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极被秦卓寒轰出大厅之后,一直坐立不安,不知道秦卓寒与李玉凌他们到底商量些什么,正在烦恼之时,突然萧旭鸣过来对他说:“风护法,教主有请!” 风无极听说秦卓寒要见他,不知何事,只得跟着萧旭鸣来到大厅,入厅一看,李玉凌等人黑口黑脸地对着他,风无极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警惕起来。 “参见教主,教主叫风某来不知有何事?” 秦卓寒冷冷道:“风无极,你可知罪?” 风无极心里一怔,惊惶道:“属下不知身犯何罪?请教主明示!” 萧旭鸣厉声道:“哼!你还说不知何罪?你勾结李皓贤,暗中操控丹阳教,架空教主,借教主的名义干尽坏事,今天我等就要将你正法!” 风无极一惊,辩驳道:“教主,属下与李大人见教主新立,难以承受烦杂的教务,故为教主分忧,教主怎可听信他人的挑拨之言,曲解我和李大人的好意?” 秦卓寒毫不为动,呵斥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伯父伯母,麻烦你们帮我将这个小人拿下!” 李玉凌夫妇应声而动,拔剑向风无极攻来。一个李玉凌已经很难对付了,更何况是他们夫妻一起联手,风无极虽然拼力抵抗,但是还是不敌,挡了数十招之后就被制住。 贺鼎仪问秦卓寒道:“秦教主,这个人应当如何处理?” 秦卓寒道:“先把他关押起来再说,我还要亲自审问他皓贤的下落!” ………… 秦卓寒在李玉凌等人的帮助下除去了李皓贤安排在秦卓寒身边的眼线风无极,重新控制了丹阳教总坛,然后按照贺鼎仪的计策向李皓贤发告急书,谎称丹阳教即将被武林正派进攻,请他和‘丹凤’前来相助。 就这样,李皓贤风风火火地回到丹阳。回到丹阳教一看,全教上下似乎并没有如临大敌那般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异常。 李皓贤急忙赶到大厅面见秦卓寒,秦卓寒早早坐在那等着他的到来。李皓贤迎头就问:“卓寒,你不是在信函说丹阳教已经十万火急了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发觉丹阳教已经陷入危机的样子?” 秦卓寒对厅内的下人说:“你们暂且退下,我与李公子有事情要商量!”众人听命而退。秦卓寒又对一旁的萧旭鸣道:“旭鸣,你也退下吧!”萧旭鸣十分不愿的样子,但还是退出大厅。 李皓贤急切地问:“卓寒,你到底有什么要于我商量?” 秦卓寒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道:“我听说你这次又和丹凤一起降服了不少江湖帮派是么?” 李皓贤故作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丹凤是谁?” 秦卓寒怒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你真的当我是傻瓜么?难道你永远也不会对我说句真话么?” 李皓贤见秦卓寒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得承认道:“对,这次之后,现今江湖上的中小帮派再也不敢与丹阳教对抗,都已经唯丹阳教是从了!这对丹阳教来说是个好消息!” 秦卓寒没有丝毫喜悦,冷淡地说:“是吗?皓贤,既然丹阳教如今好不容易恢復了元气,为什么还要再起干戈,我们就不能与他们和平相处吗?” 李皓贤笑道:“为什么要和平相处,一家独霸有什么不好?我相信不久之后,整个长江以北都将是丹阳教的势力范围,我与丹凤已经在谋划控制江北之后我们在控制长江各帮水寨,只要能完成这一步,丹阳教就可以将势力扩散到长江以南,那丹阳教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帮派了!” 秦卓寒看着李皓贤兴高采烈的说着大计,并无半点高兴的神色:“就算丹阳教能成为第一大帮派又怎样?而且这要牺牲多少弟兄的鲜血才可以做到这一点?” 李皓贤继续兴奋地说:“卓寒,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菩萨心肠了,江湖本来就是打打杀杀的世界。天下第一大帮的确不算什么,我与丹凤所想做的不仅如此而已,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你们还想要怎样,难道要一统整个武林吗?” 李皓贤骄傲道:“一统整个武林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其实我们真正想要得到的远不仅如此!” 秦卓寒不悦道:“你们你们,这次怎么没见到那个本教的大功臣丹凤,难道我这个教主也没资格见她一面吗?” “不是,她有其他事要办,所以没能来见你!” “她为本教倒是不辞劳苦,四处奔波啊!看来我这个教主之位迟早都要让给她了!” 李皓贤诧异道:“怎么会,谁敢动你的教主之位?” 秦卓寒冷笑道:“哼!什么教主?现在全教上下有哪个人真正当我是教主的,还不是全听你李大人的指挥!” “原来你在怪我架空了你教主的位置,其实我也是看到教务繁多,生怕你一时处理不来才帮你处理一下,如果你要接管这些的话那我将权利交还给你就是了!” “你以为教内的那些人会听我的命令吗?