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之都市龙吟 第58章 一家人

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带着冷漠的目光说出一段话： “ZERO，你始终是个不完整的试验品，竟然为了这么幼稚的理由背叛我们。看错了你是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误，但你也别忘记了，背叛了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总有一天，你会失去你所有值得骄傲的东西，到那时…” 一间狭小的屋子里，一个青年猛然从床上坐起。苍白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的额头上渗出一颗颗细密的汗珠。目光惶恐的在狭小的屋子里扫过，周围的环境让他感到陌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惊恐缓缓从他的眼神中淡去，换上的是深深的疑惑。 “我是谁？” 喃喃说出这句话，青年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呆呆的盯着自己的手，他的目光渐渐从浑浊变得清澈起来，嘴唇动了动，一个傻笑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的名字叫做…” 青年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猛地揭开盖在身上落满布丁的被子，他的身体从床上蹦起。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笑容仿佛阳光般灿烂。 就在这时，屋里里的门“碰”的一声被甩开，一个颧骨高耸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口，黑不溜秋的脸上薄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青年的目光落到中年女人身上，脸上的喜悦立即收敛了，眼睛里隐隐透出一丝厌恶与害怕。 中年女人瞪了一眼床上的青年，嘴角撇了撇，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这个呆子，发什么疯？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睡懒觉。这里家里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吃白饭不干活的少爷！” 青年看着中年女人的脸，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她的眼睛在自己脸上瞟来瞟去，目光里带着鄙夷。薄薄的嘴唇里不断有唾沫飞出。只见她瘦弱的大腿向前一迈，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向他的耳朵揪去。看到她的动作，他的头连忙闪到一边，眼睛中出现了一丝丝的恐惧。 中年女人一抓落空，眼睛里浮现出一丝不快，薄嘴唇一阵颤动，吐出一句话。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滚到田里去。我那苦命的老头子天都没亮就跑去种地了，你这个懒鬼现在还在床上胡折腾！” 说完这句话，中年女人再次瞪了青年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他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嘴唇抖动了一下，目光里透出一丝无奈。眼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拾起床上的一件黄布衫，缓缓穿在身上。 系好了衣服的扣子，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小心翼翼的在衣领上整理了一下，他的手下意识的脖颈下摸索了一阵，似乎想把什么东西整理好一般，好一会儿，才低下头仿佛发现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个傻笑。 门口隐隐传来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叫喊声，青年连忙走下床，向门口走去。路过一面镜子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停了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透出一丝疑惑。 “呆子，还不快滚出来！” 女人不耐烦的喊声再次传来，青年眼中的疑惑很快就消失了，出现的则是一丝丝的恐惧，他抬起了腿，再次向门口走去。穿过屋门，眼前一间狭小的客厅。中年女人叉着腰站在一张桌子前，桌子后面一个的一张摇椅上坐着一个长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闭着眼睛发出微微的鼾声。老人身侧的一张缝纫台上，一个年约二十七岁的女子正低着头，粗糙的手指按着缝纫机下的粗布，随着一阵机器的响声，缝纫机的布被她推出去一大块，一行细密的线脚落在上面。 青年走到客厅里，目光立即向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望去。仿佛感到了他的目光，妇人抬起头。布满汗珠的额头下一双柔和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关切。看到她的目光，青年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妇人的眼睛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儿，接着偷偷看了一眼中年女人。嘴唇微微动了动，柔和的声音立即在客厅里响起。 “呆子，还没吃饭呢吧？” 青年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摸向干瘪的肚子。目光向中年女人扫去，他脸上的笑容飞快的收敛起来。中年女人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鄙夷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嘴角撇了撇，薄薄的嘴唇又是一阵颤动。 “挺大一个小伙子，饿不死的！” 说完这句话，她的目光瞟向三十多岁的妇人，妇人立即低下头，许久才叫出一个字：“妈…” 青年看着眼前的一幕，利剑的眉毛微微一皱，目光里透出一丝隐晦的厌恶。就在这时，一声苍老的咳嗽声忽然在他耳边响起，他眼睛里的厌恶瞬间就消散开来。 目光向摇椅上的老人转去，一个纯洁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老人睁开浑浊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慈祥的微笑。慢慢从摇椅上站起，老人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睛眯成一条细缝，苍老的仿佛橘子皮一般的脸上透出懒洋洋的神情。老人的目光落向中年女人。 “儿媳啊，是不是到吃早饭的时间了？” 中年女人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薄薄的嘴唇动了动，又停住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 “老爷子，您是不是忘记了。早饭早就吃过了，您看看现在都已经几点了？” 老人再次打了一个哈欠，看都没看中年女人一眼，慢慢摇了摇头。苍老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记错了？不会。我的肚子可是饿的咕咕叫呢。”老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中年女人的脸上蒙上一层灰色，目光里却透出一丝无奈。在老人脸上看了一会儿，她的嘴唇里为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老人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呆子是不是也没吃早饭呢？” 中年女人猛然回过头，目光注视着老人，他却仿佛没有发现她目光里的东西似的，再次坐回摇椅上，眼睛眯成一条线。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屋里的气氛却渐渐变得尴尬。 许久，老人忽然睁开眼睛，一丝精光隐隐从他眼睛里透出。看着中年女人，他干枯的嘴唇一阵抖动。 “儿媳，怎么还不做饭。饿坏了孩子可不好啊。” 中年女人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再次回头走向厨房。 青年静静站在一旁将这一切收在眼底。目光转向摇椅上的老人，他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的亲近。此时的老人却已经再次闭上双眼，享受的躺在摇椅上。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鼻子里却传出微微的鼾声。老人的表情很平静，仿佛从来没有醒来过。 缓缓将目光从老人脸上抽回，青年的眼睛转向缝纫台前三十多岁的妇女。她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看到他在看自己，嘴唇动了动，偷偷用口型向他比划着。 “好好吃饭，吃完饭快点到爸爸那里。要不然，妈妈又要罗嗦了。” 青年偷偷向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眼睛注视着妇人，嘴角勾起一个灿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