了多少。 诸多不顺之下，两人的情绪明显都不高。路渊是个懂得苦中作乐之人，怎么能让自己就这么沉沦，他当下就想方设法地为自己寻找解脱之道。 想了半天，他才想到要做一个滑板，以便在水中滑行，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者，叫他一起，可老者却只是笑而不语，到最后只能他独自一人。 一人就一人，没什么大不了。他把滑板的一端绑在了船头的一根铁索，再从船头引出另一根铁索，以防他失足掉进水中。 做足了安全措施之后，他才跳到水下，再一会，就爬到那绑得结结实实的滑板。站在其上，他可以做出各种动作的滑行，但可能是浪不够大吧，过了没多久，他就没劲了，不玩了。 之前，那巨浪大的可怕，他嫌大，现在这浪又小的可怜，他也嫌，看来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还是很有道理的。 没什么好玩时，那就只好修炼了。可练什么，是一个问题。灵魂？元气？肉身？虎爪？通通都不行，看来只能是练刀道了，也是最为实际的。 雪魄刀中的八式，有不少是跟水有极大的关系，而且在水中练刀，还未试过呢，不知是何滋味？想着想着，路渊立马把铁索的一头环绕己身，随后就扑通一声投进这水中。 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一眨眼的功夫，因而直到片刻过后，老者才发现路渊人不见了。正当他努力寻找路渊的身影时，耳边却是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气泡声。 顺着气泡声望去，水下好像是有人，难道是路渊？“小伙子，是你吗？”虽说老者认为是他，但他心下还是想确定一遍，这才出声询问道。 可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回应，难道不是？见此，老者深恐会有意外，就急忙想要跳下水中。了就在这时，水面浮出一个人头，不是路渊又会是谁呢？ “老人家，是你在叫我吗？有事？”路渊只听到外头有动静，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先收刀浮出水面再说。 “没事。”老者顿了一下说道，他感觉自己有些惊弓之鸟了，稍微有点动静，就能把他吓到，明明心中已有了答案，可就是想再确定一遍，真是有些小题大做了，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听说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如此，可自己知道就好，却是不想让晚辈知道，不然整天被人看护，想是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那就好。”路渊也是一阵莫名其妙地道，不过他没想太多，转身就又接着之前的进度去了。 “好险啊。”老者被路渊惊奇的目光看得直发虚，就像做了亏心事似的，手心脚心直冒冷汗。 与此同时，大海的另一端，有一艘大船正在快速地前进着。幸好这艘大船是晚出发，而且走的又是正常的航海路线，不然那海啸必定是会遇上的。 但饶是如此，大老远的他们，也是不时能听到震耳欲聋的咆哮怒吼声，尤其是从未出过海的水韵三人，更是巴不得大船能驶向哪儿去。 他们无知，并不代表带头水龙人也无知，水龙人第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上万年难遇的可怖海啸，哪还敢凑着上去，那不是找死吗？为此，大船在他的指示下，有意地降慢了速度，但饶是如此，那速度在常人眼中，也是快得惊人。 维持这么高的速度，想是那消耗的晶石必定是巨量了吧，但水龙人敛财的手段确实首屈一指，绝不会出现晶石不够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