没你李大人主持,我管得了他们吗?其实我也不在乎谁真正掌控丹阳教,的确丹阳教在你的主持下现在已经恢復了以前的实力,但是,皓贤,你现在又在重导我爹的后尘,继续走与正派对抗的道路,我真怕你会重导我爹的结局!” “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怕正派那些人会联合起来对付我,如果他们真要这样的话,那只管来好了,我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难道他们没看见薛仁清是什么下场吗?” 秦卓寒苦口婆心地劝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爹当初也什么都不怕,不是吗?” “你想得实在太多了,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自寻烦恼,如果你觉得我们与正派为敌不好,那我们以后儘量与他们和解不就行了!”李皓贤有些听得不耐烦了。 秦卓寒道:“你别在表面上敷衍我,既然你下决心与正派修好,那你在我面前发个毒誓!” 李皓贤没想到秦卓寒这么认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秦卓寒沉着脸道:“怎么,你不敢发誓,难道你刚才说的真的只是在敷衍我?” 李皓贤心想:“发誓就发誓,女人就是这么奇怪!” 李皓贤迫于无奈,只得发誓道:“我发誓,若是我与武林正派为敌,那就让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秦卓寒打断他道:“慢着,我不要你发誓要生要死的,如果你违背了誓言,那上天就惩罚你一辈子得不到你心爱的女人就行了!” 李皓贤一怔,心想:“这个女人,心里想得真是毒!”无奈,李皓贤只得按照她说的发誓:“我李皓贤发誓,若是我与武林正派为敌,那我一辈子也休想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发誓完,秦卓寒那冷若冰霜的脸突然洋溢着笑容,让李皓贤觉得很是意外。李皓贤心想:“真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发完誓后,秦卓寒满意道:“我这次叫你回来,其实是想找你商量件事的!” 李皓贤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秘密?” 秦卓寒说出来的话让李皓贤大吃一惊:“我想解散丹阳教!” 李皓贤大为震惊,问道:“什么?你为什么要解散丹阳教?” 秦卓寒解释道:“我们丹阳教与武林正派素来不和,如今我们丹阳教重新崛起,他们将我们视为眼中钉,双方争斗摩擦不绝,我想用远平息这场无休止的斗争,所以想解散丹阳教!” “他们一向都看丹阳教不顺眼,不过那又能怎样,难道他们有本事重新剷平我们丹阳教吗?我们根本不用惧怕他们。而且我与众弟兄苦心经营才有今天的局面,怎能说解散就解散呢?”李皓贤反对道。 秦卓寒动情地说:“可是我真的好怕,怕我爹的悲剧会在你身上重新上演!” 李皓贤似乎很忌讳秦卓寒将他和她爹对比,不悦道:“我是我,你爹是你爹,决不会再有什么重復,有什么可怕的?当年你爹做教主时,丹阳教即使是全盛时期也只不过有二十五个分舵,可如今丹阳教已经有三十个分舵,整个长江以北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就算正派全部纠合起来,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想剷平现今的丹阳教,简直是白日做梦!” “难道名利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秦卓寒有些失望。 “这不是什么名利不名利的问题!如今我们丹阳教家大业大,不是说想解散就能解散得了的,解散之后,数千名的弟兄生计如何解决?还有先前投入丹阳教的几十万两银子,总不能让它打水瓢了吧?” 秦卓寒坚持道:“只要我们有决心,一定可以解决这些问题!皓贤,你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李皓贤问:“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秦卓寒突然整个人靠在李皓贤肩膀上温柔地说:“我整天都发恶梦,梦见你像我爹一样的下场,我真的好怕!我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纷争,不如我们解散了丹阳教,然后我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远离俗世,我愿意一辈子伴在你的身边!” 李皓贤一时没想到秦卓寒突然会跟他说这些,一时不知所措。想了一会,李皓贤猛然推开秦卓寒道:“卓寒,你疯了,我们这么年轻,你竟然说要退出江湖隐居起来,太荒唐了!” 秦卓寒被李皓贤退开,心里受了重重的打击,再加上李皓贤竟然说她疯了,心中又伤又痛,苦笑道:“哼!如果刚才跟你说这番话的是俏欣,你还会这样对她吗?” 李皓贤回避道:“我不知道!