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校话 第22章　放假与归来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是延续了之前的忙碌，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上课或者忙着准备放假。到了周六晚上上完课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经历了漫长的一周，除了有夜生活或者要坐夜车的人之外，基本都滚回自己寝室休息。 夜子出现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寝室的人都很惊讶，通常这种情况下他是铁定去网吧上网的，今天竟然回寝室睡觉，肯定有鬼。 “你回来做什么？”几人问道。“你不是发誓要死在网吧的吗？” “累了。”夜子面朝墙睡着，甩出两个字之后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后背。 “其实是回家有活动吧。”几人脸上露出了那种心照不宣的笑容。 “看透不要点透，”夜子翻过身，“你们这帮臭不要脸的。” “这叫关心你，前几天看一个新闻，有个男的包夜机开了几个夜车然后挂了。”橘子语重心长，“担心你身体啊，年青人。”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们关心？”夜子反问。 “不客气，做兄弟的应该的。”小鸿模仿者夜子说港台片台词的口气。 “睡觉！我觉得你们应该问问胖子有什么情况才对。”夜子双拳难敌四手，干脆就转移话题的目标。 胖子家离得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胖子就能回家，这速度比从学校到市区快多了。然而今晚本可以在下课的时候就回家，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的胖子现在就堂而皇之坐在寝室里抽着烟还和其他人坐在一起磕着瓜子聊着天，一副放假回家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明显哇，因为女人。这还能看不出来？”小未撇了撇嘴对夜子的这个套路明显不是很买账。 “就是！麻烦下次转移话题也要找点有技术含量的好不好！”橘子说。 “随便你们，我明天还要早起坐车，中午到了还有场酒要喝，我又不想死。”夜子翻过身咕咕哝哝。 几人也觉得无趣，就各自睡下了。 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壮美和橘子背上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胖子回家方便就等睡醒了在说，小鸿和小未两人是完全不在乎时间的睡神，夜子难得早起和两人一起去吃早饭。 “你做什么车？”橘子在早饭期间问壮美。 “长途汽车。”壮美说。 “一样。”橘子转头看了看夜子，夜子回答到。 “哦。我火车唉。”橘子说。“那不是一路的了。” “不是一路人，咱们现在就划条道出来，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夜子右手夹着筷子指着桌子上，向后一划表示要划清界限。 “知道你是演员，别时时刻刻都入戏行不行？”壮美说着。 “不不不，你表演的还不够到位。后面那句听我说，要咬着牙，语气再狠一点。”橘子学着样子比划了一下。 “你那是对仇人的语气，我这个是朋友，你懂吗？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惋惜的那种声音，没听出来我后面有些颤抖的尾音？”夜子反驳橘子并且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是吃辣椒呛到了吧？”橘子有些不屑。 “你呛一个试试？”夜子说。 “不屑。”橘子干净利落拒绝了夜子的无理要求。 “能不能好好吃个饭？”壮美觉得自己有想点摔碗。 三个人吃完饭，壮美和夜子结伴去了长途车站，告别之后剩下橘子一个人在门口的公交站台等车。学校车站的特点就是车少人多，每当放假的时候就学校里的学生全部都一窝蜂的涌出来，看见此情此景的橘子终于知道了平日里这些消失的学生到底都去了哪。他们肯定都在车站等车了，橘子想。 人很多，橘子有幸挤到了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将背包放到腿上带起耳机看向窗外，企图用音乐将车上的喧闹和拥挤隔绝。 学校在城北火车站在城南，橘子回家下想坐火车的话要坐着公交跨越整个市区，这段路程要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然而过程中橘子完全可以鉴证从乡村到城市再到乡村的过程。 