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女 第8章　真凶

“老连长一定有问题。”李春燕同肖沫沫异口同声道。 韩伟愣住了，“喂，老连长可是主顾，他有问题就不会找李半仙来了吧。” “可是你想想，如果你是老连长，你想尽各种办法要解决一件件诡异的死亡案例，而你走投无路下请来的人却也变成了这些案例中的一宗，你还会继续待在这种地方么？你一定会意识到这事你摆不平。”肖沫沫仔细的分析道。 韩伟一听顿时有些明白过来，“所以，没有任何变化的老连长其实是个很大的漏洞！” 肖沫沫和李春燕朝他点了点头。 “嘘，要探老连长的底，我们需要很小心。”肖沫沫严肃起来。 “可……我们该怎么做？”李春燕开始犯难了。 “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我们要尽快找个能够接近他的机会，先由春燕你看看他的虚实。” 商量了一下后，几人迎来了第二日，军训基地已经恢复如常，晨跑，早饭，接着又是各种单调的操练，仿佛昨晚警车的到来只是一场梦境，太过戏剧，反而都没有人敢明着讨论。直到警车又一次戏剧性的出现在基地内，几乎操场上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几位警察走下车，绕过操场的护栏，被门卫带进了操场。一翻查看后，警员来到了九排跟前，“哪位是李春燕同学？” “我，我是。”李春燕怯怯地答道。 警员打量了下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孩，接着说道，“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李春燕一边跟着警察往外走，一边望着肖沫沫和韩伟他们，露出了求助的目光。 “警察同志，你们为什么要带走李春燕？如果是昨晚的事，不可能是她，因为昨晚她是跟我在一起的。” 几名警员望着眼前这个气势慑人，却长相可爱的女孩，迟疑了下，“你可得想好了，做假证可是得坐牢的，你确定昨晚跟李春燕在一起？” 肖沫沫重重地点了头，这时候不能让李春燕有事，她是找到凶手的关键。 警员叹了口气，“好吧，那也请你一并来协助调查吧。” 一起上了警车后，透过车窗，肖沫沫看到韩伟焦急的眼神，有些茫然，这家伙是在担心我么？虽然有种天要下红雨的感觉，但心底还是暖暖的。 李春燕紧张地抓着肖沫沫的手，虽然这姑娘有些天生的能力，但说到底内心也只是个柔弱的姑娘。肖沫沫其实自己也有些心慌，她这还是头一回坐上警车，她刚才从队伍里站出来时的勇气已经用完了，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李春燕有事。她回握住李春燕的手，心想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而且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出真凶。 李春燕浑身一颤，感激地看了肖沫沫一眼，随即回应她一般的重重点了下头。 肖沫沫被她这个举动搞得微微愣住了，难道她也能听到我心中所想？ 这女孩能看见我和你的灵魂，灵魂是靠颜色传递信息的，你刚才的意志很坚定，所以她才能明白你的心意。若是在乌萨克，她肯定能成为出色的祭司。 祭司，乌萨克也有那种职业啊？ 差不多，我只是用你能够理解的词汇跟你解释而已，其实还是有点区别的……我们的祭司要求身心纯洁，到死都不能有伴侣的。 好吧，我明白了。要是德拉耶知道现在如此多的老处女身心“纯洁”到何种如狼似虎的地步，大概他就不会用纯洁这个字眼来形容她们了…… ……随即德拉耶陷入了耐人寻味的沉默…… 派出所离基地不远，外加是郊区，所以路上的车并不多，不消二十分钟，她们便到了。 肖沫沫被单独带进了一间问询室，几平米大的房间，日光灯好像年久失修一般，亮度不是很稳定，偶尔闪烁几下。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小方桌，一边两把椅子，一边只有一把。肖沫沫同警员分别坐下后，警员翻了翻案件概要，用笔敲了下桌子，拿过一张笔录表，“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的人？” “我叫肖沫沫，今年十八周岁，是本市户口。” “昨晚上18点至19点之间，你在做什么？” “我在周导屋里洗了澡后，筛选照片，准备军训结束日的展板。” “就你一个人？” “是。” 警员音调立刻拔高了几分，“那你怎么说是同李春燕在一起？” 