卓寒,你近来可能是累了,才会说那样的话,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秦卓寒见与李皓贤双宿双栖的梦想破灭,最后通谍似的说:“你真的不肯放弃你的野心?” 李皓贤答:“不会,我决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 秦卓寒冷笑道:“好,来人啊……” 刚说完,萧旭鸣领着一群手下冲入大厅,将李皓贤包围起来。李皓贤见此阵势,问秦卓寒道:“卓寒,你这是要干什么?” 秦卓寒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为了解救你,只好这样了!”秦卓寒刚说完,从后堂走出几个人来,李皓贤定眼一看,原来竟然是贺鼎仪和他的夫君程长风,还有龙俏欣。 李皓贤冷笑道:“程长风,你竟然还没死,真是福大命大啊!我就奇怪卓寒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挑唆,原来竟然是你们!” 贺鼎仪喝道:“李皓贤,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懺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难为秦姑娘对你痴心一片,你这样伤她的心?” 李皓贤呵斥道:“闭嘴!卓寒就是听了你们的挑唆,才会对我这样,你还好意思教训我?” 萧旭鸣道:“哼!执迷不悟,弟兄们,给我将李皓贤拿下!” 萧旭鸣法令之后,却没人动手,萧旭鸣大为吃惊,喝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这样叫是不行的,让我帮你吧!”说完大喊道:“来人,将这些叛逆给我围起来!”李皓贤冷冷道。 这回那班人立即行动起来。不过,他们包围的不是李皓贤,而是秦卓寒等人。贺鼎仪见势头不对,连忙喝住那帮人道:“你们反了吗?你们竟敢对教主无礼?” “哼!教主!谁不知道丹阳教没了我就没有今天的声势,我可以一手扶起丹阳教,也可以一手毁灭他,秦教主今天竟然要对付我,你认为丹阳教的众弟兄会答应吗?你们以为逮住了风无极,就可以重新控制整个总坛了吗?这里的风吹草动,哪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卓寒,只要你现在与他们划清界限,丹阳教仍然奉你为教主!”李皓贤通牒道。 秦卓寒伤心道:“皓贤,你现在变了,变得令人那么陌生,那么可怕了!” “我没有变,变得是你!你不再相信我了,我让你做教主,不让你管教中的事,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安安心心地做个轻閒的教主有什么不好,可你却听信他们的挑拨,要与我为敌,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李皓贤动情道。 双方正在僵持之时,突然从内室又走出两人。李皓贤一看这两人,大吃一惊:“爹、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李玉凌满脸怒容道:“逆子,我为什么会养了你这样一个儿子,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亲手结果了你!” 说完怒目走向李皓贤。那班人见李皓贤的父亲要亲自出手教训儿子,不敢阻拦。李皓贤见到父亲,也无可奈何,只得畏惧地往后退。 李玉凌步步逼近,猛然出掌打向李皓贤,李皓贤不敢阻拦,‘砰’的一声左肩中掌,看来伤势不轻,李皓贤整个身躯无法站稳,倒在地上。李玉凌不为所动,走上前去就想出掌打向他的天灵盖。 秦卓寒见李皓贤中掌,紧张地得连忙跑上前去制止李玉凌道:“伯父请住手!皓贤纵然有万般不是,你对他加以管教便是,求你莫要取他性命!”说完,又对李皓贤说:“皓贤,还不快向你爹爹请罪!” 李皓贤固执道:“我没错,要什么请罪!” 李玉凌听完怒不可遏:“逆子,你还这样顽固不化,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说完正要动手,秦卓寒连忙挡在李皓贤前面,不让李玉凌下手。 正在此时,突然厅外一把声音道:“住手!” 众人定眼一望,厅外出现了七位着装艷丽的女子。那七人一进门,其中四人就挡在李皓贤面前,其他三人扶起受伤的李皓贤。 李皓贤见到七色花使出现,十分诧异,问其中一人道:“红芍姑娘,你们怎么会来的?” 红芍笑着答道:“主人料到你此次会有麻烦,所以亲自带着我们来助李公子一臂之力!” “什么,连郡……连你们主人也来了,她在哪?” 红芍答道:“主人在后面,一会就来!” 李玉凌见李皓贤突然来了帮手,诧异地问道:“你们是谁?” 黄蕓道:“我们是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在此见过李大侠!” 秦卓寒和龙俏欣对这七人却很有映象,秦卓寒见她们竟然在此出现,大惊道:“是你们,你们不就是以前追杀皓贤的那班人吗?” 红芍笑着答道:“秦姑娘果然好记性,没错,我们就是之前追捕李公子的人,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李公子与我们一样,都是为我们主人效命,所以如今我们与李公子是友非敌!” 