看着透过车窗向外望，满目皆是葱茏的绿色，它们迎面而来又匆匆而过。橘子想人生大概就和风景是一样的，也许和大家在一起生活的时光以后估计也和这些树木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 一路颠簸加上天气有些阴沉，橘子听着歌靠在车窗上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站。下车的时候看见广场上的人数才觉得学校门前的人群和这里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真的可以用形容落叶那样来形容此时的情景——铺满了一地的人。 背着包小心翼翼地跨过五颜六色的行李箱和坐在行李箱旁边的人，各种气味弥漫在候车大厅中，泡面味，臭鞋子味，韭菜煎饼味这些个味道交织在一起给橘子的嗅觉带来了一场难忘的演奏会。 艰难挤上车，踏上了回家的旅程。归乡心切，独自旅行难免无聊。小鸿在途中发来了一条短信慰问，顺便给了一个电话号码。 橘子不解，问小鸿什么意思。小鸿回短信说：“前两天说帮你要的姑娘的电话号码，今天想起来就给你，免得自己又忘记，要好好珍惜哟！” 橘子无语。 人是种奇怪的动物，刚到学校的这一个月橘子的生活基本都被学校的事情所占据，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想家这一个许多学生尤其是第一次出门上学的学生会遇到的问题。反而在回家的旅途中随着时间的推迟，离家的距离越近橘子越想念从小到大几乎从未离开过的地方，那里有着自小就一起玩耍的朋友，有着早就习以为常的风景和家人，这一幕幕在橘子的脑海中越发的清晰起来。脑海中的这些画面伴随这火车的跃动声不断闪现在眼前，橘子纳闷先前竟然一点都不想家，真是荒唐。 火车到站，就好像是故意配合橘子激荡的心情一样，刹车带来的惯性让所有人的身体都前后晃了两晃。车门打开，橘子下车出站，看着接站的人群和有些阴沉的天空深深吸了一下只有自己才会感到的家乡空气特有的味道，开心的想到：到家了！ 黄金十月开始的方式并不是很好，基本长江一带都是连日的阴雨天。除了开始的几次聚会之外橘子每天都和固定的人去打打桌球喝喝茶聊聊天，这样的打发时间让他又开始觉得在学校应该会更有趣点。 人嘛，就是矛盾的结合体。 七天之后，橘子又踏上了回学校的旅途。在临上车的时候，橘子想着这次再去学校一定要多给家里打电话。 其实放假是有八天的，周日到周日。橘子就是在周日这天回的学校，然而到了寝室推开们的时候发现胖子已经到了。虽然不见人，但是包什么的都在桌子上。 在收拾东西的档口，壮美大包袱小行李的拎到了寝室门口。 “拎了不少东西？”橘子问着壮美，顺手帮着结果了一个包。 “换洗衣服，床单什么的。”壮美说着，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摸出一包烟两人点上。 “假期如何？”橘子问。 “每天就和朋友打打桌球，打打牌打发时间。下雨，外面没法玩。”壮美说。 “我那也是，下雨基本就没有室外活动。”橘子叹气说道。 “我带电脑了。”壮美突然来了一句。 “我也带了。”橘子说。 “生活费要紧张了啊。”壮美想到了不仅贵而且还限时限量还限速的网络又叹了口气。 “是啊。”橘子说。 “哟，你们回来了！”胖子趿着拖鞋出现在寝室门口，“我在大头那听到声音就估计你们回来了。” “嗯。什么时候到的？”壮美问胖子。 “昨天。”胖子说。 “那你东西还没收拾？”壮美有些惊讶。“你是有多懒？” “寝室没人，东西都拿出来没有安全感。”胖子说。 “黄鹂也是昨天回学校的？”橘子觉得自己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回换胖子惊讶。 “你家这么近，明天早上都能回来，提前一天还不是和你的黄鹂妹妹幽会啊。”橘子说着，“我又不是傻子，这换谁都能看出来吧。对不对壮美？” “就是。”壮美应和道。 “好好好，说不过你们。”胖子无语，“还差三个人呢，有没有消息？” 壮美翻着手机，“小鸿说他和小未明天早上到。” “夜子呢？”胖子追问。 “应该是晚上吧。”橘子回忆了一下说，“之前好像电脑上问过的。” “那我们去吃饭吧。”眼看着到了中午，胖子提议到。 “你不和你家黄鹂妹妹吃？”壮美问。 “早上我送的。” “我靠！你还是以前的胖子吗？还是说你发烧了？”说着橘子就要去摸胖子的头。胖子躲开了。 “我现在也是有家事的人！一个稳重的男人，请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胖子佯怒。 “有你这句话我午饭都能省了。”橘子说，想着恋爱这种东西不仅能让人的智商为零，还能改变一个人的个性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