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曾见过你 第36章　老人们的故事

“我奶奶的家人是喜欢杜爷爷的，认为杜爷爷是个有为青年，想要把奶奶许给杜爷爷做妻子，你们知道那个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很重视的，父母瓤嫁，总是不能拒绝的。但是奶奶又不喜欢，这就成了麻烦事。”樊涛苦笑了下，那个时候的爱情也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己的。”那后来怎么办的呢？”杜语诗忍不住的问。 杜爷爷就给杜语诗解释了。 “其实你们不知道，当我知道紫苑的家人想要把她嫁给我的时候我多开心，我的梦想这么容易就要实现了，我兴奋的好几夜睡不着觉，但是结果却是那么的让我伤心。” “想来也是让爷爷伤心的结果，但是奶奶是怎么拒绝这门亲事的呢？”慕俊浩问。 “对于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来说，紫苑无疑是勇敢的。”杜语诗的爷爷摸了摸杜语诗的头，“就像是现在的语诗，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和自己的爱人。” “爷爷的意思就是说，我和紫苑奶奶很像喽，怪不得爷爷这样喜欢我。”杜语诗说者无心，爷爷可是有点生气的。 “我喜欢自己的孙女可不是因为紫苑，自己的孙女，那里有不喜欢的道理啊。” 杜语诗做了一个鬼脸。 “紫苑和佳峰商量以后，就来找到了我，当着我的面，三个人将感情和喜欢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也就知道了紫苑和佳峰的事情，那个时候年轻，心理竟然又了仇恨的意思，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杜语诗的爷爷一脸惭愧的说。 “原来爷爷也曾因为爱情记恨过。”杜语诗无奈的摇了摇头。 “语诗啊，何止是记恨啊，我还因为这个埋下了仇恨的心，日后做出了到现在自己也难以原谅自己的事情，只是这些事埋在我的心里很久了，一直以来自责什么的我都一个人承担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曾经对樊家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现在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樊涛。”爷爷不好意思看樊涛了，因为他现在可以确定，樊涛一定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前才会那样的逼着杜语诗的，就因为杜语诗是仇人的孙女啊。 “所以，爷爷和樊爷爷就这样的有了隔阂么？” “不止是隔阂，心生间隙，还有怨恨，你们不能想象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我看着他们两个手牵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那种心情么？” “爷爷一定是心灰意冷了。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感情呢？”这几个年轻的后生都很关心这个问题。 “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他们手拉着手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心了。樊天翔还顾念着和我的兄弟情义，不知道怎么开口和我说其实他和紫苑早已经情投意合悄悄的在一起了。倒是紫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大胆的告诉我了他们的关系。” “爷爷，我也只是知道这件事，但是不知道当时奶奶是怎么说的，你能说来听听么？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毕竟那是您的伤心事，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我爷爷奶奶的一切。”樊涛请求杜爷爷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你奶奶走过来，告诉我其实她爱的人一直都是你的爷爷，他们已经在一起有一阵子了，一直只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希望我能祝福他们，当然我那个时候是不会祝福他们的，所以，我就拒绝了你奶奶的好意，而且告诉她，因为家里人的要求，我一定会娶她的，而且那也是我的心愿。我还告诉他们从那一刻开始，我和你爷爷不再有任何的兄弟情义，就这样，为了你奶奶，我和你爷爷彻底的决裂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多么可笑，为了一个女人就结束了。”杜语诗的爷爷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这个时候的张家楠坐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因为他正好看着白萧寒的侧脸，他听到爷爷讲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就想到了他现在和慕俊浩还有白萧寒的情况。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和慕俊浩的兄弟情义有一天也会因为白萧寒彻底的了结了。 