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生活 第25章　实习

某年某月某日 “文琪，回来了啊。”楼下郑桐妈妈跟张小刚说话。 “哦，放学了。姨，郑桐还没回来吗。”张小刚也回应道。 “她现在已经去车间里实习去了，每天回来晚。文琪，最近好吗，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张小刚，阿姨去给你评理去。”郑桐的妈妈摸了摸张小刚。 张小刚笑道，“阿姨，放心好了没有欺负张小刚的。” “这样就行，好孩儿，要好好的学习，你妈可就指望着你了。回家去吧。晚了你妈就该担心你了啊。” “再见阿姨。” “文琪，去洗手来吃饭吧。”妈妈说道。 “妈妈，下学期张小刚们要按照这次成绩分文理班了，张小刚是选文科还是选理科？”张小刚边吃饭边问张小刚妈。 “那你想学哪一个？”妈妈往张小刚碗里放了块肉道。 张小刚想了下道，“不知道啊，张小刚更喜欢文科多一点，可是张小刚不想学政治的。老师说文科里必须得数学好才能提成绩，张小刚的数学也不好。还是学理好了，张小刚的理科类成绩都很平均，就算个中等水平。”张小刚拿筷子拨米饭说道。 “那你老师有没有建议你选什么？” “当然是希望张小刚能学理啊，这样可以保证能上个大学，就是升学率提高。不像是文科的题稍微答的偏颇了就很难说能得高分了。文科的大学也不多，对于升学率就提高不了。” “这几天就要决定吗？” “不是啊，得等期末考结束，暑假的补课完了后还有次考试，等那次考完再报也可以啊。” “那先别想太多，还有好久呢，到时再说好了。” “哦，好。” “快点吃。” “啪啪”敲门声。张小刚开门，是郑桐。 “你呀，吃过饭了没。”张小刚问郑桐。 “单位里吃过了，张小刚找你有事，去你屋里说。”郑桐小声说对张小刚讲，还偷偷的使眼色，让张小刚全是的疑问。 屋里，郑桐轻轻关上门，说，“文琪，你知不知道，你爸他的事情。” “说他干什么，张小刚不愿意知道他任何的事情。”张小刚不高兴的说道。 “他让警察给抓走了，这个你不知道吗？” “什么？怎么了？”张小刚很惊讶地问郑桐。 “你是真的不知道呀。” “别说废话，快讲，到底怎么了。”张小刚开门看下，妈妈没有在外头，把门又重新关好，小声的说道。 “张小刚是在厂里听他们说的，说你爸跟李颖没领证就住在一起，还给李帅改了姓，结果李帅他爸就不同意了，找了人到他们家里，把他抓起了来。”郑桐说道。 “他啊？这么窝囊的那个男人？”想了一下，道，“怎么，已经改了多久了，这才想起报复？而且他是怎么晓得他们没领证？” 郑桐说道，“听他们这么说，可能是李帅他奶奶那边有什么人知道了他家的事情，觉得李帅他爸实在是窝囊，他们还认识哪个公安什么的，查了知道了他们没领证的事，就抓这个由头不放说他们非法同住抓了起来。” “是真的吗？公安还管这种事？”张小刚说。 郑桐说道，“谁知道啊，他们反正是说的有头有尾的，要是真想治你了，到处都是抓你的理由。还说这是两天前夜里的事情。当时李帅他爸跟那亲戚把他打了个够呛，然后警察才来了。” “那他现在在哪？” “应该是在拘留所吧。” 张小刚说道，“就这样把人给抓走了吗？” 郑桐说道，“好像是这个原因，也有的说是按涉嫌黄赌毒抓的人，只要是人家要抓你肯定有各种办法。你妈她知道这事吗？” “张小刚也不知道张小刚妈她是不是知道这事。” “那你准备告诉她这事吗？” “啊，张小刚也不晓得。” “你说你妈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高兴？” “不晓得。”张小刚从书包中拿出书来。心里一直有种特别复杂的心情。是高兴是悲哀。其实张小刚也只想安静地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日子。