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坛巨匠 第73章　捕蛇姑娘

古雨来到浮洲。浮洲果然气象不同，岸上有蛇在地上行，岸上的人却熟视无睹。一个小姑娘，身后背着竹篓，抓起地上的一条花蛇，随手放入背后的竹篓。从抓蛇到放蛇，小姑娘一点也不怕。 岸上蛇多，古雨不愿招惹这些动物，他用脚步躲避着往前跳。小姑娘从背后叫住古雨：“喂，你做什么的？别踩了我的蛇。” 古雨回过头，很疑惑的表情：“这些蛇都是你养的吗？” “这些蛇生在草丛间，时常跑到空地上来，虽然不是我养的，可你不能踩了它们。”小姑娘声音清脆，“我可以给你一根驱蛇草，你用这草驱赶蛇，蛇自然会避开你。” 古雨接过小姑娘抛过来的一根生长着柔软叶子的草：“你抓这些蛇有什么用？是用来做药吗？” “不是的。”小姑娘说着又抓起一条眼镜蛇，“我带回去交给爷爷，爷爷会把它们做成食品。我爷爷做的食品种类很多，炸蝎子、炸蜘蛛、炸蜈蚣、炸蛇，我今天就是出来给我爷爷抓蛇的。你如果有机会在夏天的夜晚遇见我，会发现我在山上捉蝎子，蝎子王个儿很大，炸出来味道鲜美。” 古雨和小姑娘聊了一会儿，古雨时不时拿驱蛇草往地上抽打，那些蛇果然接近古雨身体时绕道远去：“你的驱蛇草很管用，我用得着。”古雨挥动着驱蛇草蹦跳着去了。 前面有街道，路面已经破烂，而路上的行人看起来并不嫌路面破，悠闲地在破路上逛街。低矮的小屋前面有卖炒凉粉的，炒凉粉的旁边也有个食品摊位，那里出售炸蝎子、炸蛇……古雨在摊位前观看一些人吃下这些食物，他并没有想吃的欲望，五分钟后，迈步前去。 街道拐角处，有吱吱啦啦响声，同时冒起油烟来，古雨首先闻到一股香味，凑近去看： “老板，您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 “香就对啦。”老板带着蓝色小帽，胡子短而乱，他的牙齿黄而稀疏，“这里有炸人手、炸人足、炸人心、炒人肝、人血烩菜、人头肉……哈哈，想吃什么有什么。” 古雨单听名字已被吓住，再看那玻璃柜中的食品，更是瞠目结舌。 老板见古雨不说话，又说道： “这里还有凉拌人皮，要不要辣椒？”老板右手边的木板上放着辣椒粉和芥末，正要给古雨做凉拌人皮。 古雨慌忙说道：“不必，这位大哥，不必。我肚子不饿，不饿。” “那来杯饮料吧，这里的饮品也挺不错的。”老板笑哈哈地向古雨介绍，“人眼奶茶，味道鲜美。” 古雨看时，只见有一个塑料桶中装满人的眼珠子。古雨毛骨悚然，说句“不必了”立即走开。 街上有多处摊位做着类似的生意，古雨也不去听卖主吆喝，也不去细看，只是丛丛从摊位前经过。古雨在街上不敢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他现在才知道什么是妖怪，什么是恐怖。 古雨胸前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伸手抹了一把，手上全是汗。古雨拿出千军扇，在胸前不停摇摆，刚才炸人肉的情景再一次出现在脑海，古雨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心惊肉跳的他直到现在还是惊魂未定。 古雨扇扇子时没有注意前方，从他的面前突然涌起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这是一个男人，牙齿又大又黄，古雨见这个人衣衫褴褛，判断他是一名乞丐。这个乞丐手里拿着别人施舍的半个人手在啃，他一边啃油炸人手还一边向古雨乞讨：“行行好，帮帮忙，肚子饿，救救我。” 古雨不是没有同情心，但是见到这个乞丐却是一阵厌恶，古雨想吐，又怕吐在乞丐脸上，他绕过乞丐往街道前跑去。 菜市口，古雨见到一个人被绑在木棍上。木棍是不平的，样子像被绑人的胳膊。被绑的人显然死掉，因为他没有头。这个没有头的人，颈部涌出鲜血，有人接着涌出的血。这个没有头的人，被人用刀子在皮上划开长长的口子，一只手在那人身上一拽，人皮被接下来，血淋淋的人肉在棍子上变得十分显目，而过往的人却熟视无睹。 有围着黑皮裙的男人将这棍子上的人放在案板上，用刀把人剁成好几段，往肉上泼水，几下便洗干净肉。黑皮裙汉子大声喊：“人肉，人肉，新鲜的人肉，便宜啦，便宜啦。” 古雨愣在那里，他后悔来到这个反常的地方。古雨怎么来到这样一个公开销售人肉的地方？更令古雨发指的是居然很多人肉商铺生意红火，有大腹的男人从人肉店出来，似乎那肥壮的身体就是吃人肉长成的。 时间过得快，大约黄昏，古雨觉腹中饥饿，他也不敢随便在街上吃，因为食品安全很成问题。古雨跳入河中，几个猛子扎下去后获得两条肥美的鱼。古雨找到一片空地。他念及这里有蛇，便寻找到几把驱蛇草，把驱蛇草围成一个圈，这样那些大蛇小蛇都不敢靠近古雨。古雨在驱蛇草围出的地方生起一把火，用棍子穿过鱼的身体，烧烤着大鱼。鱼的香气很快弥漫开来，古雨忍不住要吃鱼。可鱼还没有熟，古雨坚持了会儿，鱼终于烤熟啦。 和往常一样，古雨在土地上打了个洞，他坐在洞里吃鱼。洞口放了许多驱蛇草，这样在睡着的时候也不怕有蛇入侵。 古雨正吃鱼时，突然见洞口伸进来一只人手。古雨噎住啦，他不知道这人手是从地里长出来的还是空气里生的，古雨的心突突跳着。 驱蛇草被那只伸进来的手拨开，那手抓着火把伸进来。火光照亮古雨的脸，洞外的人猛然见到洞内有个人，吓了一跳，大叫一声：“什么啊？什么在洞里？怎么是人的脸？怎么回事？” 这声音很清脆，是个小姑娘。 古雨跳出洞：“吓到你了吗？”这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就是刚上岸时见到的捕蛇女。 “是你？”古雨很惊讶。 “哎呀，你吓死我啦。”捕蛇女说道，“天晚，我不想再捕蛇，需要用驱蛇草开路回家。我见这里放着驱蛇草就来拿，没想到洞里有个人。真是吓死我啦，吓的我快不行啦。” 古雨不知说什么好，半天吐出一句：“我只是想睡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