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潇洒生活 第25章 陈年往事

仲康叔叔先看了看故作不屑地圆子，又看了看我，见我点头。才继续道：“我们这样的关系一直维持到大学毕业，我在最后一年到京都一家投资公司实习，并最后成功留在那里，而绫香则希望留在东京。那天，当我拿到那家投资公司的正式聘用合同，准备去找绫香庆祝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离开了。走的时候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当时你怎么就那么傻呢？”仲康叔叔拉着绫香阿姨地手，有些哽咽道。 绫香阿姨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地道：“本来我就对你和明步之间的不清不楚有些怀疑，加上你之前一直联系明步，只有很少的次数是找我，所以当明步对我说你们发生了关系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相信了。我好恨，恨你的背叛，恨明步的横刀夺爱，我根本就等不到你回来，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地方。”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同情起这对经历了这么多年坎坷才走到这里的一对苦难鸳鸯。看着眼前两个中年人伤心地哭泣，而旁边的圆子却气得直翻白眼，我只好硬着头皮问道：“仲康叔叔，那么之后呢，你怎么又会找到绫香阿姨的？” 仲康叔叔听到我的话，擦干眼角的泪水，这才道：“说来话长，自从绫香走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决定去找她，可是这时候明步拿出一封绫香写给我的信，称大财团的公子哥看上了她，她要去做有钱人的太太了，所以要和我分手。因为这件事对我的冲击太大，我根本没有考虑它的真实性，就被信的内容击倒了。那段时间，我天天借酒消愁，而明步寸步不离地陪在我身边，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和明步发生了关系。”看了旁边表情爱上的绫香一眼，仲康叔叔叹道，“当我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我和明步登记结婚了。为了报复绫香的欺骗，我开始了艰苦的创业之路。那段时间，我常常一个人工作到深夜，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当我熬过了这段时期，事业开始起步的时候，明步这才告诉我圆子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了这件事，我心里一直很愧疚，明步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在她的身边照顾她，这是我身为一个丈夫的失职。所以以后不管公司多忙，我都会回家吃饭，然后陪她们母女去散步。我希望尽可能弥补我对明步造成的伤害，可是在圆子十岁的时候，一次血型检查让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拿起又放了下来，最后看着圆子问道：“女儿，你知道你的血型是什么吗？” 圆子“哼”了一声道：“AB型！” 仲康叔叔又问：“那你知道我和你妈妈的血型是什么吗？” 圆子抬起头，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摇摇头。 仲康叔叔苦笑着道：“当你检查出是AB型血的时候，我惊讶极了，因为我是O型血，而你母亲是B型血，无论如何你的血型也不会是AB型的。我开始以为你妈妈出轨，可是想到当时的我一无所有，她却把女孩子最宝贵的青春都给了我，我实在不应该怀疑她的忠诚。在我确定你的血型没有出错之后，我瞒着你和你母亲去做了亲子鉴定。” 听到做亲子鉴定，我可以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圆子身体一僵，我从桌下伸手按在她的大腿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圆子狠狠抓住我的手，似乎想从我这里寻求到更多的力量，我抽了两下，被圆子抓得更紧，便由着她去了。 仲康叔叔没有看到我们桌下的小动作，只听他继续道：“亲子鉴定的结果让我大为意外――圆子的确是我的女儿，”我感到圆子僵硬的身子猛地一松，我顺势抽出我的手。仲康叔叔停顿了一下，道：“可是，她却不是明步的孩子。”这件事我有所预料，可是圆子去不能接受，只见她猛地站起来叫道：“不，这不可能！”说着，一指绫香阿姨和仲康叔叔，“你们，你们都在骗我，觉得我好欺骗是吗？我恨你们，我永远恨你们！”说完，转身向外面跑去，我眼疾手快从后面抱住圆子，将她揽入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有我在这里，没事的。圆子是个勇敢的姑娘，一定要坚强……” 圆子在我怀里“呜呜”地哭着，边哭边道：“张阳，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他们都讨厌我，骗我，只有你喜欢我。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呜呜呜呜……”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应着她，过了好久，圆子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搂着还在抽泣的女孩回到桌前，圆子死也和我分开，我只好搂着她挤在一张椅子上。望着有些担忧地二老问道：“仲康叔叔，所以在确定圆子不是明步阿姨亲生的之后，你就想到了绫香阿姨。因为你所真正拥有的女孩只有明步和绫香阿姨两个人，能给你生下孩子的也只有他们两个。这就是你找绫香阿姨的原因？” 仲康叔叔叹道：“是的，当时我也是这么想。再想到我和绫香分开这件事中的诸多疑点，我怀疑明步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回头看了看绫香阿姨，又看了我怀里的圆子一眼，又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很爱我的妻子，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也只想确定圆子是不是绫香跟我的孩子，所以我一直是暗中偷偷地寻找。