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白夜 第15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方狱只是点了点头就和周琴走向方林所在的那间病房，他没有问周琴老爸得了什么病，其实更应该说是他不敢问，他怕一切都是事实。 几个人都没说话。当他走进病房的时候方林还在打着点滴，整个人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昏迷，氧气瓶也在挂着。躺在床上的他没有了平时商业巨头的威严，也有没有了一个父亲的严爱。头这个时候方狱也现里面夹杂着几根白。 “爸，怎么了？”他还是鼓出了勇气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不过说话的声音有点嘶哑，听起来像是有点哭声。周琴看了看眼前的儿子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又一次哭了起来。 “脑癌，你爸得了脑癌！”周琴哭了一阵当说了这简短的一句话后又哭了起来。 几个字像是雷鸣一样在方狱的脑海响起。最不愿意听到的答案还是变成了事实。男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方狱的心口变的如此沉闷，想到平时那个时时和自己争吵的他躺在了床上，还被判定了脑癌，在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此时蹲在地上面挂泪痕的他正在忙乱的翻着自己的口袋。一根点着后的烟递到了他的嘴边，是王磊。锯子这个时候也已经早早跑出了门外，他需要酒！ “怎么会这样，前个月他还不是好好的吗？”吸了一口烟后方狱的眼泪没有在落，虽然心里很不愿意相信这个情况，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得不承认。周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方林深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让自己更有力气回答儿子的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前段时间，你爸经常说头痛，我让他去医院检查他老说没时间，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可是自从上次你回家和他吵了一架之后，第二天他头疼的厉害，我硬是把他拉到了医院，医生说是脑癌晚期！脑癌晚期！”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是泣不成声。 方狱摇了摇头向病床走了过去。“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方狱伸过手去摸了摸他那冰冷的手。王磊给他搬了张椅子就跑出了门外，自小远离双亲的他受不了这种伤感的场面。周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整个房间安静了，只有他们父子俩，在方狱的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这样静静的坐过。因为老爸忙，从他记事老爸就忙，等他长大两个人的脾气更加不合，一起看电视都会吵起来别说是坐在一起谈心聊天了。 方狱每次都想告诉老爸，他想要的不是这种他每天不在家的生活，缺少他家就不是家，家变的已经不在完整。可是方林的生活就是工作，没日没夜的工作。方狱抓住他的手也变的越来越紧，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老天似乎很会作弄人。 方林醒了，他看到自己的儿子抓住自己的手坐在自己的床边低着头，这个时候他笑了。他想说话可是现自己根本已经不出声音，只能紧了紧他的手。感觉到手有动静方狱一怔连忙抬头看到的是一张苍老微笑的脸。 “爸，你醒了！”这个时候他突然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方林无力的点了点头。被抓住的那只手示意方狱打开手掌。虽然不知道方林要做什么他还是照做了。方林看着方狱在他的手掌写着什么字，但是方狱根本感觉不出来，眉头一紧连忙说道：“爸，你别急，慢慢写，多写几遍！” 方林点了点头又开始在方狱那只手上写着什么，而方狱不停的在皱眉。方林的手越画越慢，最后手没了动静落在方狱的手上。 “爸！爸！爸！啊！！！！！！”看到方林没了动静方狱不由大惊失色，大声喊道：“医生！”跑出病房的他抓住保镖的衣服喊道：“快去叫医生！快去！”被抓住的保镖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木呆的点了点头连忙跑下楼去。这个时候慌乱的他们忘记了病房有叫医生的开关！ 锯子和王磊在外面吸烟突然听到方狱的叫喊连忙跑了进来，当然还有周琴。没过片刻两个医生被几个保镖架了过来！“快看看！快！”方狱急的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和在说什么！ 医生看了看仪器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麻烦你们让一下！病人的病情已经恶化，我们需要抢救！”当方林被推向抢救室的那一刻方狱感觉自己心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似乎看见了方林在抢救室冲自己微笑。然而那熟悉的脸却变的不在熟悉。 从抢救室的灯亮起的一刻他的心就在也没有平静过。以前那些画面像照片一样在他的脑海重播。随走廊之上的徘徊地面之上的烟蒂也越来越多，此时的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无力，以前他认为他不需要什么，要风得风要雨有雨，说砍谁一声令下可以将一个人大卸八块，可是现在呢，连一个人都救不了。 周琴看着晃来晃去的方狱不停在旁边的座椅上哭泣。锯子和王磊一句也没说，他们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只能和他一起在这里等待。时间好像越来越漫长，方林进去已经整整六个多钟，此时也已经是凌晨四点。 抢救室的灯灭了，方狱第一时间扑了上去。“医生，我老爸怎么样！怎么样了！”看着担架之上的方林方狱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你是病人儿子？” “你tmd不要给我废话，不是他儿子我会喊他爸！你在废话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方狱心里的怒火顿时爆开来，一把提起男医生的身体紧紧靠在墙上！ “好，我说！你先别激动，把我放下来！”医生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啰嗦连忙低声说道。方狱看了看他手一松，放他落了下来。 看了看周围还有两个脸色不悦的男子，男医生连忙说道：“病人病情暂时已经得到稳定，不过他的癌症已经是晚期，你们还是时刻做好准备！”说完生怕自己哪里得罪这几个人早早溜之大吉。 “做好准备…”旁边的周琴听到这个答案感觉眼一花晕了过去，还好方狱手快接住了她的身体。看了看怀中的周琴方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