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正义而战 第9章 休病假了

受了伤的肖田启在电话亭打电话。肖田启道：“休病假了？那……谢谢啊！ 肖田启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听筒。沈小菁坐在客厅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发呆。杏枝穿过客厅向后门走去，看到沈小菁的样子，叹了口气到后院去了。沈小菁道：“杏枝，接电话！ 沈小菁有些失神的看了眼电话。沈小菁道：“喂？电话亭里的肖田启没有说话，辨认着电话那边的声音。沈小菁有些不解的拿着电话。沈小菁道：“喂？谁啊？ 肖田启赶忙说话。肖田启道：“小菁，是我！沈小菁听着电话大惊。沈小菁道：“天……沈小菁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沈小菁道：“没……没有啊！沈小菁道：“可是……沈小菁愣愣的挂断了电话，愣了下神，猛然起身向后院走去。沈小菁打开后门，看到杏枝正在院里收衣服。沈小菁道：“杏枝，你在干什么？杏枝道：“小姐，我在收衣服呢。沈小菁道：“快点，快点。我有点饿了，你去厨房帮我煮碗粥。杏枝道：“好。 杏枝说着，收起最后两件衣服，走回屋里。沈小菁道：“等等，我想喝得稠点，你煮的时间长点。杏枝道：“哦，好！沈小菁看着杏枝走进屋去，自己关上后门，在后院里焦急的徘徊。 肖田启忍着伤痛，来到了沈家后门外，轻轻敲了敲门。正在院子里焦急等待的沈小菁听到敲门声，赶忙打开了后门，让肖田启进来。 肖田启关上后门。沈小菁拉着肖田启。沈小菁道：“天济……天济，你怎么了？怎么流那么多血呢？肖田启的伤口被沈小菁碰到，忍不住呼痛，沈小菁放开肖田启，看到他伤口流出来的血。沈小菁道：“你受伤了？他们……他们打你了？ 肖田启示意沈小菁别说话。肖田启道：“去地下室再说。 沈小菁一愣，点了点头，关上后门，扶着肖田启向地下室走去。沈小菁把肖田启扶进地下室，关上了地下室的门。肖田启疲惫的跌坐在一堆杂物上。沈小菁走上来就要解开肖田启的衣服，肖田启一愣。沈小菁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肖田启自己忍痛解开衣服，露出伤口。沈小菁心疼惊呼。沈小菁道：“刀伤？怎么会……肖田启道：“没关系，不深……沈小菁摇摇头。沈小菁道：“还不深？这伤口是要缝针的！你得去医院！肖田启道：“小菁，我不能去…… 沈小菁看了眼肖田启，肖田启有些为难的停下来，也看着沈小菁。沈小菁皱眉想了想。沈小菁道：“你等等！沈小菁说着要往外走。肖田启一把拉住她。沈小菁道：“放心吧。沈小菁说着转身出去了。 沈小菁回到客厅，没看到杏枝，忙走到放急救箱的柜子前，把急救箱翻了出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杏枝端着粥走到客厅。杏枝道：“小姐，粥熬好了。你找什么呢？沈小菁忙起身。沈小菁道：“我没找什么。杏枝放下粥，奇怪的看着沈小菁。杏枝道：“粥熬好了。沈小菁道：“给我吧，你去忙吧。 杏枝不解的看了眼沈小菁，离开了客厅。沈小菁看着杏枝离开，赶忙拿出急救箱，匆匆出后门去了。地下室里，肖田启警觉的在听着声音。肖田启躲在暗处观察着。 沈小菁拿着包走了进来，关上了地下室的门，发现肖田启不在，不禁一愣。 肖田启见除了沈小菁之外没有别人进来，放心的从藏身处走了出来，向着沈小菁笑了笑。沈小菁道：“坐着吧，没有别人来的。 沈小菁走到肖田启身边，打开了自己的包。肖田启坐在一边，看着沈小菁的神色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酒精灯、两卷绷带、酒精、棉花等东西。肖田启道：“你怎么请病假了？什么病？还难受吗？沈小菁一愣，摇了摇头。沈小菁道：“没有，我没生病，就是……就是想休息一阵子。 肖田启看着沈小菁的神色，会意的点了点头。