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者 第13章　探底

矮人国王的话让路凡感到很奇怪，但是他还是跟着矮人王者来到了这块地穴。当它们下到地穴的最深处的时候，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路凡却隐隐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走。矮人王者也在指引着他的路。 他们来到地穴的最下层，这是一个平台。矮人王者念了一句咒语之后，整个平台都亮了起来。路凡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地宫的全貌。这是一个做工很粗糙的大厅，透着一点神秘的气息。但是这些并没有吸引到路凡。他的目光完全被摆放在大厅中央的那个巨大石柱吸引了。 路凡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石柱很不平凡因为这个石柱透着一种巨大的力量。果然，矮人王者到这个石柱旁边站定。念了一段冗长晦涩的咒语，用的还是一种路凡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语言。但是随着这个咒语，石柱开始散发出神秘的光芒。这时候，路凡才真正感受到了这个石柱的不凡。 路凡注意到这个石柱很长，也就是说这个大厅很大。石柱一直接到这个大厅的最顶端。表面流动着红色的光芒。这种力量看起来极不稳定而且难以控制，所以路返现的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这个石柱了吗？这就是我们矮人一族最后的终极武器。\"矮人王者带着一点骄傲说道。 \"就这个？你指望自己变成一个身高几十米的巨人，拿着这个去打人么？\"路凡尽量让自己的嘲讽显得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很遗憾，他失败了。因为他内心早就认可了这个石柱的不平凡。他感受到了这股澎湃的力量。 \"人类，我问你。你知道我们巨人一族原来叫什么名字么？\"矮人王者说？ \"山地巨人？\"路凡试探的说道。 \"你再想想？或许你没有看过记载，但是你应该可以想到的。\"矮人王者让自己的话尽量显得循循善诱。 路凡绞尽脑汁开始了思索，他实在是对这个世界不怎么了解。所以总是想不出来。 \"泰坦！\"矮人王者大手一挥，好像有着无尽的力量。这气势实在是让路凡深深折服同时他也被这个名字给镇住了。他不可能不知道泰坦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响亮了、响亮到他在过去都听说过。 \"神的子嗣，深藏于大地之下的王者。泰坦。\"路凡的声音有点颤抖。\"不对，你不可能是泰坦！我记得很清楚，泰坦的身高至少达到了五米，那还是后黄金时代的亚种。你根本不可能是泰坦。\" \"没错，泰坦一族的确要比我们高大威武，但是那是数千年前了。你知道，进化的方向是向着智慧和矮小进行的。你们人类虽然很狂妄，但是你们必须承认，在智慧上，你们甚至不如地精和矮人。我们巨人一族作为王者的原因并不是智慧。而是因为泰坦的传承和我们给矮人们的庇护。\"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到底想用什么征服你们人类。就是这个巨大的石柱。这个石柱是泰坦们留下来的，他们是大地的宠儿，深深热爱着土地和岩浆。所以他们和神共同的母亲赐予了他们和大地沟通的力量。所以通过这个石柱，我可以调动整个塔玛山脉的大地力量。这样的力量不是你能够承担得了的。也不是人类可以承担的了得。 我要利用这个力量让人类世界的火山喷发，让你们的大地裂开。给你们死亡和恐怖，用此来偿还你们对于我们的侮辱。我们矮人要重新拾回荣耀。更确切的说，矮人就是你们加给我们的耻辱称号。我们要重新成为地面上的主人。 路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站起来对着那个矮人王大吼道，你这样做绝对不是为了洗刷耻辱。你在骗我，我感受得到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个装置的确可以毁灭你们人类世界。\"矮人王说。 \"不，不是这个，你在别的地方骗我了。你并不想毁灭我们人类的世界，我感受到你内心的恻隐了。告诉我，到底有什么隐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矮人王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路凡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希望可以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为一个语言，因为白胡子。\"矮人王者终于说话了。 \"白胡子是可以看透这个世界的轨迹的最神秘的存在。他们从来不吝惜向需要的人告知命运的秘密。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这样做了也无济于事。所以他们放弃了挣扎，安详的在这个命运的河流中随波逐流。我不幸就成为了这个河流的牺牲品。\" \"为什么？那个白胡子是德布么？他预言了什么？\"路凡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他预言了矮人的灭亡。\"矮人王者一下子颓废下来了。\"他告诉我，我们这个种族正在面领着最大的危机。