秦卓寒问李皓贤道:“皓贤,你是不是受了她们的挟制,所以才赶出那些事情?现在有我们在这里,你只要说出来,我们一定帮你对付她们!” 李皓贤摇头道:“没有,我李皓贤从来没有受任何人胁迫!我是自愿为她们主人效命的!” “你……”秦卓寒不敢相信道。 李玉凌对李皓贤失望之极,怒道:“逆子,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今天要彻底除去你这个武林的祸害!” 说完正要动手,七色花使纷纷拔剑站立在李皓贤周围,将他保护起来。李玉凌皱皱眉头道:“我要教训自己的儿子,与你们何干?你们为何要拦住我?” 红芍答道:“他已经是我们主人的人!主人叫我们保护他,我们也只有奉命行事,请李大侠谅解!” 李玉凌警告道:“你们非要袒护这个逆子,那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红芍一声令下:“姐妹们!摆七色花阵!” 七人听声而动,分七个方位将李玉凌围了起来。李玉凌见此阵势,猛然拔剑道:“你们执意要袒护这个逆子,那我不客气了!” 红芍又发令道:“姐妹们!动手!”七人先发制人,朝李玉凌攻去。 李玉凌见敌已动,连忙挥剑迎战。七色花使的七色花阵是类似五行八卦的阵法,利用各成员的方位的不断变换来组成攻守威力剧增的剑阵,七为一体,一动具动,每个变化每人都有一个对应的方位。 李玉凌被七人围攻,却并不慌乱,出招沉稳有序,并没有刻意地加快攻防节奏,而是将手中长剑舞得刚劲沉猛,七色花使明显内力不如李玉凌,与他对了几剑之后就不敢在硬碰硬地对攻,而是不短加速阵法方位的转换,每次由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方位进攻,希望以此打乱李玉凌的阵脚。七色花使的身法越变越快,李玉凌虽然表面上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但是此时心中已经暗暗觉得不妙,毕竟敌人是以七敌一,敌人有失误可以由同伴来救援,而自己一但失误就很可能被敌人抓住机会一击即中。 双方正在对战之时,突然又一人闯入七色花阵,原来是李玉凌的妻子张蕓沁。张蕓沁见丈夫以一敌七形势不利,连忙出手相助。张蕓沁闯入阵法之后,来到李玉凌身边,言道:“玉凌哥,我们不要理她怎么变,方正我们击中打一个,你攻我守!” 李玉凌点头赞同,执剑专向一个方位攻去,张蕓沁则在一旁掩护。七色花使一对一怎是李玉凌的对手,很快七色花阵就被李玉凌夫妇冲散,各自为战,李玉凌夫妇渐佔上风。正在此时,突然厅外一把声音道:“住手!” 双方停住手,各自退开,众人朝外望去,只见一名粉红纱巾蒙面的女子,身后跟着数名执剑的婢女朝大厅缓缓走来。 那蒙面女子走到大厅之内,对七色花使道:“他们是李公子的双亲,你们怎能如此无礼,与伯父伯母动刀动枪的,还不退下!” 七人得到主人的命令,退开两边,收起长剑。 李皓贤见连景阳郡主也亲自到来,连忙上前行礼道:“见过郡……” 景阳郡主连忙止住他道:“唉,在江湖上就用江湖的名号称呼我!” 李皓贤改口道:“见过丹凤姑娘!” 李玉凌等人听到‘丹凤’也来了,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丹凤’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女娃儿。 景阳郡主点头笑笑,问李皓贤:“你的伤势怎样了?” 李皓贤答:“没什么,伤了一点脛骨而已!” 景阳郡主对李玉凌责备道:“李伯父,他好歹也是你的种,你养他这么多年也费了不少心血,现在说杀就杀你难道就不觉得可惜吗?” 李玉凌道:“你就是丹凤?不管你是谁都好,请你让开,我现在要教训这个逆子!” 景阳郡主笑着说:“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你们父子相斗,无论谁胜谁负,将来传到江湖,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李玉凌不悦道:“江湖上的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现在只知道如果不剷除这个逆子,江湖上就会不得安寧,多少无辜的人会被牵连!” 景阳郡主辩驳道:“李大侠说得太危言耸听了吧?江湖上歷来就不得安寧,以前你们怪秦旻阳为恶江湖,现在秦旻阳死了,你们又赖李皓贤挑起争端,恐怕你们除掉李皓贤之后,又会跑出什么让你们看不顺眼,然后又要找个藉口把他除去是吧?李大侠,说句老实话,你现在是不是妒忌你儿子的名声比你大了,所以要收拾他?” 李玉凌怒道:“荒唐!我从来不会为什么虚名去打打杀杀!” “你为不为虚名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今天杀了你儿子,只怕江湖上就会有很多人与我是同一想法!” 李玉凌没有她这样牙尖嘴利,被她驳得无言以对:“你……小丫头,我教训我的儿子,哪用你来多管閒事,你且给我让开!” 景阳郡主不退让道:“他是你的儿子自然没错,可是他已经卖身做我的家奴了!这个僕人我用得还顺心,他被人欺负,我这个做主人的怎能袖手旁观?李伯父就算要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嘛!” 