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歌 第6章 走廊

一个拥有一头银发的黑衣女子，沿着宽阔的走廊一直走下去，在走廊的墙上，每隔着一段的距离，都挂了令人类心生恐惧的壁画（那挂在这干什么呀？这没人类，没人会恐惧的喔！装饰吗？），每一张画都有属于它自身的意义，懒惰、贪婪、妒嫉、愤怒、骄傲、淫欲、毁坏、屠杀、绝望、哀号以及混沌…… 淡淡的阳光从走廊上硕大的落地玻璃窗射进来，但四周依然昏昏暗暗的，在这座欠缺生气的城堡内，住着的正是异界最高权力者──死王时逆。 在城堡的外头明明是大白天，耀眼的阳光正照耀着异界的每一寸土地，但偏偏这个房间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在这间硕大的房间内，正是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寝室。 “叩叩叩……”银发女子轻轻的敲门，耐心的等候着房内的主人应声，“进来……”那低沉而又带点沙哑的声线，令人听得有点不太自在的感觉（就是听了想痛打他一顿的声线），“是，国王陛下。”女子有礼地回话，她缓缓的打开沉重的大门，握把冰冷的触感有如她那双冰冷的眼眸，隐藏在柔顺银发下的脸庞，更显出一份冷漠的病态美。 门，一打开，在房外微弱的光线，立刻流窜入男人的房内，而站在门的正前方的她，修长的身影被仅余的光线投射在房内的地板上。男人只是挥了挥右手，门，就慢慢地自动关上，房内又变得黑压压的，二人先是沉默了许久许久，背对着她的椅子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男人首先开口“你该很清楚我召你来的用意。” “是的，国王陛下。”女子微微的低下头。 “都已经拖了这么久了，那你打算怎去处理？由得它吗？这可不行。” “小人明白的，在下一定会给国王陛下一个完美答覆。” “唔……很好，就给你多一点时间。”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会尽力而为。”听到此话后，男子的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说完了正经，是时候说你我夫妻间的事了，银翼。”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此时此际，充斥住房间内的只有哀恨的味道，她用手抹去嘴角的血痕，无力地躺在男人的身下，她无力的叫声中，夹杂着仇恨，破碎的黑衣，就如她早已破碎的心一样，冰冷的眼眸中，闪着怨恨与愤怒的光芒。她再一次在心中暗自起誓，誓要夺回属于她的一切一切！ 由于研究所内的“血”全都被偷走了，又一副研究人员样子的暗夜，只好再制造出相同数量的“血”，以防在需要时会出现缺“药”的情况出现。“……！”这种寒冷的感觉……“你知不知道默然无声地突然出现在别人的身后是很吓人的？”暗夜没有回头，只是专心的制“药”，“喔？是吗？你怎么知道会是我？那吓死了你没？”那个突然出现在暗夜背后的女子，拿起了某一支试管轻轻的摇着，定眼的看着试管内的淡蓝色液体，暗夜只是托了托眼镜（又是没度数的）依旧的没有回望，但她却好像看见了似的，“吓死了，这还都是多得你。而为什么会知道是你，那是因为你头发的颜色太刺眼……”暗夜淡淡的回话，换来的是女子的轻笑，“嘿嘿，你真有趣，你不是早就已经死掉了吗？”她的笑容是那种目不转睛直盯对方，嘴唇两端微微上扬的微笑，是坠落天使般的微笑（虽然她是死神）。暗夜稍稍的移动她的视线，隔着肩膀回过头去说：“那都是多亏了你……” “嘿嘿，谁叫你那么的惹人“怜爱”？”女子还是以那种笑容说着，刚才她拿着的试管轻浮在她平放在胸前的掌心之上，“那是你的“错爱”……”暗夜把头头放回原来的位置冷淡地开口，女子没有说话，在她掌中的试管，淡蓝色液体突然沸腾，由淡淡的蓝色在瞬间内变成了鲜红的血色，然后，静止了……隔了一会，女子才继续以刚才的笑容开口，“你怎么可以对人家这么冷淡？”