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的爱情 第28章　单恋

宋宇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久好久都没有从田小乐的拒绝中缓过来。他不相信田小乐那么多年来不想他，不会和自己一样期待着寻找着小时候的那个人。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拒绝过，要什么有什么，都是他欺负别人，拒绝别人。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从拒绝宋宇以后，田小乐就自己一个人坚强的生活着。可是，田小乐无法做到像村上春树所说的“孤独一个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发自内心地爱着一个人，人生就会有救，哪怕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 她可以发自内心地去爱很多人，但她不能或是难以承受没有人来爱她。田小乐在后来的时日更深刻地了解她的这种情感。 但田小乐觉得自己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比其他很多女孩的要好，凹凸有致。 田小乐有一头过肩乌黑长发，眉毛弯而浓密，比《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两弯柳叶吊梢眉”兴许要好看多了。 还有那比一般其他女孩要性感的睫毛。她最能打动人的是她那双水汪汪的灵动眼睛，有时候田小乐自己都觉得她的双眼与她的面容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犹如两颗光泽圆润的黑珍珠镶嵌在暗淡无光平淡无奇的石块上。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许在一个外表不出众的女孩心里总是藏着一颗善良的心和一个纯洁的灵魂。 日久见人心，田小乐其实也知道了宋宇对她的那份关爱可不是一般普通男女朋友间所随便给予的，只是田小乐现在还不能够接受这个爱。 田小乐依然清晰地记得有一次的一个没有阳光的星期六下午，很多人都来篮球场看宋宇打篮球了。他们三三两两一组，打得不亦乐乎，在田小乐面前大显身手了一把，然后他们尽兴而归，至少田小乐是这么认为的。可到晚上发生的事情就让田小乐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了。 那天下午一起看宋宇打篮球的几个女生神出鬼没般来到她的宿舍，然后有点不怀好意地叫她出来一下。 她当时真的是有点受宠若惊，以为她们来看自己来了。但想想以那时自己和她们都没有交集，平时对自己也避而远之，除非她们是极度寂寞空虚了，要不也不至于来和自己来相会“话桑麻”吧。 当田小乐出宿舍后，她发觉她们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让自己不由得有点毛骨悚然。 然后她们支支吾吾了一下，随即每人各自抓住了自己的一只手，田小乐顿时更是感到莫名其妙，最后她们终于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居然敢抓宋宇的手？你知道吗，我们跟他同班了这么久都还没抓过他的手，你今天打球的时候居然抓他手……”虽然他们的语气没有表现出那种凶神恶煞的气场，但此时他们也并非善类。 田小乐顿时懵了，这什么跟什么，这来串门的还成了仇人不成？在她们对自己轻微的推搡之时，田小乐极力回忆下午在球场上所发生的一切，好像确实是有，自己被宋宇打球的姿势迷倒了。 休息期间，宋宇跑过来看她硬是要和自己握手以表示鼓励，还记得当时宋宇笑得是如此的开心……田小乐向她们苍白地解释着。但她们现在好像也是在耍流氓般地在拉扯田小乐的双手，他们终究还是没把田小乐怎么样，好像是纯属开玩笑的形式吧。 好歹同在一幢楼，进门不见，出门见。田小乐真切地体会到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话的精髓。她们走后，田小乐深刻地领会到了女人和女人直接是多么恐怖的关系。 当晚她发了一条短信给宋宇：我真的不知道其他女生如此地在意我不经意间拉了你的手，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发生了什么事？”宋宇还不知道其他女生对田小乐的恶行。 …… 然后星期一大家再聚一起时，宋宇可能是已经完全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然后他说：“她们是和你开玩笑的了，不要当真，拍拍屁股就忘了，当没事一样”然后我就看到找她闹事的那几个女生笑容满面地出现在我面前，“呵呵！我们那天是跟你开玩笑闹着玩的……” 好吧，我又领悟了一个道理：再强势的女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也会是一只温顺的羔羊。 这件事丝毫没有影响到后来田小乐生活的正常往来。像这种不是很愉快的没什么纪念意义的插曲，她很快就会把它抛之脑后。 田小乐知道自己脸上的痘痘让人看了是如此的不舒心，以至于她不太敢相信也不太会相信宋宇会爱上她。 