跟张小刚妈妈，就张小刚们俩，也不需要知道关于他什么的消息，也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这一个人，张小刚只想把他当做从未在张小刚的世界中出现过一样。可是总在张小刚自以为在安静的过生活时他忽然跑到你面前，叫张小刚来不及反应。张小刚也不知道张小刚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情，理不清楚，也撕不断的。 “小桐。” “怎么？” “没怎么。”张小刚也不知是该说点什么。张小刚也不晓得张小刚应不应该开心。 “到底怎么了啊？他都这样对你们，你不恨他吗？张小刚妈也说，现在都是他的报应了。”郑桐拉住张小刚很认真的对张小刚说道。 “可能。但是张小刚觉得张小刚好累啊，是真的啊，小桐，张小刚真的好累。”下子张小刚瘫软在床上了，直直地盯着屋顶看。 “文琪，不要想太多。” “他到底是张小刚的父亲，张小刚也不晓得应该怎么做。” “就什么也不做好了，咱们管不了他们大人的事。” “嗯。” “小桐，来吃水果啊。”妈妈端着苹果客气的招呼郑桐。 “阿姨，不用了，张小刚也得回家去。”郑桐站起来走了。 “什么？文琪，你舒服吗？现在就躺下，怎么不去送送小桐？” “没事，就累了，张小刚想自己待会。” “好吧，文琪，你多休息会。” 文琪你是怎么回事？不是你一直都盼望他能收到惩罚的吗？但是当这一切来临时你为什么不像想的那样大快人心？这是怎么了？他带给张小刚跟妈妈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多，不够深吗？难道你不再恨他了吗？现在所发生的不就是你希望的吗。文琪，这是怎么了啊，你难道痛苦？是为了他？这样值吗？干嘛会这么矛盾？这不应该矛盾的，你该快乐才对，这应该让你快乐无比。 但是张小刚内心没有听从张小刚的理智，好多情绪都交织着，张小刚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平静。自从他那么骄傲的从这里离开张小刚就以为这些都已经结束。各自开始自己不同的新生活，不会再有不期的见面，也不会假装看不到，也不会再发生任何的纠缠，可是，你为什么再次的出现但是张小刚也无法保持着曾想过的那样冷静，本来以为当听到有关你的事情张小刚会象是听一个陌路人的事情一样的不为所动。但是，张小刚不对，张小刚无法不为所动，也不能明白张小刚的心情，是高兴，或者该什么其他的。 期末的考试结束了，成绩还没下了，张小刚就已经决定好，要学理。是现实如此，无论张小刚多么用功也不能超过那些被张小刚认为是有特殊能力的人。别的科目也就算了，张小刚不知道为什么张小刚们都同样说汉语，别人的语文成绩竟然会比张小刚高那么的多。只有一个很稳当的方法，张小刚的数理化分数都很平均，这样考大学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且张小刚需要一种真的开心，一种真的来自张小刚成功时的开心。 “文琪，你醒醒啊，怎么还在睡。” “啊？”，模糊里张小刚微着双眼，打着哈欠，啊，是郑桐和猴子。 “你俩怎么过来的。” “暑假，张小刚们找你去玩去。现在几点了啊，你怎么还在睡。”猴子边看张小刚的作业边说道。 “张小刚昨晚三点了才睡的。”伸了伸胳膊腿张小刚说道，“张小刚白天乱的看不进心里去就只能晚上看了。下个周就开始假期补课了啊。” “你们这些上重点中学的都这么累，张小刚们最好了，写完作业就没事了。在厂里实习就跟玩儿一样。那你们呢，猴子。”郑桐说。 “还行，晚上十一点就熄灯了，没人会点灯苦读，在张小刚们那有几个人是想着自己学习去考大学啊，还不都是做个样子的。” “恩，在你们那学校里的，有几个愁自己以后的。”张小刚穿好衣服，将脑袋从上衣的领口中钻出，道。 “嗯，都是混日子的，等毕业了再说吧。哦，猜猜张小刚遇见谁了啊？” “谁？” 猴子看张小刚一下，道，“李帅。” “李帅？”