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义而战 第5章 准时就位

黄金发瞟了眼司马楠，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扔。黄金发道：“明白……司马楠道：“好！今晚大家各自修整，明天早晨六点，第一组监视人员必须准时就位！司马楠说完，带着自己的那份文件夹起身离开。 黄金发等人也懒洋洋的起身。肖田启道：“黄副科长，我在哪一组啊？黄金发瞥了眼肖田启，没有理会他。扬子午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夹。扬子午道：“跟着我！盯肖作霖！明天你第一班啊！肖田启道：“是！ 呼延潜龄办公室里，呼延博乾正为他按摩着头，呼延潜龄皱着眉头闭目养神。呼延博乾停下手，呼延潜龄睁开眼睛接起电话。呼延潜龄道：“喂？呼延潜龄听着电话，点了点头。呼延潜龄道：“……好，好！替我谢谢他。 呼延潜龄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靠回椅子上，呼延博乾继续给呼延潜龄按摩着。呼延潜龄道：“是序族，告诉我保密站已经把胡大夫放了。呼延博乾道：“陈将军的命令？呼延潜龄道：“在白健生的眼皮底下，公然放了和我有牵连的地下党，真难为子良了。 呼延博乾点了点头，思考着什么，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呼延潜龄微微回头看了呼延博乾一眼，呼延博乾回过神来，继续按摩着。呼延潜龄道：“想的什么？说说。呼延博乾道：“算起来，从明确表态愿意和父亲一起走和平道路之后，陈将军已经退了两步了。这次的事，恐怕他另有深意。 呼延潜龄不语，闭上了眼睛。呼延博乾道：“前阵子肖司令的旧部闹事，陈将军迫不得已，把自己的部队调离长沙。这一招走的险。我听说，白长官为此对他很不满。连蒋伏生他们那里也有议论，说他胆子太小，瞻前顾后。这种事，可一不可再啊！否则，下一次，恐怕就要有人察觉，他是与父亲您一条心了。我看，陈将军释放胡大夫，除了希望父亲您能相信他的诚意之外，更想告诉您的是，他心里是有主意的，不要逼得他太紧。 呼延潜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踱步。呼延博乾看着呼延潜龄。呼延潜龄道：“白健生，蒋中正，我！子良夹在三方中间，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他要是摔倒了，这湖南的天，就塌了一半。呼延博乾道：“父亲，陈将军抓不稳兵权，就很难在蒋、白之间立足，更控制不了湖南的大局。肖司令留下的初衷是好的。可现在看来，情势不留人啊！ 呼延潜龄突然转身看着呼延博乾，呼延博乾坦然迎着呼延潜龄的目光。呼延潜龄道：“你是要我弃车保帅？呼延博乾道：“不，是退仕！肖司令被免职之后不肯走，是担忧父亲的安危和军权的归属，所以才拿自己挡在前面。用他的话说，是为父亲撑一杆旗。可现在看来，这杆旗太过招摇，太过明显了。陈将军顾全大局，不和我们为难，可不代表蒋、白会放过这件事。如果肖司令不放权，不只是陈将军，就连他自己，也会惹祸上身啊。 呼延潜龄沉思着，点了点头。肖家客厅里，沈小菁和肖田启正在说话。 肖田启低头皱眉，沈小菁不悦而着急的看着他。沈小菁道：“本来，你不管在档案科也好，还是在联络处，都和在其他地方工作没什么两样。不过是管管资料，害不到谁。天济，你说过的，就算在保密站，你也不会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可是现在……现在你和他们一起去抓人了！而且你们抓的，明明就是无辜的好人啊！肖田启道：“小菁，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站里查清楚胡大夫没问题之后，已经把他放了！沈小菁道：“胡大夫是放出来了，可其他被你们抓去的人呢？那些被保密站害了的人呢？我哥哥呢？ 肖田启看了眼沈小菁，沉默不语。沈小菁道：“天济，我求求你了，别在行动科待下去了！别留在保密站了！你不是坏人啊！你不能变成雪娇说的那种……肖田启道：“别人说什么我不管，只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沈小菁愣住了，皱眉看着肖田启，摇了摇头。沈小菁道：“可是天济，你总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我的未婚夫，竟然和害我哥哥的那些特务同流合污，这让我……这让我怎么能……沈小菁停下不说，压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肖田启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沈小菁道：“天济，你好好想想吧！