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少年 第44章　弟弟

两人正要在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里屋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推开，一个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不算太廉价的衬衫，裤子是一条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衣着和外表都透着一种干净的想气息。 “姐，有果脯啊，给我来两块，最喜欢吃这个了。”少年朝两个人笑了笑，又跟灿若打了个招呼后，毫不见外的抢过灿若手里的果脯盒子，修长的手指在里面扒拉了两下，拿出一块桃味的丢在嘴里。 李锐楠立刻就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然而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反映，听这少年的称呼他似乎是灿若的弟弟，既然是灿若的家人，即使他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仍旧希望能和这个少年好好相处。 “你从医院里出来了？”灿若诧异的惊呼了一声，同时手里端着的白开水也因为一时不小心洒在了身上，顿时她的衣服就被水沾湿了一大片，她立刻手忙脚乱的将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李锐楠却比她更慌乱，连忙从桌子上的纸抽里连连抽了好几张纸，就要往灿若沾湿的裙子上擦，那滩水撒的地方很不凑巧，就导致在两人接触到的一瞬间，全都僵硬了一下，然后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旁边的少年在目睹了全过程之后竟然非但没有上前搭把手，反而弯下腰大笑了起来，指着仍旧姿势尴尬的两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两个脸色都是通红的青年成功取悦了他。 “喂，死小子，你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笑得那么开心，信不信我扁你？”灿若被他笑得面红耳赤，同时火急火燎的拨开李锐楠的手，尴尬的接过了他手中的纸巾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你。” 李锐楠也像被火烫到了一样猛然缩回手，他坐回自己的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尽管他极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但脸上仍是烧的十分厉害，被呵斥了的少年看着他，仍旧不可抑制的上扬着嘴角。 好在灿若所穿的衣服用的是极佳的料子，几个人又聊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之后，她的衣服也就干得差不多了，之前看过李锐楠也看有关于时尚服装类的杂志，对这方面稍微有一些了解的灿若还不至于让气氛过冷。 “我再去厨房翻翻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你们俩先坐一会。”等到把最近最流行的服装都探讨完，又把两人所共知的所有时尚话题都聊过，气氛已经不可挽回的要重回尴尬，在没彻底冷场之前，李锐楠机灵的借口去厨房转一圈。 “我比较喜欢吃干果类，如果有的话可不要吝啬，拿出来分享一下吧。”灿若弟弟的举止可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清爽得体，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李锐楠的沙发上，将松软的沙发扶手压得塌陷了一大块，手指还揪着沙发上一条作为配饰的穗子玩，姿态十分随意。 李锐楠苦笑着点了点头，做出卖力的样子在厨房里翻找起来，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常年不怎么收拾的厨房里根本找不出干果类的食品来，即使有估计也肯定是过期很久的了，尽管干果类食品的保质期其实非常长。 