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城 第24章 万水千山终有你2

我双腿瘫软差点儿跌倒，陈墨一把扶住我，洛丹在手术室里叫我的名字，医生点点头示意我可以进去。 我趴在洛丹的身边看见她憔悴的脸，一下子就哭了：“洛丹……”只说了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语气虚弱：“青黎，保孩子，我要我的宝宝平安出世。”我流着眼泪问她：“你疯了吗？”她摇摇头：“青黎，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吗？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你也是无辜的。” “青黎，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我要拜托你，帮我把他带给宋明远。” “你开什么玩笑？” “告诉他，这真的是他的孩子，我程洛丹没有背叛过他，我还是爱他的。”我用力点头，眼泪落在她的手臂上，她伸出另外一只手递给我一张信用卡：“这里面有五百万，是当初宋明远的父母给我的和宋明远分费，一分不差，全在这里，你告诉他，这些钱我一分一毫都没动，原封不动的统统还给他。我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女人，信用卡的密码是宝宝的生日！”我接过来她手里的信用卡，用力闭上了眼睛，她接着说：“宝宝的名字，是思远。”她推开我：“快出去了，别看了，一点儿都不好看。”我哭着叫她“洛丹……”冲我笑笑：“青黎，下辈子，我还要跟你做好姐妹。” 这是洛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跟我说她下辈子还要跟我做好姐妹。我坐在手术室外面蓝色的塑料椅子上僵硬了身体，手里握着的是那张恶心的信用卡。洛丹的哭喊声从手术室不停的穿出来，格外的让人揪心，我用力抓紧胸口前的衣服：“陈墨，我的心口，突然好痛！” 半个多小时之后，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栋医院的楼层，伴随着停止的还有洛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手术室的门儿打开的时候，一声闷雷伴随着闪电划开夜幕，年轻的护士抱着裹在襁褓中的孩子走：“恭喜，是个男孩儿！”是啊，是该恭喜宋明远有个接班人了，可是洛丹却再也听不到宝宝的哭声了！该恭喜的是宋明远，而不是手术室里面已经死掉的程洛丹！ 我把孩子从护士手里接受接过来，小家伙张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天地。洛丹的尸体被盖着白布用推车推出来，我把脸贴在小思远的头上：“宝宝，你要永远记得是她给了你生命，给了你家，是她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为了你她受了很多的苦你更要记得她的名字，程洛丹，你要记得她是你的妈妈。” 那一夜雨，淋湿了所有的故事，那一夜的雨，冲刷了所有的回忆。 我抱着小思远戴着大大的黑色墨镜站在洛丹的墓碑前看她照片疲惫微笑的侧脸，墨镜后面是哭的红肿的眼睛。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些曾经风风火火的岁月，那些一对耳机两个人分享的时光，那些手挽着对无数帅哥评头论足的年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在往后的两年时间里，陈墨的爸爸妈妈没少帮我的忙，小思远也在慢慢长大。所以两年后某一个午后我收拾行李打算回厦门的时候，陈墨的母亲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叹气：“唉，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养一只小狗小猫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个人呢！把思远送回去之后，我和老头子又闲的没事儿做了。”我笑着握握她的手：“妈，等把小思远送回去他亲生爸爸身边，我就接我妈妈来北京，然后就跟陈墨结婚已经耽搁了两年时间了，再不结婚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陈墨还有您跟爸爸！”我冲她笑笑：“即使再爱思远可他终究不是咱们亲生的，等结婚了，我就不上班了，安安心心在家里准备给您和爸爸生个孙子。”她笑着回应我：“哎，好！”我回过头去看，小家伙正坐在沙发上跟丝丝玩耍，一边逗它一边咯咯咯的笑，有时候看着他睡着的的侧脸，就总会意犹未尽的想起洛丹，母子连心，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 再次坐上飞往厦门的航班，已经过去两年的时间了，两年的时间里改变了很多发生了很多，张柏芝和谢霆锋分手又和好了，应采儿和陈小春结婚了，超级女生换了一季又一季，快乐男声举办了一场又一场。只是不知道，厦门变得怎么样了？ 