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原来是美人 第28章 火凤楼

赢家食色性也。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每个人都要吃饭，每个人都要做传宗接代的那件“工作”不管他是不是觉得愉快都一样。 所以每个地方都有饭馆，每个地方都有女人，有的女人只属於一个男人，有的女人每个男人都可以买得到。 还有一部分女人只有一部分男人能买得到。一部分比较有钱也比较肯花钱的男人。 买女人，不是真的买。你只能买她的一夜，买一个片刻，或者买一杯酒的时间。 如果你深深的被这个女子迷住了，你想买她一辈子，那么就要付好多好多钱。 而买卖女人时间的这种地方，就是青楼。记住，买卖的，只是女人的时间，当这个女人年华老去，她失去了自己最美好的年纪的时候，她也不再适合在青楼里工作了。 记住，是工作。青楼女子也在工作，只是她们的工作，是陪人喝酒，聊天，并且干点那种事而已，如果看成一种你情我愿的买卖，这种工作，一点也丢人。 相反，一个城镇，如果没有青楼这样的地方，官府可能每天都要忙得焦头烂额。因为，男人，是会冲动的。 婚姻，能不能也看成一种买卖。而嫁妆，就是最后的落定。无论前面你跟她如何两小无猜，甜甜蜜蜜。没有嫁妆去将她落定，她的父母，也不会将她卖给你。这样来看，结婚跟青楼女子买卖，也没啥区别了。 这些都是题外话，就不详讲了。 这日，洛阳城外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少公子走进一家酒家，填饱肚子后，问问了掌柜：“掌柜的，我想请问下，火凤楼怎么走“ 掌柜的，看了看少公子一眼，眼神充满暧昧。掌柜的连画地图，说道：“在西街巷角。”少公子笑着道谢。 少公子往西街行去，照着指示，很快的便找到了火凤楼，真不愧是武林第一青楼，比川中那些豪华太多了。少公子抬头，看着一栋三层红楼灯火通明，莺莺燕燕谈欢言笑的女子招待着一群群寻花间柳买香客，热闹气息，直比庙会，宛若不夜之城。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打情卖俏。这些日子，少公子已经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门，一个老鸨便走了出来，媚笑道，“没看过这位公子哥呢，敢问公子哥可有想好的“ 少公子摇摇头。 老鸨笑笑道：“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要常来，常来就熟了。“ 说完连忙摆手，“春红，夏菊，赶快过来招呼这位少公子。“ 两位妩媚女子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公子哥，敢问尊姓大名啊“ 少公子笑道：“在下姓落“ 来者是落尚寒，他被风雁南缠了好久，他都不肯来这地方，只是风雁南威胁他说，他不来就风雁南自己来，他才妥协的。 于是他向风满月随便诌了个借口，就跑到洛阳来了。 落尚寒在春红夏菊的引导下，已抵达一间特别厢房，布置的十分豪华，尤其是床铺，珠花坠玉，丝被绣凤，直追王侯寝宫。 这时，一位更年轻女子走进，圆脸甜甜，身着一袭黑衫罗裙的漂亮姑娘含笑而人。 那个女子蹲身拜礼，掩了门扉，莲步行来，便坐于小刀身前。却替小刀宽衣解带。 落尚寒摆手阻止道：“姑娘且慢，我来自是有要事的，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那个女子笑了笑道：“来这里的公子哥都是有事的，而且都不是好事。“ 落尚寒看着她，说道：“你们出去吧，我现在想先睡一觉。“ 那个女子笑道：“公子哥，你花钱来这里就是为了睡觉，客栈也可以睡觉啊。怎么不去。“ 落尚寒笑了笑：“因为这里有你们的香味啊。“ 那个女子媚笑道：“公子哥果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嫌弃我，我退下便是。“ 那个女子说完起身，便要退去。落尚寒看着她，轻步罗沙，曼妙的身姿。他将她看成了风雁南，说道：“罢了，你就在这，陪我喝喝酒吧。“ 那个女子转身，笑了笑，“公子哥还是舍不得我吧。来，我给公子哥斟酒。“ 说完倒了两杯酒，端到落尚寒面前，说道：“这一杯，小女子敬公子哥的。“ 说完一干而尽。 落尚寒看着她说道：“姑娘怎回流落此地，我看你的身段，之前应该是大家闺秀才是。“ 那个姑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笑道：“活着本有许多不如意之事，只是……“ 落尚寒问道：“姑娘受过委屈？“ 那个姑娘说道：“小女子本家河南建业，本是城中富商之女。家父白任飞在多年之前早奸人暗算，被官府没收财产，而我，也被卖到此地。这也是五年之前的事了。