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校话 第1章　军训及其他（上）

每年的九月份全国各地以某某学院冠名的怪兽团体就开始拼命的张大自己的嘴巴吸纳一些刚走出高三魔鬼式教学开始踏足美其名曰高等院校这条不归路上懵懂的孩子们，在九月一日一度达到其峰值。 橘子就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橘子叫橘子是因为橘子来自一个没名气小地方，没有著名的特产和如画般的风景地名又拗口。只说了是在淮河的南边就被某些熟读各类古文献的文科生来了句淮南为橘而定下了这个跟随了不长不短时间的代号。 定的人就是胖子。 胖子因为搬家到了江南就顺势在附近填了个学校，这学校是以市区名称开头的就叫某某学院，对当地情况不熟悉的胖子就受到了学校名字的影响，稀里糊涂的就来了。结果在报到那一天才知道这个学校是在这个城市的下级市，下级市的县城，并且是县城之中乡下，也就是说对一般城市人而言这地方是乡下地方的乡下地方，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里环境好的没有话说。 这个学校是在江南某个著名的湖边，湖是以水产品著称的，当然有心的人就会发现，只要是江南的能说的出名子的湖，基本都有出名的水产。 寝室的人就那么几个，算上橘子和胖子大概还有四个人左右，之所以说是大概，是因为四个人中有一个人是网虫，在每天军训结束时迅速洗个澡就奔网吧去了所以没见过几次面。当时橘子等人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空了一个床位多了俩箱子，就暗暗觉得大概一个寝室只有五个人。实际上等到军训结束这个网虫也终于熬不住回寝室的时候，还有人问你不是走错地方了，问的人是小红，回答的人不是网虫，是壮美。 壮美其实有着文艺的名字，也有着比较帅气的面容。身高虽然不算高但也是个中等个头，但是相对而言肌肉确实是发达了点，衣服一脱两块胸大肌和六块腹肌迎风招展。至于为什么会有壮美，这又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网虫叫夜子，大概是有个夜字，所以喜欢留宿于网吧去感受夜的美好，当然在网吧那种混合着烟味和汗味的地方过夜也许并不是那么美好。 然后是小未，长的不是很有特色。在军训结束后的一次和隔壁寝室喝酒的时候，隔壁一个因为头很大而叫做大头的哥们被称赞玩女人高手一个暑假玩了七个姑娘，都在大家纷纷表示佩服的时候胖子看见小未一个坐在一旁叼着中华的嘴弯出了一个猥琐的弧度，在问了原因之后得到的回答是老子玩了十二个。这让一帮人很是嫉妒，这其中一大部分是处男。 小红是名字里有鸿字而且第一次见到大家的时候一身打扮颇为耀眼，所以众人就想大概这就叫范儿。身上有股子叫做小开的气息，勾引少女少妇的利器。 由于在报道之后小鸿就生病了接着便回家养病，在军训结束的时候即使出现在了班级的队伍中。男生们联络感情的方式很简单，一起做过一些类似扛过枪、嫖过娼、分过赃、同过窗的这些事情就可以很铁。或者更加简单的一起喝场酒。 说到底军训这种靠折磨别人肉体来愉悦的自己枯燥的精神生活的事也就校领导们每年都那么起劲，要不怎么说学生和老师是两大不可调和的矛盾阶级。在受尽虐待之后身心疲惫的学生们最喜欢的方式就是出去大吃一顿，火锅或者炒菜，啤酒或者饮料，喝的走路要勾肩搭背嘴里要叼着烟头再加上骂骂咧咧的一摇三晃才是最惬意的生活姿态。 在这个学校里自认为活的最精彩的一帮祸害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人并不是到的很齐全，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互相还没有认识或者说还没有遇到。橘子寝室一行人在军演结束之后就打算就近找家小饭店搞他个昏天黑地，然后在联系胖子的时候发现这货已经和他在军训时物以类聚到了另外俩胖子去了市区找馆子腐败。这也不禁让五人送了口气。 这样能省下不少，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当然和开销的多少没有半毛钱关系，因为大家首先考虑到的是小饭店不大的空间和同样不怎么大的桌子。 门口的小饭店。 虽然胖子不在，但是实到人数却还是以寝室为单位的六个人，因为遇到了古董。 能和古董熟悉是因为每年军训的时候都会出现的那种男生扎堆看女生并且开始评分的情况，这种时候往往只用不到半天的时候男生的消息网就会得出哪里有美女，其中还包括了人家的身高、体重、爱好、恋爱史、家庭组成等等一涵盖面之广的一系列资料。