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命者 第39章　信念

路凡一个人站在城门之上，便威慑住了所有的萨隆。但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现在是战场之上，路凡也不敢托大。所以急忙下来，组织所有人开始准备防御。这个时候各个瓮城里的战斗也已经接近了尾声。战士们正在把萨隆们的身体焚烧掉。 路凡显然对这种做法有点疑问，这时候几个指挥官向路凡解释道：\"这是一种很常见的做法，因为萨隆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们可以死而复生。但是死而复生必须要有合适的载体，这种载体就是萨隆们的肉体，所以萨隆很在乎自己的肉体。\" \"我们把这些该死的假货的肉体焚烧掉之后能不能阻止他们的复活呢？\" \"不能，但是可以让他们的复活周期大大延长，然后他们的晶体也会被更多的消耗。这就是我们这样做的根本原因。说到底萨隆是一种很难对付的种族，这一次没有了精灵王希尔，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获得胜利。\" 路凡听了这话之后情绪有一点低落，他连忙说道：\"一定可以打败萨隆的，信念是我们克敌制胜的法宝。\" 士兵们好像得来了一点点信念，但是路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带给这些士兵们信念。 过了没多久，艾达就带着罗德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通行的还有几个白胡子老头，不用问路凡也知道了这几个人的身份。这几个应该就是白胡子工会派过来的救兵，也就是传说中的白胡子。 他们的带领者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是萨哈恩。这次萨哈恩看似很是轻松，但是他肯定派来了一定的士兵，这次的战况已经超过了大家的预期。 果然，白胡子的身后闪出来一个穿着灰袍的身影。这个人就是萨哈恩。路凡赶忙对着这个身影行了一个礼。 \"无命者，见到我你是不用行礼的，你是一个强大的武士，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预感呢?\" 艾达和罗德显得有点一头雾水的样子。但是几个白胡子都露出了一丝不好的表情。有点绝望，有点悲伤。路凡也被这气氛深深感染了，他作为命运的掌控者自然会有一点点预感。 \"我感觉这个极东堡垒摇摇欲坠。\"路凡沉重的说出这句话。 \"没错，这也是我们所遇见到的。自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们白胡子发现未来变得不那么清晰了。这让我们很兴奋，因为那意味着无数种可能性，同时也意味着希望。但是我们也遇到了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我们毕竟可以隐隐看到前面一点点地内容。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 \"是不是极东堡垒陷入火焰和毁灭之中？\"路反问道。 \"是的，我看到了极东堡垒的陨落，萨隆长驱直入。人类危在旦夕。\"萨哈恩这些话像锤子一样，捶打在每一个人的胸口，这是大家不想听到的话。 \"萨哈恩阁下，你大可不用这样悲观，我可以扭转局面的。\"路凡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个时候罗德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路凡你真的准备去对抗这段命运么？\"萨哈恩问道。 \"是的，我答应过精灵的长老们，守住这个洛桑堡，让人类的东大门户锁住，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也相信你，但是，路凡，我必须给你一点忠告。命运是世界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你一定要小心对待他。不然的话，很可能把自己刺伤，这就是我对你的忠告。我相信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这个世界是很艰难的世界。你我可以谨慎行走，但是要心存敬畏。\" 路凡感觉长老想要告诉他的东西跟罗德说得很相似，或者说根本就是一个意思。他自己也渐渐感觉到命运力量的无常，那些力量桀骜不驯，自己控制得很艰难。路凡对于眼前的世界有一点自己的小小的怀想，不过他还是一个局外者的心态。他愿意像是一个路人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花瓶，自己愿意出手将它护住，但他毕竟不是那花瓶的主人。 \"我会注意的，但是我意已决。我一定要阻止极东堡垒的陷落。\" \"我看到了更加危险的东西，但愿这个世界能够平安。\"萨哈恩颤颤巍巍的退后，路凡感觉这个长者又苍老了很多。他内心有一点点伤痛。不过这对于一个已经习惯了战火的人类来说，算不得什么。 艾达走向前来：\"路凡，我们需要你给将军疗伤。\" 路凡知道这件事很紧要，对这块地方最了解的可能就是这个将军了。而且有了这个将军的授权，自己也可以更好地守着这个堡垒。所以路凡急忙跟着艾达来到一个看起来像是诊疗室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浑身焦黑的身体。 这个应该就是将军了，那人见到艾达带着路凡走过来挣扎着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被路凡阻止了。 罗德这时候也跟在他们身后，他检视了一下将军的身体情况说道：\"现在他的机体已经完全受损了，他是靠着意志支撑到现在的。治疗术对于他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放心好了，我可以治好他。\"路凡平静地说。这句话刚一说出，整个诊疗室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路凡的手中出现了一丝金黄色的丝线，慢慢缠绕着将军的身体。