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 第31章　醒来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已经醒过来？”风灵望着沈君雨，沈君雨虽然只是穿着一身白色衣服，脸上却已经回复了英气俊逸。 “我也是刚刚醒过来，阮蓉知道我醒来一时未能适应情况，就转身遮住许晴儿的视线，把一切经过告诉我，我本来想起来的，但是听到有人说起了我的名字，而且还说出了我最想听到的话，我怎么会舍得起来？当然是要听清楚才行，我还不曾听到有人说得这么真切，这么急切。”沈君雨用一种带着意味深而又暧昧的眼神望着风灵，他的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他从来不曾听过风灵对自己说过这么多的爱语。 风灵也笑了，她伸出拳头，轻轻打在沈君雨的肩上，“原来你一直是在装睡！” “我不装睡，这么会听到这么好听的话？”沈君雨抓住风灵的粉拳，低下头对着风灵轻轻笑道，“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话。” 沈君雨嘴角含笑，望着风灵，无言地笑了。 “那么，现在，你相信了吗？”风灵问道，她知道沈君雨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有疑惑，只是不敢说出来，他始终担心，在风灵的心中，向天阁会在自己看不到的角落继续占有风灵的心灵，特别是在向天阁死亡之后，死亡很容易让思念达到永恒。 沈君雨醒来之后听到许晴儿和风灵的对话，第一个动作就是想起来，但是被阮蓉的眼神制止，他为阮蓉解开了哑穴，阮蓉告诉他：“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请将军用心去听，郡主会说出你最想听到的话，放心，有你在这里，要是有危险，你就可以第一个知道！” 阮蓉在沈君雨和风灵身边日久，又是风灵的心腹，对沈君雨和风灵之间的事情是了如指掌，她也认为这个时候，正是让风灵和沈君雨知悉风灵内心的时候。 阮蓉心知，风灵不会让她和沈君雨失望。 沈君雨只能在继续装睡，他果然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他就在许晴儿想出手的一瞬间，从床上一跃而起，抓住了许晴儿的手。 “要是许晴儿的动作比你快，怎么办？”风灵调皮地问道，她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很多，有心情和沈君雨开玩笑了。 “不会，绝对不会，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即使我死了，我也会在天上，地下，保佑你！”沈君雨不熟悉风灵的玩笑，他认真地对风灵说道。 风灵面上的笑凝结了，她没有想到沈君雨会说出这般深情的话，她知道沈君雨爱自己，却不知道，他如此深爱自己。 “谢谢你，让我遇到你！”风灵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唇印在沈君雨的唇上。 沈君雨紧紧抱住了风灵。，彼此在彼此的怀里倾听对方的心跳声。 风灵和阮蓉挑选阮蓉的嫁妆，阮蓉喜欢颜色清淡的丝绸，流泪让内务府送来很多很多，都是阮蓉最喜欢的府绸，阮蓉还细心地选取了很多的药材，听说东宁国的山地很少，药材不是很丰富，所以阮蓉想带多点过去。 “郡主，许晴儿让人送信过来，要是你不见她，她就立即咬舌自尽。”一个太监在门外说道，他恭恭敬敬地弯着腰。 “是她自己说的吗？”风灵问道。 “是，还有，她说这个只要给郡主看到，就一定会去见她的了。”太监把手心给风灵看了一眼，风灵迅速看了一眼，就让太监收回了手心。 “这种人，她要咬舌自尽，就让她赶紧，不要弄脏了皇宫里的地方，让她赶紧自尽，不要浪费我们的东西，咬舌自尽，还可以免了我们的白绫！”阮蓉尖酸地说道，没有看太监的举动，风灵也是不想刺激阮蓉，才让太监赶紧收回手心，幸好阮蓉没有看到，阮蓉的口气却让风灵不由侧目，阮蓉极少会用这种口气说话。 “你很恨她吗？“风灵手里还拿着一朵用府绸做成的绢花，是阮蓉刚才才做好的。 “你不恨她吗？”阮蓉反问，她的面色变得阴沉无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恨她，这些日子发生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人不在了，我自己的心情都没有整理好，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看她，或者是怎么面对她。” 风灵用手指旋着绢花，对阮蓉说道。 “她这种人就是死有余辜，郡主，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当初的心情，我一心以为她是好心救了我，谁知道她一直都是在利用我，一直都是想把我当做她的工具而已，郡主，你不会知道，你绝对不会知道我的心情，这个时候，就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的眼睛都不会眨半下。”