李玉凌听到儿子竟然甘愿做人的奴才,怒不可遏,瞪着李皓贤道:“逆子,你竟然堕落至此,去给人为奴为仆!” 李皓贤低着头,不敢正视父亲。景阳郡主笑道:“给我为奴为仆有什么好丢脸的?当今天下有多少人想替我卖命,我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你儿子要不是有过人的本领,我也不会对他如此器重!你儿子志向远大,他跟着我,我能保他荣华富贵,前程万里,这有何不好?” 贺鼎仪插话道:“听丹凤小姐的口气,看来你定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了!在下斗胆猜测,丹凤姑娘是姓‘庞’是吧?不知当朝的庞太师是丹凤姑娘的何人?” 景阳郡主笑道:“你以为我是那老东西的女儿?笑话,他倒是很想认我做女儿,不过可惜他还不配!” 贺鼎仪见猜得不对,改口道:“就算丹凤姑娘不是庞太师的女儿,想必也是出自豪门,这江湖之事,恐怕不大适合丹凤姑娘这种千金小姐过问吧!” 景阳郡主微微笑道:“贺姑娘果然聪明,江湖上的事我的确不想管得太多,可是这件事我不管不成,要是我放手不管的话,我那五十万两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秦卓寒这时按耐不住,质问道:“原来那五十万两银子是你的?” 景阳郡主答:“没错,是我让李皓贤送给你们丹阳教的,如果秦教主要重掌丹阳教,那么先还了我那五十万两银子再说!” 秦卓寒瞪了李皓贤一眼,指着他道:“既然你把银子交给他,那你就去找他要去好了!” “那也行,不过他现在还不是教主,恐怕无力还我银子!这样好了,秦教主你退位让贤,将教主之位让给他,然后他好筹措银子还给我!” “你……哼!我早知你看中我这教主之位,今天你来了也好,我们正好做个了结,看看谁更适合做这个教主!你为什么蒙着你的脸?难道你长得奇丑无比,不敢见人?”秦卓寒对景阳郡主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秦教主好像对我的脸特别感兴趣啊!秦教主又不是男儿身,如果是的话,那想看看小女子长得是美是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秦教主与我同属女流之辈,难不成秦教主有什么特别嗜好不成?” 秦卓寒被她激怒:“你……” 贺鼎仪出言帮秦卓寒道:“丹凤姑娘既然在江湖上声明远播,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其实不光是秦教主,我等也很想看看那个叱诧风云的丹凤到底长的是什么样?不知丹凤姑娘是否能以真面目相示?” 景阳郡主微笑道:“贺姑娘还真会说话!也罢,既然你们想见识一下我的真面目,那我就献丑了!”说完摘下蒙面的纱巾。顿时,一个绝色美人展现在众人面前。 秦卓寒和龙俏欣也算颇有姿色了,但是在这个‘丹凤’面前就如同山鸡见了凤凰,黯然失色起来。秦卓寒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丹凤长得漂亮,一直以来,她都暗自希望这个丹凤容貌一般就好,哪知现在一看这‘丹凤’美若天仙,也就难怪李皓贤愿意为她卖命了。想到李皓贤刚才将她冷冷退开,拒绝她的爱,秦卓寒又恨又怨。 秦卓寒此时妒火中烧,冷冷道:“哼!果然长得很妖艷,怪不得有人这么甘心为你卖命,甚至背祖忘宗都在所不惜!”说完,狠狠的盯了李皓贤一眼。 景阳郡主嫣然一笑道:“妖艷?我还是头一回听到别人这样说我,秦教主果然是与众不同啊!其实我也告诫过李皓贤不要整天把你架空了,这样换着是谁都会有所不满的,可是李皓贤总是说你们交情非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好了,弄到要我出手帮他收拾乱局!” 秦卓寒听她这样说,早已火冒三丈,狠狠道:“你不是很想当这个教主吗?我今天就领教一下,看看你的武功有没你勾引男人的本事厉害!”说完猛然向景阳郡主攻去。 秦卓寒使出‘幽冥鬼手’,首先就一爪向景阳郡主的脸抓去,在秦卓寒的眼里,最令她恼火的就是景阳郡主的这张脸,因为她过于明艷动人,让秦卓寒如芒在背。景阳郡主见她出招阴邪狠毒,不禁被其激怒,运起‘千手如来掌’全力相拼。景阳郡主与李皓贤一起练习玄相秘笈,武功突飞猛进,再加上‘千手如来掌’是少林正宗绝学,秦卓寒的‘幽冥鬼手’邪不胜正,双方一接战很快景阳郡主就佔得上风,景阳郡主恼怒秦卓寒对她出招如此恶毒,所以与秦卓寒对阵出手也丝毫不留情面,秦卓寒见自己陷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为了扭转态势,也为了恨恨打击对手,猛力向景阳郡主胸前就是一爪,景阳郡主急忙挡架,顺势制住秦卓寒的右手,然后猛力一挫其手腕,‘咔’的一声,秦卓寒右手手腕脱臼,痛得趴在地上,泪珠滚滚直下,此时对她来说,手上的疼痛和心里的伤痛一样锥心刺骨。李皓贤见秦卓寒泪流满面,面色惨白,心痛不已,上前问道:“卓寒,你没事吧!” 秦卓寒用还能活动的左手对着李皓贤就是一巴,然后眼泪像开了闸一样泄出。萧旭鸣冲上前去猛力推开李皓贤,帮秦卓寒将脱臼的手腕復位,然后怒目瞪着景阳郡主道:“妖女,你竟然对我家小姐下如此重手!” 景阳郡主怒道:“那是她自找的,谁叫她对我用那么狠毒的招式!”