然后这些丝线隐入将军的身体里就这样不见了。路凡知道那些丝线去了哪里，它们去改变命运的链接了，这些会给将军最后的新生。 果然随着命运丝线的隐去，将军的眼神正在一点点明亮过来。路凡这时候停了下来：\"罗德，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要去给别的重伤员疗伤。\" \"好的，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尽管交给我。\"罗德也被眼前神秘的景象给吓得不轻，这毕竟相当于是一种起死回生的妙术。路凡也不多说话，赶快去给别的人进行治疗。 艾达只是默默跟着路凡，为他打一些下手。 很快，将军就回复了知觉。他看着路凡忙碌着的身影，没有打扰。路凡巡视了整个诊疗室，把所有的重伤员都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然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将军的身边。 \"你就是路凡对吧。\"将军有点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听说过你，早在我还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你是我们的希望，希望你能够带着我们走向胜利。\" \"我会尽力的，但是现在你要好好养伤。将军。\" \"不要叫我将军了，我叫洛威尔，你叫我的名字好了。白胡子们跟我说了，他们是坦诚的人，我知道这个堡垒可能守不住了。我是一个败军之将，当不起这样的称呼了。\" \"听着，将军，我不会让这个堡垒陨落的。\" \"路凡，听我说。你的每一次干预都是公平的，你难道没有感觉得到么？你把我们就救回来的时候，整个空气中的死亡气息变得更加浓烈，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么？挽救洛桑堡可能会让你付出更大的代价。你要慎重啊。\" 路凡不说话，但是他坚定地眼神说明了一切。洛威尔将军看来是不打算继续说服他了。 \"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让我想起了我带的很多新兵，不过他们都是好小伙。\"洛威尔笑了笑。\"去做吧，这个世界是你施展的舞台。\" 罗德想要说什么，但是被洛威尔阻止了。\"罗德，老朋友，我们好久没见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对命运也很害怕。但是，老伙计，不用这样。你看看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他需要的不是秩序，是可能性。路凡他能带给这个世界希望，那就让他放手去做吧。\" 罗德也不说话了，路凡看了看他。最后罗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这时候落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罗威尔将军从脖子上拿下一个牌子一样的东西交给路凡：\"拿着这个东西，这就是你能够掌控极东堡垒的信物，拿着它，号令我的士兵，让他们为自己的未知的命运去战斗。我们不再拥有牢笼，因为你。\" 路凡狠狠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艾达和罗德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又去问候了萨哈恩，因为萨哈恩那里有他们下一步要用的东西。路凡现在对于命运的指导终于有了一点小小的了解，通过预见而得来的蛛丝马迹可以为改变命运增加筹码。 \"萨哈恩阁下，我们需要知道极东堡垒的陷落在你的眼中是因为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能不能给予我这个指导？\"路反问道。 萨哈恩望着路凡，眼中有一丝挣扎。但是路凡的眼神却为此变得更加坚定。 萨哈恩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撩起长袍，露出了刻满皱纹的脸庞。注视着路凡的眼睛说道：\"我看到的是那只巨大的卢拉兽，它是极东堡垒陷落的最重要一步棋子。\" \"谢谢你，长老。\"路凡就这样转过头去，带着部队离开了。 这时候萨哈恩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一下子坐到椅子上。身边的白胡子赶快来搀扶他。 \"主席大人，我们这样做真的好么？你知道，代价会很大的。\" 萨哈恩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害怕未知胜过害怕命运。我们害怕计划外的事情生活害怕死亡。这就是我们生活在命运束缚下的重要原因。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未知，即使那是极为恐怖的未知，我们也要勇敢地去面对。这样才能继续生存下去。让他继续做吧，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即使是仅仅在这次战斗中获得一点教训也好啊。\" \"他不会死吧？\"另一个白胡子突然说道。 \"你可以试着看看，不过我想你是看不到的。\"萨哈恩突然笑了。 这个时候路反正在和士兵们忙碌于在城门搭筑防御工事，这个防御工事有点奇怪。像是在城门上搭建一个平台。 \"喂，路凡你这是在搭舞台么？这一点都没有一个防御工事的样子啊。\" \"我们需要的不是高耸的城墙，而是一个和那个巨兽对战的平台。如果我们在下面和他战斗的话，一点胜算都没有的，所以我要能接触到它的头部。虽然萨哈恩说那个是卢拉兽，但是我总有一种预感，那玩意儿恐怕是另外一个家伙，比卢拉兽要恐怖的多。\" 罗德和艾达陷入了沉默，因为他们都知道，路凡的预感一向十分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