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爱我 第6章　来到京城寻找工作

四年后的林彤在去学校取完了毕业证之后，顺利地成为了林家历史上的第一位大学生。现在的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由于她学的是财会专业，经常要去外地实习。 为了赚钱养家，大学期间她又进修了文秘专业，都是为了找工作的时候能有两手准备。 那个时侯林彤的家庭发生了很大的变故，父亲在前一段时间查出来了肺癌。为了治病，家里已经花了很大一笔钱了。林彤每一天都在为了生活而发愁，恨不得将一块钱掰成两半花。可是再发愁也没有用，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林彤学的专业就注定这一辈子只能挣死工资了。 生活的重担将这个小女孩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她又不得不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这个沉重的负担。 大学毕业后的她不得不开始担心自己未来的去向了，她可以随便找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如果一直做文秘的或者财会工作，她实在是难以担负得起家庭的这个重担。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京城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漂。林彤知道，虽然都说富贵险中求，她也不想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可是毕竟京城的机会比较多。如果自己能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 在大公司的待遇和福利与小公司还是差很多的。她想过了，既然想好了未来的道路，那就应该努力地去好好试一下，不管结果如何。坐着等死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装，林彤去医院看望了父亲。父亲的病是在心里的，她知道父亲的心里也不好过，因为他女儿要远走他乡挣钱，父亲的眼里也是含着两行清泪。 林彤握着父亲的手说，“爸爸，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养家，负担都是由你一个人来担。现在女儿长大了，大学也毕业了，是时候来担负起你的责任了。你就好好养病，不要担心钱的问题，钱的问题我会好好解决的，你放心吧。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的身体早日好起来，你的病好了，我的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林彤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想起了很多曾经跟父亲在一起的情形。 林彤刚出生的时候因为医生的经验不够多，她的腿被医生拽骨折。因为那个时侯林彤太小，所以家里也没人知道这件事，只是林家觉得这个孩子很爱哭，但都不知道为什么。 有一次林彤的姥姥要给林彤洗澡的时候，发现林彤的腿青了一大片，吓得不行，赶忙抱到医院，才知道，原来是腿部骨折。是接生的时候医生用力过大，小孩的骨头也比较脆，所以过了这么久才发现。 林彤的父亲那个时候心疼的不行，到处带着林彤求医问药。 因为她们家的那个小县城医疗技术不太发达，所以林彤的父亲就带她去省城的大医院去看病。他们那个时候在省城也没有家，只能寄居在别人篱下，每天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后来林彤听母亲说，那个时侯父亲因为没钱付人家的房租，只能每天帮人家干活。那时候的冬天，水刺骨的凉，林彤的父亲为了给林彤治病什么苦和累都遭过了，这才换来林彤这一双健全的双腿。 医生都觉得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他们都没想到林彤的双腿在成年后完全没有任何后遗症。林彤每次想到这里，心中都会涌上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她一定要努力挣钱，治好父亲的病。 林彤和蔷薇一起去了火车站，其实在林彤父亲病了的时候，蔷薇没少帮忙，每天都熬夜陪着护理，就担心老人需要什么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照顾。林彤每想到这些的时候都觉得很感激，能碰上这么好的姐妹，她觉得这是她这一辈子的幸福！ 蔷薇也是担心林彤，所以跟家里说好，同林彤一起去京城闯荡。她害怕林彤一个人在那么一个陌生的城市迷失了自己，也是担心林彤没有依靠。 就这样，两个好姐妹一起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一路上林彤百感交集，她想起来了自己短暂但又快乐的大学生活。大学的时候也交过几个男朋友，可是终因性格不合而分开。 林彤总是喜欢将这些分手的原因归结为性格问题，其实蔷薇心里最明白，她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大鸿，一直为他保留着位置，否则她怎么会对每一段感情都那么不上心呢？ 林彤呆呆的看着窗外，她其实心中还是有些小期待的。自从她决定了来京城闯荡，她就一直希望能遇见大鸿，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她也知道她的这种希望基本上就是水中月镜中花，怎么可能遇见呢？大城市中那么多人，她只不过是其中的最不起眼的一个，怎么能奢望这种梦想变成现实呢？ 蔷薇在大学期间也有一个很爱她的男朋友，只是毕业后的去向问题出现了很大的分歧。那是很典型的一个南方男生，他希望蔷薇能够跟着他南下过着南方的生活，可是蔷薇是一个北方土生土长的孩子，根本就不适应那种南方生活，所以两个人在恋爱后期都试图说服对方跟自己走。可是最终他们发现这一切只是徒劳的，彼此都不愿意后退一步。4年的感情终于破裂了。蔷薇对于这些事情已经看得很开了，毕竟已经是分手的人了，无论再说什么，那个人也不会再回来了。 蔷薇当初刚刚分手的时候，每天都以泪洗面，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要是一想起来自己和男朋友分开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要哭泣。