肖田启道：“是报纸上的消息给你惹麻烦了吧？你们医院里的人，肯定都以为你未婚夫是杀人凶手……沈小菁摇摇头。沈小菁道：“你不是。报纸上那些话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做那样的事！肖田启道：“怎么没做？那一枪，是我开的！虽然开枪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打的是谁……虽然当时我想着，千万不能打死他。我明明瞄准的是他的耳朵，可怎么会……沈小菁道：“他不是你打死的！ 肖田启一愣。肖田启道：“你说什么？沈小菁道：“他是中毒死的！是我们医院的王大夫给他验的尸。这件事情在我们那里都传开了！肖田启道：“中毒？沈小菁点了点头。《实践晚报》社广告部编辑室里。沈小菁坐在编辑对面，编辑手里拿着一张稿纸，正在写着寻人启示内容。编辑写好后，指着寻人启示念着。编辑道：“水哥，弟李冰已到长沙，因急病需要帮助，望兄可伸出援手。弟之病绝无传染之虞，望兄切勿担心，早日前来，切，切！兄来时，请致电湘雅医院，寻找护士沈小菁女士，她必会带你见我……这一共是七十个字呢！你要不要缩减一些？沈小菁道：“不用，就照这个登吧。 编辑点了点头。编辑道：“登几天？沈小菁道：“三天。编辑点了点头。沈小菁道：“麻烦您，请一定登得醒目一些！编辑道：“放心吧！编辑写了张收款条给沈小菁。编辑道：“请去交一下钱吧，出楼门左转，旁边的一楼，你进去就能看到出纳室的牌子了。 沈小菁道：“好！谢谢您了！编辑道：“不客气！沈小菁接过条子起身离开。 拿着收款条的沈小菁碰上了匆匆上楼来的殷雪娇。殷雪娇道：“小菁，你怎么在这呢？沈小菁一愣。沈小菁道：“哦，我……我是来……来帮一个病人登寻人启示的。你呢？你来做什么？殷雪娇道：“我是来找他们报社周主编的！为了志豪的事！沈小菁道：“志豪？他怎么了？殷雪娇道：“他被特务抓了！沈小菁道：“什么？怎么会这样？殷雪娇道：“是因为他写了一篇报道，为一个惨死的学生伸张正义，才被抓的！我们现在正在联络各个报社，准备制造舆论，声讨特务，想办法营救志豪呢！ 沈小菁点了点头。殷雪娇道：“小菁，我得上去了，先不和你说了啊！沈小菁道：“好，你快去吧！殷雪娇匆匆离开。 呼延潜龄办公室里，方叔长坐在呼延潜龄对面。呼延潜龄手里拿着方叔长交给自己的商会各界筹款明细单皱眉看着，半晌叹了口气，放下了单据。呼延潜龄道：“8700块银元？方老，这次湖南闹大水，全省一共有35个县受灾，灾情远比民国二十年那次还要严重！省政府这里，已经是粮尽仓空了，这救灾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商会的捐款了！可现在筹来的这些钱，对于目前的灾情来说，可是杯水车薪啊！ 方叔长叹了口气，摇摇头。方叔长道：“颂云，商会如今也难啊！自从白崇禧来了湖南，三四十万的大军天天要粮要军饷，已经让大家苦不堪言了。如今别说是赈灾，就连各公司、商号的正常运转，都很难维持下去啊。这次筹款的时候，有不少人说……方叔长的话没说完。钱文芳道：“报告！呼延潜龄道：“进来！ 钱文芳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钱文芳道：“颂公，这是各县发来的最新灾情报告，请您过目。钱文芳把文件夹递给呼延潜龄。呼延潜龄道：“放那吧。钱文芳道：“是。钱文芳放下文件夹，对着呼延潜龄和方叔长微微鞠躬后退出。呼延潜龄道：“他们说什么？方叔长道：“他们说，看这个阵势，颂公怕是顶不住白崇禧给的压力，要实行湘桂联防了，湖南，是免不了一战了。 呼延潜龄皱着眉头不语。方叔长道：“颂公啊，到了现在，若是您还不能实行强硬举措，反对白崇禧的话，恐怕没等打起仗来，这湖南，就已经乱了。 呼延潜龄看着方叔长，讪笑了一下。呼延潜龄道：“强硬？我不过是个挂名的省政府主席，哪里强硬得起来啊？方叔长道：“颂公……呼延潜龄道：“赈灾的事，我准备上书广州政府，请他们调运钱粮，帮一帮湖南。但我们也要组织自救！你也去想想办法！ 