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者 第25章　圆满

经过了一天的忙碌，路凡终于圆满完成了任务。这时候命运丝线的修补工作已经宣告结束了。路凡经过很长时间的检查，确定没有了问题。于是便从精神世界里跑了出来，这时候再一看这课生命之树。路凡就这样被眼前的景色给震惊了。生命之树的树叶正在花花地向下掉、但是这个场景并不是一个怀的征兆，因为路凡看到掉下的树叶都是枯死的叶子。然后一层新的嫩芽正在往外拔，路凡看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眼中充满了泪水。 当然精灵们会比他更加激动。这时候这棵树上的原住民已经开始拿起他们的乐器开始庆祝了。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棵逆转了枯萎命运的生命之树。这棵树对于精灵们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艾达这时候也是泪流满面，这时候路凡才知道原来艾达也曾在这课树上居住过。而埃尔文更是一幅欢天喜地的样子，他拿出自己最珍藏的一只精灵羽箭，要把这个送给路凡。但是路凡看出这个是对于老精灵很重要的东西，故而推辞不受。这个时候长老走了过来，阻止了埃尔文。 \"埃尔文你的感激之情我们可以理解，可是赠与无命者礼物这种事情可不是小事，这个一定要慎重，关乎着我们精灵一族的命运。所以你的这把羽箭还是收回去吧，我们精灵一族会代你感谢这位逆转命运的勇者和学者的。\" 路凡听了之后老脸一红，赶快推辞道：\"哎呀，这些对我来说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毕竟你们精灵的短剑在我手上，我这也是报恩。你知道，这个精灵短剑一路上可是救了我很多次。所以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那个学者勇者我可当不起这个名字。\" 长老说道：\"你也不用推辞了，这个学者一词你可真的当得起，你这一路上做的实验和研究我们都看在心里。这些都是一个学者的很高贵的品质。我们这样说并不是高抬你的行为。现在你已经完成了我的试炼。你现在是精灵一族的尊贵客人，不但如此。你现在还是我们精灵一族的大恩人。所以啊，我们要好好感谢你。你这几天一直住在这个生命之树上，但是你却还未曾见到我们精灵一族真正的集市。既然如此，我就尽一下地主之谊，让你好好看看我们这里的景色。来吧，跟我见识一下。\" 路凡听到这里精神也是为之一振，毕竟这么多天来一直闷在这个地方也是很无趣，第一次来到精灵的居所，岂有不好好参观的道理。想到这一层，路凡便欣然起身，随着大长老一起前往精灵集市的中央。看看这个封闭的种族有着怎么样神奇的生活方式。 在路上走着，长老也不忘了刚才的话头。 \"虽说你手中已经拿着我们精灵一族的短剑了，但是严格意义上讲这个东西并不能算是我们精灵一族的礼物。因为那个短剑是人族的白胡子赠送给你的。要知道，我们精灵是最最敬重你们人类的白胡子的。所以我们送给白胡子的礼物，是万万没有要回来的道理。送出去，就是送出去了。所以我们精灵一族必须要再一次送你一件礼物才可以。\" 路凡听到这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好像是所有种族商量好的一件事情。这一次大家面临的是整个大陆的兴亡的问题，所以大家的决定也是很重要的。但是路凡知道精灵是一种很念旧的生物，这实在是一件纠结的事情，不知道精灵愿不愿意为他破例传统了。 \"我听说精灵一族有着一个规矩，那就是没有人能够在这里白拿什么礼物，也就是说，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可以在精灵一族手中获得礼物，不知道是真是假。\"路凡试探着问道。 \"你真是个博学的人。\"长老好像是在恭维着，但是路凡也顾不上客气什么了，只顾着听长老接下来的话。 \"我们精灵的确有着这样的一个规矩，所以我们这一次也不打算为此魄力。\" 路凡这时候也只能苦笑了，没想到精灵们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愿意打破这个规矩。但是想来这个也没什么，精灵们的变通心理还是很强的。自己又修复了这个精灵的生命之树，所以想来精灵们应该不会在这些个事情上卡自己。 果然只听得长老说道：\"这回你修复了生命之树，这是一个很大的功劳，对此我们精灵也感觉无以为报，所以我们决定送你一棵生命树作为回报，这也是我们精灵一族能够拿出的最高规格的礼遇了。\" 听到这里，路凡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样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整整一棵生命树，这对于精灵一族是巨大的财富，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当做礼物?