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脸上的青春痘并不是什么可炫耀的资本，甚至对于一个女孩来说也许是最伤最痛的印记。经常有人在背后对她脸上的独特标识而指点和不露痕迹地嘲笑。因此，她在她这张脸上没少发心思，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如果她脸上没有青春痘再稍加化妆一下，田小乐其实还真的是蛮好看的。但老天似乎是想让丑小鸭再磨练一下再最终让她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吧。 在学习成绩上，好像还没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除了自己的数学成绩没有得到丝毫提高的哀伤事说出来能让大家开心一下。而宋宇总是像约定成俗般走在田小乐生活环境中。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过了一段时日。在这段日子，田小乐也偶尔见过几次她们高一时的女班长，原来她一直都在她的隔壁班——和宋宇同班。 从她那带有雀斑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刚来时的容光焕发，热情洋溢了，取而代之的是增添了几分忧郁冷淡的倦容。 在田小乐每次见到她时，她再不会是像高一时那样主动和我打招呼了。如今每每都是田小乐先问候她，她只是轻声随口应付一下，寡言少语，像是一个被丈夫抛弃了的怨妇。 她真的没有了那刚来时的满腔热情了。生活就是这样，就是人性凸显的闪光点逐渐被时间磨平的一个过程。 一天中午，宋宇和小平一起在饭堂吃饭的时候，突然宋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田小乐发来的短信。其实学校也是不允许同学们用手机的，只是有些人不理会学校这些金科玉律，偷偷地用。短信里田小乐写满了对她的无尽感激之情—— 谢谢你，宋宇！你总是在他人不理我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让我不寂寞；你总是在我需要人安慰的时候给我鼓励，让我有走下去的勇气； 你总是在我伤心的时候给我欢乐，让我不再难过……认识你是我最愉快的事。你给我带来了许多欢乐，你对我的真诚让我很感动。你是真心地对我好，我希望我们能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真的很谢谢你，很感激你！！！祝福你！！！ 田小乐 宋宇把短信看完后，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她发生什么事了？”宋宇有点不安地说。 过了几天，已是夜深人静之时，宋宇突然接又到一条田小乐的短信，短信写着“宋宇……”宋宇当时觉得有点奇怪，还以为她在无聊恶作剧，认为随后她会再补发一句“你懂的”。 但思考片刻之后，宋宇想了一下觉得田小乐应该是不会这样的，之前她可没这方面的“前科”。 自己知道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遭受了什么伤痛，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在大晚上给自己发这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欲言又止的短信了。 “怎么了？”宋宇有点惴惴不安地给她回了短信，仿佛是心里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不幸的事了。“我好难过，她们说我脸上的痘痘……” 该发生的事终究是会发生的，不管你是否愿意。她即使再坚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当一个人承受苦难的负荷超过了她的人生底线时，她那已经透支了的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将要摇摇欲坠的承受心理将会彻底分崩离析。 宋宇能理解她一直都存在的身心之痛。她应该是在这漆黑无助的夜晚，滚烫的泪水在她那双灵动的眼中不断滑落，在那似乎有种万念俱灰的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给我发的短信吧。 田小乐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孩啊！她也知道向他人诉苦是懦弱的表现，如今让她软弱到向我倾诉她最不愿启齿的事，这需要多么雄浑强大的邪恶力量来推动啊！ 明知一个人已经在承受着巨大的寒冷，而别人却冷漠地给她雪上加霜；明知一个人正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而你们却见死不救，还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入十八层地狱； 明知一个人只想找人倾诉以减轻一半疼痛，而你们却让她多收获了一份痛苦……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充满着冷漠之人的腐臭气息。 