方叔长看着呼延潜龄的神色，无奈的微微点头。方叔长道：“好吧，我去想办法。可是颂公，究竟是打是和，您该拿个主意了。再这么拖下去，百姓的心，会凉透的！ 呼延潜龄沉默不语。 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的沈小菁拿着一包小花片，等在医院走廊里。走廊里的钟显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有下班的护士向外走去。王大夫也下班向外走去，沈小菁忙叫住他。沈小菁道：“王大夫！王大夫看到沈小菁一愣，有些尴尬，有些不耐烦，勉强打着招呼。王大夫道：“哦，沈护士啊！身体好些了？沈小菁道：“好多了。王大夫道：“那就好！还是要注意啊，不要太辛苦了！ 王大夫说着想走，沈小菁忙追上他。沈小菁道：“王大夫，您刚做完手术，还没吃饭吧？哝，这个给您！王大夫看了眼沈小菁递过来的小花片，没有接，无奈的停下脚步看着沈小菁。王大夫道：“沈护士，我知道你找我干什么！你未婚夫因为王副司令的死被捕，我很替你难过，也能了解你想帮他的心情。可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就随便相信医院里的风言风语啊……沈小菁道：“真的是风言风语吗？王大夫道：“是！关于王副司令的死，验尸报告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他就是死于枪伤的！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王大夫说着就要走，沈小菁忙拦住他。沈小菁道：“王大夫，我知道你害怕说出真相，会给自己和家里人带来麻烦。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把你告诉我的事情说出去的！我未婚夫，已经救不出来了！保密站……保密站……已经……沈小菁正在犹豫该怎么撒谎，王大夫却惊讶的看着沈小菁。王大夫道：“他……他被害了？ 沈小菁皱眉想了想，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王大夫道：“这……沈护士，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他会被……沈小菁道：“王大夫，你现在能告诉我真相了吗？王副司令，究竟是怎么死的？王大夫道：“你现在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呢？沈小菁道：“我至少可以知道我未婚夫不是杀人凶手！ 王大夫叹了口气，想了想，点了点头。王大夫道：“好吧，我告诉你！可你要保证，这件事你知道就好，绝不能告诉别人！ 沈小菁点了点头。王大夫道：“你未婚夫开那一枪，只打伤了王副司令的耳朵，不是什么重伤。王副司令，其实死于中毒，是他胸口的一根毒针，要了他的命！ 沈小菁道：“胸口的毒针？王大夫点了点头。 陆智豪正躺在禁闭室里的床上，床上散落着一些关于新闻界地下党的资料。陆智豪抽着烟，拿着一张资料正在看着。地上有揉皱的烟盒和一地的烟头。司马楠拿着一摞报纸走了进来，陆智豪看了她一眼，没有动。司马楠道：“功课做的怎么样了？ 陆智豪随手扔下正在看的资料，指了指自己的头。陆智豪道：“都在这里了。司马楠把手里的报纸扔给陆智豪，陆智豪一愣。司马楠道：“仁和党手里的所有报纸都在为你振臂高呼呢！看来，你那个女朋友，还真是在乎你啊！ 陆智豪惊喜的看着报纸。陆智豪道：“早跟你说过了，我看女人是从来不会走眼的！《陆智豪，下一个牺牲者？》、《无穷的黑暗》、《给我呼喊的权力》。好啊，我现在已经是长沙新闻界的英雄了！《实践晚报》也登了文章？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仔细分析过那些资料，这个《实践晚报》的总编辑周汉平，应该就是仁和党新闻界的头领，他常活动的那个大公书店，肯定是仁和党的重要聚点！