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天下：凤指皇朝 第28章　意犹未尽

让所有人都意犹未尽得鼓起了掌，宰相不禁向下望去“唱得好，不知姑娘的真实面目是如何呢？是否如姑娘的箫声与歌曲这般勾人呢？” “小女子还有一个节目，会让陛下看见小女子的面容，不过可能并不好看。”李茹嘴上如此，面容下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这时，一首很古典的京剧乐曲响起。是《贵妃醉酒》，在大家失望又是这么普通的京剧时，李茹却突然开嗓，不是京剧的嗓音与词，她的声音显得比刚刚阳刚了许多。 而后她的声音微微一变，是京剧的嗓音，配上她的声音别是一般风味，多了几份壮观。 一首《贵妃醉酒》的音乐刚落，另一段格外火辣的音乐却突然响了起来。而殿中央的女子身上的轻纱也突然落地，旁边有人迅速捡了起来。 所有人看向女子，她里面是一套红色紧身衣，配上一套裙子。显得身材玲珑有致，最让人惊异的便是她的脸。 画了格外多的妆，却显得格外得妩媚。现在的这首曲子是现代的爵士，他们断然没有听过这么奔放却勾人的乐曲，而李茹跳得却格外的尽兴。 每个动作和眼神配合得格外好，像一朵露珠晶莹得玫瑰一般在风中招摇，最后一个动作漂亮收尾。 整个殿中充满了掌声，生生不息。 “姑娘，不知道姓字名谁，跳得一身绝世之舞。”宰相有趣得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不知道这浓墨重彩下，又是怎么一般的风情呢？ “小女子，叫紫烟。自小便是孤儿，前段时间刚刚学艺回来。”李茹微微低下头回答道。 “哦。不如在宫中教教宫里这些人你这些技艺，怎么样？”宰相想了想，虽然很喜欢这个紫烟，但放在自己身边毕竟不太安全，还是观察一段时间为好。 “紫烟当然愿意。”李茹想了想还是跪着磕头，谢主隆恩。然后退了下去。 这一战很是漂亮，李茹踏出门栏时，嘴角勾起了笑容，决战刚刚开始。 “紫烟，紫烟。你帮我看看这个曲子。” “紫烟，紫烟。你那天教我那个舞怎么跳来着。” 没有两天的时间，李茹已经与宫中的人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大家都很喜欢这个随和的女子，虽然没有人看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整日画着浓妆，也没有人敢提过这事，可能是怕触到女子的某个痛楚吧。 这天晚上，就有人来召见李茹，是皇上，御书房接见。 李茹从容得跟了过去。 御书房，这一路的风景格外得熟悉，想起从前跑去找他的场景，如今想起也有些辛酸，如今他生死未卜，而她如今却要去属于他的地方，和这么一个陌生人去交谈，真是假，很假很假。 推开御书房的门时，正好看见宰相坐在他曾经经常坐的地方，留给李茹一个背影。 “小女参见皇上。”李茹刚刚要下跪，却被宰相拦住，他依然没有回身。 他说，语言少了平时的狂妄“不用跪了，过来坐吧。” 看着他指着对面的座位，李茹本来还想用民女之类的话推辞，没想到宰相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骨子里卑微的人，过来坐就好。” 李茹便坐了过来，抬头直视着宰相，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这样的面对面了，似乎两人一直都只有针锋相对时才会见面。他还是老样子，没有老，也没有发福，倒是觉得他瘦了一点。 “陛下怎么知道小女子不是那种卑微而古板的人呢？”李茹看着宰相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睛格外浑浊，似乎没有一丝光芒。 “从你的装扮，到你的歌，再到你的舞。恐怕明眼人都能发现吧。”宰相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脸上依然是如前日的浓妆，眼睛泛着迷人的光芒，这种目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 “陛下慧眼识珠，我会好好带领宫里的乐手们好好练习的。”李茹只能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可是没想到宰相好像故探底系得问得让李茹不禁有些慌神。 “你叫紫烟，对吧。这名字是戏名吧？不知道有什么来历呢？” “这是一句诗，‘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李茹随口扯来。 “吹箫，学舞，倒是为紫烟姑娘量身而定的呢。”宰相微微一笑，手指敲在桌上。 “陛下抬举，我的技艺并不高。” “紫烟姑娘，我想人如其名，你的面容也一定是较好的，为什么要画着这么浓的妆容呢？” 看着端详着自己的宰相，李茹顿时有些失去了分寸。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才接了下去。