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控制权 第57章　我们做兄妹吧

在莫小烟和苏念母亲的谈话中，刚开始钟清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听客，因为没有办法回避，因为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当苏念母亲的叙述一遍一遍和自己的记忆重叠的时候，他就开始反问自己了，这一切是真的吗？天哪，那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她怎么做得出这种事情呢？若是刚开始她这样对付苏念的话那么钟清维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她恨苏念的母亲痛彻心扉，这样对待苏念也能说的过去，而且本质原因是为了阻止苏念和莫小烟不能在一起，可是，他也是她的儿子呀，就算她再恨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呀，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苏念，自己的亲妹妹。 钟清维一句话都没有说，人们都认为他的沉默只是因为担心父亲的状况，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心里正有一团火不得发泄，他不知道今后自己要怎样去面对自己的亲人，但理智告诉他，这些怀疑他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的秘密就让自己一个人承受了吧。 苏念问莫小烟：“假如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会爱我吗，你会娶我吗？” “傻丫头，我一直会爱你的，以前的爱是男女之间的爱，现在的爱是兄妹之间的爱，我会当你是我最好的妹妹。” “真的？” “真的。” “那好，我相信你。” “嗯，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苏念一笑起来就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虽然不太明显，可衬托着那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就显得俏皮可爱。 莫小烟暗暗嘘了一口气，要知道再来这里之前他就想到了最坏的打算，以苏念这种倔强的脾气，说不定要麻烦到110，现在没费太多事就解决了总归是好的。 “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伯母打电话报个平安，伯母可是担心你担心的坐立不安呢。” “嗯，你打吧。” 苏念没有反对，莫小烟当然也就义不容辞了，打通电话之后苏念的母亲第一句就是：“小烟，静静没事吧。” “阿姨放心，没事了，我现在就带她回来，你就安心等着吧。” “这我就放心了，你们路上小心点。” “嗯，阿姨再见，您也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后莫小烟看了一眼苏念，发现苏念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反复，松了一口气，带着苏念往梁慕新跟前走出。 梁慕新本来是蹲着呢，看到莫小烟和苏念来了，于是就站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嗯。” 他们之间没有再说任何的话，汽车在公路上行驶，来的时候用了一个多小时，回去的时候一个小时都不到，估计是出租车司机故意将车速放慢了吧，当然，这一切苏念都没有去想，她的心里很乱，但是很平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差不多已经结束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回到刚开始的那样了？ 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没有想象的完美，我们臆想中的事情往往有很多的结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百分之八十的现实和理想之间总是这个一条难以逾越的沟壑，所以，没有太多的完美，完美只是一个遥远而不可能实现的梦，不必当真。 此刻车上有三个人，莫小烟归心似箭只想回去好好对苏念的母亲有个交代；苏念呢，想了很多，没有头绪，有爱、有恨、有不甘，当然，更多的是放下；还有梁慕新，他对于莫小烟和苏念之间的谈话一无所知，可总觉得刚刚苏念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你也上去坐坐吧，一会儿我们一起下来。”莫小烟等着苏念下车之后对梁慕新说。 “不了，你开车着呢，我先走啦。苏念，明天我接你上班啦。”苏念看了一眼梁慕新，转身对莫小烟说：“你先走吧，在电梯口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好的，我先过去了。”莫小烟看了一眼梁慕新，随后看着苏念说。 苏念一直看着莫小烟走进了楼梯间才转过身看着梁慕新，此刻，梁慕新的眼神有些幽怨，他好像已经知道了苏念要说什么。 “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你客气了，应该的啦。”苏念一开口梁慕新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苏念这么客气通常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应酬；第二，她想拒绝你。 “其实，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只是我觉得我现在还需要冷静一下，所以……” “你不用说了，我都懂，你就当我是你的好朋友吧，有啥事能够想到我就好了，我就会觉得很幸福啦。”梁慕新的眼神有些黯然，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现在若是还想纠缠，那么他和苏念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了，他会输的很惨。 “谢谢，我先走了，莫小烟还等着我呢。” “再见。” “再见，对了，明早我坐公车，你不用接我了。” “好的，再见。” 苏念没有再说什么，回过头就快步离开了，她怕自己看到车里的梁慕新之后会打败自己的坚持。 “妈！” 知女莫若母，苏念的一个“妈”便让那个坐在沙发上暗暗伤神的老人变得激动不已，在看到莫小烟和苏念平静地走进来那一刻，苏念的母亲就松了一口气，心想：她终于放下了。 是呀，任何东西都有放下的时候，当看见了生死之后，所有的恨都能随风而去。所有的坚持现在看起来都会尘归尘路归路，活着的人还在继续，死了的人看不见，快死的人还是饱受折磨，谁都不能代替，只要是人，都会有痛苦，这样才会显得幸福来的那么及时，有喜悦，有失望，不要渴望完美，只要随时放下就好了。 “他怎么样了？”苏念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苏念的母亲愣了一下，随后便很快释然了，淡淡地说：“拖时间罢了，其实到了这种程度，或许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最好的结果。” 苏念的母亲说完这句话，意识到莫小烟也在，于是看了一眼莫小烟说：“小烟是个好孩子，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莫小烟勉强的咧了咧嘴，装笑其实是件很难的事情，虽然他最近当演员已经当得够多，但是那种苦涩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有，他多想单纯的活着，开心的时候可以笑，伤心的时候可以哭，有一个聆听他的心里话，哪怕只是听听，一点都帮不了自己。从小，他的母亲就要他学会坚强，父亲虽然对他很好，可惜总是缺少那种父子间的默契，后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是现在，亲生父亲又在鬼门关徘徊，而心爱的女孩居然是自己的亲妹妹，命运真是一个大编剧，你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硬给你往里塞，根本不考虑你能不能接受，想到这里莫小烟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一塌糊涂，活着就是一个悲剧。 “阿姨，应该的，只要静静好就行。”虽然莫小烟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苦，可是面对苏念他必须坚强起来，他要给他树立榜样，以前是，现在也是。 “小烟，其实你不必这么要强的。”苏念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泪腺发炎，总是有眼泪时不时冲击自己的眼眶。 客厅里的灯光不是很亮，苏念喜欢这样有点黑的环境，她更多时候喜欢打开沙发边上的台灯，在晚上去看恐怖故事，虽然有时候也会自己被自己吓到，但是最终还是觉得很过瘾，这是她喜欢的一种方式。 不过现在她庆幸自己的客厅没有安那种很大的水晶吊灯，不会将不大的客厅照的犹如白昼，这样就不能将自己的软弱、自己的眼泪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了。 莫小烟看了一眼苏念，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随便叮嘱了一下就要离开，让苏念和她的母亲也早点休息，明天还不知道有啥事发生呢。 苏念没有再留莫小烟，只是看了一眼用眼神跟他告别，苏念的母亲觉得过意不去，一直将他送到门口。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失眠之夜，很多人都会失眠。 钟清维一直看着父亲的病况，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敢闭，苏念母亲走时说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她说：“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老了，这件事不应该影响到你们下一代的生活，该结束的都让它结束吧。” 是呀，该结束的都让它结束吧。说的多好。钟清维做梦都想这样，可是，真的能这么轻易的就结束吗？很多事情的谜题都没有解开，瓶子的秘密，还有王诗瑶的事情，还有就是他和苏念之间的那段也在他的脑子里若隐若现，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都让他觉得难以承受。 莫小烟走后苏念和母亲居然一句话都没有了，气氛显得有点僵，谁都不愿意先打破这该死的平静，空气就好像凝固了一眼，苏念实在受不了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说：“累了，我去洗洗，您早点睡吧。” “好的，你也快点睡吧，折腾了一天实在是有点累了。” 等苏念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了，苏念侧耳细听，母亲没啥声音，苏念叹了口气，缓缓的朝卧室走去。 最近很多人都学会了叹气，包括莫小烟。 莫小烟一进门就倒在沙发上，他习惯不开灯，小时候要是打搅了大人的休息会挨骂的，所以他已经习惯了，要是晚归就摸黑进门，而且动作很轻，这样就不至于打搅到父母，虽然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 “回来了？” 莫小烟愣了一下，随即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的父-亲。 “嗯，这么晚了您还没睡？怎么不开灯呢？”莫小烟随手将灯打开，看到了父亲憔悴的脸。 “明天是你生日，我定了饭，下班后早点到。”没等莫小烟说话呢，他的父亲就起身回卧室了，不过莫小烟也习惯了，从小都是这样，大人的话就是命令，他的使命就是听话。 想到这里莫小烟有些悲哀，尤其是现在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也不怪父亲，其实心里大多数还是感谢，毕竟人家将自己养了这么大，对自己还不错，可教育方式的确缺少亲生父亲那般的默契，可能自己真的长大了、成熟了吧，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这么想的，莫小烟摇摇头，挥散了自己这些想法，疲惫的朝自己房间走去，只有那里才真的属于自己，至于明天，他肯定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