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风 第40章　选择是一种痛苦

有些事情的道理很简单，就像姚明说过的一句话：“投篮你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尽管这句名言有所谓的抄袭之嫌，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句很在理的话。 肖琪就是这么跟张元说的。 说话的时候，肖琪眼里闪过一丝醉意。她嘴里吐着厚重的酒气对着张元说道：“既然你爱她，那你就应该勇敢的向他表白。”多了浅显的道理，多少人明白，却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 而这个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又何尝不是这样。我们知道应该怎么做，但就是做不来。这里面牵扯到所谓的面子，以及尊严。当然还有还多好多的顾虑。 张元足足喝了三杯酒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对着肖琪说道：“我要表白去了，你保重。” 不知道为什么，当张元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肖琪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竟然闪过一丝悲伤。原本高兴的心情，突然就变得黯淡下来了。 “我希望我的心能够像放飞的天使，永远都不记得悲伤。”肖琪的嘴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吐出这么一句让他也无法想明白的一句话。 酒吧的门口，张元已经走了。 可是肖琪却发现，真正的张元却从未离去。或者说，他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张元，他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永远不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最合适，永远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份爱。只知道用单纯的冷漠对冷漠，浓情对浓情，来表达自己的爱。不懂得宽容，不懂得谅解。这是最初的爱，却是我们最难得得到的爱。 看到张元离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肖琪眼里突然就有了一丝的湿润。 人类有时候就是一种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动物。 天空之上，像是有前世今生的画面，轰轰烈烈的向你飘来。那些你熟悉的，忘记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帝在你面前重新演绎了一遍生命一样。我们从中得到了新的感悟，可是有了新的感悟又如何，你还是回不到那个曾经经历过的岁月里。 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画面，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会突然的经历一道悲伤。 而现在走出去的张元，岂不是经历着肖琪之前经历过的一切。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终究有一天会被现实砰的头破血流，然后就学会了宽容，学会了放弃，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所以，所谓的长大，其实只不过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张元觉得如果要表白的话，就一定要帅一点，虽然自己不能像刘德华一样，拥有帅气的脸蛋，以及迷人的笑容。但是能像小马哥那样，吊着一根香烟，显示自己男儿气概，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天空晴，月色浪漫。 张元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表白机会了。 当然张元觉得，如果现在能够去掉自己一身酒气的话，或许待会的效果能够更好一点。 不过让张元有些始料不及的是，刘美玲并没有向往常骑着自行车回来，而是坐着一辆出租车回来。这下子马上就让张元表现的机会大打折扣。 本来张元想要找远处看到刘美玲之后，然后异常潇洒的点燃一根烟，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玫瑰花，然后在配上张元英俊潇洒的笑容。 不过当一辆出租车停在正在联系抽烟的张元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或者说，张元原本设计的一切都变得无从发挥。 张元咬着半根烟蒂，拼命咳嗽着，然后他就看见了推开门下车的刘美玲。然后张元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好。”刘美玲很客气的向着张元打了一个招呼。 只是这种招呼让张元感觉到了一种痛苦。因为当刘美玲打招呼的时候，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亲昵，更像是一种两个陌生人之间的问候。 张元看着刘美玲，发现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她花了淡淡的妆，脸蛋显得比以前更加的白洁，而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扇动着，让刘美玲有了一种蛊惑人心的美。 看着张元没有说话。刘美玲笑了笑，然后说道：“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用不用我给你拿下一瓶解酒药来。” 关心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她又是会用严厉的语气，或者是愤怒的语气对你说话，但是你还是能感觉的到她嘴里的善意。可是现在看着刘美玲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可是在张元看来，刘美玲的微笑就像一把刀子一样，刺进了他的胸膛里。 他知道，如果是以前的话，刘美玲一定不会这样的说的。她一定会瞪起眼睛骂道：“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多的酒，要死啊。”或者她会说：“你喝这么多酒，还来我家门口干什么，要死被我妈知道的话，她会以为我交上了坏朋友。” 