留在客厅里的姐弟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却始终没找到什么有意义的话题，少年对着自己的姐姐非但没有欣喜与依赖，反而抱着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他在沙发上歪了一会之后，看李锐楠还没有出来，便不耐烦的拿过桌子上的白水，不知从哪摸出个习惯，叼在嘴里慢慢的喝。 灿若不太喜欢自己弟弟的这种杀马特风格，虽然迫于压力弟弟穿的很正经，但他的行为却总是像个不良青年那样，这样不仅对他自己的成长不利，有些时候还会有损于她的形象。 “你能稍微正经一点吗？”因为弟弟的出现，灿若脑子里纷纷乱乱的，心情就变得非常不好，自然语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清脆的声音用一种隐含着怒气的语调说出口，倒是让人觉得有一丝好笑。 灿若的面孔上有一丝担忧，当然这不是因为她的弟弟，而是由于她方才已经李锐楠脸上看到一点隐隐的不适，她相信李锐楠已经敏感的发觉到了有问题，但同时也能感觉的到李锐楠完全没有怀疑到她，却也正因为如此，反倒是让灿若对李锐楠的愧疚更加深一层。 “你还是顾好自己的事情吧。”少年瞄了一眼在厨房里冒着汗翻找东西的李锐楠，嘴角挑起了一个讥讽的笑，懒洋洋趴在沙发上的他看起来绝对无比的欠揍。 灿若叹了口气沉默下来，愧疚之情一时间在她的脸上满溢出来，然而那也只是一瞬间，在下一刻她就又恢复成了清纯美丽的模样。 但是欧阳柏逼迫的非常的紧，灿若也是没有办法，假装做了一个饭局，三个人在一起吃饭额，并且不断的让李锐楠喝酒，在李锐楠喝多的时候，欧阳柏直接把那个玉佩拿走了并且走人了，而在酒醒了以后，李锐楠知道了自己玉佩没有了以后非常着急。 为了一个玉佩，欧阳柏是越来越过分了，不仅将弟弟的药物给停了，还让护士转告自己：灿若你要是还想保住你弟弟的命的话，尽早把玉佩给我拿到手！ 灿若看着身后的大楼，那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的地方，待遇好工资高，还可以泡到美男，是许多大学生的梦想。而她，许多人羡慕的看着她从大楼里出来，他们却不知道她的苦难。 垂着头，招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宏达医院。看着外面的景色，皱着眉。 推开那扇里面坐着欧阳柏的门，直接走进去。欧阳柏正在做事情，听到响声便抬起头来，看着她，眼里的不屑让她愤恨“灿若，你来这里干嘛？”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似乎这里不该让她进来。 灿若站在办公桌的面前，看着那个眼里尽是嘲讽的男人：“为什么要将我弟弟的药物停了？”她的脸上有着拥有急盼的答案和原因。 欧阳柏躺在老板椅上，好笑的看着她：“我当初要求是你替我办事我帮你，可是现在贩贩你？干了什么？” 他的质疑让灿若收回了那锋利的气息：“我贩？”眼神里的动容变成了坚定，属于帮助家人毁灭别人的坚定。 拿出一张卡，欧阳柏的话让灿若皱紧了拳头。 出租车上，灿若一直回响着那句话：“这周低之前我要见到。”她拿了那张卡，给了承诺，要是拿不到，她去死。她拼了命，只要她的弟弟能活着。灿若再一次皱紧了拳头。 宏大医院，市区里最好的医院，没有个一两张卡住不了。灿若熟练的上了VIP房间。那是欧阳柏的承诺，要是能和李锐楠认识，他就把弟弟接到这里来。 灿若在玻璃窗外看着床上的少年，他似乎看着灿若的来到咧开嘴笑却显得异常难看。弟弟得了一种病，现在正在慢慢治愈。为了让他快速好起来，灿若决定今晚就要拿到玉佩！ 拨打了那个无时不刻想见到的人的电话：“喂？灿若吗？”对方那低沉的男音显示着说不出来的情愫，邪魅的音让灿若愣了一会，但也很快恢复过来；“锐楠，今晚有空吗？” 她的小心翼翼让李锐楠很不舒服，却也不能开口质问：“有时间，要约我吗？”低沉的无边。 灿若的心跳漏了一拍：“嗯。能吗？” 李锐楠听到灿若以往的活泼开心，声音渐渐软了起来：“好。哪？” 听到李锐楠答应了，灿若小小的欢呼：“颜渊饭庄。好不好？” “嗯。”李锐楠笑着，这小丫头的高兴让他有点发愣。 絮絮叨叨的挂完电话，灿若回头看向盯着她笑的弟弟，哈气在玻璃上，画了一个笑脸让他放心。 灿若直接发了个信息给欧阳柏，便把电话关机，陪了他一下午。 颜渊饭庄。 颜渊饭庄是本市中的一个不晓得饭庄，名气排行第三，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美食非常多，还有饭后甜点。