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坛巨匠 第37章　觅古探幽

一条商品种类齐全行人多而不至于拥挤的街道，两个欢欢喜喜对什么都感到兴趣的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古雨。 石板路还算宽阔，这里的石板每天都有人打扫，每周都有人清洗，所以行起路来脚底不会沾多少灰尘。这条街是有名的行人街，旁边就是历史悠久的长流河，河岸垂柳，风拂弱柳，行人街上的行人在这风景的熏陶下内心也都软绵绵起来。不错，这里人的生活节奏是缓慢的，这种缓慢不等同于做事的懒惰，而是一种享受生活悠哉悠哉的情趣，能够拥有这种情趣与心境的人，不是诗人就是艺术家。 古雨手中握着风雪扇，这把扇子扇动起来发光，在白天也能看到微微的光，在扇子光的抚摸下，古雨的皮肤也见光滑，任何一个人见到这个名将的儿子，都会投来羡慕的眼光。这里说的羡慕可以这样讲，他们想回到童年，也想像古雨这般逍遥自在。然而古雨此时的生命状态不是谁说想达到就能达到的。人的一生有喜怒哀乐，怒和哀不是什么好的情绪，喜和乐也不见得一定美好，重要的是人要有一种平静的心态，有愉悦的情绪，愉悦这种情绪是淡淡的，淡淡的才是好的。古雨此时心境平和，一步步行在路上，眼里见到什么有趣的情景，脑子里就吸收这样的情景，他感慨世间美好多，美不胜收。 与古雨结伴而行的是公主，公主是有名字的，但古雨不叫公主的名字，只叫她公主。这样一来，古雨反倒几乎忘掉公主的名字，以为公主就是她的真实名字。一个人的名字是符号，公主就公主吧，何必在意那个符号。公主穿得衣服是轻松的，衣服的面料是很珍贵的绸缎，外面还覆盖着轻纱，不少文人画都取材于衣着此种衣服的女子，古雨转过头便能看到如画的公主。古雨叫公主姐姐公主是答应的，这让古雨心里很是滋味，这滋味是耐他寻味的。 公主很重视古雨，这重视是对一个生命的平视，不因为古雨的年龄小而俯视他，也不因为古雨的法术厉害而仰视他。平视是多么重要，一个孩子正需要平视。好在公主正是平视古雨呢。他称古雨为先生。古雨心里则愉悦，这愉悦是淡淡的。 经过一个布摊，公主会拿起一块布样来比在古雨身上，并说这布要是做个什么衣裳肯定漂亮，其实公主未必真的要买一块布来为古雨做衣裳，但她这样说同时那样幻想时，便有快乐在两人间产生。古雨感觉眼前的公主不再像姐姐，倒像是妈妈，古雨在心里笑喽。 卖布的旁边有卖冰糖葫芦的，在街头时，古雨已然听到叫卖冰糖葫芦的声音，此时正面见到卖冰糖葫芦的人，又见他大声叫卖两声，古雨倍觉亲切。如此有人情味的吆喝，古雨愿意来买冰糖葫芦。古雨身上是有钱的，他掏出仅有的几个钱，伸手过去交在瘦高汉子干枯的手中，瘦高汉子递给古雨两串冰糖葫芦。古雨身上的钱刚好够买两串冰糖葫芦，古雨因此心里担惊。 古雨和公主手里有冰糖葫芦，公主小心翼翼地吃冰糖葫芦，古雨也学着姐姐的样子慢慢吃冰糖葫芦，这冰糖葫芦是没有山楂核的，吃完把棒棒扔了就行。他们很小心地吃着，虽然身体往前位移，但前进已不是目的。 往前的街道相对热闹起来，有卖艺杂耍的，有吹牛的，有讲笑话说书的，有卖炒凉粉的，多种声音构成特有的嘈杂。古雨和公主路过一家商铺，诱人的泡菜的味道扑鼻而来，他们细细看着这里的泡菜，色泽不一，味道当然也是各异，其中有精致的竹笋，看起来不错，也是店家介绍的名品，古雨想要吃这笋子，可是，身无分文。古雨的钱都买冰糖葫芦啦。公主笑一笑，说要请古雨吃竹笋。古雨立马高兴，说还要两个白面馒首。公主欣然答应。 古雨得到两个馒头，还得到竹笋。他递给公主一个馒头，自己手里拿着一个，他要和公主一起吃馒头就竹笋。他们坐在水边的石头凳子上，一点点吃着馒头和竹笋，这食品是美味的，他们品尝美味食品时不忘欣赏小桥流水的风景。这里的确风景怡人，食品当然也是可口的，就在古雨和公主吃东西时，他们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写生，古雨认为画风景画的人也把自己和手中的馒头画进去啦，公主认为不会，古雨说我们在画家的眼里也是风景，他们把我们画进去很正常，就像画一棵树，一座桥。 两人吃完馒头和竹笋，意犹未尽，再往前行，卖小吃的店铺以及摊位更多，种类多到令人目不暇接，要想吃遍这里的小吃，非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不可。 据公主说，这里是有名的小镇，镇上美丽的风景和可口的美食更是得到古雨的见证。公主有一个疑问：难道天上来的人也喜欢吃喝？古雨哈哈笑起来，说自己哪里是什么天上来的人，自己只不过是从老鼠洞里掉出来的人而已。 公主自然不信古雨是从老鼠洞里掉出来的。古雨便将当日如何落入山崖，如何制作筏子，如何进入黑洞，如何潜入水中进入老鼠洞，如何从瀑布上掉下来一一做了叙述。公主听得心魄荡漾，这么传奇的经历发生在眼前这个看起来平凡弱小的小孩子身上真是不可思议。 公主与古雨继续往前欣赏古镇的气韵，其时日光温和，空气清新，青石板街散发芳香。他们逐渐走进一个弄里，地下是那么多的鹅卵石铺成的路，踩上去很是舒服，他们便进入弄，仰头只见一线天，在这里很有安全感，要是在热天，这里很凉快呢。公主拉着古雨的手往前行，古雨往后看，弄很深，往前看，弄也很深。于是古雨很开心。 他们一直逛到夕阳近山时刻，古镇忽然披上华美衣裳，这里白天是一个样，黄昏又是一个样，到晚上，又是另一个样。古雨知道，从这里仰望的星空是清晰灿烂的。 两人行走在夕阳余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