为了我们俩的将来，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一定要留在行动科，那恐怕……我们只能……只能分手了！沈小菁说完，拿着自己的包，转身离开了肖家。肖田启看着沈小菁离开，坐着没有动。 萧天驰开里屋门走出来，看了一眼。萧天驰道：“不去追吗？肖田启道：“话已经说绝了，追有什么用？萧天驰看着肖田启不语。肖田启道：“哥，明天开始，站里有任务，我收拾点东西，一会就得回去了。这几天，就不回家了。 肖田启说完就要转身回屋，萧天驰叫住他。萧天驰道：“天济，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肖田启一愣，看着萧天驰不语。裁缝铺二楼，周里杰皱眉看着梁小民。周里杰道：“消息可靠吗？梁小民道：“可靠。”“坚冰”现在进了保密站行动科，这是他接的任务。他们对肖作霖、唐生智和呼延星龄，实行的都是一级监视。”“坚冰”说，被一级监视的，很可能就是暗杀对象。周里杰道：“行动科？他怎么会到了行动科？梁小民道：“为了丁志海的事，他找机会回的保密站。可能是司马楠不放心让他待在档案科，所以干脆调到行动队了。周里杰道：“那个司马楠不是一直对”“坚冰”有怀疑吗？怎么会让他参与行动？会不会是保密站布的局？ 梁小民道：“为了”“坚冰”，保密站不会布这么大的局。唐先生，明天一早他们就开始监视了。要不要我去通知余志宏？周里杰皱眉想了想。周里杰道：“我去吧！你要和”“坚冰”紧密联系，有变化随时通知我。梁小民道：“知道！萧天驰道：“你感兴趣的那颗子弹，出自karl98式狙击步枪，不是从靶场捡到的。你忽然热心于钟表的买卖，也不是受什么保密站的朋友之托。天利时钟表店那场血案，更不是一个偶然。 肖田启看着萧天驰，沉默着。萧天驰道：“你什么也不用说，因为我并没有在问你！天济，你在追查一个人，一个保密站不会去动的人。这个人，杀了沈艺飞，杀了李景明师长，死在他枪下的，都和仁和党有关。这个仇，仁和党是一定要报的。可是天济，你要清楚，丁志海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肖田启一愣，惊讶的看着萧天驰。肖田启道：“丁……萧天驰道：“丁志海，我的战友。其实，你想知道他的事，与其去找康莫朝，不如直接来问我！肖田启沉默着。 萧天驰道：“丁志海是中国宪兵里最优秀的狙击手之一，他的优秀，不仅仅在于枪法准确。他谨慎、敏感，对周围发生的任何事，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且，心狠手辣，一旦出手，绝不留任何余地！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宪兵险些全军覆没，而他却能活到今天的原因！肖田启道：“哥，那你呢？你能从中国宪兵全身而退，是不是也……萧天驰道：“天济，我知道，追查丁志海是你的职责所在，你绞尽脑汁挤进行动队，也与此有关吧？我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陷入自己做的局里！你要明白，现在身处险境的，不是丁志海，而是你！ 萧天驰一早准备出门，看到桌上放着肖田启留的纸条。呼延潜龄等人都坐在呼延潜龄办公室里。李默庵正苦笑着说话。李默庵道：“我要是不先躲开，恐怕很快就要被校长送去台湾了。呼延潜龄点了点头。呼延潜龄道：“那你打算去哪？李默庵道：“香港。暂时避一避吧。不行的话，就走的更远些。反正，我是不会去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呼延潜龄道：“也好！都打点好了吗？李默庵道：“打点好了。弄了套小公寓，只求暂时可以安身就好。 呼延潜龄点点头。呼延潜龄道：“人虽然走了，可事还是要做的。香港那边，黄昭竑、刘建绪他们都在，都是志同道合的人。多和他们交流、联系，争取一些舆论支持。 李默庵道：“颂公放心，我一定会……李默庵的话还没说完。呼延潜龄道：“进来！林玲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林玲道：“颂公，唐孟公的信。呼延潜龄道：“念。林玲道：“是。 林玲打开信。林玲道：“颂公钧鉴，孟潇自来长沙后，各类公务繁忙，以致牙痛旧疾复发，难以支持，亟需休养；恰逢耀祥中学初高中两班毕业，须返校主持。故特向颂公告假，准许孟潇暂返东安治病，料理学校事务。约一星期内，孟潇必返回长沙。