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 第12章　俊霖的心声

二话不说，他急忙的把文件推开，空出一个足以放便当的位置，他也太激动了吧，好像饿很久似的。 “我以为你只是随便敷衍我的，没想到你真的……”他开心的一口接着一口。 “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好吃吗？”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好吃，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焗烤面。”他感动的快流泪了。 “有够夸张，你慢慢吃吧。” 看到桌旁乱成一团的文件，忍不住动手帮他整理。 “不用了，等一下我自己来就好。”他抓住我的手腕。 “涵，你的手指怎么都伤口？”他抓起我的手看。 “没有啦，没什么。”我随便回答了事。 他放开我手，低头看着那盘剩没几口的焗烤面，正当我要坐下时，他突然将我紧拥他怀中，好紧，好紧。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说我要吃什么爱心便当了，如果因为我的贪婪，让你受伤，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没这么严重啦，报答恩人这是应该的，再说我好久没进去过厨房了，托你的福，我才有勇气再次挑战我那烂到不行的厨艺。”怎么反倒是我在安慰他。 奇怪，一直隐约听见后方传来窃笑声，有股不祥的预感。 “喂，你们在干嘛？”富士仍抱着我，似乎没有想放开的意思。 我推开富士，往门边一看，挤满了人，这么说，刚才？ “你们可以继续阿，我只是来拿公文的。”他嘴角上扬的走进来将公文收走。 “把门带上。”富士命令着。 “是的，小的遵旨。” 他们是在玩哪招啊？ “丢脸死了……”我喃喃自语着。 “如果你是我女朋友，就一点都不会丢脸了。”他将最后一口面送到嘴中。 “这跟是不是女朋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把便当盒收到我的袋子里。 “ｏｋ，我想赶快结束这话题比较好。”他自己似乎也察觉到我的不开心。 “听说不准打扰，是吗？”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熟悉声音传我耳中。 “你回来了，辛苦你了。”富士走去门边。 “你们在办公室约会？”这句话听在我耳里是有这么点酸。 爱心便当他也吃完了，我自己也是很忙的不是吗？ 逗留在这里只会让自己难堪。 “涵，你要走了？”富士叫住我，该死的是，门只有一个。 “对阿，太久没回去店里，晓青会扣我薪水的。”“那你们要不要来个离别的拥吻啊？”他将左手挡住门口，就是不让我出去。 这句话任谁都听的出来，不是玩笑话，也不是真心话，只是讽刺。 “黎俊霖，讲话有必要这样吗？”富士生气的推他。 “我没有怎样。”他冷冷的回应。 “你是在不爽谁，不爽我吗，抢走你的初恋情人？”有种正面冲突的感觉。 “你把我安排到欧洲出差一个多月，然后呢？你的目的就是趁这时间好好解释你那爱情大道理给黄涵听，好让她接受你是吧？”黎俊霖狠狠的把门甩上。 空气中的味道，是苦的，我们三个被困在小小的密室中，无力反抗。 “你去欧洲老早就排好的，把这条怪在我头上也未免太不人道了吧。”轻叹口气，我沉默的坐在刚离开不久的椅子，吵架的重点是什么，是为了一个不值得争吵的女人吗？ 一再的跌入幻影中，是不是真的渐渐敞开心胸接受富士，还是我还暂时离不开俊霖，所以寄托在富士身上，如果是，那我真是坏透了。 没有理由可以让我爱一个人爱的如此遥远，不能接受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恨他，是因为我知道这会破坏原本的平衡，一段留恋的纪念爱情，为何不让它继续长存，却非得选择逼迫接受，更难堪的做结束。 俊霖不懂我的心，所以他选择挽回，我不怪他，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明白，爱一个人其实也可以在远方，祝福。 “我们需要因为小事情破坏了多年来的友谊吗？”富士有些松口的说。 “我当然觉得没那个必要，只是很气，气所有的一切。”他握紧拳头敲桌子。 “也气我？”我开口。 “没有，只是不舍。”他没抬头看我。 富士把门打开，阳光飘进落地窗，耀眼的令人扼腕，连富士的眼睛中，都能看见一丝毫的闪烁。 “你们两个出去把话说清楚，不然我爱情友情两边都难，累的是我。”