宋宇叹着，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安慰着田小乐，希望自己能给她尽是伤痛的身心带来一些慰藉，或者说是尽量让她的心不变得那么血肉模糊。 田小乐渴望他人来爱，也真的需要另一个人来疼爱，要不然她迟早会支离破碎、魂飞魄散的。但那个人她知道不会是宋宇。 田小乐虽然知道宋宇对她怀有非一般的情愫，但在那样的夜黑风高之夜，她只能把过往凝积的伤痛和当晚滑落的泪水无助地编成一条条酸楚的短信，伴随着那沆瀣之气飞向她觉得能够给她疗伤，让她暂时忘掉苦痛的自己这边。 一条条的短信就像是插在她身体里的一根根芒刺，现在这些使她一做梦翻身就刺痛流血的刺正被逐一拔出…… 那个夜晚对田小乐来说是如此漫长与难熬，而宋宇自己也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大家再聚一起的时候，宋宇又重新看到了她那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一切又归于平静了。然后轻声问了她一下：“没事了吧？” “没事了。”她好像若无其事般回答。其他人有点莫名其妙，但都没怎么追问什么，我们俩也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这事了。 过了一段时日，当宋宇课间在教室外眺望远处的风景时，突然宋宇的死党小刀对宋宇说：“田小乐的生日快到了，就在这个星期五，但她决定星期六晚过，因为星期六晚大家可以通宵达旦。嗯……可能她一个女孩子没有那么充足的money请我们大家这么多人去玩，所以说如果那时经费超过预算的话你们可要鼎力相助哦。” “好啊！是去KTV吗？” “很可能是，现在她还没决定，到时就知道咯，呵呵！”宋宇听到那兴奋的笑容看得出他一直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其实不用说，田小乐肯定是选择去唱K的，因为她和我一样一直都是那么地热爱唱歌，而且她唱歌真的是很好听，这点也基本上和我一样。我最喜欢听她唱温岚的《同手同脚》，而她丝毫不亚于原唱。 说到钱的问题，肯定不用担心，到时他付就行了，他都想要做到尽善尽美好好表现的一次绝佳机会，一想想要给田小乐过生日，他就激动不已。 小四的那句“没钱你谈什么恋爱，你以为演琼瑶剧呢”，把理想与现实泾渭分明，甚是精辟。 星期六下午放学的铃声总是如同清脆美妙的音乐般那么动听。 早已无心上课的宋宇听到铃声后顿时精神振奋，喜出望外。借着下午上课的时间把一切生日上所要考虑的问题以及一些细枝末节都似乎是确保得万无一失了。 宋宇和小刀经过简单的讨论之后，最终决定先由小刀陪同田小乐一起出去买好东西选好party地点，然后电话告知要去参加的其他人和宋宇。 他其实知道这种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凝重，他似乎已经闻到了空气中情感硝烟的浓烈味道。从上次田小乐拒绝他的时候，她就想终究他是要出局的，电视剧的狗血剧情是这样上演，现实中也会是如此。 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最后出局的是谁。但现在谁都不想做任何的退让，在感情面前谁也不会是那个慷慨的人。人都是自私的，只是自私的程度不同罢了。 只有让时间来给他做一个了断，在给他服下解药的同时，也服过穿肠毒药。人们的幸福不都是往往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吗？ 每当想到这个有点残忍的结局，宋宇都会为他的不幸真诚默哀。晚上宋宇四人人如期而至为田小乐所订的包厢，只有其中一个同学因为有点小发烧回家了。其他同学到时，他早已对号入座，坐在了田小乐旁边，旁边还多了两男两女，那是田小乐的好友。 宋宇等人把准备好的礼物和祝福一同带给田小乐。她欣然接受，脸上洋溢着少有的幸福感。宋宇突然觉得她今天很美，连脸上的青春痘似乎也少了很多。看着她那欢欣与甜美，宋宇既开心又感心酸。 他们一群人划拳喝酒，觥筹交错，酣畅淋漓，抢麦争唱，交头接耳，嬉笑打闹……就差腐朽堕落了。 期间大家都没有留意到宋宇和田小乐脸上偶尔显露的错综复杂的表情，或者说他俩更多的由衷喜悦把其他的任何一丝丝不安份的别样心情所掩藏，以至稍有沉醉的我们谁也没有丝毫察觉。 快要到夜晚12点之时，服务员拿来了蛋糕，在点完蜡烛之后，在忽明忽暗的微弱灯光下，在众人的真诚祝福歌声后和一片参差不齐的掌声中，田小乐吹灭了所有蜡烛，然后大家才猛然发现还没许愿。 于是田小乐大声补充许愿：“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她像个纯真的小孩子般许下了幼稚而美好的愿望。宋宇发觉自己太过于矫情，总是容易被他人不经意间表露的善举而感动，哪怕只是转瞬即逝微不足道的只言片语。 真的为她不管任何时候都不曾消逝的无比真诚的善良而动容。夜已深，他们也唱累了，也喝得差不多了，也玩得尽兴了，但是大家都还没有倦意。 宋宇偷偷去结账后，小刀提议去网吧通宵。小刀是每个星期都要去网吧的，当其他人他们周末在打球或逛街的时候，他正在DNF里打怪升级呢。不过他玩游戏的水平那也是相当了得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口出狂言说：“去玩QQ飞车，我随便挑你们，道具或竞速赛随你们选。” “好啊，输的明天请吃饭。” “Who怕who？”