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圣境 第23章　冲出乌拉河

瘦弱的红发人细致地在地上画出各种图腾，他不懂得去保存，很多画过的东西他还会在另一个地方画上一遍，每次都同样地专心。这个人注定是这个部落历史的记录者，尽管他的记录会很容易消失，但起码会在很久以后仍留有诸多的痕迹，当然，他也是文字的开创者。 部落群居在多草的土地上，他们可以让蛇在自己身体上缠绕，可以与蟒蛇共舞，他们练就了这种能力，他们是不怕蛇的，甚至可以利用蛇。就有人用蛇来取高处的东西，蛇会很听话地将要取的东西拿下来。 一座山上几乎不长草，越靠近山顶的地方越是这样，有人冒着难耐的炎热去观察，结果有热死在路上的。据一个曾冒着生命危险的人说，山顶的温度极高，内中有一个坑，在这坑内是滚动的火红的东西，石头落入立即融化。 部落里流传的关于山顶火红物质的传说充满神奇色彩，有人将其奉为神灵。终于在所有人热议的一天，从山顶的坑中喷涌出浓烟状的物质，这物质蔓延开来，由于温度极高，融化了许多岩石，又引燃了众多树木，一场大火从天而降。 开始，所有人都将残杀的动物生食，他们以为这是土地上最为美味的物质。一次，一个红发的人在火的灰烬中找到一只动物，这被火烧过的动物散发香味，他叫来众多的红发人，红发人分食了这些肉，觉得味道比生食要好，长期的探索使他们懂得，熟食更美味。 一位勇敢的红发人从再一次喷发的热火中拿起一根燃烧的木材，他聪明地用这根木材引燃其它的木材，很多人便举着引燃的木材，如此薪火相传，久久不息。 部落里吃的熟食都是用这火烤制的，他们享受着熟食带来的乐趣。从一开始的吃一种动物，后来，他们吃更多的动物，力所能及地吃。部落里的人开始喜欢吃一种动物而不喜欢吃另一种动物。鉴于种种原因，他们将喜欢的动物，或者用得着的动物饲养起来，如此，他们再需要这些动物时不用光屁股跑在土地上追赶，他们享受到了便捷。 接着，有人发现种子在地里面可以发芽，这发芽的种子会慢慢长大，开花结果。这一发现是经历很长时间观察的，开始，谁也不相信一颗小小的种子会变成一棵高大的植物，但事实确实是这样，他们将种子撒进泥土里，也长出来小苗，然后长大，他们用实践证明了设想。 土地上的人有的皮肤发痒，或者咳嗽呕吐，种种情况使部落内骚动，因为常常有人多次出现病状，然后突然死亡。死亡的人安静地躺在地上，死亡的人被埋入土中。部落首长不希望再看到人因什么疾病而结束生命，他要带领人们走出困境。 土地上的植物多种多样，很多散发着奇异的味道，首长发现有些草对人体有帮助，人会因为食了某种草而受到影响，首长亲自尝试地上的草，有的味道清香，有的散发臭味，当然也有的是有剧毒的，这种剧毒的草被一只圈养的山羊吃掉，结果这只山羊突然死亡，首长很谨慎地尝试这些草，也曾因为品尝草而昏迷。经历诸多风险，很多人总结经验，开始在大地上画画的人用他的方式记录这一切。 磨难是常有的，时常的骚动源于某些突然的变故，原本部落在土地上生活得还算平静，只是越来越多的灾难逼迫他们离开所处的地方，山顶总是喷发浓烟巨火，摧毁方圆百里的动植物，很多部落的人死于山的灾难。 第一个将火传开的人就是那位看起来相当见状的男士，他以最快的速度做着所能做的事，比如劈柴扛猎物，他都是很卖力的做工。人们给他一个代号，叫做引火。引火负责人们的火光传递，保证薪火不断。 同样地，一个长年观察天象的人准确而周密地为许多决策性的事做出判断与指导，他分析天象与地象的关系，研究天象的规律。这位入迷于星空的人也有一个代号，叫做释星。释星见一颗星星划落，划落的方向是度过一片广阔的水域，释星判断，这天象告诉我们，部落要生存下去并且生存得更好，方法可能只有一个，就是迁徙。 引火受到尊敬是因为他在火的发现上的功劳，他很眷恋这火山，当然他知道，部落必须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太危险了。同时，他们在自然中发现能摩擦生火的石头，这种石头被称作火石。他们在火的研究上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那么按照释星的说法，他们应该离开这个经常喷发的火山，去到另一个安全的地带，这安全的地带也在这个岛上。释星为大家定了日期，在定期这一天，举部落迁徙，场面极为壮观。 这里在船上的黄尘他们可以见到岛上的红发人渐渐离开一座小山，连日来他们也了解了些地理情况，知道红发人为何离开此地去往彼地。黄尘望着离开的红发人大群说，他们要走，他们去寻找更安全的地方。 黄尘他们也很少下船，顶多到岛上转转采集些野果带回船上，对于他们来说，岛上有那么多的蛇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 红发人的部落渐渐离开小火山，土地上的他们跋涉坎坷的路途，浩浩荡荡，仅仅为了生存。 引火在石头堆上帮大伙烤着一只羊，其余的人也都几个人一伙在烤着他们的猎物，此时天色已晚，繁星满天，释星在引火旁边观察天象，他仰起的头翘起沧桑的胡须，慢慢地说，我们面前的这条河，很宽，可能还很深，但我们必须想办法渡过去，我们必须生存。 被确定要渡过的河为面前奔腾不息的银带样的河流，它通往大海，始终如一。在迁徙的动物群中有蓝色短毛的种类，它们也是为了躲避火山，去更安全的地方。不少趟入河水中的动物被淹没及践踏，死亡的不计其数。红发的人面对河流，考虑渡过河流的伤亡，考虑远行的艰难，恐惧侵袭他们的内心。 土地上走来黄尘几个人，他们接触到红发人，红发人没有把他们当做敌人，而是很热心地试图相互交流，时间一长，他们能够彼此沟通。这实在是一件大好的事情，与红发人交流给他们的思想开了一个门，他们进入另一个精神的境界，这个境界里人定胜天。 当红发人远望到蓝色的短毛动物纷纷渡过大河，他们也跃跃欲试，第一个人趟入水中，后面的人也都奋不顾身地跟上来，黄尘乘了石朽的那只神龟，神龟带着一些红发人过河，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河中走去，他们的目标在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