莫名奇妙从富士接到我送的爱心便当愉悦气氛中转变为赶走我和俊霖的戏码，有点搞糊涂了。 为心爱的人做便当，是叫做爱心便当，那种负担不是负担，是甜蜜的开始；我为一个说爱我的人做便当，却不能回应他任何的爱，这叫自私！ 没有仔细去翻数几天没见到他，只知道，有一阵子了。 但没有改变，只是说话像踩到柠檬一样的酸；脸像吃到苦瓜一样苦，我想其他的应该都是维持原状。 跟在他屁股后面，似他的小跟班，这么诡异的感觉，有一种世界末日将结束，迎接新世界诞生的奇妙。 是我的爱情将结局吗？ 如果是，新爱情又在何处？ “刚才对不起，口气是差了点。” 我心想，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吧。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话，好像比太平洋还广大的无形阻碍你我之间……”“有去看我们那天一起拍的婚纱示范照吗，你挺上相的。”我开启另一个话题。 “是吗，可惜身旁的人不是你！”沮丧的口气。 一句简单回答切断我想说话的欲望。 “去过日本了吗？”过了大概１０分钟左右他才又开口。 “没有。” “你曾问过我有没有去过日本，还记得我回答什么吗？”“我记得，你说你没去过。”一直让我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想带你一起踏进日本这块领土，是我对你的抱歉，以及遗憾，我很惊讶，你还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的话。”他说过，长大有能力，一定和我一起去日本，享受樱花洗礼，而且身旁的人，绝不能是其他人。 他记得，是应该；那我为什么要记得如此清楚？ 我很乖，没有他，誓言不去，不是在他面前发誓，而是在我心中的默愿，也算是对他回来的一种期待。 期待实现，却跌的很深很深，得不到的会想念，得到了会贪心，这是人！ “你的记忆仍停留在当时吗？你不知道时间是用来干嘛的吗？”我质问他。 “我只是将未完成的记忆做封锁，而我知道时间是用来惦记一个人的。”他平顺的回答让我哑口无言。 时间不是用来改变一个人的吗？ 和我记忆中对时间的定义不相同。 “你还愿意和我一起将未完成的记忆延续下去吗？”他轻点我肩。 我默念了１０次，我愿意吗？ 他没听见，因为我希望能够给他一个最正确的答案。 “你说过，身旁的人绝不可以是别人，那如果是一个人，应该没有破坏当初的约定吧？” “一个人？” “对，现在你不就是一个人了吗？” 他望着远方良久，点头表示他懂了。 “那我收回吧，当初我所说过的所有话。” 是不是表示他也收回曾爱我的那颗心？ 我何须感伤，这是自己的抉择，不是吗？ “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压力！唉……看来真的得彻底封锁了。”想说抱歉，又吞回，因为他当初的道歉，我没有接受。 道歉的爱情，任何人都赔不起，无法去衡量爱情价值的高低，更无法接受输去爱情这场游戏的后果，没有任何人有能力，摆平已被撕裂的心，如果允许，输去一大半的爱情就放水流，而且没有任何挽留余地！ 我真心希望，他是幸福，是懂了！ 反覆翻页那天我们所拍的婚纱照，大家都很有模特儿架式，各各是英俊美丽，好像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亲密爱人。 事实上只有一对，那就是岚天和晓青，只有他们才是令人称羡，我们呢，只称的上是滥竽充数。 “请你喝喜酒，你是不是才会展开笑容啊？”晓青递给我一包包装的如此精美的糖果，像喜糖？ “你干嘛？”我惊讶的丢还给她，害怕听到她所要说的事情。 “你被骗了！”她调皮的大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她要结婚了。 “我姑姑的女儿昨天结婚，我和岚天去参加她的婚礼，这不是我的喜糖。”“骗我很好玩吗？”我有些的不爽！ “还不赖，我只是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说让你惊讶一下，果真奏效。”我将相簿放到抽屉最底层，泡了杯咖啡。 “其实昨天观礼后，的确有想结婚的冲动！”害我差点把口中的咖啡吐出来。 “虽然他向我求婚，不过……彼此都还需要再磨练，也可能爱一辈子，最后仍没走到婚姻，例子是很多。”晓青拍拍我背，差点被咖啡淹死。 “不希望你这么快就离开我，不过如果是为了你的一生，我允许！”我深情的道出我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