路凡感觉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你不用惊讶，这也是我们统一研究出来的结果。你的行为和地位的确当得上这个礼物。但是这件事情其实没有这么简单。\"长老说到这里有点欲言又止的意思。这就让路凡感到很有意思了。什么事情可以让长老感到欲言又止呢？ \"是这样的，我们除了这个礼物，还有一件东西想要送给你，不过这个东西有点奇怪，你要是得了它对于你自己和我们精灵一族都是一件大事，就目前来看，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大造化。\"长老这话说得支支吾吾，让路凡不知所措。 \"这样吧，让我们到里面去慢慢说。\"长老不知不觉已经带着路凡穿越了这歌者居所的中央大道，到达了一棵巨大的生命之树联通着的一个巨大建筑物的脚下，路凡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个大家伙不就是一个宏伟的精灵雕像么。把建筑物做成一个雕像这可是一个大手笔。不过，让路凡更为好奇地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精灵才能当得起这么高的规格。当然答案到这里已经呼之欲出了，除了精灵王者希尔之外，还有谁能够当得起这么高的礼遇？ 路凡忍不住驻足仔细观察这个巨大的雕像，只见得这个雕像的细节处理得很是细致。就连衣服上的花纹和褶皱也处理得自然妥帖。不愧是有着所有生灵之中最高艺术水准的歌者精灵所做。再看那精灵王者，这是一个有着精灵们统一的秀美特征的精灵，但是除了秀美之外，这个精灵还有着一点威严在里面。路凡这时候对于精灵王者的不凡也有了一点了解，但从气质上讲，这个精灵作为王者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路凡看了这么长时间，长老在旁边却是没有丝毫反应。她只是笑着看路凡仔细观赏这个雕像。 路凡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把长老就这样晾着，实在是不好意思。他连忙回过神来道歉不止，但是长老却是没有丝毫要怪罪的意思。她抚摸着这巨大的雕像，像是无意地问了路凡一个问题。 \"阁下你可知道为什么这个雕像会修建在我们歌者居所？\" 路凡刚才光顾着欣赏这个雕像了，倒也是忘记了这些问题。他仔细想了想，试探着回答道：\"莫非这精灵王者希尔，原来是歌者居所的精灵？\" 长老笑了笑，说道：\"这并不难猜，也只有这样，我们这个歌者居所才会有这样的荣耀，能够在这里用精灵王者的雕像作为我们的议事大厅。\" 两人走进了这个巨大的议事厅，出乎路凡的意料。这个议事大厅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这个议事厅难道不是用来作为商讨事情的地方么？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一个人影呢？\"路凡这样问道。 长老摇摇头，解释道：\"这里虽然说是议事厅，但是在过去这里并不叫做这个名字。这里原来叫做执事殿。\" 路反问道：\"有什么区别么？不都是用来决策一族大事的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区别还是有的。议事厅是大家在一起商量事务，而执事殿就不一样喽。执事殿里只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执事，他的话就是命令。其余的人都要去按照这些来执行。\" \"那不就是和人类的独裁一样了么？岂不是一点区别都没有了。\" \"没想到吧，精灵在过去一直是处于一个独裁的体制之下。但是这个执事却是所有的精推举出来的。不过我们从来都不会担心这种独裁体制会带来什么灾难性的后果。我们精灵一族的人实在是太稀少了，就我们歌者居所来说，在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超过万人，现在我们也只不过是堪堪拥有四千人口。所以，我们可以在壮年的精灵中选出来自己的王者，他会给我们指导，让我们明白接下来应该走什么样的路线。执事的作用跟国王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那为什么现在精灵们不使用这种体制了呢？\"路凡问道。 \"因为在此之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执事，在他之后，谁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作为执事，也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的智慧能够比他更好。