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执意护着李皓贤,大皱眉头道:“小姑娘,今天我非要惩戒这逆子不可,念你年少无知,我不想与你计较,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请你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景阳郡主固执道:“既然李世伯非要如此,那我也是保定此人了!这样如何,我俩比试一场,如果李世伯胜了,那我们就自动放弃对丹阳教的控制,让秦教主真真正正执掌丹阳教,这样你们所认为的‘江湖纷争’就可以消除了。如果是我胜了,那请你们带着秦教主离开这里,丹阳教由我们来接管!” 李玉凌笑道:“小丫头!我与你比试,别人会说我以大欺小的!” 景阳郡主同样报以笑脸:“没关係!这是我主动要求的!要说,别人最多也是说我自不量力而已!当年白石坡一战,李伯父一人斩杀伏兵二百餘人,其勇猛令人惊嘆!我一直都很想领教一下李伯父的武功,今天总算有这个机会了!不过,我自然是斗不过你手上那把黑日剑了,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两把木剑!来人,把剑拿上来!”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要与父亲比斗,担心她会有什么闪失,上前劝道:“丹凤小姐,你这个赌注太大了吧!万一输了的话……” 景阳郡主安慰道:“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了丹阳教,我们一样能成大事!” 李皓贤又说:“可是,万一你有个闪失……” 景阳郡主和顏道:“没事!不过是把木剑而已,你爹不会对我下狠手的!”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执意要与他单对单,点头道:“好吧!小姑娘,我就与你斗上一斗!不过这里太窄了,我们到外面去打!”说完接过木剑。 众人纷纷退到厅外,李玉凌和景阳郡主摆好阵势,李玉凌微微一笑:“小姑娘,你可看好了!”说完身影一闪,就快速飘向景阳郡主,景阳郡主大吃一惊,不过她的身法同样快捷,微微向旁边一闪,就躲开了李玉凌的攻击,李玉凌不由吃一惊,暗自惊嘆这小姑娘的武功。李玉凌只是片刻惊愕,很快又向景阳郡主迅猛攻来,显然,李玉凌想快速地打败景阳郡主,让这个小姑娘知难而退,不要再理閒事。但是景阳郡主丝毫没有被李玉凌的阵势吓倒,李玉凌的身法有多快,景阳郡主的身法就同样有多快。李玉凌几次想以迅捷的身法突然袭击,但是都被景阳郡主一一避过。 李玉凌见如此奈何不了她,突然剑势一转,暗自运起内力附着剑身,缓而沉地向景阳郡主攻去。景阳郡主不敢直接与他双剑相碰,而是将自己的剑贴着李玉凌的剑身不断地划弧线,卸去那股力道。 景阳郡主这样以柔克刚,又将李玉凌的攻势化解。李玉凌本来不想与这小姑娘动真格的,只想用六七成力就将她打败。不料这景阳郡主倒也应对自若。 贺鼎仪一直在一旁仔细观看丹凤的剑法,竟然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才想到这原来是李皓贤所使的‘九龙剑法’。贺鼎仪不由对李皓贤讽刺道:“李皓贤,想不到你对你主人真是忠心耿耿啊!连你自己的剑法也悉数传授给她!”李皓贤不理会她怎么骂,只是专心看两人的比拼。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有些本事,不再手下留情,将剑势舞得又猛又急,这下不但招式迅猛,而且内力也在不断增强。李玉凌这回使出真功夫,景阳郡主却丝毫不惧,也突然变换剑势,将原来轻柔的剑势突然转成又猛又急,如同暴风骤雨般地迎向李玉凌。 李玉凌见景阳郡主与自己打对攻,心想:“这小丫头,你这样一碰到我的内劲哪能招架得住?” 哪知两剑相交之下,李玉凌觉得对方的内力也并不弱,基本能与自己势均力敌,这真是令他吃惊不下。两把木剑‘蹭噌’地相砰了几下,突然‘啪’的一声,两剑齐齐折断。李玉凌虽然附着剑身的内力强大,但是景阳郡主的内力也不弱,在两股力道相当之下,木剑毕竟不是钢铁所制,受不住如此内劲,一起断裂开来。 景阳郡主望了望手中的半截短剑,笑道:“真是可惜!这木剑毕竟没有真剑结实!可惜我事先没想到要多准备几把木剑!要不,我们就徒手比试吧!”说完,摆开架势,准备用‘千手如来掌’对敌。 李皓贤担心景阳郡主一时兴起,用‘森罗煞气’与父亲相拼,这样两者必有一伤。所以连忙上前劝阻道:“住手!不用再比了!刚才一战,你们就算是打平手了!今天弄到这种局面,我也很难受!”说完转头对秦卓寒说:“卓寒,既然你不想再做傀儡,那这样好了,我就将这个丹阳教总舵送给你,作为你的栖身之地,另外我会给你一些教众,让他们听你号令。不过从今往后,这里就不再是丹阳教的总舵了,丹阳教的三十个分舵,不再受你的管理!你们可以选择继续依附丹阳教,做丹阳教的一个分舵,而且事务由你们自己处理,总舵不会干涉。又或者你们可以脱离丹阳教,自树旗帜!反正以后一切都由你们自己决定了!” 说完,李皓贤又请示景阳郡主的意见:“丹凤小姐,你认为这样如何?” 景阳郡主点头道:“也好!我也不想为了这件事伤了大家的和气!就这样决定吧!说老实话,这里做丹阳教的总舵也太寒酸了!以丹阳教今天的地位,应该换个更气派的地方做总舵。