然而这恰恰满足全身沸腾着一百多斤的雄性荷尔蒙的男生们在太阳的暴晒和教官的摧残下急需安慰的心灵，这首当其冲的就是妹子的轻声软语最好能开出爱情的小花。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要开花结果首先要播种，这传说中能滋润汉子们如焦土的心的也只有名为爱情的泉水，最重要的种子就是姑娘们的电话号码，最后能不能开花结果还是要看天。 今天的天气很好，暴晒，学长和学姐最爱的天气。可以一边吃着冰棍和着冰水一边看学弟学妹叫苦连天，这就叫坚决贯彻落实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就在这最后一天的军演上橘子一行人遭到了入校以来的第一次打击，当然除去刚到学校门口下车时看见不怎么先进的硬件设施的那种，那是失望并且伴随着打击。而且他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入校。 “那个姑娘你们看怎么样？”古董在解散休息期间走到橘子他们扎堆的队伍中问到。 “嗯？姑娘？哪呢？” “什么？有漂亮姑娘？哪呢？” “什么？有你看上的漂亮姑娘？哪呢？” “什么？有你看上的漂亮姑娘？哪呢？要号码吗？” “我去！我去！” 这就是男生之间的友谊。 不论古董起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显得不重要了。在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古董的姑娘之后，大家有了点底。高马尾，运动型，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那种很舒服的健康女孩。 “交给我了。爷们是个稳重的男人，说到做到。”这话是胖子说的。然后装模作样的理了理头发，走向古董看上的那姑娘。 “我怎么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橘子对壮美说道。 “胖子要成炮灰了。”小病初愈刚刚归队的小鸿有感而发。 “嗯”壮美附和。 “”古董的表情很纠结。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不远处的胖子身上，看着他走到姑娘的面前，站定说了些什么，手还比划着什么。姑娘的表情有些诧异。然后摇了摇头说了些什么，接着胖子耸肩了一下转身回来了。 “唉”好像死了什么东西似的那种气氛在追女仔队伍里漫开。 “怎么说？”橘子问胖子。 “姑娘说她现在很忙” “哟呵！这摆明了不给胖爷面子。我要是你我就忍不了。橘子你去！”壮美雄赳赳气昂昂就差没跨过鸭绿江了。 “古董，你的幸福就交给我了！”橘子接过壮美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向目标地出发。差点就带上踢正步了。 “橘子没问题吧？”古董问。 “放心吧，虽然这货一脸的匪像，但是做事情还是挺靠谱的。”壮美自信满满，“更何况从我身上借去了这股MAN的气息，看他那走路的姿势，一般小姑娘肯定都不成问题。” “其实我想问的是他脑子有没有问题，看他那走路架势”古董小声嘀咕。 “哦这孩子脑子是不怎么灵光” 当橘子来到姑娘面前的时候，并没有出现我们好像在某超市见过或者我们是老乡唉之类的情况。按照正常流程身姿挺拔，面带微笑，好话说尽，大脑飞转，态度诚恳的掏出手机要号码。然后姑娘朱唇微启，吐气如兰： “我没有手机。” 橘子觉得天都塌了。这尼玛也算是借口？ 同时，追女仔队伍中。 “你看你看手机出来了！”胖子说。 “好橘子，要成了！”壮美对着空气挥了一拳表示胜利。 “姑娘怎么摇头了？”小鸿语气有些纳闷。 “怎么手机又回去了？”胖子也纳闷了。 “不是吧”众人失望的语气中感觉好像又有什么东西死掉的样子。 “你不是说橘子一般姑娘都不成问题的吗？”古董问壮美。 “那姑娘肯定是二班的！”壮美闪烁其词。 “狡辩！” “回来了，回来了，快装作不认识他” 橘子缓缓走到古董身边，“我尽力了。” 古董缓缓拍了拍橘子的肩膀安慰到：“没关系，你的努力组织上都看到了。” “她竟然和我说她没有手机！”橘子无奈摇头，“这年头谁会没手机？没手机这借口” “比打发胖子的好。”古董继续安慰，就好像是橘子自己想要号码而没要到似的。也没顾上一旁的胖子冲他翻白眼。 “看来只有我去了，橘子你看好了，哥的气质和步伐可是没有多少少女能抗拒的。”壮美踏着他特有的步伐给大家留下一个悲壮的背影。 “壮美他没问题吧？看他那走路的架势”橘子略显担忧的对古董说。 古董什么都没说，背过身去擦了一把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