所以大家决定用集体的智慧来管理自己的行为。\" 路凡听到这里，心里也就明白了这个所谓的最后的执事是谁了。除了那个号称是精灵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王者的精灵王希尔，没有人能够当得起这个称号了。于是路凡也就明白了这种情况的来历。 \"既然你们决定用集体的智慧，为什么这么大的议事厅里却没有一个人呢？\" 长老走向高高在上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作为，一脸虔诚地坐了下来。 \"效率。\"长老嘴里吐出这样两个字。 \"你知道效率这种东西是怎么来的么？\"长老慢慢说出了原因。\"如果我们让所有的精灵都享有决策的权力的话，那么我们就要牺牲决策的效率，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任何一个国家或民族或者说部族。一旦决策没有效率，那么它也就离衰败不远了。所以我们决定由一个我这样的长老来代替执事。\" \"长老有什么样的权力和义务呢？\"路凡突然对精灵们的体制和生活方式产生了极大地兴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一下这样的部族是怎样运作的。 \"长老有着和执事一样的权力，或者说是更高的权力。长老会在精灵的一切纠纷中充当仲裁者，也要担负起整个精灵居所的命运。可以说是有着极为强大的权力和极其重要的任务。\" \"这样的重任交给一个长老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路凡一下子说出了这句话，当他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样说是有一点太过于失礼了，但是想要补救好像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偷偷看看长老的脸色。 长老一点要生气的样子都没有流露出来，反而是用一个浅笑缓解了路凡的尴尬。 \"我们精灵有着悠久的历史，还有着卓绝的智慧，怎么会想不到这样的问题呢？我们早早就想出来了一个应对的方法。那就是培养一个专门的统治和决策者。这个方法当然是很严厉的。\" \"我们会在年青一代对精灵里仔细挑选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少年精灵，给他最高的教育。会有专门的老师给他教授历史诗歌等东西，还会有专门的老师给他讲诉大陆形势和各部族的情况。当然这个挑选过程非常复杂，更重要的是，最后的考试有着几千个监督者，根本不可能动手脚。\"说到这里，长老露出一点苦笑、\"我想也没有人会想要去动这个手脚。大家根本对这个不感兴趣。\" \"为什么呢?毕竟权力的欲望是很严重的一种欲望。古往今来很少有人能够摆脱。\"路凡这时候说道。\"人类历史上为了一个小国的王位厮杀流血都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啊。\" \"哈哈，我们精灵的残酷的智慧就在这里。凡事当选长老的人，都要放弃一切个人的欲望和私人的享受。也就是说，成为一个完全的象征。登上了那个名字叫做长老的席位，让后你这个人就属于整个精灵了，不再属于自己。没有拥有私人财产的权力，没有和配偶结婚的权力，更没有产生后代的权力。\" 路凡听到这里，他吐吐舌头，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这样的话可以保证很多人都不会再打这个所谓长老的主意了。不过说到这里路凡终于意识到自己跑题了。所以他急忙把话题拉回来。 \"刚才我们说到哪里来着，你说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给我。不过这个东西关系到我们两个种族的命运，所以我们赶快把这个话题给拉回来吧。要不然的话真不知道我们这个话题会跑到什么地方去。\" \"唉，这也不算跑题，我这个东西就跟我们刚才说的话题有关，这也就算是一个引子吧。是这样的，我们最后一任伟大的执事，也就是我们歌者居所的最后一任执事，后来的王者希尔。他给我们留下了一件很不起眼的遗物。这个遗物的本身价值远远比不上它的象征意义。这个东西就是我们传承了很久的歌者居所执事戒指。这也是我们歌者居所的执事证明。我们的精灵王希尔就是带着这个戒指完成了我们精灵一族联合举行的试炼，最后凭借了过人的能力和巨大的威望，最后成为了我们整个精灵一族的王者。这些故事就连我们精灵一族的小孩子们都能够讲得出来。我自然不会给你将这些故事。\" 长老说到这里，顶住了路凡的眼睛，眼睛里有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能量在里面。\"我希望你能够去帮我们找回这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