在此期间，自救会工作已托仇鳌，及愚弟唐生明代理。唐生智敬上。 林玲念完信，把信递给呼延潜龄。呼延潜龄道：“你去吧。林玲道：“是。呼延潜龄又重新看着信细细的默念起来。林玲退出了办公室。林玲从呼延潜龄办公室出来，没走几步，看到有一些卫兵正往一个办公室里抬床、行李等东西。朱俊在一旁盯着。 林玲好奇的走到朱俊身边。林玲道：“朱秘书，这是干什么呢？朱俊道：“哦，星公要搬来这里暂住。林玲道：“搬到办公室住？为什么啊？朱俊看了旁边一眼，拉着林玲走开几步，压低了声音。朱俊道：“你还不知道呢？保密站出了暗杀名单，星公也在里面。暂时躲到这住一阵，避风头呗。 林玲一愣，看着来往的卫兵们，微微皱眉。林玲道：“暗杀星公？这怎么可能？ 朱俊道：“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他们有什么事不敢做？林玲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沉默着。呼延潜龄把唐生智的信放在一边，叹了口气。肖作霖道：“孟公倒是敏捷，先走了。呼延潜龄道：“不走怎么办？他现在名声影响虽大，可毕竟是不如从前有兵权在手的时候了。势单力孤啊！身边也没人保护。暂时回东安避避风头是对的。 肖作霖点了点头。李默庵有些不解的看着呼延潜龄和肖作霖。李默庵道：“避什么风头？呼延潜龄道：“和你的情况差不多，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李默庵点了点头，叹息。李默庵道：“都走了！颂公，留下您支撑大局，我真是汗颜啊！ 呼延潜龄摆了摆手。呼延潜龄道：“局势所迫，你们也没办法。孟潇这一走，顺了那些人的心意，反而倒能保我暂时平安，也未尝不是好事。李默庵点了点头。李默庵那我也回去了。今天下午就要出发。 呼延潜龄起身和李默庵握了握手。呼延潜龄道：“一路保重！李默庵点了点头，向众人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呼延潜龄看着李默庵出门，缓缓坐了下来，看着肖作霖。呼延潜龄道：“你怎么办？肖作霖摇了摇头。肖作霖道：“他们要是不打算暗杀，我恐怕权衡一下，也就暂时退一步了。可现在看来，这个软我不能服。呼延潜龄皱眉。呼延潜龄道：“这是服软不服软的事吗？这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肖作霖不语。 王世雄看了眼肖作霖。王世雄道：“颂公，这一点上，我支持作霖兄。区区一个保密站，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何况，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防患于未然就是了！没必要弄得像惊弓之鸟似的，听到点风声就都躲没了影。星龄兄现在搬进省政府了，有博乾在，可以保证安全无虞。作霖兄那里，我可以分出兵力来严防死守！我就不信，他们能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在我的眼皮底下杀人！ 呼延潜龄皱眉看了眼王世雄不语。肖作霖道：“颂公，我还是那句话，我在，就能为您竖一杆旗！当然，您之前同我说的，不要和陈将军为难，这话我听进去了。军队里，我会做好交接的。可我决不能为了一个暗杀名单，就逃之夭夭！呼延潜龄叹了口气。呼延潜龄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经历过大战，见惯了生死相搏的。可现在的情势，比打仗还要凶险百倍！既然是暗杀，就不会有人给你下战书、吹冲锋号！保密站行事向来阴狠毒辣，防不胜防啊！ 呼延星龄道：“是啊。作霖兄，今天一大早，你我身边已经满是眼线了。这出来进去的，走的什么路线，几点去了哪里，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呢。肖作霖道：“已经被盯上了，我又没赶上唐孟公那趟车，现在去哪都晚了！那索性，我就留下。颂公和诸位的担忧，我明白，也很感激。我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长沙，我是不会离开的。但我总可以闭门不出吧！星龄兄在省政府，我在家，都蛰居不动，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王世雄道：“在家好！家里比哪都安全！颂公，我派一个排的士兵保护作霖兄。饮食起居都盯得死死的！不会有问题！您就放心吧！ 呼延潜龄皱眉看看王世雄，又看了看肖作霖严肃而不容质疑的神色，只得点了点头。呼延潜龄道：“你既然坚持，那就这么办吧！