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绝恋 第27章　少年白头

于此同时，风霆王朝中，耶律卓君终于上了次早朝，百官在下面激烈讨论，耶律卓君确实脸头也不抬，多少年了，耶律卓君一直是这样，对什么事情都不敢兴趣，一心想着沈静研，年轻的耶律卓君头上的头发已经斑白，耶律卓君看到下面的文武百官，不禁心中想到，“地位再高又如何，自己心爱的人不在身边，自己要这个皇位还有什么意思？”耶律卓君也想心中越是烦闷，大叫一声。“吵什么？退朝！”文武百官看到耶律卓君动怒，一个个全部跪倒在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早朝退后，耶律卓君失魂落魄的来到南宫楚楚的寝宫，南宫楚楚现在没有入到坤宁宫，因为坤宁宫有耶律卓君朝思夜想的人儿。“皇上驾到！”在快要走到南宫楚楚的寝宫的时候，随行的太监赶紧朝南宫楚楚的寝宫喊道。话音刚落，南宫楚楚就带着宫里的宫女太监前来接驾，“吾皇万岁万万岁，”太监侍女赶紧跪倒拜向耶律卓君，“臣妾参加皇上！”南宫楚楚微微躬了一下腰说到，心中却奇怪一向不来后宫的耶律卓君怎么突然要来自己的寝宫。想归想，但是南宫楚楚并没有说出来，“嗯！都起来吧！”耶律卓君的脾气在着三年内改了好多。 “谢皇上，”宫女和太监纷纷站了起来，南宫楚楚看了皇上一眼，就把耶律卓君给让进了寝宫，耶律卓君走了进去，太监和侍女们全部退下了，耶律卓君坐到主坐上，南宫楚楚就站立在一旁，看着已经被时间折磨的日益憔悴的耶律卓君，“你也坐吧！”耶律卓君看着南宫楚楚不由的说道。那个语气早就没了以往的猖狂，现在的耶律卓君显的这样疲惫，无奈。“谢皇上！”南宫楚楚答了一声之后也就坐了下来。南宫楚楚看着眼前的这个君临天下的皇上，耶律卓君却看着门外呆呆的出神，南宫楚楚知道，耶律卓君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姐妹沈静研，可是南宫楚楚又能怎样安慰耶律卓君呢？ 自己虽然是皇后，但在耶律卓君的心中，南宫楚楚永远也比不上沈静研。南宫楚楚也知道这一点，就这样看着耶律卓君发呆。终于，耶律卓君开了口，“楚楚，现在在后宫过的还行吗？”耶律卓君说完之后，更加沉默。“臣妾在后宫一切安好，皇上不必费心！”南宫楚楚见到皇上开口，便匆忙答道。“嗯！现在的后宫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耶律卓君好像是在故意找话一般。每一个问题问的都是那么勉强，“回皇上的话，自从上次上官飞燕的事情出来以后，后宫就安稳好多，没有那么明显的明争暗斗，整个后宫的风气，比以前也强了太多。”南宫楚楚答道，内心非常奇怪耶律卓君怎么突然关心起后宫的事。“嗯，如此甚好！”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的话，不知道自己在一没在意，便是微微说道。耶律卓君这次来是闲的无聊，内心孤独，惆怅。所以不自觉的来到南宫楚楚的寝宫，看到南宫楚楚，耶律卓君就会不自觉的想起沈静研，耶律卓君见到南宫楚楚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寂的气息在南宫楚楚喝耶律卓君的身边围绕，南宫楚楚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人一直坐着，“现在你去过坤宁宫吗？” 耶律卓君再两人沉寂了半响以后，就开口问道。“前些天去过！坤宁宫也没有了以前得喧哗”南宫楚楚知道耶律卓君一定会车到坤宁宫，扯到沈静研身上的，但是南宫楚楚却没有一点嫉妒，她只是羡慕自己的这个姐妹，可以让耶律卓君这么倾心对她。果然，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的话，脸色更加沉默和失神。自己心中自从沈静研三年前失踪之后，心中就愈发思念沈静研，现在听到坤宁宫现在已经冷淡成这样，心中就不禁一阵难过。“丫鬟们还都在坤宁宫吗？”说完之后的耶律卓君脸色更加失落，仿佛又想起了沈静研。 “唉，”长长的一声叹息从南宫楚楚嘴里发出，“皇上大可去坤宁宫看看。不知道皇上这样折磨自己，谁人又能看得到？”说完之后的南宫楚楚就看着耶律卓君，不再说话，说实话，南宫楚楚现在也非常想念自己的这个好姐妹沈静研，现在自己在宫中，整个后宫偶人能陪自己说说话，每次想起以前和沈静研在一起的日子，南宫楚楚有的时候就暗暗一个人落泪，多次习惯性的备轿去坤宁宫。思念给谁说？南宫楚楚当然可以理解现在耶律卓君的心情，或许南宫楚楚自己的思念，不及耶律卓君对沈静研的万分之一，耶律卓君也看着南宫楚楚，“去了又怎么样？她也不在里面！” 其实耶律卓君经常自己偷偷的去坤宁宫，就躲在坤宁宫外往里看，经常去的他每次都不见自己心爱的沈静研，于是每次回到自己的房间，落泪，耶律卓君也经常去那片以前沈静研经常弹琵琶的树林，期待着能再听到一次一个女子在树林里的悲唱，听到那婉转的琵琶声。可是每次都是那么失望而回，沈静研不可能再在里面谈琵琶，自己也再也不可能冒充自己的弟弟耶律卓原的身份和沈静研说话，此时的耶律卓君就像一个失散糖果的孩子，明明自己的糖果就放在桌子上，可是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糖果不见了，于是就嚎啕大哭的满世界找自己的糖果，但是世界这么大，要找到，谈何容易。 南宫楚楚看到耶律卓君沉默了，于是便心酸的说道，“也不知道，妍儿现在在何处？不光皇上想她，臣妾也见见她，”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的话，长叹一声，“唉，千般的错，全怪我。”