时间永远是治愈伤口最佳的良药，无论曾经的伤口是多么的血肉模糊，可是，一旦伤口长好，那么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是谁都不会知道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奈，不是每一段姻缘都会得到圆满的结局。可是如果结局圆满，那么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荡气回肠的故事了。 蔷薇看着林彤的脸，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林彤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她知道林彤现在越来越坚强，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因为班主任要找她而握着自己的手，担心许久的小丫头了。她也知道，虽然林彤从未在她面前掉过眼泪，可是她的眼泪留在了心里。 有的时候蔷薇真的想跟林彤说，“想哭就大哭一场吧！”可是她知道她的这些话只是会让林彤觉得自己是在可怜她。 她也不希望两个人的友情因为钱或者是其他的东西而变得不平等，所以说她也从来都不会多过问林彤的生活，这也是林彤喜欢蔷薇的原因。即使是好朋友之间，也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可能这些秘密对别人来讲不算是秘密，可是对于当事人来讲，那就像是一个最柔软的地方，不想要别人去触碰。 可能是因为钱的原因，她变得越来越敏感，她不希望朋友过多的去问这些。所以蔷薇的所作所为一直都令林彤很感动，她明白谁对她好，谁才是她真正的朋友。 在火车上，林彤打破了这个僵局。她对蔷薇说，“谢谢你，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一句‘谢谢’，可是一直也都没有说出口，在我们家里出事了之后，你这么不留余力地帮助我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苦和累。我也知道你心里很不好受。男朋友的离开让你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再你最难过时候还能这么帮助我，我一定会把你当成我这一辈子的好朋友的！” 蔷薇也对着她笑笑说，“其实你对我也很好呀，高四的时候我家里出了事情，你看我每天都吃馒头咸菜，你才故意拽着我一起去食堂吃饭，不想让我吃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你对我的好我也记着呢！”蔷薇看着林彤，也对她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呵呵，作为朋友就不要计较那些了，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去了京城，我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咱们互相扶持，一定可以将我们的日子过好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会离开彼此，不是么？伯父欠的30多万，我们可以一起去还，对不对？” 那个时侯的林彤和蔷薇一直都以为30多万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其实对于京城的有钱人家来讲，这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有钱人永远都不知道穷人过得是什么日子，即使他们也不是天生就有钱，可是有钱的日子过多了，那么，曾经的苦日子就会忘却。 两个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到了之后，蔷薇给她的在北京的舅舅打了电话，两个人就一起去坐地铁了。蔷薇的舅舅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可是毕竟在京城还是有立足之地的，所以说说林彤很是羡慕，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蔷薇说她的那种感受，因为对于现在的她来讲，她觉得，现在只要是有钱吃饭，有地方住。那么那种日子就足够了。 即使不能住上很大的房子，即使不能每天都不能换上新的，漂亮的衣服，对于一个现在连生活都成问题了孩子来讲，也是一种奢求了。 “诺大的京城，何时才会有我林彤的容身之处呢？”林彤叹了口气，追上了在前面买票的蔷薇。她们两个人在地铁站里逛了好久，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过来坐地铁，很多地方都找不到，所以说转了好久，才知道怎么到她们想要去的地方。 在蔷薇的舅舅家，他们也算是将住房问题解决了。之后就要开始愁找工作的事情了。 林彤所在的大学是省里的重点大学，可是在京城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而且她学的专业也是属于吃青春饭的专业。庆幸的是林彤比较高挑，而且体型也偏瘦，所以可以兼职当模特，所以刚来到京城林彤先找了很多平面模特的工作。 很多摄影师刚看到这个外地过来的小丫头都不怎么喜。，因为她那时候只是穿了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外加一件T恤衫。而且面色发白，一看就不健康，没有一条符合摄影的标准。 林彤找了很多家可是都失败了，她在找模特工作的时候也在往各个公司投简历，希望能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终于有一天，一个公司给她打了电话。 “您好，是林小姐么？”一个甜美的嗓音问道。 “对，是我，您是？”林彤当时正好要去买午饭，听到这个电话就停了下来。她不知道到底是谁打来的，她希望是公司的电话，因为毕竟自己投了那么多份的简历，很少有给她打电话过来咨询的。现在，一份工作的机会对她来讲，简直像是比中了500万的大奖还要兴奋地一件事情。 “这里是旭日公司，我们看了您的简历，觉得符合我们的要求，现在想要你过来做个简单的面试。” 林彤听到这里愣了一下，“不是说在京城投简历如同大海捞针么？几乎被招的可能性为零。可是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我的身上呢？” 她虽然很纳闷，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开心的。于是她赶紧回答道，“好的，我应该何时去贵公司面试呢？” “后天过来就行，我们会及时地把我公司的地址给你发过来的。”这个甜美的声音还是那么客气。 “好的，我会准时的！” 