不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出一点纰漏！肖作霖道：“是！ 司马楠走进何光中办公室，神情自得。正拿着棋谱的何光中抬眼看了司马楠一下。何光中道：“怎么，有动静了？司马楠一愣。司马楠道：“站长已经收到消息了？ 何光中一笑。何光中道：“你的表情就是消息。司马科长，喜怒还是不要形于色才好啊！ 司马楠笑着点了点头。司马楠道：“是。何光中放下棋谱。司马楠把档案递给何光中。司马楠道：“唐生智已经离开长沙，呼延星龄搬进了省政府。肖作霖由王世雄派人护送回家，闭门不出。都惊了。何光中看了看资料。何光中道：“看来，我们的这个内鬼，行动还真是有效率啊！好，既然他已经骑上了马，我们索性再送他一呼延！把盯唐生智和呼延星龄的人都撤回来，重新编组，集中监视肖作霖！我倒要看看，鬼对这个消息，会做出什么反应！司马楠道：“是！站长，局座那边的对我们的安排…… 何光中道：“这你就放心吧！局座的目的是敲山震虎，这三个人里面，只要死一个就可以了，和我们的计划不冲突。局座倒是说，你的布局借力使力，一箭三雕，既能威慑呼延潜龄，除掉内鬼，还能钓上一票仁和党，这很好。司马楠道：“多谢局座夸奖！司马楠定不负局座和站长所望！ 何光中点了点头，又拿起棋谱。司马楠道：“站长，那056号的事呢？局座那边有回复了吗？何光中道：“正在审核。怎么，着急了？司马楠道：“不，问问而已。何光中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高继青和几个进步学生在大公书店二楼草拟着倒桂传单的内容。一个进步学生写着写着，愤愤的扔下笔。学生甲道：“简直是罄竹难书！白崇禧和桂系军阀的罪名太多了！短短的一份传单，根本容纳不下！ 高继青和其他学生都停下来看着学生甲。学生乙道：“我也正头疼这个呢！高继青道：“都先别着急。大家把自己写的要点都说一说，咱们一起讨论，看怎么才能用最短的文章，说出最应该被民众听到的话来！ 学生们点点头，都拿过自己的草稿。学生甲道：“我先说吧！白崇禧叫嚣的”“局部和平无异于投降”，是有违民意的！我们湖南的劳苦大众是期盼和平的！而他所谓的湘桂联防，却是要让湖南成为广西的盾牌，为他们桂系军阀的大本营挡枪子！他是要把湖南投入无边战火的！这种狼子野心，天地昭然！湖南在他手里，必将沦为一片废墟！ 高继青道：“没错！而且，白崇禧到了湖南之后，明里打着率兵保卫湖南额旗号，说什么”“为了湖南安定，不敢率兵擅离”，事实上，他却是在大肆搜集军粮、军饷，要让湖南养肥他自己的军队！你们记不记得他的话？ “养兵如养虎！饿虎难免饥不择食！”他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在威胁湖南，如果不拿出粮米银钱来供养他的军队，他就要纵容手下扰乱地方，搜刮民脂民膏！这简直就是抢劫！ 学生乙道：“对！而且抢的不是一家一户，而是整个湖南！ 高继青起身踱步，仔细想着。学生甲道：“老高，可就这些内容，一份传单业没办法都写进去啊！不然，我们改个思路，索性刊印一份《告湖南人民书》，把这些问题说个彻底，说个明白！高继青道：“不行，时间来不及，经费也不够。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唤醒民众的反抗意识和斗争精神！要告诉大家，我们湖南人不是软骨头！在必要时，我们每一个湖南人，都应该拿出勇气来和他们做斗争！和平是不能指望别人送给我们的！而是需要我们自己去抗争，去争取的！ 高继青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已经在记录的学生拦住他。学生乙道：“老高，最后这句话说得好！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高继青点了点头。高继青道：“和平是不能指望别人送给我们的！而是需要我们自己去抗争，去争取的！学生乙迅速记下高继青说的话。学生甲道：“为和平而抗争！这才应该是传单的核心！ 高继青点了点头，踱着步子。高继青道：“我知道了！传单应该这么写！子枫，我说，你记！学生乙道：“好！高继青道：“先写题目……这个怎么样？折木拆圭，救我湖南！ 学生们互相高兴的看了一眼，纷纷点头。学生甲道：“折木拆圭？好啊！折木拆圭！让桂系完蛋！这个题目好！接着说！高继青点了点头，踱步思考着。 丁志海看到老太太走了进来，低头只顾修表，并不理睬。老太太把烟篮放在柜台上，拿出烟，压低声音跟丁志海说话。老太太道：“有任务，这两天做好准备。丁志海没停下手里的动作。丁志海道：“接不了。老太太道：“为什么？丁志海道：“我被盯上了。老太太一惊。老太太道：“什么人？