这里是李锐楠上次带灿若来过的，来过之后，灿若就非常喜欢这里。没有一定的钱是吃不到的。 颜渊饭庄的门口，灿若在门口望着人群，寻找着那个想要见到的身影。她已经不记得了，是多久开始喜欢他的了，记不清楚也不想再想。 等到灿若接到李锐楠的时候，餐桌里的菜已经上完了。灿若在路上对李锐楠说让他见见替代他的总经理。李锐楠倒是知道替代他的那个男人，不过多了点说不出的危险，以为自己是察觉错了，但是读心术，读欧阳柏的心术时，一点消息也读不出来，这倒让他佩服，因为他很诚实。 伪装的太巧妙，这点想法他想过，但是对他观察了一段时间也就打消了。 进了包间，欧阳柏已经在等候着，菜已经上完了。 李锐楠看着这么多的好菜，给欧阳柏问了个好就直接不客气的坐下了，因为是男人，他们打招呼的方式才很特别。灿若给两人倒好了酒，他们就开始动筷子了，看这俩人的吃相，不由的摇摇头。 欧阳柏看到了戴在李锐楠腰边的玉佩，散发着晶莹的光芒，欧阳柏勾起一笑，放下筷子举着酒杯：“今天灿若邀请我们来聚一聚，今天不醉不归！” 看着他那豪气的样子，李锐楠也只觉得是让给了他总经理的位置他感激罢了，举起酒杯也豪饮起来。过了一会梨花酒就喝了一半。看着两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喝酒，无奈摇摇头，吃着菜。 因为剩下的不管她的事，她只负责将他们聚在一起。她知道这桃花酒的度量，之前喝着还没赶着劲头，不过只要半小时，酒精就会催发神经。 李锐楠夹着菜，往嘴里面送菜。和欧阳柏聊天南地北，没注意到欧阳柏给灿若的眼神。灿若皱起眉，开始给李锐楠倒酒。欧阳柏不知道李锐楠是怎么回事，只要灿若给他倒酒，他就喝。 欧阳柏目光暧昧的看着灿若和李锐楠：“锐楠，你没打算和灿若结婚？”他的疑问让灿若和李锐楠脸红了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傻傻笑着说要去上厕所。 放下手中的梨花酒，灿若低着头。欧阳柏看着她，她的计划不全，要是他把玉佩拿到手了，灿若还醒着的话，就会怀疑到灿若。“灿若，一会你喝酒装醉。” 灿若知道他这是想干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不一会，李锐楠回来了，继续这话题聊天：“呵呵，这个嘛贩贩”欧阳柏悻悻点头，举着杯子敬酒。 灿若给自己倒了一杯梨花酒，慢慢的饮着，以她的体力确实是不一会就感到有些晕了，想到刚才欧阳柏让她把李锐楠灌醉，借着酒劲就给李锐楠倒酒，李锐楠喝完，灿若就等一会再倒酒。 晕晕乎乎的灿若似乎看着李锐楠喝不住了，他的脸和脖子，耳朵都红了，手拉着李锐楠的衣角，娇嗔：“锐楠，我困了贩？” 李锐楠摸了摸灿若的头：“在这睡会，一会叫你回家。”他的眼里全是宠溺。 看着恩爱的一对，欧阳柏勾了勾嘴角，那是嘲笑和不屑，他的笑在李锐楠眼中没有一点地位，甚至没有看见，他独自饮了一杯，看着被反照的玉佩，冷笑没有出声，凝聚在他脸上。 安抚下了灿若，李锐楠和欧阳柏聊着商场的事情。 欧阳柏庆幸：“如若不是之前锐楠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我今天还没有这个能力见到你呢。” “哪里哪里。”李锐楠对付着，吃着菜。 “我敬你一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欧阳柏给李锐楠倒上了酒。 李锐楠接过酒杯，直接下肚。 欧阳柏再次给他倒上酒，像是老人般的对着李锐楠：“灿若是个好姑娘啊！” 李锐楠顿了顿，饮下了那杯酒。他已经开始晕了，有种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样子。 经过几个来回，欧阳柏已经是红着脸了，而李锐楠已经趴在桌子上了。同样是梨花酒，欧阳柏却不倒下，不是他酒量好，而是他给他下了药。 在他们没到之前： 欧阳柏拿出那一包药，看着那坛梨花酒，将它抱了过来，打开封盖，打开装药的纸包，用水将药涂在了给李锐楠倒酒的那个方向，蒙汗药。吃了这么多才运到，真是不好对付啊。 勾起了唇角，看着被下药的酒，一抹邪恶的笑消散在这个包间里。 欧阳柏起身，好笑的看着灿若和李锐楠。一个棋子罢了，不要也算了。可是这今后的金银财宝就是他欧阳柏一个人的了。 从他的腰边取下这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在灯光下照了照，这是他发财的宝贝吗。读心术，现在是我拥有的了。冷哼一声，出门，看着不知何时来的保安，让他们护送回去。 第二天的早晨。 李锐楠迷迷糊糊的脑袋有些晕，揉了揉脑袋，看着这个包间。