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的爱 第3章　陌生的朋友

小晴和娅娅一起出了会议室。小晴拦在娅娅面前。 “干嘛一张苦瓜脸啊，你可要知道这个月奖金又多了！” 娅娅给了小晴一记白眼。“明知故问！”她可参与了自己与徐念相遇的前前后后。 小晴嘟着嘴巴，狡黠地笑了。 “不就是徐念的关系嘛，你自己说已经放下了，怎么这回又那么忌讳了？” 娅娅不理她。 “哎呀，不就是个前男友嘛！”小晴说。 娅娅条件反射一样站起来，往小晴嘴里塞了饼干。 “你能不能小声点，这里是公司，不是你家！”娅娅气呼呼地冲小晴道。 小晴咽下饼干。“你也知道这里是公司啊！公司就应该公事公办，瞧你那副样子……” “还说我，刚才那么兴奋还不是因为你的陆总经理……”娅娅回击她。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我走了。”娅娅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老头的声音：“娅娅，小晴，小彭，晚上留下来开会。” 果然，奖金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 老头带着一组的人研究了几个晚上，方案改了又改，终于经过半个月的努力算是成型了。一般的方案也就一个星期左右，这次用了半个月，可见用心。 方案落实，娅娅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回到家已经九点，周妈妈见女儿回来了，赶紧去热饭，周爸爸还在一边研究他的棋谱。 桌上放着一个档案袋，娅娅打开来看，是老爸的体检报告，高血压，很容易引起脑溢血。娅娅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心里很是担心。 “爸，你怎么还不睡啊？” 周爸爸没有抬头看女儿。“没事，让我再看一会。” 真是个棋痴。 “爸，你这回去医院检查，我看还是不好啊……” “老毛病了，没什么可担心的。”周爸爸语气很轻松，高血压已经陪着自己好多年了，也不在意了。 “爸……”娅娅担心地责怪到。 “娅娅，来吃饭吧。”周妈妈从厨房里把饭菜端出来。 娅娅坐到饭桌上。周妈妈从茶几上拿了本杂志放在娅娅面前。 “女儿，妈平时也不看杂志，今天一看不得了……” 娅娅嚼着骨头，瞥了眼杂志，差点眼珠子都要出来了。“优雅也是成功的一部分，专访娱乐大少徐念” 周妈妈指着杂志上徐念的照片。“我记得小徐也是本市人吧，当时我就看得出小徐这孩子有前途……你瞧瞧，要是现在没分开，多好。”周妈妈一脸可惜，好像她本来是徐念丈母娘似的。 娅娅一脸的嫌弃。“妈，我都说了，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再说了，他的那个娱乐集团本来在香港的，我们毕业了不分也要分的！” “香港？那他怎么又回来了？” 娅娅继续吃饭。“嗯……我听说是要来内地发展……” “他这公司坐的可够大的，我看这杂志上还写他们有外国艺人呢！”周妈妈惊奇不已。 “是啊，所以徐念……主要管中国境内的事情。”娅娅说到徐念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慢了一拍。 “你妈呀，看着煮熟的女婿都飞了，肠子都悔青了。”周爸爸在一旁打趣。 娅娅一甩碗筷。“行了行了，不想听你们唠叨了，我吃好了。” 周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哎，这么不恨嫁的女儿到底是不是她生的。 其实，娅娅在和徐念交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的巨大背景。 DH是徐念爷爷一手大下的江山，徐念注定要继承它的，而且娅娅也知道，DH的总部在遥远的香港，虽然徐念一家也是y市人，和娅娅一样。 可是说起来在香港居住的时间比在y市长。徐母为了让儿子不忘本，特意让他报考内地的大学，结果和娅娅一样，成了L市A大的学生，徐念是工商分院的管理专业，娅娅是纺艺分院的广告设计专业。 娅娅隐隐对于徐念会回到香港不安，但是大学是单纯的，娅娅也一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不愿意多想。 谁知道，还没毕业，他们就分开了。 …… 老头带着一组人去DH谈合作。一走进DH的大厅，众人哪里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纷纷赞叹。 “这哪是公司啊，这是皇宫吧！”小晴两眼放光。 老头不理他的手下们，独自走到前台。 “小姐，我和你们的策划部总监有预约，我们是「想」创意策划公司的。” 前台小姐微笑着。“好的，请稍等。” 