飞机起飞之后我转过头去看窗外漫天的云朵，陈墨和小思远在旁边嬉戏打闹，我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里突然有很想流泪的感觉，陈墨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回去了，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是啊！还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既然已经决定回去了，那么自然要做好一切与回忆对抗的准备。 我已经记不起当初坚定不移的选择离开的时候是多么的难过，我也已经记不起当初走进这个机场的时候是多的的决绝，更记不起洛丹和沈佳慧送我过安检的时候在我背后是多么难过多么悲伤的表情，唯一记得的，是坐的飞机。跟以前和云飞扬一起去北京的那趟航班相同。我已经不敢想象两年的时间匆匆过去，沈佳慧是否还和从前一样的漂亮优雅。 我站在巴黎春天的门口在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周娜抱着一大堆的毛巾出来晾在太阳底下杀菌，看见我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试探性的问我：“青黎小姐？”我冲她笑：“周娜，好久不见了，过的怎么样？”她不敢相信的叫我：“青黎小姐，是青黎小姐回来了！”她转过身跑进门儿：“沈总，青黎……青黎小姐回来了！”沈佳慧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拉着小思远和陈墨走进去了，她从办公室跑出来看见我，不管不顾那么多的员工和客人，拳头如同雨儿一般的砸到我身上来：“你个死丫头你，你还知道回来啊你！”我拉住她的手：“沈佳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风风火火的。”她是很久之后才看见我身后的陈墨和小思远的，她盯着小思远愣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问我：“这……这个……这是你的孩子吗？”我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没有你的同意我哪儿敢啊！婚都没敢结更别提生个孩子了。” “那这是……”我低下头看看小思远又接着看看沈佳慧，然后告诉她：“这是洛丹的孩子，洛丹，难产死了。我答应她把孩子带回来交给明远的。”我把陈墨拉过来给她看：“妈。这就是陈墨，我的未婚夫。” 沈佳慧愣愣的看着小思远：“死了，洛丹死了！”我点点头：“是啊！死了，我是回来完成洛丹临死之前的心愿的。” 墨轩依旧辉煌如初，我站在墨轩公司楼下抬起头看高大的楼宇，洛丹，我终于回来了，回来完成你的心愿。欲要走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却被保安拦住：“对不起，没有预约莫不能放你们进去”我刚低下头去，就看见了周凯，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我取下墨镜与他打招呼：“周凯！”他终于确定了是我。“沈小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又好几天了吧，对了，明远在吗？” “嗯。在在在，我带你进去，我跟着周凯走进电梯，周凯在电梯里问我：“这两年过的怎么样？”我笑笑：“还好，马马虎虎吧！”我说完以后想了想：“对了周凯，宋明远跟那个米琪，结婚两年多了有没有孩子？”周凯笑笑：“没有，自从夫人……不是，是洛丹小姐，自从洛丹小姐走了之后，宋总整天忙碌着工作，回家的时间是少之又少。”我点点头，在没有说话。 小思远牵着我的手奶声奶气的，含糊不清的叫着妈妈，我蹲下身子在他面前亲亲他的小脸蛋儿：“思远乖乖的，姨娘带你去找爸爸！”小思远继续奶声奶气的叫着爸爸，周凯似乎是明白了些，于是窘迫的问我：“夫人……洛丹小姐还好吗？”我透过墨镜看他，然后笑靥如花的跟他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周凯迫不及待的推开宋明远办公室的门，办公桌前的男人抬起头来：“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激动，风风火火的干什么？” “宋总，青黎小姐回来了，他在外面。”我拉着小思远的手慢慢的走进去：“明远，好久不见，别来无啊！”他站起来：“青黎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笑笑，然后取下墨镜：“回来有两天了。厦门的太阳依旧耀眼明媚啊！”他走出办公桌：“你坐，我倒杯水给你。”我转过身去：“周凯，麻烦你帮忙关下门儿！” “好的！”我接过宋明远手里水，感觉不太烫然后递给了身边的小思远。宋明远笑笑：“你儿子啊？长得可真漂亮。”我把小思远的手放在宋明远的手心里：“明远，你喜欢小孩子吗？” “当然了。当然喜欢了。”我我笑笑，拉过小思远：“宝宝，你听姨娘跟你说。”我伸出手指着宋明远跟他说：“这个就是爸爸，叫爸爸！”小思远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爸爸，宋明远说我：“青黎，别乱开玩笑。”我笑着低下头：“我连婚都还没结呢，怎么会有孩子？”宋明远一头雾水的看着我：“青黎我不怎么明白你的意思！”