“白姑娘说完，眼里似乎有点泪水。 流落风尘的女子，虽然每日都是强挤笑容，可是她们欢笑的背后，是最深的苦闷。 落尚寒说道：“白姑娘，不好意思，我没想到。“ 白姑娘道：““我叫白依凌，公子不用介意，我们在此，早就不介意之前的事情了。” 白依凌似乎是第一次被人问到家中情况，心情有点苦闷。提不起情绪。 落尚寒连忙道歉：“白小姐，我不是有意提及你的伤心事，请见谅，如果不介意，收下这点银两，为自己赎身吧。常年在这，也不是办法。”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两婝元宝，放在白依凌手上。 白依凌看着这些银两，苦笑道：“弱女子一个，家父家母早已过世，即使我赎身出去，又怎么苟活于世。” 落尚寒看着她，没想这个女子，比他想的坚强许多，说道：“不能找一个人，嫁了吗” 白依凌苦笑，装出一点笑容对落尚寒，说道：“嫁人，谁又会娶一个风尘女子，公子你吗？” 白依凌环视四周，说道“这里虽然苦，总是轻言欢笑，被人打骂也不得还手，但是，这里起码有家的感觉，好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外面强，公子的好意，白依凌心领了。” 落尚寒看着她，顿觉无奈。 他本来不喜欢青楼女子，觉得她们太做作，对着一个人就是一副脸孔，却也没想到，原来她们中，也是有真性情的女子。 “更何况，妈妈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走的，你看我的手”白依凌伸出她的左手，指了指尾指。 那里有一个黑点。 “妈妈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在我们身上插了一根针，无论跑到哪里，只要这根针不除掉，我们还是会被她找到。“ 白依凌低下了头，看样子，她以前应该见过那些逃跑后被抓回来的人。 青楼这样的地方，肯定会有人想要逃跑的，有时是自己不想再呆了，有时是被一些没有钱却迷恋风尘的读书人怂恿的。 于是，有逃跑的地方就有处罚，不然每个人都跑了，这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如果真有人来赎我们的身的话，妈妈会把这针吸出来，当然，我们自己是不可能吸出来的。“白依凌说道此，苦笑了起来。 落尚寒不忍，便道：“我用内功把你逼出来吧。“ 白依凌阻止道：“别，我现在没人来赎身，也不想出去外面找人嫁掉，在这里，我看了太多男人，每个男人都是一样的，这时说一句，彼时说一句，没一句是真心话，他想你了，便甜言蜜语哄你，不想你了，三个月都不来看你一次。口口声声说爱你，隔天就翻脸不认人，这样的情境，我见多了。麻木了。“白依凌倒了杯酒，灌了下去。 落尚寒看着这样的女子，这几个月，他陪风雁南去了太多太多的妓院，他从未见过，内心如此苍伤的人。 “今夜说了太多话了，我好像有点醉了。“白依凌说道。 落尚寒看着她：“今夜你就好好睡吧，我只能帮你这一夜，如果你有需要，赎身后可以来风声楼找我，我虽然不是一个很有地位的人，但是帮你找个好夫婿，应该还行吧“ 落尚寒讲到自己的地位，自己又何尝不是寄人篱下，看别人的脸色行色，跟这样的女子，又有何区别。或许因为此，落尚寒才很同情她吧。 白依凌看着他，笑了笑：“谢谢公子，大恩大德，感激不尽。对了，聊了这么多，公子不是真的就来这里睡觉吧“白依凌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甜美，那么单纯…… 落尚寒看着她，心想”好美，不亚于雁儿，如不是我心有所属……“ 落尚寒说道：“我的妹妹，想来这里跳舞，但是，我怕这里有恙，就先来查看一番。“ 白依凌道：“那公子，你觉得有什么异样吗？“ 落尚寒打趣道：“别的青楼都是喝酒谈笑，我却在这里，和你谈人生。“ 白依凌掩嘴笑了起来，也许这五年来，她最开心的，就是今晚了吧。 白依凌问道：“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想到来青楼跳舞？“ 落尚寒无奈的说：“因为她顽皮，她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到她的舞姿，所以就叫我来做这吃力不讨好的活。“落尚寒想到以后，风雁南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心里暗自不安。 白依凌笑道：“我在这多年，虽然这里有些秘密，但是我们是不会知道的，你要是想了解这里的情况，去找妈妈吧。“ 落尚寒问道：“你口中的妈妈是？“ 白依凌说：“当然就是这里的老鸨啊。“ 月，夜深，落尚寒慢慢走在走廊上，看着这个堂若皇宫的大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