可是明步最终还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她和我大吵一场，我从来没有发现她居然变得如此的刁蛮和无理取闹，索性我常在公司加班，也很少回去了。说实话，我依然爱着绫香，但明步才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因为爱而放弃我作为丈夫的责任。本来想过段时间，等明步冷静下来，我再和她谈谈。谁知偶然回去一趟居然看到她昏倒在地上，我没有能给她幸福，如果我不是执意要去找绫香的话，也许明步也不会这么早就离开我们这个家。”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能把什么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怪只怪我们命不好！”领先阿姨抱住仲康叔叔的头哭道。等他们哭够了，我才缓缓地道：“其实仲康叔叔说的不错，事情是因为他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两人都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我却岔开话题问道：“还有一个疑问，绫香阿姨把孩子交给他们抚养，又为什么不与圆子相认呢，以绫香阿姨的智慧，应该想到当年的事情有蹊跷吧？”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它做什么。”绫香阿姨略带悲伤地道。“只要圆子能幸福地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我年龄比你们小，但毕竟我是学心理学的，绫香阿姨那点心思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望着绫香呵呵笑道，“如果对仲康叔没有一点幻想的话，你何必待在这附近不离开呢？大可以躲得远远地，谁也找不到多好，最多仲康叔和明步阿姨吵两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况且你一直未婚，可见对仲康叔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 “现在来说说仲康叔叔的错，”仲康叔抬头望着我，“告诉我，你还爱那个对你不信任，因为别人一句话就轻易离开你的女人吗？” 仲康叔沉默良久，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最后重重地一叹道：“我爱她！” “那你还爱那个打着爱的名义，使阴谋诡计成为你妻子的那个女人吗？” 仲康叔这次没怎么考虑就道：“我爱她，毕竟我们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早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可是你却在找到绫香阿姨之后，轻易抛弃了你的妻子，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这我没说错吧？” “不，不是这样的，仲康他……”绫香阿姨急切地辩解道，却被我用眼神阻止。仲康叔叔在我目光的逼视下，低下头道：“是的，我确实还希望和绫香从归于好，毕竟当我找到她，当年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虽然过去了十一年，但我仍然没有忘记她。” “仲康……”绫香阿姨流着泪握住仲康叔的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样一来，明步阿姨的身份就显得很尴尬了，你没有想过吗？既然两个女人都是你的至爱，一个在医院忍受病痛的折磨，一个为你吃了十年的苦，你选择谁？”我继续诱导仲康叔叔道。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失去她们，可是我……”仲康叔叔猛地把杯中酒往嘴里一倒，随后捂着头痛苦地喊道。 “仲康你不要这样，我并没有怪你。”绫香阿姨见仲康叔痛苦的样子，心都要碎了，抱着他不停地安慰。 我见时机差不多了，终于丢出了我最后的重磅炸弹，“明步阿姨会犹豫，因为她曾经欺骗过深爱的你，虽然自私，但你仍然生活得很幸福；绫香阿姨也曾犹豫，因为她曾经那样不信任你，对你的爱带有浓浓的愧疚，可是她同样不想失去你，所以只能选择在阴影下注视你。可是你呢，在两个爱你和你爱的女人之间，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你不能犹豫，你的犹豫会给女人造成错误的信息――你不再爱她们了，没有什么比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更让人痛苦的事情。我想绫香阿姨应该深有体会。” 仲康叔抬头对绫香道：“绫香，原来你过得这么苦，是我对不起你！”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都让它过去吧！”一对男女在我的语言攻势下哭成一堆泪人。我心里有些不忍，不过为了我怀里眼神呆滞地望着我的圆子，我只能硬着心肠继续下去。如果我不趁他们心神散乱的时候趁机把我和圆子的事情敲定，我想即使以后圆子愿意和我好，也会受到家里的阻碍。 怀着这种自私的想法，我等他们情绪稍微冷静了点，才继续道：“仲康叔，其实事情很简单，在我这个外人看来，整件事情本就不是一个单选题。” 仲康叔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我好半天，终于眼前一亮，问道：“你的意思是……” 我淡淡道：“作为男人，爱了就不能放弃，这是对爱的亵渎。而所谓的道德，让它见鬼去吧，你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吗？” 仲康叔叔突然变得豪气万丈：“当然不会！” 我点点头，对着怀里的圆子道：“小丫头，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待在我身边，否则我宁可禁锢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听懂了吗？” 圆子望着我呆呆地点了下头，我不放心地道：“重复一遍！” 圆子呆滞地回到道：“我会呆在你身边，永远不会离开。” 我笑道：“记住，这是你的承诺。我也保证，爱你一生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