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可与你相伴 第13章　一场球赛

时间过了太久，一回忆起来就没有个结束，总是写着写着就想起那些遗忘许久的温情默默的故事。 请原谅我吧，你知道我只是个爱怀旧的孩子。回到正题上，而关于那个球厅老大，其实我不想做过多言语的，如你所知我是个善良纯真的孩子，即便是个混混，那种融入骨血的遗传自母亲的宽厚和受父亲熏陶的纯善美德是一直停留在我心里的。即便在别人眼里我狂放浪荡，可这并不影响我的真正保留的善意。 上天作证，我从不欺负弱小，而和别人打架斗殴也纯属心中侠义之情在作祟，即使当时的情形已经极其恶劣，甚至是超出想象，超出我们能承受的范围，我和尚逸都没有做过极出格的事。 其实在那个年纪，说到论力气论勇猛，我觉得我并不比任何一个男孩子差，甚至可以说，起初我的胆子和蛮力是要超过他们的。那是我最飞扬恣意的时刻，我像是终于学会飞翔的鹰，日日早起直冲云霄，翱翔九天，满腔雄心壮志。我更像一条久离河水的鱼，干渴难耐，一有机会重回水中，我倍感亲切自然舒服惬意。 是的，这样一个活跃张扬的我，让我觉得心神飞扬，舒爽不已，我一直坚信，我本该如此，我坚信，我就是如此，只是发现地太晚了，以至于被积压了那么多念，束缚一旦被挣脱，翱翔九天从不是梦想，禁锢一旦被打破，无人能阻挡住我前进的脚步。 不过，无论那段时日，我再怎么嚣张张狂，我本心原存的内敛沉稳也还是会将我唤醒，那是一种本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失去过我的本真。因为母亲在我日记本地第一页写了一句话，字迹端庄秀丽，是我学不来的内秀清丽，说起字来，这一点证明我其实是有张扬外露的本性的。 因为我的字从小就没有骨架很随意，完全不受拘束，只那时写字太丑，母亲为此批评了许多次。那时，为此我很懊恼，总想规规矩矩写字，可是却没有一丝进步。 好在，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是无法做一个清秀端庄的人了，所以想得很开，字写得多了，已经知道自己该如何把握自己的笔法，现在，总算是有些模样，自成一派，勉强算是有些章法了。又说多了，因为许久以来，我不曾跟人谈起过去，没人听我诉说这些小细节，这些因为一些事情就改变了而且弥足珍贵的事情，这些事情我想一一说给你听。 说关于唐席城的故事给你听，是的，不知道你猜到了没有，我说的那个人他是台球厅的老板。那时，我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也不想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不会花时间在他身上花太多时间，去研究不过大我们三岁的他怎么来得起这样大的台球厅，也不会注意到他深邃的眸子后面隐藏了什么故事和情绪。 更不会关心他为什么要混社会，你或许会说那么多混社会的人又不缺他一个，我干嘛要关心一个过路人的过去，如果每一个人都要关心那不就累死了么。告诉你吧，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时我们见了一面之后，要不是腿上的淤痕还未散尽我几乎就要忘记这个人了。 可能有些人会说我们怎么那么忘恩负义，当时我和尚逸也讨论过这个问题，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至少给别人说声谢谢。可是又想到欺负我们的人还是他的手下呢，于是觉得我们之间两两扯平了，所以两个人就彻底忘记他了。 直到那天，我们班和隔壁班打篮球赛，大家都聚到场上围观，我也在其中。虽然我球技颇高，可是我不能打比赛，原因显而易知，因为我是个女生，所以我只能站在球场外静静观战，放任尚逸一个人不管，让他在球场上独自奋战。这种感觉很不好，什么也做不了，站在一旁，掩饰掉自己内心所有的真实情绪，看着他艰难奔跑，奋力前行，被阻拦被撞倒被盖帽，躺在地上皱起好看的眉头，真是让人心疼。 平行班的男生都是和尚逸差不多的，边玩边学，不像精英班的学生，天天待在班里不怎么出来，所以我们满意以为我们可以完胜的。 可是你知道么这世界上真有德志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生物么？很显然，那天我们遇上了这个班，然后颠覆了我们的世界观，前半场，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我们班的干将狠狠地虐了一顿。骄阳似火，我没上场，可以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移动过一步，像是脚底生根了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移动，可是我却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哨声一声长响，响彻操场，我觉得耳膜都快被震破了，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刺耳极了。 或许，在我记忆里，我本能的把那当成一场梦靥，尚逸在场上徒命奔波，我在场下饱受煎。熬以致于，现在回忆起来，我还觉得燥热无比，口中的唾液似乎黏作一团，声音沙哑，口不能言。而我清楚的记得，就是那天，我心中的狂躁似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心底有一种狂躁不安的情绪在翻涌在叫嚣，翻涌起无数暴躁因子。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似得狂暴，后来我把它归为那天的天气太热了才会这么反常的。 是的，这很反常，我说过了，我是一个内心温和纯善的女孩子，我一直觉得我不会失去自己的理智，当然了这一次我也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是如果你要觉得我以后也不会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也是，总是错误的估计自己的脾性。 不过说起那天的事，归根究底是因为一个人，不说你们也知道，是因为尚逸。可是原因呢，原因是什么呢。现在我大概可以反省处当时我是到了叛逆期了，而每一个人在青春期总会有一段很反常的阶段，我以为我是不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可是很明显每一个人都避免不了的。 在那段时间，你会暴躁不安，会有很强的好胜心，会时不时的想要找存在感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是挑战权威证明自己可笑而不成熟的不可一世，其实这些是在我们少年时期意义非凡，可是后来，你会回忆着这些哑然失笑，一边在嘴上说“真是个傻孩子啊”，一边在心里想。 “这真的是我做的么，我曾经有那么勇敢无畏么，真是个令人怀念的年纪啊，如此令人难以置信”。 可是你知道，那是你，一个曾经勇敢善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