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河爱恋 第9章　菌子

姥姥家从来都是美美的天堂，不管是吃的方面还是用的方面。 在姥姥家的美美如一个小男孩一般的调皮，和两个表弟都处得来，爬树还是到处乱跑的下田捉鱼虾，这些样样都少不了美美的影子。而且美美最喜欢的还是在冬天的时刻去姥姥家，由于一到下雪天就特别的冷，田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可以任由美美和两个小表弟在冰上尽情的奔跑玩闹滑冰，有时刻还可以和他们一起拖着比自己还高的铲子锄头去下田挖黄鳝泥鳅，而且丰收总是令人很满意。 同样的美美在夏天的时刻，只敢下去那些没有水的田里，由于美美畏惧水田，或是讲畏惧水田里的水蛭，一看到那个水蛭乌黑的身影，美美就觉得自己腿软，这还得讲起前两年的事，那时刻美美还没有读书。 春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春种的好时节。 姥姥家的水田比美美家的要多好多，具体是多少美美就不清楚了，不过美美了解，姥姥家的米是吃不完的，由于姥姥家的猪都是吃着上好的猪粮，玉米还有大米和猪菜熬出来的，一般人家根本没有那么多大米来养猪。而且每年外公总会去集市卖一些大米来换钱，关于七毛钱一斤米，已经算是好米卖贵的了。是以每到插秧的时刻，爸爸妈妈都会去帮忙，当然美美和弟弟妹妹也会一起去。当然，帮忙的也会有其他人，这在农村是很正常的，只要一顿饭来招呼帮忙人就可以了。 美美是个好学的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由于这是大多数孩子都一样的，关于啥都好奇，关于啥自己都想去插上一脚，是以看着大人们下田忙活，美美也忍不住的挽起裤脚，准备下田帮忙去。 不过被制止了，用姥姥的话讲就是，就你那小身板子，我看连田都踩不稳。美美很生气，由于美美觉得难得自己这么勤快的时刻，竟然没人搭理自己。美美坚定着下水去，不过被自己的爸爸一戳，啥勇气都没有了，末了美美只能无奈的和两个表弟往边上的水田走去。 边上的水田不了解是哪个家的，和姥姥家的就隔着一排竹子而已。挽起裤脚，美美下水过后，用手乱扯着水中不知名的草，蓦然觉得自己的小腿肚似乎有些不对劲，然后扯出来看，一条黑色的长条牢牢的贴着自己，美美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长条并没有下去，反而一道热流，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美美一愣：“啊啊啊！阿爸，阿爸，流血了。唔唔。” 急促而尖锐的声音，一下子吓到了一边忙着插秧的大人。 “咋了？美美。”脚步声传来，美美泪眼汪汪的委屈着指向自己的小腿肚上流下的血，惊恐道：“奶奶，血血血！流血了，流血了！”没讲还真没有感觉，讲了，倒是有着轻微的疼痛来了。 “没事的没事的，只是水蛭而已。” “可是拿不掉它。”美美哭着用自己的小手去拉扯。 “来，我们打死它就可以了。”讲着急急下田走到美美以前，抡起一巴掌就拍在了美美的小腿肚上，那会还死死黏住美美的家伙，一下子松开来掉在了水里，而美美的小腿肚上多上了一个血窟窿。 “唔唔，奶奶。”美美像是找到了主骨心，一下子抱住那站在自己面前的领家奶奶不松手。 “好了不哭不哭啊！”哄着美美的同时爬上岸去，那边在美美看不见的位置，爸爸原本紧着的眉头，松开了许多，不过还是责怪了一句：“不好好的呆在边上，跑下去做啥？” “好了，别责怪孩子了。”姥姥赶紧为美美讲话。 而美美便是后怕的乖乖呆在边上，看着自己小腿肚上的血窟窿，听话的任由领家奶奶敷药。也是自此，美美畏惧了有水的稻田，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美美偶尔也会下去，只是下去那会都是大着双目仔仔细细的观看，不同于姥姥家这边的稻田多水蛭，美美他们那边也只是有些田里有而已，是以美美最怕下的还是姥姥家这边的田。 姥姥家这边有一点是美美不喜欢的，那就是姥姥家这边没有木柴烧，烧的都是干草，是以总会有满天飞的灰，一烧火，就是灰头灰脑，这让美美很是不爽的每次都跑去外面，也有不得已的时刻，需要自己帮忙烧火。 