他在回想。嗯，昨晚和欧阳柏不醉不归，结果灿若不胜酒力就先睡着了，然后贩贩他记不起来了。 猛地晃了晃脑袋，朦胧的眼睛寻找着欧阳柏，一遍又顺手的去摸腰边的玉佩贩？ 李锐楠睁大眼睛，看着腰边，玉佩已经不在他身上了。走向灿若，摇醒她。灿若揉揉眼睛，她的脑袋现在还很疼。李锐楠问她：“灿若，看到我的玉佩没有。” 灿若无辜的摇了摇头：“怎么了嘛？问问欧阳柏啊贩贩？” 李锐楠走过去走过来：“可是他不在这里啊。” 灿若看了看手表，“他肯定去上班了啊。” 灿若看着焦急不安的李锐楠，心里却是不安，看来欧阳柏已经成功了，但是，锐楠他贩贩？ 他不会怀疑欧阳柏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早晨并不是那么热，而李锐楠的头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细汗。他的焦急让灿若感到不安。她知道，锐楠很宝贵他的玉佩的，她想安慰去不知从何下口，只能呆呆的望着焦急不安，走来走去的李锐楠。 李锐楠和灿若十指相扣慢慢悠悠地回到了房产部门办公室，一回到办公室里，一大群同僚便围了上来。 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灿若有些脸红了，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围观，感觉很新奇。 “锐楠，你可算回来了，大伙儿都想死你了。”“就是啊，锐楠，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还抱着美人归？”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问他这儿那儿的，让他都不知道从哪一个问题开始回答。 “不如我们庆祝一下啊，灿若和锐楠的拍拖，今天我们就不营业了，就在这里开虫趴吧！” “这个不好吧，老板知道了会不会想生气的杀了我们啊。”李锐楠有些犹豫了，要知道，如果是以前，没和灿若交往的时候，有这种事情李瑞楠都是第一个参加的。 “瑞楠哥都变成居家好男人了，现在都懂得要赚钱养家、养老婆了啊！”办公室里的小师妹不由得流侃他道。 “不如我们就这样了吧，就在这里开虫趴，如果就是今天一天，老板应该不会发现的，平时他也不怎么来这边看我们呢。”又一个女孩道。 “这……好吧，就如你们所愿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狂欢吧！”李瑞难听那小女孩儿说的有理，就答应了。 于是大家便开始手忙脚乱地布置，经过一番精心布置之后，房产部门的办公室里已经没有半点工作室的样子了，活生生就是一个酒吧狂欢的现场了，各种各式的彩带，还有闪光灯，搞得屋子里气氛乌烟瘴气，让人有些感觉，阴暗，但是却不失美好。 大家把办公室里的窗帘全部都啦了起来。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闪光灯的效果更加显著。 一开始出言逗弄李瑞楠的小师妹，将自己的低音炮拿了出来，插上了U盘，一首一首的high曲回荡在整个屋子里，余音绕梁。 原本一个个保守的工作人员，此刻却全部都随着音乐扭动着自己的腰身，复合着这热烈的气氛。 李瑞楠带着灿若，到了一边人很少的地方，起了一瓶红酒两个人，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聊着天，似乎完全忘记了这次的宴会是为了他们俩个人儿办的，专心的享受着二人世界。 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麦克风，正朝着李瑞楠飞了过来，李瑞楠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接住了麦克风，抬头看清楚来人，道：“小师妹怎么又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还有，麦克风不要乱扔，你不用了别人家还要用呢，如果我刚才没有接住，不就摔坏了？” “哎呦我不就是为啦考验一下小师兄你吗？曾经有好几个人跟我说过，小师兄你，唱歌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听，都可以媲美什么啊明星大腕了。”小师妹抿着笑意道。 “所以咯？”李锐楠玩味地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