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炙眼底有着了然,却勾起一抹笑,无辜的看着星风。 “它的灵魂……” “它的灵魂,是我的了,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不是说好只是收服吗?为什么要剥夺它的灵魂?” “我没有剥夺它的灵魂,只是控制了它。” 夜炙的笑有着一抹混合了讥讽和木然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冷冷的,没有平时的温度。 “你震慑它,让它臣服是收服,我控制它,让它听话,也是收服不是?还是,我的做法,让你害怕了?” 星风怔然无语,直觉不是这样,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两人间轻松和谐的气氛,突的,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这个夜晚很闷,空气闷,心也闷。两人各自吃了些干粮,没有交谈,随意找了个地儿躺下休息。 星风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夜炙的那冷冷的笑容,像针一般,不停的刺疼他的心。 翻个身,星风侧躺着,半眯的眼从手肘和发丝的缝隙间,偷偷看着靠坐在独角兽身边的夜炙。他又是那副魂飞九天外的模样,疏离的气息萦绕全身,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随风而去。 是什么样的环境和遭遇,会让他养成这样的神情,一双本应燃烧烈焰的眸,被坚冰层层包裹,只偶尔逸散出一丝温暖。纵然夜炙极力掩饰。可对于气息有着极为独特感应的星风,无法避免地,被影响了。 彼岸花,是代表了死亡与分离的花,夜炙他……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星风咬着唇,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夜炙。 “对不起。夜炙,对不起。” 夜炙从游离中醒来。头微侧,抵住了坐在他身后的星风的额。星风把头埋在夜炙颈后的发间,闷闷地,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星风,不要这样,你又没错,只是……” “不。我错了。我不该,以我自己地想法去衡量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伤害到旁人,任何人都没权利去指责他。其实,说起来,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各自的方法不同而已,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你。” 看不到夜炙的表情,星风也不敢去看,总觉得这个男人地痛,会传染人。手紧紧的缠弄着夜炙的衣带,抵在他背上,就是不肯抬头。 过了好一会儿。夜炙的口吻里,总算有了温度。 “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星风一听这话,又开始纠结了。这次不为别的,事关他自己。不知从何时起,习惯了夜炙的体温,就像习惯了睡觉得抱着大抱枕般,没有的话,总是睡不着。这,是不是他太滥情了?还是。他的本性竟然是见一个爱一个?可细说起来。对夜炙地感觉又不像是爱,倒像是自己找到了生命中一直残缺的那一半。有了他,才安心,无关乎情爱。 陷入纠结的星风毫无知觉的任由夜炙将他抱着,困惑的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惹来夜炙一阵低笑。 夜里地草原和白日相比温差极大。夜炙升起一堆篝火,抱着星风紧挨着独角兽躺下,飓风豹则担当了守夜的职责。 夜炙看着怀里的人儿,手指勾起一缕绿色发丝,伸出舌,慢慢品尝着。睡熟的星风毫不设防,微微开阖的嘴露出一点点的红润,彷如小猫打呼似的鼾声,引得人心神蠢动。含着发丝的夜炙,纤细而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描绘着红唇的轮廓。妖异地火色双瞳,升腾起黑色氤氲。 良久良久,久到旁观地一豹一兽都开始烦躁了,夜炙倏尔一笑,吐出含着的发,轻轻地咬上星风白皙优美的脖颈,留下一个带着点点唾沫痕迹的牙印,在月光的辉映下,反射着银光。星风皱起眉,不耐的折腾了一下,夜炙轻拍他背脊,转瞬睡着的人又不动弹了。 像是完成了件好玩的事儿,夜炙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将下巴搁在星风头顶,也闭眼入睡。 “夜炙,快帮我看看,这儿是不是被虫咬了?怎么痒痒的。” 星风摩挲着脖子,总感觉那里不太舒服。 “哪里,我看看。” 撩起绿色发丝,星风侧着头,露出脖子上被挠红的地方。那里,有两个像被蚊子盯过的小包。 “这里是吧?我给你揉揉,要不要涂点药水什么的?” “不要,那老板卖的止痒药水吓得死人。