郑桐也看了张小刚一下，道“有什么可奇怪的啊，遇见就遇见啊。” “嗯，是在张小刚学校遇见的，他可能是在张小刚那学校里上初中的。” 张小刚假装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哪你肯定吗？” “没错的，张小刚看见了好几次了，还一次张小刚见到……” “怎么了？”郑桐追问道。 “张小刚看见文琪的爸爸带着他去校长的办公室。刚好那天张小刚们班服装办公楼的卫生，看见了他们，但是他们没有看到张小刚。张小刚在后头跟了会，见他们去校长的办公室里了。” “什么吗。”郑桐生气地站了起来道“他连生活费都不给文琪，竟然让别人孩子去这么好学校里，让文琪连校服的钱没有了。对吧，文琪。” 张小刚咬了下嘴，什么也没说。渐渐地嘴失去了知觉，眼睛觉得发热，终于，泪水掉下来了，“嘀嗒”掉到地上去，碎了。 “好了，小桐，你不要说了。文琪，你别上学。还有张小刚跟小桐呢。你也还有你妈妈啊，你妈这么好。你要好好的学习给她也争口气。然后气死那些人。”猴子抱着张小刚，也跟着哭了。 好一会，张小刚们才停止了哭泣，慢慢平静了。 郑桐还是哽咽地道，“文琪，一些话张小刚也不知应不应该对你说的，张小刚怕说了让你跟那次样，那么难过。可是又看他这样对待你，又觉得他真是报应，你也该高兴才对。” 张小刚不再哭了，用纸擦了擦泪水，说，“是什么事啊？” 郑桐想了下说道，“你是知道的，在厂里什么消息都乱传，这次张小刚也不清楚是真是假。” “好了，你别说无关的，赶紧说啊。”猴子催着说。 “嗯，是这样的。李颖他们俩，可能又被李帅他爸给教训一顿。”郑桐还是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张小刚有点不耐烦起来。 “张小刚在厂里听他们说，可能是李帅他爸要让你爸用钱补偿他，好像还挺多的，你爸也答应了然后才放了他们去筹钱的。几天后可能是你爸感觉钱有点多自己吃亏了，就领着李帅他妈准备去外地躲一躲，谁知李帅他爸早就预料了找人一直盯着，最后他们俩在车站的时候被逮住了。把他们有给打一顿，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啊。”猴子问道。 “可能，可能……”郑桐看了看张小刚，遮遮掩掩地不敢往下说。 “快说吧你就。”张小刚真不敢想郑桐还会说出多少让人害怕的事情。 “可能是你爸给李帅他爸下了跪，求他原谅他。说是以后再不敢了的。李帅他妈也写了什么保证书的……” “嗡”一下张小刚的血管全部都炸开来。郑桐之后说的什么一个字张小刚也没听进去，身上的血管胀的似乎冲出皮肤要喷涌出来一样。 天也明暗变幻，有云走过。张小刚也不晓得该躲在阴影里还是去太阳下站站，可能张小刚应该去晒一下太阳，让身体中一起潮湿都被阳光赶走，让衣服的内层在阳光里暴晒，里面的细菌才会被杀死，这是健康的最好方式。藏起来，不去见人，就会自己欺骗自己认为它是不存在的，也应了细菌们不爱光的特点，帮助了它们的生长，一直长到全身溃烂，无可救药。这时，它刚刚生下根还未茁壮的成长，应该让它去见太阳。害怕它象蛛网似的渗透到张小刚的血管中，吸收掉张小刚的营养，直到张小刚枯竭为止。 “小桐，猴子。”张小刚平静了好久，尽量用平和的话说道，“往后不要跟张小刚提及这个人了，和他有关的事情张小刚都不想知道，张小刚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他是富贵，是倒霉，跟张小刚都没关系了，不要跟张小刚说他，张小刚真的不想听。张小刚只想这么安静的生活，不要让他再来打扰张小刚，好吗。” 郑桐和猴子对视一下，道，“好，文琪，按你说的。” 张小刚也不清楚是否要相信世界上会有上帝还是佛祖什么的，还有那些信仰不同的人所相信的那些至善至美的神人，可能张小刚太弱小了，希望他们可以用传说里那通天的魔法叫张小刚摆脱掉现在的情境。要是不行的话，干嘛赐给了张小刚们这样多的磨难，让张小刚找到任何出路？