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毒妃倾城 第6章　担忧

“不是不常，自从他升了侍子，公主便再也没在我这过夜。” “听你这话，竟没有醋意呢？呵呵，心里不酸么？” “我实话实说而已。倒是想劝苏小郎一句，命里有时终是有，没有时莫要强求。” 苏行乐哼了一声，“听柳小郎这句话，在下受教了，告辞。” 暖儿见他走，忙跟上去扶住，小厮挑了一盏灯笼走在前面。往月下楼的路有一段偏僻的小径，苏行乐走到那却忽然停了脚步。 “快去开门，先给我沏上一壶茶水。” 小厮见苏行乐步履不稳，有些犹豫。 “瞧什么，还不快去！我随后就到！” 小厮吓的忙快步跑去了，只剩下苏行乐和暖儿两个人，站在树影里。 “如何不走了？” “教我借着月光看看你。” 暖儿嗔道：“可是没见过么？” “没在此年此日的月光下见过。”苏行乐莞尔一笑，“此刻便是此刻，不会再有第二次。” “没来由的说些瞎话，不怕别人听了去。” “只说给你听的……”苏行乐说着凑近暖儿，“你闻闻，我今日可香么？” 暖儿轻轻一嗅，叹了口气道：“香，你时时都是香的，只是我没这个福气时时闻得。” 苏行乐拈起暖儿的一缕头发绞在手指上，那发丝在他指间蹦来蹦去。 “你可时时念着我么？” “念着！我当然时时念着你的……” “那你就想法子救我出这苦海！你想法子叫她看我一眼好么？” 苏行乐双手抱住了她的肩膀，茫然地望着她。 “你若心里有我，叫她心里也有我，好么？” “她那样对你，你还要如此惦记着她，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我明白了。”苏行乐眼神忽然黯淡了，慢慢地把手放了下来，“你不愿管我。” “不是——” “你不愿管我……那便算了吧。” 苏行乐说着，慢慢转过身来，朝月下楼的方向踉踉跄跄地走去。 “我愿意，我愿意的！”暖儿赶上几步，“你放心，我一定想着你的事！” 苏行乐也不回答，似乎也醉的不省人事了，任由暖儿扶着，一步三晃地走了回去。 第二天，郁水和冷秋来拜见皇甫冷雪顺便辞别，皇甫冷雪帮他们办了婚事，也不再强留，又送了些东西给他们，两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公主府。 游泳池还要一天才能修好，中午皇甫冷雪照例喝了酸梅汤睡午觉，下人们都知趣地退了出去。因为公主有了这个习惯，柳白苏行乐方言不改等人也都纷纷睡午觉，下人们也不敢随意走动，此时成了整个园子最安静的时间。 皇甫冷雪和云岚歇下后，华良和秀心也歪在榻上眯着，过了一会儿，听着华良呼吸渐匀，秀心悄悄地披衣起身，惦着脚走出了院子。 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个怒气冲冲的人正在等着他。 “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定还！别再催我了，求求你！” “都几个月了，我家里还等着用呢！你总说下个月下个月，下个月你就能凑够这些银子了么？” “求求你了，再宽限几天，这不马上发月钱了么？别着急，别着急……” “行，我信你最后一回！下个月要是还不还，我就告诉你主子去，看你到时候怎么收拾！” “好好好，我一定还，谢谢，谢谢！” 那人哼了一声，终于转身走了，秀心长舒了一口气。苏行乐那边的小厮果然惹不起，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奴才，秀心这才后悔不该借了他的银子，但是转念想想家里的窘境，又不觉得委屈了。只是下个月依旧凑不齐还债的银子，这可该怎么办？ 母亲身体不好，长年卧床，姐姐又忽然得了顽疾，家里本就困难，如今已快支持不住，他东拼西凑借来的钱也是杯水车薪，哪里还拿得出钱来还债？ 想想这些，秀心的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债主越逼越紧，家人还等着钱救命，到底去哪里弄银子啊！ 秀心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前面的树荫下却忽然走出个人来。 “你欠了人家多少银子？” “暖，暖儿姐姐？”秀心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 暖儿微微一笑：“为什么借人家银子？” “我，我家人生了病，没钱去医……” “你借了多少还不上？” “五十两……”秀心垂首，“但我已还了他二两，下个月马上又该发月钱了……” “你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也就二两，这样下去，何时能还的清？” “我……” “家里有困难就要说，说出来别人才能帮你。” 暖儿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银票来。 “这里是一百两，你先拿去还债，剩下的赶紧给家人看病去，若是不够尽管开口。” 秀心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呢？暖儿姐姐，我不能拿你的银子！” “又不是白给你的，不用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不迟，拿着吧！” 