暗夜没有答腔只是转身就把她手中的试管抢走，把它丢弃在垃圾箱内，然后继续她的制“药”，“喂喂，别无视别人喔！你这个丫头，好歹也要招呼一下客人嘛！”女子嘟着嘴走近暗夜，“喔。”暗夜只是喔了一声就没再跟她说话，只有她不停的在暗夜身边喳喳喳，她有的没的都乱说一大堆，嗯？好像非要暗夜开口问她的来意，她都不愿意自动自觉的把话说出口。“所以？”啊！暗夜终于开口回答她了，“所以？还什么所以不所以，我的乖儿子（现在呆在人间）真的是很适合你的啦！” “你啊……” “怎？你想见我的宝贝儿子吗？” “我说啊……” “果然是想见！” “你好烦……”她到底暗自兴奋个什么啊？“……”啊！她没说话了，真好，耳根清静了。二人就这样没对话三小时之久，“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暗夜轻声的一句，换来了她闪闪发光的兴奋神情“你果然是想见我的儿子！” “……”暗夜没理会她的笑话，“其实我是来有要事找你”她一想起要暗夜做的事后也变回正经的模样，“要事？”暗夜轻轻的挑眉，然后以很认真的语气说：“好吧好吧……如果你想用浴室的话，请自便，卫生间在后面。” “我不是指这个！” “那当然……”暗夜以肯定的语气说着“你家的比我的还要大超多倍。”女子不再跟她耍嘴皮“是关于你被偷走的“血”。” “喔？是吗？”但暗夜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轻描淡写的把话带过 “难道你不想知是谁做的？” “我早就知道是哪些家伙……” “那你打算怎样做？不去夺回吗？” “你是想说，那你打算用什么武器？不去报仇吗？” “哎呀！讨厌，别说穿人家嘛！”好明显的她是在（装）撒娇 “我不会去，也不会去大开杀戒什么的，请回。”暗夜下了逐客令，但女子却再次露出坠落天使般的微笑对她说：“那我要以异界皇后的身份命令你啰。” “……你打算怎样啊？银翼。”暗夜依旧以冷淡的态度对待她，“那么我现在以异界皇后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去夺回失去的“血”，同时并铲除掉那些家伙。”暗夜没有答话，但她知道，银翼此话一出，即代表着她不可不去干此事。而银翼亦没有理会暗夜的意愿，甘心与否，丢下了话就不见了人“啧，真是个自把自为的家伙……”暗夜无奈地摇摇头，“更何况……你主要来找我并不是为了这件事吧……”暗夜向着刚才她站的位置对着“空气”说话，银翼的气息在此时才完全的消失无踪。 暗夜摘下鼻梁上的眼镜叹了口气，“怎么总是给我些麻烦又不好干的事我做？嗯？真是班令人讨厌的家伙……”接着暗夜瞄了瞄垃圾桶内的试管，眉头一皱，在心里想萫，到底要怎么样去处理这只烂摊子，言之所指的是在垃圾箱内出现了一只十分可爱的家伙。嗯……要是给一个正常的人类女生该会立刻把它扑倒的吧，但暗夜却不为所动，就算它有多可爱，但暗夜都只是觉得．很．麻．烦！她冷冷的看着那只很萌的家伙，它很可爱地对着暗夜笑（啊！有堆女生晕掉了！），“……”嗯？没反应吗？好！那再来个眨眨眼加个灿烂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哇啊！好耀眼！又晕死了一大堆女生了），“……”暗夜依旧没表情的看着它。好！既然如此！唯有出杀手锏好了！先扑过去，然后“暗．夜．姐……”姐……本想这么说的它，最后一个字被硬生生的吞回去。没错，也就是说暗夜就在它扑过来扑到一半的时候，亦在那一瞬间，把本来放在桌面的书很用力的甩向它，而它亦连“人”带书的“飞”回垃圾箱内，而暗夜亦连“人”带箱的丢了出去。呼！真是的，刚刚才想把两只麻烦的家伙赶走，现在又来多只，真是烦死人了！