他的报纸为我写了文章，这可太好了！将来和他打交道，也算有个由头了！ 陆智豪说着，扔下了报纸。陆智豪道：“什么时候放我走？司马楠道：“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陆智豪道：“现在？不行！这半夜三更的，总不能让我摸到雪娇宿舍，敲开她的门，亲口告诉她我回来了，再向她哭诉我在保密站受了多少苦吧？这太不像一个英雄该做的事了！ 陆智豪说着，想了想。陆智豪道：“明天是礼拜几？司马楠道：“四。陆智豪道：“礼拜四，雪娇整个上午都有课，肯定不在宿舍……司马楠道：“那你下午走？陆智豪道：“不啊！当然要一早离开！我一定要虚弱的、狼狈的、遍体鳞伤的，昏倒在湖大的校园里。一定要被一群学生、老师团团围住，让他们把我抬到床上，再去通知雪娇，说我被放出来了！那将会是怎样动人的情景啊！我的雪娇，会多么焦急的匆匆赶来，看着我憔悴的样子，柔肠寸断……来吧！给我好好化化妆！ 陆智豪说着，晃了晃头，解开两颗衬衫扣子。司马楠微笑着看着陆智豪。司马楠道：“我下手可重，别怕疼啊！陆智豪道：“为了殷雪娇，值得！陆智豪说着，微笑着闭上了眼睛。司马楠毫不犹豫的一拳打了上去。 周里杰拿着《实践晚报》，在裁缝铺二楼皱眉看着，思考着。梁小民注视着周里杰的一举一动。梁小民道：“唐先生，你看见那句了吗？”“因急病需要帮助”。”“坚冰”肯定是从保密站逃出来了，急需要归队啊！周里杰道：“逃？怎么逃？保密站是那么随便就能出得来的地方吗？ 梁小民看了看周里杰，坚决的摇了摇头。梁小民道：“我还是那句话，”“坚冰”绝不可能叛变！周里杰道：“梁小民同志，怎么一遇到”“坚冰”的问题，你就这么不冷静呢？什么叫绝不可能？好，那我问你，如果他没有叛变，他是怎么离开保密站的？ “绝无传染之虞”，他凭什么说的这么肯定？他凭什么确定自己身边没有特务跟踪？这份寻人启示，有没有可能是保密站登的？有没有可能是在”“坚冰”招供之后，他们布置的诱捕我们的圈套？ 周里杰说完，严肃的看着梁小民。梁小民想了想，仍旧微微摇了摇头。梁小民道：“ “坚冰”被捕之后，我撤掉了两个联络点，但撤退的时候，我在门上作了记号。后来我回去看过，那里根本没有被闯入、被搜查的痕迹！这就证明，”“坚冰”同志没有出卖我们！周里杰道：“你留了记号？你知不知道这是违反……梁小民道：“是违反组织规定的。我知道！可我真的不想轻易怀疑和放弃”“坚冰”。 周里杰无奈的叹了口气。梁小民指着报纸。梁小民道：“寻人启示上的这个联络人——沈小菁！唐先生你知道的，她就是特使沈艺飞的妹妹，”“坚冰”的未婚妻！”“坚冰”还曾经因为沈艺飞的事，以及他和沈小菁的关系，被保密站调查过。现在，”“坚冰”肯把他最亲近、最爱的人暴露给我们，就是想告诉我们，他是把底都亮给咱们了啊！周里杰道：“是把底亮出来，还是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我们的信任？梁小民道：“唐先生！我知道你的担心没有错，而且很必要。可我觉得……不，我的直觉告诉我，”“坚冰”这次寻找我们，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请求组织允许我去见他！ 周里杰刚要说什么，梁小民拦住他。 梁小民道：“我知道这事很危险，但我保证，保证不殃及党和组织，我也保证，一定会小心行事，保护我自己的安全！唐先生，请你让我去试一试！如果”“坚冰”真的需要我们的帮助呢？我们不能放任自己的同志身处险境，而不伸出援手啊！再或者，就算”“坚冰”真的叛变了，我们早一天确定这件事，就可以早一天……免除后患！ 周里杰看着梁小民，沉思着，没有说话。湖大校园里，殷雪娇正拿着教材向着教室走去。一个老师从后面追上她。老师道：“殷老师！殷老师！殷雪娇停步转身看着追来的老师。老师道：“陆记者被放回来了！伤得不轻呢！刚才都昏倒在学校门口了！殷雪娇道：“什么？ 殷雪娇转身向学校大门方向跑去。老师忙拦住殷雪娇。老师道：“唉！殷老师！陆记者不在大门那了！