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虚幻不实。打倒白兰之后回到的并盛感觉象是恍若隔世。好不容易,一切都是不容易的!回归到平静的生活真好。这是所有人的感叹。 2-A的教室里依旧是那么的热闹。虽然不是怎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神啊,你就饶了我吧!阿纲欲哭无泪看着那方才班导丢过来的一大堆习题。 是的,缺课导致看不懂跟不上进度!最悲惨的是莫过于几天后就是面临月考!先别说他们拼了命保护未来,只是现在的情形却是被课业追着跑,都已经被撂下狠话了再不考过就要留级! 留级啊!真是给他那么晴天霹雳的! “第十代首领放心,你一定通得过的!”狱寺激昂的说着。在某方面来说被看似是不良少年的他偏偏就是学年总学期成绩极佳的人种,根本不会被威胁要留级之类云云。 “哈哈哈……看来要用功一点了。”搔着头发露出一脸阳光笑容的山本其实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只要抓到窍门成绩就会三级跳!说会被留级?开玩笑,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糟糕了啦……”抱着头,阿纲简直要哭死了。里包恩是不会放过这种事情修理他一吨的!一想到那超斯巴达训练,他就有股想死的冲动!啊啊啊啊啊! “第十代首领!身为左右手的我会努力帮您的!”狱寺激动的说着。 不!千万不要啊!~一想起之前一起念书的惨状……阿纲决定敬谢不敏,那实在太可怕了!绝对念不了书,同时还会遭遇一堆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基于这惨痛经验告诉他,绝对不可以答应这个邀约,不然怎么死的……喔!不,应该还不到死的程度,虽然是差不多了。阿纲决定为了小命着想,拒绝啊! “狱寺同学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还是找……”下意识的他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位置。 “第十代首领您要找谁啊?” 对啊……我要找谁啊?愣了一下,阿纲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座位。干干净净的位置,看起来没有人使用过的样子。可是……什么会觉得很像曾经有人坐在那里呢? “不……没有。”纳闷的想了一下却是茫无头绪。阿纲尴尬的笑着。 那个位置不是从开学到最后都没有人坐吗?对啊……我记得有一个空位。微微垂下的眼睑略略盖住蜜色的眼瞳,慢慢的收回目光。可能是在未来经历太多事情了,导致现实的生活有点不适应了吧?他胡乱的下了这样的结论。 “快收拾一下吧!等一下是体育课。”山本笑的万分灿烂。棒球,他最爱的运动。在十年后的世界里,他为了保护而放下球棒。难得回来他当然是想要好好玩个一场。 “切!果然是棒球笨蛋。”狱寺不可置否的说着。 “好了好了,别这样。”阿纲无奈的安抚着。“我们还是快走吧。” 说着,在那离开教室的瞬间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依旧不经意的落在那空无一人的桌椅。光滑干净的桌面反射着下午的阳光,显得有一股淡淡的感伤,没有来由。 是谁呢?曾经笑着说过。 熟悉的环境里似乎少了什么…… 微微发疼的手臂是不是有人在意过? 下午是适合打球的时候,热闹的气氛与挥洒汗水的青春,这一切看起来多么像国中生会做的活动。喝采声与那加油声不绝于耳,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全垒打!” 被反方向打出的白色球体就这样消失在视线之中。标准的全垒打!这一棒的打者正是山本。他微微眯起眼瞳,望着那消失的棒球轻松的跑着。 经过训练之后棒球似乎很容易打出全垒打。比起之前严酷的剑术训练,棒球在他眼中象是小儿科一样。虽然觉得简单许多,但是他依然喜爱这项运动,这是从小就喜爱的,不可能割舍出去。但是剑术的比重也逐渐的提升,似乎是受到别人指导之后自己本身就会更加坚强一点,他挥动的利刃是了保护他所认为重要的一切。在未来他可以为了大家而暂时放弃棒球这个梦。 果然还有一点痛啊。微微发痛的手臂,之前受到的一些伤还是没有完全愈合,像刚才那样的挥击就会感到一丝丝不适。 回到休息区,他轻按着那发疼的地方想拿些喷雾药剂。翻找着自己的柜子半天却是找不出什么东西,最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个小小的袋子。 “这是哪来的啊?”搔了搔脸颊,山本看着那明显不是他的袋子。基于好奇心他开袋子一瞧,发现是一小组急救用品。药水绷带之类的基本用品一应俱全,里面当然也有他想找的喷雾。 我记得我没有买这种东西啊。翻看着,山本一脸疑问。但是这袋子里除了一张小卡片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特殊的。 左翻右翻上翻下翻……很明显的是一张空白的卡片,连一个字都没有,更别说是写什么讯息了。 淡蓝色的卡片看起来就象是水一般的沁凉感,似乎有那细微的香味闻起来很舒服,只可惜混杂了那药物的味道分辨不出来那原本的气息。 有股怀念的感觉……没有来由的。 下意识,他摸向那曾经因为桃巨会事件受过伤的地方。还记得那时候被割伤,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伤口就连个疤痕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还记得……明明受过的伤不只这个地方,但是他却是记得那个位置。 为什么还记得?偏了偏头,山本不知道什么自己还记得那个位置。明明有受过更重的伤,可是他却完全不记得那些伤痕的分布。什么?什么呢? 茫然的,他愣愣的望着那淡蓝色的卡片。细微的香味在那一瞬恍惚的沾了点哀伤的氛维,太过温柔的感觉,太温柔。 是谁呢?曾经温柔的说过? 留在手中那丝滑的感觉…… 寻找着、寻找着,是不是少了什么? 陪同十代目回家一直是狱寺一天内最重要的几件事之一,但是遇上不可抗力的问题,例如说自家同父异母的姊姊会出现…… 很不幸的,就算经过十年后世界的磨练,彭哥列忠犬奖候选人狱寺隼人依然是抵抗不了这后天养成的天敌与猎物关系。 身体很自然老实的反应出那后天养成的恐惧,肚子发出那诡异的声响之后,狱寺二话不说的直接落跑!开玩笑!在第十代首领面前失态?这怎么样都不可以啊!他内心悲沧的怒吼着。 逃跑吧,男孩! 狱寺低着头慌忙的朝自家方向奔逃。只是力不从心,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昏过去,但是现在这速度也不是很快。这该说是太过于恐惧吗? 摇晃着,狱寺靠在一边的围墙休息着。豆大的冷汗慢慢的滑落,沾湿了那灰白的发丝,顺着白皙的脸孔流着然后滴落。祖母绿的眼瞳仰望着夕阳的橘红云彩。 逃到这边应该可以了吧?至少离他那可怕的姊姊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追出来吧? 似乎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形…… 偏着头,他想着。似乎有那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是发生这种情形。当时也似乎是这样吧? 当时?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呢?狱寺皱起眉头。望着自己的手机,他思索着。难道是打电话向人求救吗?可是向谁求助呢?还是说其实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撑回去的? 风轻轻的吹过拂过他修长的手指,钻过那空隙留下了一种滑顺凉爽的感觉。这触感好像是哪里有感觉过……滑顺的,有着极好的触感。 叮铃叮铃,远方的风铃声细微的象是低语一般。伴随着流风的铃声,清脆的,在夕阳中有一种淡淡的忧伤。空旷的街道在此时显得有股萧瑟的感觉。一个人的街道,夕阳拉长他一个人的影子,孤单而寂寞。 是不是少了什么呢?这条街似乎少了什么。 茫然的,他祖母绿的眼睛望着只有他一个人的街道。人事物依旧没有短缺什么。这条路他陪同阿纲走过无数次,这里的一切理应很熟悉才是。没有缺少什么,可是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曾经,他在这边停留。曾经有这感觉他停留过,是为了什么而停留?这条路他在等待谁从那转角走过来吗? 凉风伴随着风铃声从他身后吹过,扬起他的发丝带走那不适与严热。不回头的,笔直的朝前方而去不再回头,远远的把他抛下。 一丝丝的感伤,淡淡的酸从不知名的地方微微发疼着。 橘红的夕阳红得象是染血似的……很象是要滴落一样…… 什么?好像是少了什么…… 回望着街道。不解,狱寺不解什么。这莫名的情绪从哪来的…… 象是没发现似的,他经过一个门牌,映着橘红的夕阳染红闪烁……被遗忘了,也不会被看到…….纵使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