肖沫沫奇怪地看着警员，“警察同志，你是问我18点至19点啊，那时我的确是一个人，19点过后，李春燕找我，我们就去操场了，那时我敢肯定楼道里没有任何异常，等我和李春燕从操场回来，就见楼下已经围满了人，这才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便出了事。”肖沫沫边说边装的很无辜，你们以为姐不知道这是陷阱么？米雪出事的时间如果她没有推断错误，肯定在19点20分以后，而这期间李春燕则还在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里昏迷着…… 两名警员互相耳语了几句后，走出了问询室，“肖沫沫同学，你稍等下，如果你的证词没有问题，我们会立即上报，解除李春燕的嫌疑。” 门被关上后，肖沫沫松了口气，这样就没问题了吧，有自己这个证人在。 德拉耶突然开口了，沫沫，这件事似乎还有内情。 嗯？小德，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李春燕说的事，不一定是全部，她被米雪袭击昏迷在公共卫生间，不觉得这段空白很可疑么…… 肖沫沫摸着下巴，小德你是说，李春燕被米雪袭击，然后就发现米雪出事了，而这段时间的确是没有不在场证明…… 是的，或许米雪出事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可没有人能为这个作证。 肖沫沫忽然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只凭李春燕一面之词，就蹦出来替她做了不在场证明……难道李春燕是真凶？不，不对，我感觉她不会是……肖沫沫犯难了起来，可她为什么要隐瞒呢…… 如果她不是真凶，德拉耶很肯定的说道，那她很可能已经看过真凶的面目了。 啊？那为什么她不说？还害的我像白痴一样帮她分析，实在是过分了呀！ 或许，她太害怕了。 假设当时李春燕从卫生间出来，正巧看到了真凶，太过害怕的她又不敢随便跟别人说。本来除了米雪，她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于是就只好抓救命稻草般地找上了正在争执的肖沫沫和韩伟，通过化解两人的误会，取得信任，再经由她引导一下，真凶就能很快浮出水面。就算她不幸被灭口，也有肖沫沫和韩伟可以替她继续查下去。或许她不想重复母亲的下场，只留下一坛骨灰而已……若事情真是这样，肖沫沫倒也无所谓，本来黑衣人的事就够匪夷所思的，多点线索也是好的，可最无辜地要算韩伟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就被牵扯进来。 正想着，头顶的日光灯忽然就灭了！整个询问室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问询室是没有窗户的。停电？肖沫沫心底升起一丝怀疑，摸索着走到了门口，一开门，楼道里有些昏暗，但尽头开有窗户，才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更奇怪的是，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肖沫沫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段路，她隐约记得李春燕是被带入了斜对面的那间问询室，先来到门口细细听了里面的动静，然后轻轻拧开了门，果然里面同样没有人。奇了怪了，难道整间派出所的人都蒸发了？ 忽然肖沫沫一扭头，闪进门后，德拉耶？德拉耶会突然动用自己的身体，一定是有情况了，果然德拉耶轻声回了一句有人来了。，紧接着走廊上两个影子闪过，在躲着肖沫沫的那扇门前停了一下。 “宋轩？怎么了？”其中一人问另一个。 “奇怪，刚才经过这门时应该是关好的。”那人用手心按在门上，忽然脸色一变，“这屋有人！” 另一个人笑道，“哈，还以为会无功而返呢！我来！”说着就挤开宋轩，朝门上就是一脚。幸好肖沫沫及时朝屋内跑去，才不至于被门拍在墙上。 宋轩皱了眉，“你别这么粗鲁，里面说不定只是普通……”话音还未落，宋轩就见自己的同伴被人抓住了手腕，顺势一带便被扯进了屋内，接着对方脚下一绊，五大三粗的同伴“啊！”的一声便被摔了个狗吃屎。 咔哒！子弹上堂的声音让肖沫沫愣住了，她停止了动作，只能看着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脑门。拿枪的正是那个发现自己的男人，此时正站在门口背光，看不清他的脸，只知是个轮廓鲜明的男子。 