已经有其他老师、同学送他回房间去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殷雪娇道：“哦，好！谢谢！殷雪娇正要转身离开，想起什么，把手里的教材递到老师手里。殷雪娇道：“麻烦你，去系里找一下刘老师，让她帮我代堂课！老师道：“好！ 殷雪娇转身匆匆向宿舍方向跑开。陆智豪的房间里，男老师给陆智豪端来一杯水。老师道：“陆记者，喝口水吧。大字女孩从外面拿着一瓶红花油进来。女学生道：“老师，红花油！女学生把红花油递给男老师。男老师接过来。男老师道：“擦一点吧，瘀伤好得快些！殷雪娇匆匆从外面跑进来。殷雪娇道：“志豪！志豪！ 床边的老师、学生忙让开，殷雪娇跑到陆智豪床前。陆智豪虚弱的向着殷雪娇笑了笑。陆智豪道：“雪娇……我出来了！老师、同学们都告诉我了，多亏了你，我才能被释放，谢谢你……殷雪娇看着陆智豪身上的伤，含泪摇了摇头。殷雪娇道：“要是我们的能力再大些，你就不会受这些苦了！ 陆智豪笑着摇摇头。老师和同学们纷纷告辞。老师甲道：“殷老师，我们先走了。 殷雪娇道：“恩。陆智豪道：“谢谢你们！老师甲道：“哪里，该是我们谢你才对！ 老师和同学们离开，关上了门。 殷雪娇坐在陆智豪床边，看着陆智豪身上的伤，忍不住落泪。殷雪娇道：“志豪，都是我不好，突然让你去做那么冒险的事，害得你……害得你……陆智豪微笑着抬手给殷雪娇擦眼泪。陆智豪道：“为了高继青，为了殷雪娇，值得！ 殷雪娇看着陆智豪，又落泪，忙自己擦掉，给陆智豪盖好被子。殷雪娇道：“你躺着，我去打电话给小菁，让她来给你治伤……殷雪娇说着要起身，陆智豪忙拉住她。陆智豪道：“不用了。殷雪娇道：“可是你的伤……陆智豪道：“没事，离死还远着呢。 殷雪娇道：“志豪！ 陆智豪一笑。陆智豪道：“雪娇，别走，就在这里陪我，好吗？殷雪娇道：“恩！陆智豪显得有些困倦，握着殷雪娇的手，闭着眼睛呢喃着。陆智豪道：“雪娇，你知道吗？在保密站里，我真的很害怕，我怕，我出不来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殷雪娇看着陆智豪，忍不住微笑着落泪。 陈明仁回到家里，谢芳如和佣人迎了过来。谢芳如道：“回来了？陈明仁点点头，把军服外套脱了下来，交给佣人拿走。陈明仁道：“这几天身体还好？药都按时吃了吗？谢芳如道：“挺好的，萧大夫都按时过来看我，药也吃着，针也打着呢。放心吧。 陈明仁笑笑，点了点头，往屋里走去。谢芳如道：“对了，呼延博乾前两天来了一趟，说是颂公有封信给你。陈明仁道：“哦？信呢？谢芳如道：“拿回去了。陈明仁一愣。谢芳如道：“我说你去宁乡了，博乾就说，那还是等你回来，再当面给你吧。 陈明仁皱着眉头，看着谢芳如。梁小民在电话亭里打电话。梁小民道：“对，找沈小菁护士，麻烦你了……梁小民拿着电话听筒等待着。妇科里，萧毅正在写病历。 沈小菁拿着放在纸袋里的药从旁边走回萧毅和病人身边。一个护士敲门进来。护士甲道：“沈护士，有你的电话！沈小菁道：“哦，谢谢！沈小菁把药房在桌上。沈小菁道：“萧大夫，我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萧毅没抬头，继续写着病历。萧毅道：“去吧。沈小菁离开。 沈小菁来到护士休息室，屋里有正在休息的护士。沈小菁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沈小菁道：“喂……对，是我。您是哪位？ 梁小民在打着电话。梁小民道：“请问是沈小菁，沈护士吗？沈小姐，我是水哥。 沈小菁拿着电话一愣。沈小菁道：“水哥？哦，你好！你看到报纸上的寻人…… 梁小民制止了沈小菁的话。梁小民道：“沈小姐，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今天下午三点，让李冰在梅园东面的小树林等我！我会准时去那里和他见面！多谢了！ 梁小民说完挂了电话，看了眼外面，匆匆离开电话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