现在要做的是，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不然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一点丁的时间来喘一口气。 暗夜一睁开眼，天啊！怎么那家伙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昨晚不是已经把它丢了的吗？，不对，该是一星期前就已经把它丢了。对啊！暗夜她一睡就睡上了一个星期，所以说，是一星期前丢掉它的。它很萌的对暗夜笑着说：“早安喔！” “……” “主人，请用膳。” 暗夜有点吃惊“主…主人？” “嗯，暗夜主人，不然我叫你暗夜姐姐也可以的喔！” “……”它应该是属于魔兽类的家伙吧？“你是什么？”，它可爱的眨眨眼对暗夜说：“不知道。” “名字呢？” “不知道。” “……你去找过别的主人吧。” “不要！” “……为什么不要？”又多一只的话那可会被烦死的…… “一日为主，终生为主！” “唉……”有点无言的暗夜轻轻的叹气 “所以嘛！主人！你不要赶我走！”就算你赶，我死都不走 “……”暗夜可以确定，又多一个麻烦的家伙，“……不知怎叫你，但总要一个名字的吧？”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所以名字对我来说是没意义的……”它好像有点失落呢。 “源……”暗夜淡淡的开口。 “什么？” “就叫你源。”暗夜吃了一口它递上的早餐，这些都是这家伙煮的吗？不错喔！ “源？为什么要叫做源？”它眨眨眼的望着暗夜的侧面，但这次是不解的眨眼，“什么都不是，就是世界的源头……就叫源吧。”，在它的眼内闪着感激的目光，喃喃地说着：“世界的……源头吗？” “你是男是女？” “那主人想在下是男是女？” “……”又是一个问了等于没问，“……没性别算了……” “哦。”它乖巧的点点头，现在异界的历史以来，它是第一只，也就是唯一一只没性别的魔兽……（反正魔兽不用上厕所，所以没分别的吧。）暗夜在去找那帮家伙前先查了查典籍，它应该是属于魔兽中的“雷曼”，亦称红兽。鲜红色的外表，有个圆圆的身体，在额头的位置有颗小星，可爱的脸孔（是很萌的脸。），有条长六十公分的尾巴，而尾巴的后端分三头，分别掌控风、水、雷，而且在背上有对小小的翼。至于它的出现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一定没错，是那个银翼，在试管沸腾的时候，因为“雷曼”是种人工魔兽，而且是皇室专用，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自己跑来的，亦没有可能会有野生的“雷曼”。银翼那家伙，是在默许些什么吗？哼！真是个乱来的家伙。暗夜收好典籍，对它说：“你可以人型化吗？” “嗯，当然可以！”语毕它便立刻变成了个小孩子。 “……”暗夜在想，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吧！至少比兽化的样子来得好吧，反正“可爱”对暗夜来说，是没什么感觉就是了，但她似乎低估了“可爱”的魔力…… 结果，她的研究所外都塞满了“一睹芳容”的女生……基于暗夜出不了去以及不想被别人知道她是这研究所的主人，所以呆在外面看不到的角落，“你还是来个正常点的样子吧……”暗夜有点无力的说着，虽然他有点不解，但还是照着暗夜的意思去做，因为是主人的命令嘛，这回他变了做一只小猫，一只懂得说“人”话的小猫，但外头的家伙似乎更兴奋的叫着……暗夜没说话只是以眼神传递出，“你再变别的模样吧。”的讯息，但无论他的外型怎变，外头的女生还是很兴奋的叫着……当然，有好戏看，怎么会不叫？暗夜看了看坐地的古老大钟，嗯，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连同她用了去睡的一星期，大概是人间的五至六小时左右吧！他怯怯地看着暗夜，因为他的缘故，外头才会那么多人的，要不是外头有那么多人，她就不会“被迫”呆在角落。