而现在，尽管刘美玲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尽管刘美玲表达出对张元和蔼的关心。但是张元还是明白，这一切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在很早以前，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不会说这么客套的话。 张元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他带着眼泪说道：“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你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你难道不要我了吗？” 张元一边说着，一边哭着。他的鼻涕流了下来，他也不去擦一下。 刘美玲站在一边，不停的咬着嘴唇。 当她看大张元在他眼前流泪的那一瞬间的时候，她的心软了，尤其是当他看到张元口袋里那束已经被压坏的玫瑰花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也就愣了。因为那个时候自己是多么想要收到张元的一束玫瑰花。 不过张元不给刘美玲买玫瑰花的理由很简单，花十几块买一束花，你当我有病啊，而且我告诉你，我们家小区下面就有几束玫瑰花，要是你想要的话，我给你折几根来。结果当然是刘美玲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而现在看到张元为了向自己表白，精心包装的一切。连刘美玲都感觉到了一丝心动。 可是当他一想起张元和沈佳一起拉着手走进医院的时候，刘美玲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美玲的脸色变得寒青，他冷冷的对着张元说道：“你放弃你哄孩子的那一套吧，我们都已经很成熟了。”说完的时候，刘美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然后点上。 “你抽烟？”张元显然有些惊讶。 “就像和你沈佳搞在一起一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刘美玲白了张元一眼，然后见怪不怪的说道。 “我们没有搞在一起。”张元说着，可是说着说着他就不说了。他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沈佳。他害怕如果自己讲出来的话，沈佳就会变得无处容身。每个人都有秘密，那些不好的秘密，每个人都希望永远都能停留在黑暗中，这样我们所有人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还可以若无其事的活下去。 刘美玲冷哼一声，抽了一口烟说道：“要我说啊，你还就不如何沈佳在一起呢，人家沈佳哪里配不上你了。” 张元沉默了。他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然后拿出打火机点上，抽了两口然后对着刘美玲说道：“有些事情，如果我和你说了之后，你保证部外传吗？” 刘美玲吐出一口香烟，然后撇了撇嘴说道：“你爱说不说。” “其实沈佳是援交女，她怀孕是因为一次意外，而不是因为我。记住这个一定要保密哦，因为这是我答应沈佳的。”张元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一切说了出来。 不过他刚说完就碰上了刘美玲的大笑。刘美玲笑的几乎要直不起腰来了。他嘴里不停的喷着烟气，然后不停的咳嗽的说道：“沈佳是援交妹，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她有多熟吗？我们晚上都一起回家的。” 见到自己的话收到质疑。张元像是急了一般。拔高三度的声音说道：“真的，我发誓，沈佳亲口对着我过，她是援交妹。”为了表示自己说话的真实度，张元海举起自己右手，做发誓状。 看到张元这么认真的样子，刘美玲不笑了，而是冷言冷语的说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骗鬼去吧”说完刘美玲扔掉手里的烟蒂就要转身上去。 “究竟我如何说，你才肯相信我。”张元在背后哭诉道。 与此同时，张元感觉整个世界像是要崩塌一样，自己所有的依恋，都在这一刻，在他的身旁，轰然倒塌。张元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而随即来的，像是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一般。 就在刘美玲不停的向前走动的时候，突然听见背后一声巨大的扑通声。刘美玲扭过头一看，一身酒气的张元已经躺在那里了。 如果面对你曾经爱过的人，这是一个问题。你爱过他，可是他却曾经深深的伤害过你，然后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一个局面。 刘美玲现在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元，突然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了，看着那张自己曾经无数遍抚摸的脸。他的脸上露出歉意，他的眼里露出不甘。 刘美玲现在想要原谅他，可是她的心里却找不出一条可以原谅他的理由。 可是当刘美玲想要当初自己什么事情也没有看到那样，抽身离去的时候。心里却又生出一丝不忍。 最后刘美玲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他并没有直接给沈佳打过电话，事实上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喝沈佳说。刚才张元和他说沈佳的事情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但是她还是选择吧张元的话当成了谎言。 因为的确有好几天，沈佳都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 但是刘美玲依旧选择把张元说的话，当成一种谎言，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对，张元言语成真之后的世界。他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刘美玲的手指在手机上不停的拂动着。发完短信之后，刘美玲关掉手机，她并不像任何一条所谓的回复。然后刘美玲把手机就扔到了包包了，然后整理了一下头发，就朝着楼上走去。 她并不像让人看起来自己是多么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