我把小思远推到他面前：“这是你的孩子，这是洛丹当年肚子里的孩子。” “青黎你开玩笑阿德吧，洛丹当年吧孩子不是打掉了吗？”我笑笑：“这么多年不见了，我有必要一见面就跟你开这么无厘头的玩笑吗？”我把包包里的亲自鉴定档案取出来递给他：“这份是亲子鉴定，里面说的很清楚，你跟他的DNA完全吻合，最后一页是洛丹的产前检查报告和孩子的出生证明。当年洛丹，并没有吧孩子打掉。而且相反她把他生下来了。”我看着宋明远一圈一圈的红了眼眶，然后跟他说：“当年你为什么死活都不相信洛丹呢，你知不知道在你结婚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现在回头仔细想想时间，看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宋明远的。”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的时间，然后抬起通红的眼睛问我：“她人呢？”我苦笑：“你现在才想起她来了吗？” “青黎她人在哪儿？”我别过头忍住泪水：“她死了！” “你骗我的。” “我没又骗你，她真的死了，难产。在北京的时候，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医生说大人小孩儿只能保一个，洛丹把我叫进手术室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她一定要让孩子平安出生，因为这是你的孩子。家属同意书上，签的是我的名字，因为她没有亲人。”宋明远伸手抚摸小思远的脸，我跟着他流下了眼泪：“洛丹临死前让我务必把孩子送回来给你，还让我带句话给你，她是爱你的，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宋明远的喉咙里发出呜咽，我伸手去拍小思远的肩膀：“孩子的名字，叫思远。” 宋明远保住小思远的身体哭的跟难看，一个步入中年的三十岁男人把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到小思远的后背衣服上。思远，她竟然思念他，甚至是连孩子的名字都连接着对他深深的思念。 我把那张信用卡从钱夹里取出来递给他：“这里面有五十万，是当年你所谓的爸爸妈妈给洛丹的所谓离开你的分手费，一分一毫都不差全在里面了，洛丹让我告诉你，她一分都没花，还有，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女人。” 宋明远从我手里颤抖着接过那张卡，然后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苦笑到：“你欠洛丹的，何止一句对不起这么简单。并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的。即使洛丹愿意原谅你原谅过去，她也永远说不出这三个字了。明远，其实，洛丹从来没有怪过你抛弃了她，她唯一的遗憾，是那件婚纱，你买给她的婚纱，怎么可以穿在别的女人的身上。”我站起身：“这次回来我也只不过是为了完成洛丹的心愿，现在我做到了，我也要全身而退了，明远，听周凯说结婚两年了你跟米琪都没有孩子，我也就自欺欺人的欺骗一季欺骗洛丹你还是爱她的，如果你真心的悔过，那就好好照顾思远，让洛丹在天堂可以安息。” 从墨轩九层高的楼上下来，我抬起头看天空的太阳：洛丹你看，我终于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可以安心了。 我一步一步的走在每一条熟悉的街道，只是身边缺少的除了朋友之外，还有身后一去不复返的青春，三十岁了，人到中年了。 墓地总是会有严重肃穆的感觉，照片上云飞扬帅气的脸早已经随着时间的变更而渐渐褪去了色彩，我站在墓碑前微笑：“飞扬，我要结婚了，你会祝福我吗？我已经原谅了所有给予我伤害和疼痛的人和事。我会学着遗忘所有的悲伤和眼泪，从从原谅开始，一点一点的去遗忘。但是飞扬，我永远都不会遗忘了你，你永远都在我心底，我会带着你的希望好好的生活下去，像你说的那样，学着重新开始。” 陈墨从后面轻轻的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枝：“青黎你看，他在朝着我们微笑，他们在告诉我们不管时间怎么改变，都要勇敢的生活下去。”我抬起头，天空中是各式各样漂亮的云朵。陈墨把头靠在我的头上：“还难过吗？”我摇摇头：“不难过了。”他笑笑：“恭喜你，他们已经退出了你的过去。” 2011年，快乐男生来北京体育馆开巡回演唱会，那个长相纯净眼神明亮的叫张远的男生唱了一首《伤城》，我站在舞台下面听他认真的唱歌，突然就哭了起来，时隔多年，虽然已经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是，某些人，我总是会意犹未尽的想起你。 寂寞时听见某个熟悉名字 不小心想起某些故事 仿佛心里有一把钥匙 而回忆它不出声 看着你眼角渐渐潮湿 孤单是路过我身边的影子 笑着对我说似曾相识 我住在这个伤感城市 你的脸慢慢消失 我的心守一座空房子 没有你的城市 是冰冷的钻石 闪着光切割我所有的心事 我们相爱的方式我们曾经的坚持 都随着时光流逝变成故事 没有你的城市 悲伤的情诗 每一页都写满了你的名字 我们拥抱的方式我一个人的坚持 你说的要我学着重新开始 后记 很多很多年后，我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窗外簌簌飘落的树叶，想起我年少时候的轻狂岁月，只留的一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青春是道明媚的忧伤！ 