因为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对白萧寒动了心，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感情的事情是完全不受控制的，而且，慕俊浩现在也要娶白佳美了，所以自己就算喜欢白萧寒，最后能和白萧寒在一起，也不算是对不起慕俊浩了。 “虽然你们私下里是说清楚了，但是家里人还是要拆散我爷爷奶奶这对鸳鸯是么？” “是的，家里的决定还是将你奶奶嫁给我，那个时候我满心欢喜的等着迎娶你紫苑的，结果换来的确是他们的私奔，远走高飞。”杜爷爷现在说起来的时候，还是能看出失望的神色。 “是的，我爷爷奶奶私奔了，但是却被家里抓了回来，这段就是杜爷爷不知道的了，虽然被抓了回来，但是并没有对外声张，因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那个时候爷爷的家里很穷，所以奶奶家不想让她嫁给爷爷，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奶奶和爷爷私奔的事情，按照那时候的情况，只怕是传了出去以后奶奶也就除了爷爷别想嫁给别人了，所以，家里并没有声张。只是想着等到结婚的那天把奶奶强行送出去罢了，这样的话，他们也就该都死心了。” “紫苑绝对不是这样容易妥协的人。”杜爷爷微笑着，她了解骆紫苑的性格，是个顽强不屈，不向命运屈服的坚强女子。 “是的，奶奶当时就告诉家里人，她是绝对不会嫁给爷爷以外的人的，因为他已经怀了爷爷的孩子。” “事实上呢？真的怀了么？” “当然是没有的，那个时候要是还没成亲就有了孩子可是要被笑话死的，奶奶虽然爱着爷爷，也不至于做出这样子的事情的，那只是她骗家里人的说辞罢了，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最终还是成功的一起私奔了。” “是的，紫苑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人，是不会在结婚之前就坏孩子的，那只是她和佳峰私奔的借口罢了。不过，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摆弄。”爷爷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下去了。 因为后面的事情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是这么多年来午夜梦回都还会想起来，责怪自己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奶奶都给我讲过的，让我记住这段仇恨，所以，我来讲吧，我知道那对于爷爷来说，说出来是件很难的事情。”樊涛很贴心的说。 爷爷感激的点了点头，因为那段往事确实是难以启齿的。 “离开了以后，爷爷和奶奶就私下里面成了亲，没多久，奶奶就怀孕了，这一次是真的怀孕了，也就是我爸爸，当时爷爷很开心，还在想着要是女孩子叫什么名字，要是男孩子，叫什么名字。只是没过多久，越南战争就开始了。村子和附近村子都开始纷纷入伍，要报效祖国，那个时候，为国家征战就是件跟光辉的事情，奶奶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她没有阻止爷爷，虽然那个时候她怀着我的父亲，一个人什么都不方便，可是还是含着眼泪送爷爷上了战场。只是这一去，就没能再回来，而且，老天的安排是那样的恰到好处，爷爷和杜爷爷在部队上再一次的相遇了。” “爷爷，你和樊涛的爷爷在部队相遇了？”杜语诗看着爷爷。 “是的，狭路相逢，不是冤家不聚首，我们偏偏还在同一个连队。”杜语诗的爷爷说着，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就是回到了那段时光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虽然樊天翔已经快要当爸爸了，但也不过就是25岁的光景，换做现在的年轻人，只怕是还没有玩够，贪恋单身自由享受的时候呢。 樊天翔见到他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似乎是因为以前是兄弟，现在自己抢了他女人的缘故吧，再加上本来樊天翔的性格就是比较低调内敛，善良踏实的，所以，再次碰见的时候，对杜正可以说是非常的照顾。 只是那个时候的杜正把一切都当做是樊天翔亏欠他的，心里过意不去才会这样子做。 而且，抢走了骆紫苑，这件事已经成为了杜正当时心里的仇恨点，一直记恨着樊天翔。 所以就算樊天翔处处避让，杜正还是会时不时的用一些小事找樊天翔的麻烦。最开始只是小事上找麻烦，但是后来杜正似乎渐渐的不能满足这样的报复。所以做了一个可能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有一次小范围战争的时候，他就想让上司派他和樊天翔一起带领小部分人去突击，这也是杜正事先都已经想好的事情。 其实这一次出去他就没有打算让樊天翔活着回来，那个时候的他想，也许只有樊天翔死了，自己才能有机会再次拥有骆紫苑。 所以，就在这次突击的任务中，两个人遇到了危险。 可是让杜正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因为樊天翔一直以来的亏欠心里，最终他还是帮杜正挡了子弹。 所以当杜正看着面前的樊天翔嘴角含血，慢慢的倒下的时候，他的心突然就难受了，他才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 “大哥……”以前他们还是兄弟的时候，因为樊天翔年长一点，杜正总是这样子叫樊天翔的。 “你终于……又……叫我大哥……”樊天翔的血顺着嘴角和枪伤的伤口不断的流出来，杜正看着那血红的鲜血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其实自己并没有那么恨樊天翔，也并不希望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