被摔在地上的大汉吃痛地爬起来后，立刻将肖沫沫的胳膊反扭住，“居然是个女孩，乖乖，这么细的胳膊竟能把老子撂倒了，真有两下的，没有十几年的功夫底子可做不来。现在星载的爪牙都训练成这样，真是怪吓人的。” “好了王强，别废话，赶紧找出星体，回去交差。” “是是。”王强从腰里掏出了一柄类似电动剃须刀的小设备，便对着肖沫沫一通扫描。 此时肖沫沫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被别人用枪指着，她本能地不敢乱动，看着王强手上的仪器不停的闪着绿光，王强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不可能？！她身上没有星体反应。” 宋轩也是一惊，“真的？” 王强苦着脸点了点头。宋轩叹了口气，将枪口收了起来，“好吧，看来是我们误会了。” 见对方收了枪，肖沫沫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你，你们是什么人？刚才在对我做什么？” 王强也放开了肖沫沫，“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没事了。不过你本事真不错，能把老子撂地上，是不是从小练过啊，有没有兴趣参军做特种兵呀？” 肖沫沫被王强说的一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反应。 宋轩则拽着王强的领子，就往外拖，“好了，别贫了，走吧。” “等等！”肖沫沫了，“你们是什么人？派出所的人都去哪了？”等肖沫沫跑出来，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她的回音在这那里飘荡。 开着车行到半路，王强忽然一拍脑门，“哎呀，宋轩，你都忘了给那女孩催眠了！她跟派出所的人一讲，不得穿帮么？” 宋轩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王强，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笨蛋搭档，你当真觉得那个女孩没问题？” “测试仪不是没反应嘛，不过这身手的确好过头了，你别疑神疑鬼的。” “只要有疑点就要继续调查，关于测试仪我得回去问下博士。” “受不了你，那我送你去博士那儿，完事不管你了啊，老子可得去洗个澡，天这么热还出任务，就不怕咱中暑？” “得了，你消停会儿吧，五大三粗的，嘴这么碎。”宋轩靠在椅背上合眼养神，不再说话。 民警将肖沫沫和李春燕送回来时，天色已晚，万幸的是李春燕的嫌疑算是洗脱了。周倩从门卫那将她俩接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从食堂打包的饭菜，李春燕很是感激的接了下来，周倩笑笑说，“已经没事了，吃完好好休息吧。”李春燕点了点头，连连道谢。 回到寝室，大家也都还没睡，原本的八人寝室，如今就剩下七个人，不免有些难眠。本来以为短短一周便能结束的军训，此时却觉得像是一分一秒的过下去，真是漫长。随便吃了点后，肖沫沫爬上了床铺，迷迷糊糊下睡了过去。没睡着多久，一阵惊叫声传来，接着一双颤抖的手猛得晃动着肖沫沫。“沫沫，沫沫！”肖沫沫只下意识的睁眼一看，是上铺邻床的李春燕，便又要合眼继续睡。李春燕一看，更是加大了力道，这才彻底把肖沫沫给晃醒了过来。肖沫沫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哎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沫沫！你看！米雪，米雪回来了！” 顺着李春燕指着的地方看去，果然窗口外似乎站了个人影，还真是像极了米雪的身影，这下肖沫沫算是醒透了。李春燕不敢再看，紧紧拽着肖沫沫的胳膊发颤。 但是盯了一阵，那身影晃动了几下，似乎又不像了，肖沫沫顿时放下心来，拍拍李春燕的手背，“没事，我们去看看。” 李春燕犹豫了很久才点了下头，紧贴着肖沫沫，走了出去。走廊里什么也没有，窗子上的阴影只不过是楼前的树影而已，偶尔随风摇曳。李春燕这才红了脸。 “春燕，你是不是见到凶手了？”肖沫沫决定直接问李春燕，既然信任就要有话直说。 李春燕的眼神一下子游移了，“我，我看见了。” “是谁？”肖沫沫扶着李春燕的肩，逼着她直视自己。 “是……”李春燕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看着肖沫沫身后。肖沫沫迟疑着转过头去…… 耳边传来一声轻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