物是人非，说的就是这个词，是我见过的嘴狠毒的字眼…… 想洒脱的离开、洒脱的放手说拜拜、洒脱的笑、洒脱的转身说不爱、结果走人之后抱头痛哭、哭到抽抽嗒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每个人，不都是这样么？ 飞扬，你知道吗？我突然很想你。也很想年少时候唱过的歌。 五月天，我很想念你们，想念主唱阿信阳光坚毅的可爱样子，想念阿信特别的嗓音，想念那首歌：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得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如果你不爱了，讲清楚，我退出；如果你对别人有感觉，讲清楚，我退出；如果你不想爱了，讲清楚，我退出；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而放弃爱别人，这样的同情我不要；如果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要么你滚，要么我滚…… 我说： 慢慢的，我会学着承受，学着不诉哀伤。是的，我隐忍，我努力，我会回归到最初的淡漠。再见，我自以为是的青春，再见，我难以启齿的曾经。当现实赤裸裸的告诉我必须去面对的时候，除了微笑，只能微笑。 有些人，等之不来，我便离开；有些东西，要之不得，我便放弃；有些感情，理之不顺，我便割舍。 有些人，如若还在，我便心安；有些东西，如若拥有，我便欣慰；有些感情，如若出现，我珍惜。 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待我好就好；我很容易满足，一句晚安，一个留言就好；我想拥有的幸福很简单，一个懂我的人就好。 他不需要很帅，带的出去看得过眼就行；他不需要有势有权，能保护我就够；他不需要有钱，买得起香飘飘给我就好；他不需要对全世界宣布我们的关系，带我回家见他的爸爸妈妈就成；他不需要甜言蜜语说爱我，偶尔发个短信打个电话给我就OK。 山盟海誓是一种常常让高山和大海备受无奈和煎熬的重量级承诺，所以我不需要所谓的沧海桑田，生死相契，平淡才是真。如今的我刚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我站在我花季雨季的尾巴上看我身后走过的路，渐行渐远的，是我曾经肆意挥霍过的芳华和年轻。 十八岁之后，我开始一天一天的慢慢变老中。我再也没有肆无忌惮的权力和资本；十八岁之后意味着长大了，要懂事了，要成熟了，要理性了，要认真了，不能再盲目了，任性了，肆意妄为了，风风火火了。 所有认识我的，知道我过去和曾经的人们，曾经的曾经，我们的关系是普通的认识，过去的过去，我们的关系是朋友。 十八岁之前的我，吵过、闹过、玩过、疯过、对过、错过、恨过、爱过、痛过、笑过、哭过、怨过、幻想过、憧憬过、受伤过、拥有过、失去过、争取过、离开过、选择过、真心过、假意过、放弃过。 或许不同的人对我的国王有不同的看法：嘲讽的、讥笑的、不屑的、谩骂的、同情的、怜悯的、责备的、无谓的、相信的、不解的、反感的、心疼的。 可是在这些人中所持的态度中，有一个让我动恸伤怀的，有想哭的冲动的词语：心疼。 有个人对我说：心疼你的过去。 而如今，我所持的态度，只有两个字：随便，随便你们的搬弄是非，随便你们的添油加醋。现如今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学会隐忍了。 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听过许多首的歌；一个人看过很多场的电影；一个人走过很长的路；一个人发过很长时间的呆；一个人在夜里哭泣过；一个人在雨天淋湿过。懂得了许多；看透了许多；想开了许多；认清了许多。我想，既然我这个生命来到这个尘世间，那我就有权利去支配我的思想，我不想去理会任何人的看法，我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一生仅此一次，错过了，我怕我会后悔。 世界上也许有很多与我同名同姓同性别同血型的女生，但世界上却仅此一个这样性格的我，仅此一张这样面孔的我，我所做的一切与任何人无关，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解说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请不要拿你的眼光去衡量我的所长，因为你不配，更没有资格。 现今的我长大了，走了这么久也累了；疯了这么久也倦了；闹了这么久也烦了；我想，我该安宁下来了；我想我要安定下来了。 我想在午夜失眠的时候有一杯热奶茶；我想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二十四小时为我开机，随时待命；我想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头塞着耳机听一首歌，那首歌感慨我的曾经，憧憬我的以后，那首歌诠释我渐行渐远的似水流年，如许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