“是我才害得她远去，是我脾气不好，我没有好好珍惜她”耶律卓君继续说道。皇上切莫这样说“妍儿妹妹曾经在失踪之前就给楚楚说过，她已经怕了这个吃人的后宫！”南宫楚楚听了耶律卓君的话，不由的为耶律卓君辩解道，末了又加一句，“其实妍儿妹妹还是很爱皇上的！” 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说沈静研还爱着自己，不禁眼前一亮，整个人激动的说道，“皇后说的可是真的”耶律卓君心中别提有多激动，自己的妍儿还爱着自己，自己的妍儿是爱着自己的，原来一直以来，妍儿是爱我的！南宫楚楚看到耶律卓君这样，不禁心中更加难过，她不是嫉妒，而是在悲伤耶律卓君和沈静研的命运，上天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公平，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不得不要分开。南宫楚楚看到耶律卓君着急的样子，不禁红了双眼，“是的，臣妾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妍儿妹妹她还爱着你”耶律卓君脸上终于笑一了一次，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笑。 这三年来，他早已经忘了快乐是什么样子，现在南宫楚楚说沈静研还爱在自己，内心像是找到糖果一般的孩子一样高兴，可是兴奋过后，脸色终于也是沉默下来，沈静研再爱自己又怎么样？可是她不在自己的身边，纵使自己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见不到自己心爱的妍儿。南宫楚楚看到耶律卓君的神情由高兴，又转为哀愁，心中也不禁微微一叹。“那她为什么不来见我？”耶律卓君轻声问道，与其说是问道，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南宫楚楚看到耶律卓君这样，内心不由的一阵心疼，自己终究是比不上自己的那个姐妹沈静研。 南宫楚楚接话说道，“妍儿妹妹不是不爱皇上，只是后宫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不舍和妍儿妹妹，她也是害怕自己呆在这个混乱的后宫，她已经畏惧了这个后宫”南宫楚楚说着也不禁的哀伤起来，以前得种种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南宫楚楚也想不做这个风霆王朝的皇后，自己宁愿做一个平凡的百姓，不用每天担心受怕，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防着所有的人。耶律卓君脸色依然是落寞，现在的他没有了一个皇上的霸气，没有一个统治者的决然，脸上尽是儿女情长，他现在只想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沈静研，哪怕放弃皇位，自己也在所不惜。 “三年了，不知道妍儿会在哪里？现在过的怎么样？”耶律卓君脸色伤心的说道。南宫楚楚没有说话，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自己说话，房间里顿时又充满了悲伤，两个人心里都没有说话，耶律卓君心中的苦千千万万，不知道现在的沈静研过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成家？如果已经成家的话，妍儿过的怎么快乐吗？她的丈夫对她好不好？如果没有成家的话，自己的妍儿现在又在哪呢？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已经顺利的生了下来？还是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思念。 这三年来，耶律卓君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沈静研，也下令派了无数的人出宫寻找沈静研，可是直到今日还是没有沈静研的消息，自己心中也想过几遍不好的结局，是不是妍儿是被人在三年前劫持了？是不是妍儿已经……耶律卓君每次想到这些，心中如撕裂般，自己是不是此生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妍儿？耶律卓君已经体会不出的悲伤，体会不到的儿女情长，在着三年全让自己尝了个遍。南宫楚楚看到耶律卓君这样，看着他在阳光下那头耀眼的白发，仿佛在对世人诉说在千万悲伤，年轻的耶律卓君的脸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南宫楚楚心中心疼无比，眼中似有泪花闪烁，这还是三年前那个叱诧风云，说一不二的皇上吗。 于是在沉默了好久之后轻声问道，“皇上，你这样，值得吗？”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的话，没有说话，他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男子，只是一个思念自己娘子的男子，没有什么身份，不是皇上，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他心中对沈静研的爱已经不能拿什么来比较，如果沈静研能回到自己身边的话，自己即便不做皇上，耶律卓君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 房间内沉闷的气息依然存在，“皇上，你何必这样对待自己？