“帝江……”暗夜低声地说，他先是眨眨眼，犹豫了一会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接着才变成“帝江”的模样，是迷你“帝江”，大约一个手掌般的大。（帝江神兽爲上古神兽之一，传说其无面，皮肤赤如丹火，拥有六足四翼，能够办识歌舞，又名混沌，是天帝的座驾，拥有超越一般天神的神力。据说其每隔一千年便会蜕换皮肤，得到其皮肤的人便能抵御一切仙术的攻击。）嗯，好像有效呢，外头的家伙渐渐的减少了，因为唯一可观性最高的东西，都变成了无五官的家伙，而他亦没再变成其他什么的，到最后，所有人都走了。暗夜才稍稍松口气，好了，现在她要动身了，不然去到人间后就只剩下很少时间罢了，而变成了“帝江”的模样的他也随着暗夜去到人界。 鸟取城北高等学校 在这间全日制的学校，现在应该是午休后的上课时候，暗夜穿起这间学校的校服慢慢的在学校内到处游走，嗯？为什么她可以到处走？那很简单，只要改变人们的记忆就行了。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当然是为了．方．便。不然在人间东找西寻的话太麻烦了。（现在只知“疑犯”是在这所学校内，为什么会在学校内？暗夜只是单凭灵感应而已，也就是直觉。）只于是多少人被改写记忆？只是鸟取市的人的记忆被改变而已。嗯？有多少人吗？整个鸟取市应该是200,744人左右。 “暗川瑶！”才刚刚经过二年二班的课室就立刻被一把男声叫住，暗夜停下来缓缓的回头，“现在都上课了！怎么还在这里？”他很不客气的对暗夜喷着火，嗯，大概是被学生激怒了吧！“正在回去……”暗夜淡淡的说着，不等他再开口便开动脚步。暗夜拉开三年一班课室的门，在外听到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声都停止了，她没有说话就返回座位坐下，直到下课，大家都是静静的。暗夜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一踏进课室他们就会静下来，至于这么“奇怪”的事暗夜亦没有再去考究。（但其实是因为，暗夜在改写他们记忆的时候，也加入了某种命令。也就是说，暗夜她讨厌麻烦的家伙，所以在改写的同时稍稍的加入了些“恐惧感”，所以大家见到暗夜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个可怕的家伙，不可惹”只是暗夜忘记了这点而已，这事一点都不奇怪。） “暗川！”嗯？看来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暗夜在踏出校门前一刻停下脚步，“你叫我吗？宇都宫……”她没有回头，“没错！是我叫你。”他快步的走近暗夜，“我说啊！你有时间吗？”他以一脸阳光般的笑容说着，可惜的是对暗夜起不了作用，“没有……”她很干脆的丢下话就走了，“喂！”但他却一直的跟了上来，“难道你不怕被它吞噬吗？”他跑到暗夜的面前指向一直跟在暗夜身边的源（它现在还是帝江的型态），单刀直入的把话说出，她站住了，稍稍的挑起眉望着他，“啊！她第一次正眼看我！”他在心底暗暗兴奋着，但暗夜依旧没理会他便快步离开，她才不管这家伙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帮令人头痛的家伙，“……暗川瑶吗？”他喃喃地望着暗的背影，舔了舔嘴唇，“是死神吗？有趣，难怪“妈妈”叫我要特别留意你，经打磨过后，你将会什么样的宝石呢？嗯？” “时雨！我们去唱卡拉ＯＫ，你今晚来不来啊？”同班的家伙在远处向着他大叫，宇都宫时雨看着暗夜的背影，然后大声地回话“好啊！”。 然而，在这个平静的“表面”的空气中，带着一点点的味道。在黑暗中活动的家伙，带着血腥的味道，慢慢的由远处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