暖儿把银票塞进秀心手里，秀心一心惦记着银子，此刻有了到手的银票，忍不住捏紧了不想再放手。 “暖儿姐姐，我……谢谢你！” “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这钱我不会催着你要，将来有用到你的地方，你能帮我的忙就算是尽心了。” 秀心这才露出一丝笑容，点头道：“暖儿姐姐，你有什么事叫我做，尽管开口！” “好了，先救家里的急要紧。快回去吧，小心公主醒了找不到伺候的人。” 秀心又谢了暖儿几遍，这才小跑着回去了。 皇甫冷雪这一觉睡的很长，醒来太阳已经西斜，睁开眼却不见云岚，连忙下床。 “云侍子呢？” 秀心走进来伺候更衣，一边笑道：“回公主，云侍子上竹林里去了，说是要选一支好竹子……” “要竹子做什么？” “侍子没说，不过我猜，大概又是做什么东西给公主。” 皇甫冷雪不禁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扇子，穿好了衣服，往竹林里去。 竹林就在原来云岚住处后不远，当初绿衣公主为了种出竹林，专门叫人在这里堆出一片小山丘来，那已是几年前的事，皇甫冷雪自然不知道，如今的竹子都已经长成，走上山丘进入竹林里面，满眼都是绿，颇有些在山中的感觉。 不过山丘终究是山丘，皇甫冷雪一走上小径就瞧见了云岚和华良，云岚正指挥着华良砍下一根竹子来。 “砍竹子做什么？” 云岚见皇甫冷雪来，一边拿过华良刚砍下来的竹子，一边道：“秘密。” “又是秘密？做个东西也是秘密？” 云岚打量着手里那一根细竹，只见那竹子笔直，粗细跟一支笛子差不多。 “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想做一支笛子吧？” 云岚莞尔一笑：“明早你就知道了。” 夜里皇甫冷雪睡的踏实，没察觉云岚很早就起床，忙活了一个早晨。直到一声清脆的笛声响起，皇甫冷雪这才惊醒。 “笛子做好了么？” 皇甫冷雪从里间看过去，透过珠帘，看见云岚侧身对着她，新做的笛子放在唇间，手指微微一动，悠扬的曲子就传了出来。 皇甫冷雪带着朦胧的睡意听他吹这完这一曲，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一曲终了，半晌皇甫冷雪还没回过神来。 “唉，你怎么会吹这么好听的笛子……” “想学么？我教你。” “好啊！” 皇甫冷雪下了床，趿着鞋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云岚把笛子递给她，绕到她的身后，帮她摆正笛子的位置，哪根手指按住哪个孔，一一帮她放好。 “吹一下试试。” 皇甫冷雪凑到吹奏的孔前使劲吹了一下，笛子发出短促沉闷的呜声，跟云岚清亮的笛声差了十万八千里。 “怎么这么难听……” 见她皱眉，云岚抿嘴一笑。 “初学都是如此，只需勤加练习。” 说着在她身后俯下身，帮她拿好笛子。 他的发梢垂在她胸前，呼出的气息就在她脸颊边，皇甫冷雪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不由得红了脸。还没反应过来，云岚已经轻轻吻在了她的脸上。 皇甫冷雪的脸更烫了，下意识地想低头闪躲。 “别动。” 云岚慢慢地转到她身侧，吻住了她小巧的唇。 “公主，洗漱的东西来了……” 门是虚掩着的，秀心知道公主和侍子已经起床，便捧了洗漱用具进来，见此情景赶忙扭头往外走。 皇甫冷雪的脸憋的通红，挣扎了一下，推开了云岚看向门外。云岚并没有回头，只轻声道：“门窗关好。” 秀心连忙关好门，又从外面关了好窗子。 皇甫冷雪大气也不敢出，抬头瞧着云岚的眼睛，他眼神闪动，似是压抑着难以表达的欲望和感情。 他的唇又吻了上来。 “怎么又出来了？” 秀心飞红了脸，朝屋里望了一眼，华良会意，也抿嘴而笑，跟他回了屋子。 秀心道：“咱们这个云侍子，越发勾人了……” “胡说些什么呢，敢这样说自己主子，小心被人听去！” 秀心朝那屋努努嘴，低声道：“你是没瞧见……” 华良也来了兴趣，“你都瞧见什么了？” 秀心想了想，还是没敢把不经意撞见的云岚和皇甫冷雪的种种暧昧说出来。 “唉，我看他，比苏小郎还要厉害，迷得公主神魂颠倒。” 华良正想接话，暖儿忽然打了帘子走进来，吓得两人连忙噤声。 “你们两个胆子越发大了，敢这样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 “暖儿姐姐，我……” “华良，你拿了这单子去库里取些东西，今日池塘建成，恐怕公主要在那里呆一天。” 华良接过单子跑着去了，暖儿朝皇甫冷雪的卧室瞧了一眼，见屋门紧闭着，没有什么动静，这才进屋里坐了下来。 “跟我说说，你们侍子都有怎样勾人的手段？” “这，暖儿姐姐，我可不敢乱说……” “你只管放心说。”暖儿顿了顿，脸色严肃起来，“你可知你们这位侍子的来历？” “来历？听说是回程的路上得来的。” “他自己说是被逼卖入青楼，但真实家世，谁也不曾查过。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他跟了公主不久，公主便遇刺了，回到国都，又因为他跟玉楼公主闹得不合。公主若是太沉迷于他，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