何必呢？为了一个沈静研，值得你这样吗？”南宫楚楚由于心疼耶律卓君于是劝道，这三年来耶律卓君对沈静研的思念自己全部看在眼里，一个沈静研可以倾倒这个皇城，可以让世上最绝情的男子为她这样皱眉。心中也是同情耶律卓君，“值得，一切都值得。”只要换来妍儿回来，一切都值得！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的话，轻轻的答道，语气依然是那么轻，可是依然语气还是如以前一样强烈。说完之后，耶律卓君的眼也红了起来，这几年以来，一提起沈静研，耶律卓君就难受，所以别人很少会提起沈静研。 南宫楚楚不懂沈静研那般沉默的爱，也不懂耶律卓君那般如痴癫般的爱，她只是一个皇后，她只是做着对耶律卓君本分的喜欢，她不懂为什么耶律卓君会这么爱沈静研，可是她能感受到现在房间里，耶律卓君的哀伤，令她也变的想要大哭出来，可是自己是皇后，皇后注定不能哭，于是强忍着哀伤对耶律卓君说，“皇上别这样，你这样，臣妾也要快哭出来了，妍儿妹妹一定现在还想着想着皇上，等到妍儿妹妹想好了，自己就会回来了”南宫楚楚看到耶律脸上的惆怅，不禁安慰道，她自己也知道沈静研已经离宫三年，要是想回来的话，沈静研早就回来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 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的话，心中哪里不明白，这是南宫楚楚在安慰自己，便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惨淡的一笑，不过这个笑落在南宫楚楚的眼中是那么难受，“如果妍儿真的想朕的话，妍儿就不会在三年前离开朕了，也不会在这三年内没一点音讯”耶律卓君自嘲的说到，三年可以把一个冷血的皇帝变的如此颓废。“妍儿妹妹一定是不知道皇上在想她，要不然，以妍儿对皇上的爱，妍儿一定会回来见皇上的！”南宫楚楚不觉的为自己的姐妹辩解到。 “或许吧！”耶律卓君叹道，但是心中却知道，自己这几年派出去这么多的人出去寻找沈静研，她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但是自己还能怎么样呢？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想她，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少个夜晚，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到树林外期待沈静研突然出现在树林里面，弹起琵琶。 “你是不是对朕已经死心？”耶律卓君不知为何突然说出来一句，南宫楚楚一呆，知道这是耶律卓君是在对自己说的，但是呆过以后，就淡淡的回答，“臣妾从没报过幻想，何谈死心之说更何况，况且臣妾已经不敢爱了”南宫楚楚其实是喜欢耶律卓君的，但是三年前亲眼见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姐妹打掉，内心早就对后宫充满绝望，再加上三年时间里亲眼看到耶律卓君为自己的姐妹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虽然南宫楚楚还是有一点喜欢，但是还是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了，变的已经不重要了，心中全部是对耶律卓君的怜悯。 耶律卓君听到南宫楚楚的话也没有生气，他早知道南宫楚楚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后宫的混乱，一个女子，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已经是非常不易了，况且他心中心中的人是沈静研，其余的人不管对他说什么，他确实不喜欢南宫楚楚，这里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他三年前立南宫楚楚为皇后，全是因为朝中大臣向他施压，国不可一日无主，后宫也不可没有皇后，最后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立了南宫楚楚为后，只是因为南宫楚楚和沈静研的关系最好。他这样做也是在怀念沈静研，也是出于对南宫楚楚的愧疚。 不敢爱了吗？在这个后宫谁还敢说爱？每个人都在岌岌自危，谁敢扬言说喜欢皇上，无疑是找死，南宫楚楚已经在三年前害怕，自从知道自己的孩子被自己认为自己最好的姐妹打掉的那天起，南宫楚楚已经怕了，虽然现在她做了皇后，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是母仪天下，但是在这个混乱的朝代，在这个血腥的后宫，她不敢！她也畏惧了这个吃人的后宫。“皇上还是经常去坤宁宫看看吧！三年以来，坤宁宫也换了执事，宫内的宫女也换了，但是小宁还在那里，妍儿妹妹的房间也天天有人打扫，房间里的东西还是妍儿妹妹失踪那天原来的模样！”南宫楚楚在一阵无话的时候突然对耶律卓君说，“唉！看又有什么用，她又不在！”耶律卓君说完一阵失神……整个寝宫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