姥姥家没美美家那边都是山林，抬头只会是树叶下漏着的阳光，尔湿整片整片的草地，草很高，比美美还高，叶片很锋利，有时刻美美爬进去还会不小心被割到，弄出一道道火辣辣的伤痕，让美美很是不喜。反之，美美很喜欢姥姥家这边特有的树，差不多大人样子的高，每年春天会结出一粒粒像是白糖一样甜的颗粒，美美在记忆中有吃过，但是却没有见过，算是一件遗憾事。 在姥姥家，除了在寒假的时刻，喜欢蹲在梨树下，打落梨子来吃外，一般的时刻美美都是喜欢跟着姥姥走，姥姥去哪美美就跟到哪。姥姥家有几头牛，是以最常见的是美美跟着姥姥去放牛。大舅子家便是一大堆的山羊，姥姥驱着牛走，美美就拿着长长的竹鞭，一甩一甩的赶着十几头的羊帮舅舅放。 “美美，啥时刻来的？来和你姥姥一起放牛吗？”岔路口走来的老人，笑眯眯的问美美。 “我昨天才到的。” 在姥姥家这边，美美总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只是跟着大人叫，但是这个是姥姥，这个也是，是以美美不清楚自己有几个姥姥去了。话讲有次，有个比自己还小的小男孩，美美该叫他为小舅舅，这更是让美美不解，那张开的嘴咋也喊不出声。是以，这边的辈分关系，也是让美美大为头疼的一项。 每次去放牛放羊的都是一群该称为姥姥的老人，而且姓啥美美也不了解，是以美美分不清也很少去叫，美美觉得既然自己分不清，他们分得清自己就可以了，何必苦恼。 去放牛来回经过的路，会经过一块像是马背的石头，常常这里是大家的休息站，美美喜欢坐在上面，像是在马背上一样。而且由于这边的地势较高，是以可以看到很远的位置，山峦连绵，风吹过，草如浪花的翻滚，这样的美景，是与山林灌木所不同的。每次去看，美美都有种，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宽阔了一分。 “美美，这次准备在你姥姥家住多久啊？”这是美美一个不知名的姥姥问的，相对美美姥姥，她要矮小一点，比美美姥姥更要年轻一点，美美也许记得他应该是外公家最小的那个外公的妻子。问美美的同时，甩出长长的竹鞭拍打在牛背上。 山路总是曲曲折折坑坑洼洼的难走，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十分颠簸。 “半个假期的半个。”美美思着半个月过后就回去了，有点不想面对。 “对了，姥姥，现在山上长的菌子多不多？”侧过头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姥姥，美美问。 其实美美一点都不喜欢吃，不过美美倒是很喜欢去山上摘取这些野餐。夏天雨天过后，山上总会长出一些菌子来，还有秋天也会长，不过显然秋天的比较受欢迎，夏天的要处理很好，不然中毒腹泻。 讲到野菜，美美有一样喜欢吃的，那就是蕨菜。美美不光喜欢去山里的灌木丛扒着找，还喜欢吃，特别是妈妈炒的，用酸菜一起拌着炒，这样带着酸味，还有着蕨菜本身的味道，想想，美美就差点流出口水来。 “美美很喜欢吃吗？到时姥姥帮你一起找找，前天才下过雨的，绝对长出来很多。”姥姥摸了摸美美的小脑袋道。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到春天蕨菜长出的时刻，妈妈在家炒出来的好吃而已。”美美突然有个主意，大概来年让妈妈酿成酸的会很不错。 “对了，姥姥，不放在这一片吗？”美美看着走过去的一大片绿油油摇曳的身姿。 “去前面那座山，那里会有很多你想要的菌子。” 走了十几分钟过后，最终翻过了这面山，到达了今天的目的地。美美看着山下去的一大片一大片，放牛刚好，视角好，不用跟着后面跑，这里没有啥遮挡物，刚好可以看着牛别跑去不远处几块绿油油的菜地。 “哇，最终到了。”美美竹鞭往边上一丢，就立即躺在脚下的草地上，毛茸茸的草，并不如远处的长，躺在上面，有着微微的尖刺，扎进肤色痒痒的刺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美美却很喜欢这一股股被吸入鼻间的青草香。 “你先在这里看牛，还是和我们一起去找菌子？”姥姥问。 “我要去。”讲着美美立即爬起，一扫那会的享受，一把抓住姥姥的衣角，像是怕被丢弃的小孩子一般。 深深的草丛，有着些许的被割倒的腐烂，上面有着不高不矮的独立的树的遮挡，便是菌子生长的最爱，也是找菌子的常识，美美小小的一个人，在这些个位置还真有上些许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