……仗着人多势众，其他人也不甘示弱，起码在气势上不能先败下来。然后一群人嘻嘻哈哈往网吧悠然自得地走去。小刀多年来的网费果真没有白交，无论是QQ飞车还是QQ炫舞，其他人都毫无悬念地一一败下阵来…… 现在他们一群人还可以毫无顾虑地在网吧疯玩，可以随心所欲游走在虚拟与现实中，可以通宵达旦地醉生梦死，可以没心没肺地嬉戏打闹…… 但人总是会绕着一个圆心在规则地画着自己的人生，就像行星绕着自己的轨道做周而复始的向心运动，当行星脱离了自己的轨道，便会陨落。对于高中的他们来说，高考就是他们现在所围绕的圆心，“一切不以高考为目的的学习都是耍流氓”。 要想人生圆满，就必须定好圆心，并画好组成圆满人生的每一段弧线，高考就是其中的一段。这些道理大家都懂。但以高考论人生输赢，是他自己所一直唾弃的。 可是其他人也许可不这么想。他们有时常常想：我们还能这样“疯狂”多久？说句实在的，在几乎人人都把学习成绩当成是对自己至高无上的肯定的时候，宋宇对自己的学习成绩淡然地显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无视。人总能在百无聊赖中找点麻烦事来点缀平静的生活。 其实田小乐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没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而且还有让几乎所有男生都惧怕的满脸痘痘，她有时觉得自己在命运的转盘上如童话和小说般轮回。 从灰头土脸的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了美丽可爱的白雪公主，从遭同伴离弃的丑小鸭一下子变成了沈从文《边城》里同时被两兄弟喜欢的翠翠，从地狱陡然升至天堂的突然变故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虽然她一直只是把自己当做还没拥有水晶鞋的“灰姑娘”，但既然上天赋予了她选择的资格，那她就有权利选择最好的。 但所谓的好坏并不是绝对的，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其实在田小乐心里，她想找一个内心强大的男人来解冻她那颗偶尔会被现实冰封的心。至于外表，田小乐倒是不会很在意，只要长得不那么抽象就好。 当一个女人经历过太多，她就不会仅仅是肤浅地停留在只看男人的外表而决定爱与不爱。这夜，田小乐回忆起她和宋宇以前的点点滴滴，她哭了。 那些遁入历史的被尘封已久的往事再一次冲破她那道预设的防线。她一般不会也不敢轻易去一个人回忆往事，回忆对她来说是一件凄美的事。 她怕她那不争气的眼泪会在某个历史的隧道中迷失，最终与汩汩的历史长河化为一体，再也收不回来。 在经历了一阵如生离死别般难受的情感煎熬后，也许是心倦了，也许是真的累了，或者是泪干枯了……善良的人在每次做出有可能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决定的时候，总是会让自己先受到伤害。 田小乐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她不再纠结于最后是否自己受了伤害，因为这是必须的。 意识有点模糊的她好像记得有那么一句话，“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田小乐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睡一个好觉了，她好久没睡得那么香甜了。 窗外的夜空中悬挂着一颗巨大的月亮，柔美的月光洒落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已经变成了一片银灰色的光芒，笼罩在这犹如梦幻般的场景之中，令人感觉十分愉快，就像是活在梦中一般似的。 一阵阵清风吹拂而过，但依旧难以将这美妙的月色吹走，而且使得这种柔美的月色越发的泛滥出了一种与众不同的美景，如果有人置身其中，回永远都不想出来，永远呆在这种美景之中。 田小乐幼圆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远处，天空中的银灰色越发的明亮了起来，如梦似幻，这种美景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是令她一生难忘，幻想着和自己喜欢的人在这美景下，能够自由自在的舞蹈，能够永远的生活在一起，这样的话，那该多好！ 每当听到刀郎唱“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田小乐都会格外的羡慕。 什么时候可以结伴一起去看雪？田小乐在心里呼唤着。虽然自己这里没有零点，但却依然会冬夏分明。凛冽的寒风使得被窝成了青春最温暖安乐的坟墓。早起的人越来越少，迟到的人却越来越多。 以至学校为了遏制迟到现象不得不采取在上课铃响就立刻关闭宿舍大门，像监狱的大门般两边一合，晚出的同学又是签名又是被领导言真意切的一番教导后方可放行，然后连早餐也来不及吃就拖带着那个饥饿沉重的躯体走向熟悉的教室时间总是如此的匆匆，在重复着一个个繁忙的白昼和一个个漆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