前台小姐通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就道“总监现在不巧有事出去了，不过副总监在办公室里等你们。” “好的。”老头回到。 “48层，通道口右边第一个。”前台小姐提醒。 “谢谢！” 老头回头看他的手下，两个人在四处夸赞，娅娅一个人在发呆。 “走了！”老头呼叫收下，三个人方走了过来，和老头一起去坐电梯。 “他们的总监不在，是副总监。”老头在电梯里说。 “无所谓啦，都是官嘛！”小晴道。 众人无语。 大家走到办公室，接待他们的是副总监的助手。过了一会，副总监就过来了，挺年轻的，戴一副黑框眼镜，和电视里的娘娘腔一点都不搭边。 “你好，我们是想策划的。”老头道，面带微笑。 “你好，我是策划部的副总监，总监出去了，所以……” “没事的，一样一样。”老头道。 “只是想不到总监是个女强人，上次和她通电话知道的，副总监也只能屈居之下了。”老头开玩笑。 副总监笑了。“哪里是屈居，殷总监确实比我强多了，哦，对了，你们只知道总监殷画如，还不知道我吧？” “知道知道，副总监慕容复，我们做过功课了。”小晴道。 “可惜我身边没有王语嫣……” 现场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老头给慕容复看了方案，慕容复觉得很满意，到时候给总监还有上头再看看就可以签合同了。大伙都心里暗暗欢庆。 四个人告别了慕容复，有说有笑地走到电梯门口。 “妹子，姐的衣服包包有着落了！”小晴搂着娅娅的肩膀，娅娅也灿烂地笑着。 “我的买房基金又可以多了一笔了。”小彭也很兴奋。 大家正开心地说着，电梯们开了。 六个人，十二目相对。 其实娅娅在电梯门开的一瞬间，看见了电梯里男人的一个棱角，就已经知道是徐念，他身边站着一个穿高腰裙的年轻漂亮女人。 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老头看见徐念先是惊讶，因为在这行时间久了，自然认识徐念，虽然以前远在香港。 小晴也认识徐念，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小彭则一脸茫然。 徐念和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年轻女人先是注意到了老头手里的档案袋，看见上面想的logo，所以，伸出手来打招呼。 “您是想策划的主任吧？” “您是？” “我是殷画如。” 老头恍然大悟，原来是给自己打电话的女总监殷画如。 “方案怎么样？刚才我有事出去了。” “副总监很满意，我们也很欣慰。” “那就好，过几天我会给你们最后决定的……哦，对了，这位是我们大中华的总裁徐念，如果我们以后合作了，少不了要打交道的。”殷画如介绍徐念。 徐念儒雅地笑着，身上没有一点架子，和老头握了手，目光却飘到了娅娅身上。 “徐总裁年轻有为，久仰大名。”老头道。 徐念这才收回了目光，回了一句：“过奖。” 殷画如注意到了徐念刚刚飘忽的眼神，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娅娅的脸。 殷画如脸色一变，像是大吃一惊，随即又压下情绪，风平浪静。 “总裁是本地人吧，听说从小住在香港，这回回来要好好看看家乡啊！”老头道。 徐念微微一笑：“以前大学的时候也回来过几次。” “哦……我倒不知徐总裁是在内地读的大学……” 娅娅心里暗骂，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八卦。 “A大。”徐念道。 “A大？”老头像想起了什么。 “娅娅，我记得你也是A大的……”老头转身问娅娅。 娅娅立刻装肚子疼。她才不想当场被戳穿这层关系。 “哎呦，主任我肚子疼，我们快点走吧！”说着就拉着自己人奔到电梯里，头也不抬一下地关了电梯门。 徐念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表情，像是在笑，也是在落寞。 “鸦鸦，如果我料到我们今天会落到这步田地，我宁愿我们从未认识过，现在，才是我们的起点。” 老头虽然对于娅娅突然闹肚子很不满，终究也没说什么。 娅娅回到公司，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娅娅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世界，像蒙上了一层灰。 娅娅突然想，自己和徐念分手是对的，就算他再没有大少爷的架子，他还是大少爷，和自己是格格不入的。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总监才是他世界的人。 反正早晚都要退出他的世界，那就早一点退出吧！也许，徐念的这一次出现就是老天在告诉自己，当初决绝的分手是对的，也不枉自己流了那么多的眼泪。 这里是现实世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