唉,对了,我在京城西郊有一处大宅院,我在那也没住过几次,那样空置着也挺可惜的,不如就将那里作为丹阳教的总舵吧!我再拨十万两银子将那装修一番,要弄得有气势一些,对了,京城有个地方做的石狮子很不错,到时就在门口摆上两个石狮子,这样就有气派了!”景阳郡主说着说着有些兴奋起来。 李皓贤言道:“这些等回去我们再慢慢商量吧!” 景阳郡主点头道:“好,那我们走吧!诸位,告辞了!”说完,向众人拱手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李皓贤向父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告辞道:“爹,娘,我走了,你们多保重!”说完转身而去。 张蕓沁有些捨不得儿子,叫道:“贤儿……” 李玉凌依然想逮住李皓贤,正欲追上前去,七色花使挡在他面前。红芍言道:“李大侠,我们已经做了如此退让,难道你们还要苦苦相逼不成!” 李玉凌见她们忠心护主,非要追上去免不了一场恶战,只得作罢,对红芍等言道:“你们代我去转告那逆子,就说我李玉凌与他脱离父子关係,今后他是死是活,皆与我无关!” ………… 李皓贤等人走后,秦卓寒一人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此时她已经不再流泪,因为眼泪已经留干了,右手手腕上捆着纱布,虽然已经将关节接回了原位,并且敷上了草药,但是伤口依然赤痛无比,不过心中的伤痛比手上更剧。秦卓寒一想道李皓贤拒绝她的爱意,为了荣华富贵甘愿为那位官家小姐鞍前马后地效命,心中就刺痛无比。 龙俏欣一直陪在床边,但是秦卓寒一直默默无言,痴痴地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旭鸣和贺鼎仪此时来到屋内,贺鼎仪问龙俏欣道:“龙姑娘,你姐姐怎么样了?” 龙俏欣答:“姐姐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萧旭鸣向秦卓寒报告道:“大小姐,按照你的意愿,我已经将我们的弟兄全部遣散了。” 秦卓寒这才开口道:“好!你办得不错,你为什么不走?我不是说遣散了众人之后你也自由了,可以离开这里了!” 萧旭鸣苦笑道:“我还能去哪?从小我就是孤儿,是义父收养我长大,育我成才!义父是你的爹爹,也是我的爹爹!说句不知轻重的话,我就是你们的兄长!如今妹妹们落难,我这个做哥哥的怎能袖手旁观!义父临死之前虽然没有嘱咐过我要照顾大小姐,但是这也是我应尽的义务!我会一直跟着大小姐,保护你的安全!” 秦卓寒并不为萧旭鸣这番言语感动,而是哀伤道:“是啊!爹爹临死之前把我託付给他,可他却……” 贺鼎仪安慰道:“秦姑娘不要再伤心了!唉,没人会想到李师侄他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卓寒怒道:“我没有伤心,今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以后我跟他没半点关係!” 贺鼎仪问:“秦姑娘,你今后有何打算?” 秦卓寒茫然道:“我不知道,天下之大,哪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龙俏欣道:“姐姐,不如我们一起回玄天剑派吧!我爷爷当初答应过爹爹,会照顾我们俩姐妹的!” 秦卓寒摇头道:“不,我不愿意寄人篱下!你毕竟给他们养育了十八年,他们对你好是当然的,可是我与他们无亲无故,他们必定容不下我!” 龙俏欣劝慰道:“不会的,姐姐!有爷爷在,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秦卓寒还是坚持道:“不必了,我干脆留在这里过日子好了!虽然我不是教主,但是这里毕竟还是可以安身的地方!再说爹爹以前也是住在这儿!” 萧旭鸣点头道:“大小姐说得极是,我们还剩下不少银两,我们可以用来雇几个下人,然后在附近置几亩田地,租给农户打理,每年收取些租金,这样也基本衣食无忧了!” 秦卓寒苦苦地笑道:“那就有劳你去打点了!” ………… 汴京城郊的一处僻静的庄园内,一对男女正在一间静室打坐练功。这两人就是李皓贤和景阳郡主。景阳郡主事先已经驱散了原来这里的所有下人,如今整个庄园之内,除了她和李皓贤,就只有在庄园门口守候的红芍。 景阳郡主在庄园练功这件事情非常秘密,下人中除了红芍,没有一人知道此事。此时,景阳郡主和李皓贤在床上相对着打坐,两人都隻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遮体,维持这仅有的男女之礼。两人双目紧闭,各伸出双臂出掌与对方的手掌合在一起,手掌的接合处,不断有热气渗出,看来此时两人正在互相传输内力。两人正在合力冲破玄相心经的最后九大穴位,只有冲破这九大穴位,才能彻底化除‘森罗煞气’所带的邪气,才能彻底弥补‘森罗煞气’在运功中常需要换气的缺陷,实现内功的随发随收,随心所欲。 当初李皓贤无法独自冲破这九大穴道,一直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后来无意中听到秦旻阳所言,才悟出其中奥妙。原来这玄相秘笈的最后一套心法,必须要两个人一起修练,互相辅助方可成功。当初玄相和玄智两师兄弟感情很好,两人从小到大一起练功,一起玩耍,比亲兄弟还亲,两师兄弟一起对付那大魔头之时,更是同生死,共患难。