阮蓉的手也是紧紧抓住府绸，在府绸上抓出一个漩涡。 “所以，你想她死？”这不是阮蓉的性格，但是阮蓉的神情让风灵认为，阮蓉是想让许晴儿去死，或者是许晴儿死了，阮蓉心里的怨恨才会减轻一点。 “死？我不知道，她死了对我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不想见到她，见到她就让我想起以前的往事，让我觉得难过。对不起，郡主！”阮蓉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激动，完全不像往日的自己。 “我知道你的心情，也不用你去见她，我自己去见就好了。”风灵对阮蓉笑笑，她本来不想去见许晴儿，但是那个太监刚才手心的名字让她觉得一定要去和许晴儿谈谈。 “其实郡主你去见她是为了什么？这个人，你差点就死在了她的手上，要不是她，你也不会这么难过，要不是她，……” “毕竟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向天阁为了利用她，也利用了她的感情，她的错也是向天阁造成的，她已经失去了攻击能力，我去见见她也没什么，你继续在这里看，看中什么就告诉内务府的太监一声，他们会为你收拾，我去见见许晴儿就回来。” 风灵对阮蓉笑笑，就转身跟着那个太监走了，阮蓉想说什么，又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追到门边，已经不见了太监和风灵的身影。 “她是你的什么人，你要这么为她卖命？还是你收了她什么好处，多少的金子？银子？让你为她送这个这么重要的口信？”风灵等到周围没有人，就问那个太监。 “郡主误会了，我和许晴儿素不相识，她一直用刀指着自己，日夜不停在痛哭，我是看到她可怜才帮她报信的，请郡主不要误会、”太监吓到立即跪了下来，万一风灵误会自己和许晴儿有什么关系，让自己下牢或者杀了自己就麻烦了。 风灵看了一眼太监，他吓到浑身都在筛糠一样，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好了，不是你就好，起来吧，带我去见她，我还不认识路。”风灵叹一口气。 囚禁许晴儿的地方没有风灵想象中的那么差，基本的条件都有，风灵进去的时候，许晴儿的膳食还摆在桌子上，没有山珍海味，也是比较好的膳食，却是一动都不动。 “我来了，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风灵冷冷地说道，她不想给好脸色给她看。 “你终于来了，慕容风灵！”许晴儿缓缓转过身来，她的面容比风灵上次见到的要狰狞，要苍白，她整个人都消瘦，眼睛深深陷在眼眶之中，她的眼神凶狠，恨不得从眼睛里长出爪子来抓住风灵，把风灵撕碎。 “我来了，你为何要见我？你是想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去求沈君雨，让沈君雨放了你吗？”这是风灵唯一可以想到的，但是她不会答应许晴儿。 “出去？我进来就不会想着出去，我要是怕死，就不会进来，我可以拿着向天阁给我的钱，去逍遥自在，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许晴儿古怪地笑着，她看着风灵，长长的头发遮住大部分的面容，眼神却晶亮无比，看着风灵的眼神都在发光。 “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是你再不说，我就出去了。”风灵被许晴儿的眼神看到心里极为不安，许晴儿的目光像是要杀了自己，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我想问问郡主，你还记得向天问吗？”许晴儿忽然说道。 “我当然记得，怎么，你不记得向天问了？当初，他也算是你的恩客，而且还是大恩客，不仅是把你买回来，还准备让你当上侧王妃，可惜你最后当上了向天阁的侧王妃。” 风灵以为她想说的是向天问，神情依然很淡漠。 “展家三兄弟就是剩下向天问，你对向天问没有一点愧疚的吗？”许晴儿忽然调转眼神，不再看着风灵，看着一个玉佩，风灵认得，那是向天问送给她的唯一的礼物。 “要不是你，展家三兄弟怎么会死的死，走的走，你以为向天问真的是因为想避世吗？他是不想看到你，他的哥哥和弟弟都是因为你而死，难道他想看到你，然后想起死去的哥哥和弟弟吗？”许晴儿一脸骄傲地看着风灵，她的下巴高高昂起。 “你已经说过了，我也已经说过，一切不是我的责任，向天冰也好，向天阁也好，都是他们咎由自取！”风灵提高声音反驳，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握成了拳头。 “对，我是说过了，但是你无动于衷，你这个贱人，你以为向天问真的那么愿意归隐山林，他明明就是因为看到沈君雨的力量强大无比，他根本就没有能力打败你们，才会装出那种样子，你对他的伤害，已经太大了，你还以为他是自愿归隐山林，慕容风灵，你真的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要为你牺牲吗？” 风灵没有说话，她的眼神迟疑着，毕竟许晴儿在向天问的身边生活过，她知道向天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