丁志海抬头看着老太太一会，才低下头继续修表。丁志海道：“不管是什么人，反正都死了！老太太道：“你跟他们交手了？ 丁志海冷笑了一下，不语。老太太道：“你太张扬了！丁志海抬头盯着老太太。 丁志海道：“我张扬？我比兔子还小心，比狗还听话！真想不明白，我碍着谁的事了？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才肯罢休！ 老太太皱眉不解。老太太道：“你这些话是冲谁说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丁志海道：“老板听得明白就行了！ 老太太无奈的看了眼丁志海，想了想。老太太道：“要不要我跟老板说，让你离开长沙，避一避风头？丁志海道：“不用！离开长沙，只怕我死的还更快些！我就守着这个铺子，来一个，我杀一个！丁志海说着，直视着老太太。 梁小民在裁缝铺二楼向周里杰汇报工作。梁小民道：“保密站已经放弃监视呼延星龄了，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肖作霖身上，”“坚冰”说，看来暗杀的对象，应该确定就是他了！ “坚冰”认为，这次，他们还会派丁志海动手。我们商量了，诱捕丁志海，这是最好的机会！ 周里杰皱眉看着梁小民。周里杰道：“诱捕……丁志海擅长的应该是狙杀，可暗杀肖作霖，有很多种方法。”“坚冰”凭什么确定他们一定会派丁志海出手？梁小民道：“坚冰”说他会想办法。 司马楠和肖田启、黄金发等人在会议室开会。会议室桌子上摆放着几张肖作霖家的照片。照片都是俯拍的。正看着有送水车的照片的司马楠抬起头来，看着扬子午。司马楠道：“爆破？肖田启指着有送水人的那张照片。肖田启道：“是啊！肖作霖家的防守很严，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只有每天早晚六七点，会有卖水的人能送水进厨房。 扬子午抢着接口。扬子午道：“所以，我们的人只有假扮成卖水的，才能混进肖作霖家。只要在运水的桶里预先藏好炸药，进了厨房，找机会引爆……司马楠指着照片上拉着窗帘的两间屋子道：“厨房？你们不是说，肖作霖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两间屋子里吗？水桶里能藏的炸药，足够炸飞从厨房到这里的所有房间？肖田启道：“爆破并不是为了炸死肖作霖，而是要把他从屋里逼出来！ 司马楠看着肖田启。司马楠道：“逼出来……然后呢？肖田启道：“我们拍照的监控点，就在肖作霖家后门旁边的废楼上。从那里看下去，院里的一切尽收眼底，是个绝佳的狙击位！司马楠道：“狙击？肖田启道：“对！一旦爆破成功，把肖作霖逼到院子里，再在楼上安排一个狙击手，只要一枪，就足以致命！ 毛人凤在办公室里接电话。毛人凤道：“那是他自己没用，反倒来寻我的晦气……不用送他走……不，先不动他！这次让3号上……等事完了再收拾他。已经暴露的黑蛇，没有价值！毛人凤说完挂了电话，皱眉沉思着。何光中正在办公室里有些紧张的接着电话。何光中道：“是……是……局座放心！我明白……是……来得及，好！一切都听从局座安排！ 何光中打电话的中间，司马楠敲门进来，带着从会议室拿出的文件夹。何光中示意她等一下。何光中挂了电话，有些不安，看着司马楠。何光中道：“什么事？ 司马楠道：“鬼已经上套了！刚才开会的时候，他一直在把我往狙杀肖作霖的路上引，看来我们想的没错，他的目标，的确是局座的那个暗线杀手！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时间，等他把消息放出去，钓稳了仁和党，我们就可以收网了！何光中道：“司马科长，情况有变。局座刚来过电话，说那个暗线杀手惊了，拒绝执行任务。 司马楠道：“什么？拒绝执行任务？ 何光中道：“对！现在局座对这事已经另有安排了！我们只能等他的进一步指示，打好外围配合。司马楠道：“那驱鬼、调仁和党的安排呢？我们好不容易等到…… 何光中道：“鬼是一定要除掉的。虽然我们一直没有做实过他和仁和党有联系，但这个人，绝不能再留。正好，这次的行动，我们也需要一个替罪羊，就让他顶上吧！至于他背后的仁和党，局座的意思是，先放放再说，不要误了大事！ 司马楠皱眉看着何光中，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湘剧院的后台，管服装的老头正在教导一些学戏的孩子练功。老头一手拿着茶壶，一手拿着藤条，在一排练习下腰的孩子们身边走过，不时敲打一下。老头道：“抓脚脖子！摸着脚后跟就完了？你糊弄谁呢？抓紧了！腰上使劲！挺起来！哪出戏里都没见过你这么像板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