林彤放下电话之后依旧还是很激动，她赶紧给蔷薇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蔷薇也很激动，不过她可没有被高兴冲昏了头，她还是很理智地问了林彤一句，“你有像样的西服么，明天你穿什么呀？” 林彤低头一看自己的这一身素气的衣服，苦笑了一下，跟蔷薇说，“一会咱俩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吧！” 两个人上街逛了好久，晚上回来也算是很有收获了。林彤买了一件特别贴身的白色小西服，把她消瘦的身材显得更加瘦弱，不过也更令人有保护的欲望了，外配一条深色的打底裤还有一双黑色的高跟鞋，还真的很像这个城市的白领丽人呢！ 蔷薇看了都啧啧称奇，“小彤，你都多久没买衣服啦，过了这么久，看你穿这么漂亮的衣服，感觉好像都不认识了呢！” “呵呵，你可别取笑我了，觉得行么？” “行！怎么不行呢！太行啦！哈哈，看的我都想去买啦，不过估计我买完咱俩就都得吃不上饭了。” 也是，林彤看了看自己的钱包，最近她都没有收入，就是靠蔷薇的收入两个人才勉强度日。 “这次我一定要成功！”林彤暗暗地下了决心。 她这两天准备了好多资料，想到了好多公司会问的问题，就这样过了一天。 在一个大的办公室里，一个男人坐在转椅上，没有人能看见他的脸。 他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报纸，问道，“告诉林彤明天来面试了么？” “总经理您放心吧，我办事你还担心么？不过，您不怕露西小姐知道么？”给林彤打电话的那个甜美嗓音说道。 “她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做事，什么时候考虑过她的感受？你不需要为我考虑，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那个男人阴沉着脸。“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好的总经理。” “林彤，林彤…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个女人走后，男人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终于到了面试那天，林彤一切打扮就绪，她看见蔷薇依旧在睡觉，就没有叫她。 一路上林彤一直紧握着公交车的把手，手都出汗了她还浑然不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来到京城之后她也有过面试，可是只有这次非常紧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终于到了地方，她下车找了很久，才找到了这个公司。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有点路痴。 公司规模真的很大，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她拿着自己的简历，按照短信的要求走到了2楼，问了一下前台之后就直接走进了最里面的那个办公室。在办公室的门口，她犹豫了半天才进去。 这个办公室不太大，可是装修的很讲究，里面放着两个她从来都没见过的花花草草。有一个男人坐在一个转椅后面，林彤顿时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还很奇怪，“我在京城又没有亲戚，怎么会对这个陌生男人产生熟悉感？” 可是既然她是来面试的，那么她也应该按照正常的程序来。 她把自己的简历放在了桌子上，并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您好，我是xx大学毕业的应届毕业生，在大学期间学的是财会和秘书专业，并且希望能够找到一份与这有关的工作。” 她把自己之前准备的东西都流利地说了出来，可是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转过来。 在她终于无话可说的时候，只得挤了一句，“您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问题么？” 那个男人终于转了过来，林彤看着那张脸，心跳顿时加快，心里乱的不行。 他怎么长的那么像大鸿？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像，可是却给林彤一种特别的安心感和心跳感，在那一瞬间她以为大鸿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林彤正在费力地让自己恢复平静，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对她说，“林小姐，欢迎你来这里工作。” “您录用我了么？”林彤就好像被天上的馅饼砸了一下，顿时就懵了。 因为之前她参加的面试，面试官都各种挑她的毛病，要不就是嫌她的学历不够，要不就是因为她没有当地户口。或者给的条件太低，根本就支付不了自己的日常生活。第一次这么顺利，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且刚才那个男人叫她林小姐，应该也是不是大鸿，所以她就没有想太多。 那个男人从自己的抽屉里抽出了一张纸，是一个合同。 林彤仔细的看了这个合同，上面标注的是：她是总经理的秘书，全天为经理服务，每天的上班时间是早八点到晚8点，周六周日无休假，虽然工作比较累，但是每个月收入是一万二。这个数字就够令林彤心动的了，她毕业后一个月最多才挣了5000多，可是还是不够支付她的生活费用，现在这些钱如果她省着点花，应该一个月可以攒下6000左右。这样自己再打点零工，还父亲的手术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她就已经很开心了，拿笔准备签合同。 这时候，那个男人发话了，“林小姐，你都不问问自己是给谁当秘书么？” “对呀”林彤才想到这个问题，“那，谁是总经理呢？” “是我。我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希望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好的，您放心，我会认真工作的。”林彤刚才一直在想工资的事，忘记自己还在面试，忙补上了那句话。 “你先出去吧，明天8点去‘衣柜’等我，这是你的工作。你先回去吧。”那个男人又毫无表情的说了这句话。 林彤关上了办公室大门才反应过来，“衣柜”，那不是京城最大的服装市场么？里面的东西都是非常有档次的，难道他要给他的女朋友买东西么？ 她带着疑问，坐着地铁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