后来,两兄弟因为练‘森罗煞气’而反目,玄相大师心痛不已,他还幻想着,将来自己研究出破解‘森罗煞气’的办法事,能再与师弟一同修练,所以这最后一套心法,玄相大师当初创立时,就是用来供两人一起修练的,只可惜玄相大师一直再也找不到师弟的下落,这个心愿他始终无法完成。 李皓贤与景阳郡主运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两人的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的,汗珠滚滚而下。此时,九个穴道还剩最后一个了,正所谓百里长跑半九十,最后的就是最难的,之前两人已经耗费了不少内力,现在冲破最后一个穴道,就是冲破生死玄关,如果一旦失败,恐有性命之忧。李皓贤已经先一步冲破生死玄关,现在他正在发气助景阳郡主冲关。景阳郡主毕竟没有李皓贤内功修为高,冲关更加危险,这一刻,两人也可以说是同生共死了。 景阳郡主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经过十数次的‘变脸’,终于景阳郡主深深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送了开来。李皓贤见此,收回双掌,气沉丹田,凝神固气。 景阳郡主睁开眼睛,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言道:“唉,终于练成了!” 李皓贤此时也睁开眼睛,微笑道:“恭喜郡主!” 景阳郡主这才有閒情在意自己的衣衫单薄,羞红着脸,连忙披上衣服。李皓贤也着上衣装,下床行走行走。景阳郡主练成心法,兴奋不已,乐道:“太好了,终于练成绝顶的武功了!” 李皓贤坦言道:“郡主,你练成了玄相心法自是不假,但是还不能说是练成了绝世神功!我师父说过,武功与为人处世其实都一样,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穫,内力就如山川溪流,丹田就是湖泊江海,大海自所以广大,是由穿流不息的溪流匯聚而成的,若是停止了溪流匯入湖泊江海,湖泊就会干枯,江海就会变小。内功心法,只不过是匯聚内力的一种法门,有些内功心法匯聚内力比较快,比较多,所以内力就强,有些则比较慢,比较小,故而内力稍若。其实无论方法的好坏,只要日积夜累,一样可以成江河湖海,但是若是颺颺自得,从此偷懒放弃积累,那么内力就难有提高!如今我们虽然有比人优越的聚集内力的方法,但是并不代表我们现在的内力已经可以胜过龙啸天、贺允之他们,要是想赶上他们,我等还需加倍努力才是!” 景阳郡主点头道:“你这句话说得在理,不过我还是高兴,起码我们与别人在相同的时间之内,聚集的内力更多,这就是内功心法的优劣之分!有了这心法的辅助,我们就可以事半功倍!相信很快,我们就有龙啸天等人的能耐了!” 李皓贤见景阳郡主如此兴奋,也不好再说什么话扫她的兴,岔开话题道:“对了,郡主,你准备让谁去做丹阳教的教主?” “就由你来做如何?” “不成啊郡主,我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如果出任丹阳教教主,必定让人找到口实,这样对我对郡主都不好!” “说得也是,那让谁来做丹阳教的教主好呢?”景阳郡主为难道。 “不如让红芍来做丹阳教的教主吧!” “红芍行么?我担心她镇不住丹阳教的那些人!” “这不用担心,谁敢不听号令我们将他除去便是!教主的人选必须要对郡主绝对忠心才行,至于平常的教务,由风无极辅助她就成了!” “那好吧,就让红芍担任这个教主!”景阳郡主同意李皓贤的提议。 “郡主,我还有一事要与你商量一下,此次贺鼎仪他们怂恿卓寒重夺大权实在可恶!本来我们扩大丹阳教的势力,主要是想打通各地贩运私盐的道路,并不是为了吞併各大门派,事实上我们与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那些名门正派总是以为我们吞併小帮派是为了对付他们,所以处处与我等为敌,长此下去对我们的大业会有影响,看来我们有必要给他们一些警告才行!” “说得对,这帮人没事找事,碍手碍脚的,实在可恶,是时候给他们一些警告了!你有什么好建议,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只要那帮人知道丹阳教的幕后支援者是郡主,他们自然不敢再自不量力,轻举妄动!所以郡主最好能在一个隆重的场合,向众人展示自己的身份!” “隆重的场合?怎样才算隆重的场合?” “下个月初九就是重阳节了,郡主届时可以以丹凤的身份,向少林递一个拜贴,说九月初九要上少林上香礼佛,然后派人将此消息流传开去!那帮江湖人士自然会紧张起来,以为丹阳教要挑战少林,届时少室山上必然聚集不少看热闹的武林人士,郡主就选择这个时候将身份公开!”李皓贤献言道。 “也好!不过我倒不想让他们这么快知道我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想先与少林的高僧比试一下,以试试这玄相神功的威力!”景阳郡主突然来了兴趣。 “郡主自己看着办好了,不过在比试时要多加留意,不要有所损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