涂上就跟绿色沼泽怪似的,还老洗不干净。你咋会上当买那玩意儿。” “不是你说要买点防虫咬的药吗?那老板说这个效果最好,你当时也同意了的。” 一个白眼扔回去,夜炙严重鄙视将责任丢别人身上的人。 星风嘿嘿一笑,讨好的赶紧动手收拾行装。 草原真大,第一天,星风很有兴致的东跑西跳,第二天,追牛赶羊的不亦乐乎,第三天,嫌太阳太大草太多,第四天,赖在飓风豹身上有气无力,今儿第五天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失了光彩,很哀怨的看着骑在高壮的独角兽背上的夜炙。 “夜炙,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都五天了,连根兽人的毛都没看见。” 夜炙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夜炙,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有点耐心好不?这可是北大陆最广阔的草原,不是哪座山谷之间地小草坪。才五天而已,你闹什么?在森林里,通常还得走个十天半月的才能穿出去,你那时怎么不闹?” “不一样啊,森林里景色丰富多了。哪像这里,除了一望无际还是一望无际。” “行了,行了。歇一会儿吧。” 夜炙翻x下地,从身上掏出一顶简易小帐篷。两三下,就支了起来。 星风一直很好奇,夜炙的手指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饰物,每次随手一掏,就是零零碎碎的东西出现,到底。他是把这些东西藏哪儿的?星风两眼睁得贼大,就想看个端倪出来,可每次,都只能更郁闷。 “行了,进去休息一下,这日头也太毒了点,等稍微凉快点咱们再走。” 随手又是一掏,牛皮水袋出现在他手里。咕噜咕噜的大灌几口,眼角瞟见星风恶狠狠地眼神,夜炙差点没呛着。 “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瞪着我?”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得告诉我,你的空间饰品是个什么东西。” 如饿狼扑食,星风猛地扑倒夜炙。一双手上摸摸下捏捏,想找出困扰了自己很多天的东西。 “星风,星风,不要这样,我没有那些玩意儿……” “屁,你以为我相信你?我今天非得把你扒光,就不信找不出来。” 急火攻心的星风,根本就没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正在做些什么。整个人骑坐在夜炙身上,要来个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星风在那个啥夜炙呢。 夜炙挡无可挡。不过,看他那样。似乎也没真心去挡啥,任着星风唰唰的扯开自己衣袍,路出结实均称的胸膛。星风一双手跟滑溜的蛇似地,钻进去掏啊掏,可惜,掏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可以称为饰品的东西。 按说也奇怪,不论兽族人族,或是其他啥族,好歹都会带点啥挂的吊的在身上,可这夜炙,除了一身衣袍,楞没有其他东西。 搜寻不着的星风,狐疑的看着夜炙,这下他是真不明白了,难道夜炙会什么袖里乾坤之类的法术?诶,对了,他怎么没想到。 “你会空间魔法?!” 转而又自我否定的摇头。 “也不对啊,空间魔法也是需要借助什么才能存储东西地吧,就算是传送阵,还得靠魔核支持呢。夜炙,你行行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弄的行不?” 趴下,面对着仰躺在地上的夜炙,粗神经的星风还未意识到自己造成的尴尬境地。 “你想知道?” 星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夜炙的声音咋低沉了一些?还有,夜炙地手,在摸哪里? 眼看着星风逐渐醒悟的眼神,夜炙一个翻身,将他压在x下。 “现在该我了。” 带着一些金属质感的声音,在星风耳边响起,挣扎,已是来不及。 夜炙的吻,强烈不容躲避,紧紧箍着星风的手脚,不管他如何扭动,都甩不开黏在唇上的温热。 自作孽不可活,是星风****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被微凉的手撩拨的肌肤,泛起阵阵颤栗,趴伏在地毯上的星风,弓起比最细滑地丝缎还要柔腻地背脊,咬牙忍受着刻骨的煎熬。蝶翼轻沾般地细吻,辗转在背后的肌肤上,一触即走,不肯多加流连,玉色的身子,在刻意的**下,早已遍染绯红。 恶劣的夜炙不肯满足被挑起****的星风,犹自戏耍般的逗弄着他,看着他咬着唇,溢出破碎的****。 星风的神志虽被火热融化得差不多了,可内心深处依旧保持着一份清明,此刻正努力的和背上肆虐的恶魔做斗争,极力想将那人给赶下去。 看着星风快要成功的恢复控制力了,夜炙纵身覆上,唇舌再度袭击了星风的脖颈,尤其照顾那还未完全消褪的疑似虫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