萨隆的苏醒将会给整个世界带来灭亡。这样的预言他们早就发出过。但是最后人类和精灵会得到苟延残喘，但是我们矮人和地精就没有这么好的命运了。我们将被埋葬在这个世界的命运之河，不再有重见天日的机会。说到这里，矮人王的声音竟然有一点哽咽。\" \"所以你就打算对人类下手？这是什么道理？你至少应该去找萨隆他们算账啊。\" \"预言中萨隆是在人类那里获得了他们最需要的力量。然后一路势如破竹，最后攻陷了整个世界。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和他们抗衡。像希尔那样的王者已经不存在了。\"矮人王者的声音很是落寞。 \"萨隆们最后是得到了绿水晶的力量么？\"路凡问道。 \"看来你对这个语言已经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测，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个语言的一部分内容。没错。决定萨隆们是否能够胜利的关键，就是这些绿水晶。我们要攻打人类，目的就是摧毁这些所谓的重生之晶。这样我们就可以阻止萨隆的入侵了。\" 路凡不再说话，他想起来自己在德布的一本笔记上看到的一句话：\"凡事想要违抗命运安排的行为，最后都成为了命运的冥冥之中的推动者。这就是命运之神呢给我的最大的玩弄。我们的抵抗总是徒劳的。\" \"你这样做是没用的，你还在这个世界的命运之河之中，你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走向的。\"路凡说道。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所以我也就不在乎最后的结果究竟会是怎样了。所以没人能够阻止我完成这个计划。今天叫你过来，其实是为了给这个悲壮的反抗叫来一个见证人，我要当着你的面，开始这个伟大的反抗。\"矮人王说着，开始往那个石柱上传递力量。石柱上开始传来一阵阵明显的魔法波动。 \"你个疯子，快点住手，你这样做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这样只会让你最先成为悲剧的主角。\" \"我不在乎，至少我要让后人知道，矮人的最后一任王者尽了他最大的努力。\" \"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来阻止你！\"路凡拔出自己的剑，伫立在矮人王者的对面。\"既然这样，我这个见证者就要成为你的终结者。\" \"很好，既然这样，你就来试着阻止我吧。我相信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你是一个无命者，看看这一次会不会用什么奇迹来阻止我。\"说着，矮人王的眼睛变成了一种诡异的紫色，这个颜色让路凡感到非常不安。但是他还是安排了自己的反抗，他举起了自己的长剑，准备用一个步伐将自己转到矮人王的身后。矮人王对这个动作似乎早有防备，他给自己加了一个很强大的念力护罩，路凡知道这个是矮人一族独有的念力修炼方法，类似与人类的魔法之类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比魔法药稳定得多。路凡现在内心很焦急，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根本比不上这个强大的王者，但是他还是要硬着头皮当着这个拯救者。他觉得自己有一点冤大头的意思。 \"人类，我们终将逃脱不了这个命运的束缚。但是我们不能甘于被这个东西束缚，在最后的时刻奋力挣扎，就算自己死在了这条路上，但是我们还是虽败犹荣。我受够了这个世界所谓的命运和规则。萨隆如果愿意打破这个规则，我愿意陪伴他们一起战斗。\" 矮人王者最后的话让路凡有点心酸。他也看出来矮人王只打算进行纯粹的防御，而不打算进攻。这或许就是这个矮人王最户对于他这个弱者的悲悯。这也让路凡感到深深的无力。 \"我不能让你这样成功，我早早答应过德布帮助你。但是德布早就说过，你这样违抗命运只能成为他的助推者。仍旧不能逃离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不认为你是对的。\"路凡大叫着再次抽出武器，这一次是精灵的那把短剑。 \"精灵短剑？有意思，我好多年没有见到过这个东西了。但是你不能依靠这个打败我，你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我作为一族的王者，是被希尔王所供奉的大精灵神所祝福过的，任何魔法都没有办法伤害我，任何精灵制作的武器都没有办法让我受伤。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路凡拿着这把精灵短剑冲到矮人王者面前，他迅速找到了一处看起来防守比较薄弱的要害，深深地扎了过去。但是矮人王者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呆呆的看着路凡。就在路凡的刀将要碰触到矮人王者的那一刻，整个矮人王身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这就是所谓的祝福。但是这时候路凡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精灵短剑，一个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两把匕首。一个长长的弧线闪过，矮人王者的喉咙就这样被割开了，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