“人毕竟不光是靠着一张脸而活的嘛，有的时候一张脸能改变一个人的态度与别人的态度，既然这么麻烦，不如就此隐藏起来的好。” “这话有道理，难得有人把面容忽视看人，紫烟姑娘是不同之人。”宰相不禁感慨了一句。 “这也是唱戏唱多了的原因。”李茹想起自己现代老师曾经说过的话，于是凭着记忆倒与这位敌人攀谈了起来。 “哦？此话怎讲？”宰相一向喜欢戏曲，所以格外感兴趣。 “因为常人看见的不过是戏子凤冠霞帔，绕是绝代风华。却看不见退幕之后，卸妆油彩，也不过是黯然失色。所以人们常言戏子无情。”李茹轻托住下巴，把记忆中这段话，加入了自己的思考。倒是觉得格外准确。 “紫烟姑娘的确想事格外深刻呢，值得人好好学习。”宰相有些动容，对李茹的好感增加了许多。 “陛下，晚上正是练习的好时机，我想民女应该回去继续我的课程了。”李茹实在坐不下了，准备离开。 “希望以后可以和紫烟姑娘多多交流，很让人长见识呢。”宰相也没有挽留，向外喊了一声“送紫烟姑娘。” 李茹走出御书房，回头看向御书房中的微光，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如果没有那份争夺国家的野心，两人没有作对，到可能是很好的朋友。 不过，事事不如意。 刚才说的那番话，也是到了这里，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才明白的。得到的，失去的，本来在这里便如一场戏，真真假假，虽然人们常说，戏子无情。可是他们又哪里知道戏子不归途，只因入戏太深，迷失戏世。 李茹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如弓一般，月华满地，离那天还有十日，而皇上你又在哪里，为什么没有任何的踪迹？ 今夜是下弦月，皇上坐在庭院之中，算着离那个日子还有十日，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夜晚的天已经没有了燥热，皇上索性坐在了地上，从来便没有这么放松过，或许这样短暂的宁静反倒是不错。 “对了，小青，你有没有听说那个紫烟姑娘。”御膳房的小姑娘们刚刚吃饭，便有人好奇的八卦起来。 “就是上回庆祝时那个？”皇后吃着碗里的剩饭剩菜，问道。 “是啊，据说当时震艳了全场呢。跟仙女下凡似的呢。” “啊，真想去看看呢。”其他的姑娘接着说，一脸羡慕“据说那个紫烟姑娘还吹得萧，纯玉的，特漂亮。” “真有这样的完人呢？” 听着旁边的姑娘们一言一语的接着，突然想起了，对！玉箫！会不会是她呢？ 于是，皇后接着说了下去“有什么的，这种人一定不漂亮。” “诶，对了，据说她画着很浓的妆，很是勾人呢。也没准真是为了掩饰自己呢。”一个侍女接了下去。 皇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禁一喜，李茹，你可算来了。 “今天的课程到这里结束，大家都早点回去吧。”李茹劳累的看了看外面，把人遣散，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只剩下一个长相普通的乐师。 他回身锁了门“徒弟，真是辛苦你了。” “哼，现在你是徒弟，好不好。”李茹看了看他，惊魂这易容术真是出神入化。 “是是是，徒儿谨遵教诲。”惊魂笑了笑，这小丫头总是恃宠而骄“不知道师傅接下来的计划如何呢？”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皇后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李茹撇了撇嘴，其实下一步便是皇后，但如果找不到她，便只能挺身走险了。 “我大概打探了一下，皇后的人似乎都被监视了，恐怕皇后还在这深宫中某个角落里。”惊魂压低了声音。 李茹有些不满意，我也知道她在这里，这不废话嘛。把你带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让你找到她吗？我又不能跑到各处去找人。“好吧，那就先这样吧。” “会不会太累了，这么勉强自己。要装作另一个人活着，我知道不容易。”惊魂看着面前面容妖媚的女子，有些担心。 “没事，已经习惯了。”李茹叹了口气，今天这一个话题竟然绕不开了，先是宰相，现在又是惊魂。“你走吧，早点睡。” 惊魂看了看李茹，欲言又止，最后说了一句晚安便转身走了出去。 李茹打开窗户，看着窗外宁静的月色，分外得安静，于是取出玉箫，在月华下显得通体空灵，很有灵性。 坐在窗前，李茹随意吹起了一首自己熟悉的曲子，在现代的时候也格外喜欢的《迷迭香》。飘摇的曲子蔓延开去，很像迷迭香那般飘摇与妩媚。 而李茹不知道，正是这首曲子，差点忍了大祸。 这一首曲子震惊了四个人，而李茹却不知所以，正要睡觉，却被惊魂拦住。 “去我的屋里，应该还有时间。”惊魂拽起她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