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懂爱 第5章　工作女强人

“我收二十啪，我有办法让他必跌。” 好坚定的口气，必跌耶？电话亭里的那个小平头究竟是谁？总统？还是财务部长？不然怎么敢夸下海口，保证全国性的股市会弥乱？ 还在想不透的时，她听到电话被挂上的声音。那男人推开门，走出来了，但她还是看不清他的模样，因为不知何时，他已戴上安全帽及口罩，惟一露出的，是那男人的眼，一对单凤眼。 亮晶晶随之进入电话亭，拿起还热着的话筒。 “喂，成萍…”听到熟悉的声音，亮晶晶感动的几乎快掉泪。 “喂，女人，你死去哪了？电话也不接，搞什么鬼。”成萍一个人，在台北市东区，逛一个小时，上班时间，找不到人可以一吐苦水。 她的朋友里，就只有亮晶晶最闲了，不时不找她时，拼命在她耳边吵，等真的需要她时，又找不到人。 “你在哪啦？听起来不像在公司。”来电没有显示亮晶晶她们公司的电话号码，而且她的声音起起来应该在室外。 “我在天母。” “你现在人在天母？做什么？” “说来话长，你咧，你应该在上班吧？” 一提到上班，某人不愉快的回忆再上脑门。 “上个什么班？两个人联手演了部戏，把我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我现在流浪在台北东区街头。”一股脑儿地，成萍气中带气，气个不停。 “真的啊？”女强人工作狂，居然没在工作？“那我去找你。”亮晶晶开心得很，有人可以听她话了。 “你走二号出口，我在那里等你。” 台北市，全球性知名连锁咖啡店二楼，走上来一对“我有话要说的。”的女人，她们手上各拿一杯冰拿铁。 “我出社会，进到扬娃这么久，楼下一楼的橱窗，有多少件出自我的手笔？有多少客人，指定要我量身订做？那个外国人，就凭他跟老总私交好，每次就是在那里胡稿瞎稿？敢说要退我稿？你看我这次会不会跟他们斗到底！我是不爱告御状，但这回他们真是把我惹火了。” 这次的设计，可以说是她踏入设计师这行以来，让她感到最满意的一件。半灯笼式裙款，新潮夺目、零散的碎钻，璀灿高贵。“就因为裙子过短，他就在那里像只狗叫个不停？说什么，这是伴娘的款式。叫叫叫的，又不是要给他老婆穿的？我也不可能帮他老婆设计啦啦！” 成萍一开口，就没完，足足一口气讲了、骂了半小时，才又拿起早杯底湿了一圈的杯子。 “我刚才，被绑架了。”趁成萍喝咖啡休息的空档，亮晶晶平静地丢出这句话。 “什么？”成萍立即瞪大眼。 “今天，姓金的又来了，不同批的。”相对的成萍的激动，亮晶晶，已经失去了方才的气愤。 成萍审视地：“你没事吧？” “没事。”换亮晶晶开始描述她刚才的遭遇，包括对她超亲切的炉伯伯、还有超级贵公司炉裕介，另外、就是那超级讨人厌的那个…那个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叫什么的王八蛋。 “你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在经历了，被他捉走、被他装笑维之后？”这不就等于连要报仇也找不到人了？ “我看他们都叫他二少爷。” “不会是那个叫什么裕介的兄弟吧？” “我不知道。”亮晶晶觉得，看起来又不太像。 “对了。”想到什么似地，亮晶晶话锋一转：“我刚才要打电话给你之前，听到一件天大的内幕。” “什么内幕？” “一个月内，我们国内的股市会大跌。”她讲之前，先刻意看看前后，才小小声，尽量以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发声。 成萍下意识：“我看那人是龙发堂出来的可能性比较高，你今天没看新闻吗？台股涨破几千点，而且接下来马上又要选举了，跌？哼。” 话说，这亮晶晶就是单纯，随边路边谁讲的话，她也信？这年头有什么是可信的吗？ “那个人说不定又，又是什么二少爷派来要耍你的。”成萍故意消遣她。 经成萍一说，亮晶晶升起了一道防卫！有可能哦？毕竟电话亭离那大豪宅不过短短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啊！ “哈。”单纯的好可爱哦，成萍觉得自己找对人了，亮晶晶那种单纯的个性，还真好骗，真好玩耶。 “笑什么啊，我都这么惨了。”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不惨、不惨啦，第一、你明天就要去贵子公那报到啦，每天都有帅哥看；第二、股市不是要先跌后涨了吗？你就杀进股市，买他个几十股、或几百股，狠狠地海捞一笔。” 成萍实在是笑得快讲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拼命忍着笑意：“那你亮晶晶就发大财啦，说不准儿，嫁入豪门，当贵公子的贵太太罗。” “不好笑。”亮晶晶低头喝自己的咖啡，随她成萍去乱七八糟黑白讲。 “好啦好啦，我们都别去想不开心的事了，等一下去看电影，我请。”成萍阿沙力地提出邀请。 “真的吗？”有不用钱的可以看，亮晶晶笑得出来了，还笑得好开心。 “真的。”值得请，因为亮晶晶为她赶走了不愉快的心情，小钱而已，买好心情，值得。 上午八点分五十五分。 勘亭流印刷的权国房屋字样的直立看版，高挂在二到四楼之间。权国房屋，在国内，是为屈指一数，国内房中介的指标公司。 昨天实在是被炉裕介迷昏头了，才没意识到原来她要上班的公司是权国。 现在要回头，恐怕也来不及了，况且、她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炉伯伯对她这么好，她不能这样因为怕自己的能力不够，连试都不试就离去。 亮晶晶深呼吸一口气，穿过那扇透明电动玻璃。 一走进去，她就想退出来了。二、三十个身着白衬衫，黑裤、黑短裙的男男女女，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盯着计算机、有的在喝茶谈事情、有的在走动，看起来，一个字能形容这种现象－忙。 随即，有个短发厉落的小姐向她走来：“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服务的吗？”很客服地对她说着。 “不好意思，我找炉先生，炉裕介先生。” “你找炉先生？请问找我们总经理有什么事吗？” 原来他是总经理？炉裕介给她的名片上面，并没有印职衔。 “我叫亮晶晶，他叫我今天来这里报到。” “好的，你请那边先坐一下。” 亮晶晶往着那小姐指的沙发坐下，乖乖地等候。不过才坐下不到一分钟，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眼里。 “你还真来啦？”谢杰边说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脸皮倒很厚嘛。”谢杰看到亮晶晶，有股说不上来的愉悦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逗她是件很有趣的事。 亮晶晶傻了。 讨厌鬼怎么在这里？不会也是她的上司之一吧？如果是，说什么，她也不会待在这里，她情愿花钱买一盒高级水果礼盒，亲自向炉伯伯道歉去，谢谢他的好意。 亮晶晶轻轻启口：“关你什么事？”有点想哭，被这么说。 他事不关己的口吻：“是不关我的事。” 只是…“你家没化妆品吗？口红都没有？” “关你什么事？”再多的愤怒，她还是只是轻轻地这样回。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嘛，你也看到啦，这里哪一个女性同胞像你一样不修边幅？化妆早就是基本礼仪了，你连个口红都没擦，加上你自己的天生条件不是说有多好，坦白说，看起来象是来应征扫地阿桑还差不多。” “你！”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就当亮晶晶受不了想发作时，又听到了“咳咳”的声音。 炉裕介不知何时，已又悄悄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亮小姐，到我办公室谈。” 炉裕介转身接着对谢杰说：“你，不用进来，谢谢。”这两个人，不适合放在同一个空间里。 一进到炉裕介办公室里，他拿了一张员工资料卡让她先填。 “你跟家里住？”资料上写着她有三个哥哥。 “嗯。” “会计科目跟一些法则应该都没问题吧？” 她点头：“应该没问题。” 面对超帅型贵公子，亮晶晶已没有昨日的小鹿乱撞，但还是很心怡，却没昏头。 有一件事，她必须要问！在她正式成为这店的员工之前。 “我可以发问吗？” 裕介笑着：“可以啊，当然可以，不过、希望你不是要问我的私事。”他半开玩笑说着。 真丢人。唉，谁叫他太帅了，害她失态连连；平时她不会这样啊。 她连忙澄清：“不是啦。” “我想问你，那个谁他也在这里上班吗？” “那个谁？你说的是谢杰吗？他不在这里上班。” 在隔壁的隔壁这句话，他省下来了，怕吓到才刚放下心的亮晶晶。 “原来他叫谢杰。”她恨恨地重覆那王八蛋的名字。 亮晶晶接着冲口就：“那他一早来干嘛？”没意识到，坐在她眼前的是总经理，她该用尊重的口吻才是。 “我不知道，你等一下可以亲自问他。” “我才不想跟他说话。” 接下来，炉裕介跟亮晶晶深谈了半个多小时，大抵上是一些工作内容、该注意的事项，最后，炉裕介也谈到了方才谢杰讲到的服装仪容问题。 “晶晶，可能要麻烦你配戴隐形眼镜，还有上一点淡妆。”会计的位子在入口处，她等于是招待客人的门面。 “呃，这个，好吧。”看在炉裕介的面子上，她拼了。 在得到她的首肯后，裕介站起来伸出右手：“欢迎你成为我们的新同事。” 亮晶也跟着站起来，伸出和善之手。 他们边走边谈：“等一下我叫凯蒂先带你参观，然后会有人跟你交接，教到你会为止，你不用害怕。”他相信一脸聪明相的她，一定没问题。 等处理好亮晶晶的事，他张望着左右，也没再看到谢杰的身影了。这家伙，不是等一下要出国吗？这样来乱一下也好，不会是沈封千年的凡心动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