不仅一次的，张小刚跟自己说道，上天如此对待张小刚是要让张小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劳动张小刚的筋骨，苦练张小刚的心志，平穷张小刚的所有为的是让成功，张小刚这么安慰张小刚张小刚自己。但是年幼的张小刚还是不懂怎么好人受的苦难会是那么的多，坏人的惩处一直不来。还是神仙们疏忽了？张小刚不会像妈妈那样依靠别人而存活，张小刚相信的只有张小刚自己。以后的事每每验证了张小刚是怎样的需要张小刚自己去站起来不是要在别人帮助下站起来。 就在上次猴子他们来玩没几天之后，张小刚在家正看书，忽然一阵警车声音响起来了。张小刚在窗台往外看，警车正停在楼下。从车上走下几个警察，进了李帅原来那个家里。一会带出来了一个人，李帅的爸爸——自从他们搬家后李帅的爸爸就又回来住着。 他被警察束缚着，低下头，进警车前还很茫然地向周围看，似乎没能理解当时他的境况。 又一阵警车的声响，警车呼啸过去。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张小刚惊呆，真的不相信张小刚刚才看到的一幕。尽管不是街道行人的高峰期，那里依然聚集着好多的人，他们跟张小刚也一样都没明白过来就结束。 接着，聚集着的人们又都明白了，开始吵吵嚷嚷地讨论起来。这是发生的什么啊？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 一天后，郑桐没来找过张小刚。又过了一天，郑桐还是没有来。厂里是个人手混杂，也是消息传播的地方，她应该知道什么。当张小刚还在犹豫是否要去郑桐那里问个清楚的时候，第八天，一早，张小刚正在阳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竟然看到李帅的爸爸狼狈地回来。 他瘦了好多，脚上还穿着当时来不及换掉的旧鞋子，本来就很旧的衣服更加是乱七八糟好多撕裂了的破痕，还有布条和线头不时地飞舞起来。头发也乱的跟鸟窝一样，偶尔要几根稻草在头发里面露出。脚步很沉重几乎看不出他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好像是经常吃不饱肚子的乞丐，拖着身体弓腰行进。他的脸已经被乱糟糟的头发跟同样乱的胡子遮住了大半，只把眼睛露出来看路，以至于不要跌倒。围在一起的人很自觉地让出一条路给他，有的在静静看他，目光中有怜悯的意味，还有更多的在悄悄指着和小声的谈论。或许这样的指点跟谈论在张小刚背后也多的是，不过是没当面讲留给张小刚一点颜面的。尽管是在高高的阳台上看他，看一个能够说跟张小刚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一个人，但是张小刚没有一点轻松感，好像张小刚变成他一样，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夏天，走在一条喧闹的小街市中，在这些熟悉而现在又这么陌生的一大群人中，那样刻骨的意义比冬天还要冷好几倍，彻骨的冷。 多年以后，在一次跟邻居的谈话中，有意无意的，张小刚基本知道了李帅的爸爸怎么有的那次监牢灾难。 可能是他当初太好心了，或许他应该猛追不舍。可是，说那些有什么意义？那天在车站爸爸给他下跪的时候，他的心软了下了，可能是男人的某种感情，他认为，是他赢了。所以，他没了警惕，认为可以用他的高大来‘原谅’那个下跪的男人，已经让他在光天化日下丢尽了颜面，那这所有的都见分晓了，可他绝不会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次日，李颖就约了李帅的爸爸碰面，说她已经后悔，叫他原来自己并给她一次机会，要跟他见个面。 李帅的爸爸就这样去了，丝毫没有戒备。往日的妻子，见面时李颖的认真的演出让他还在赢了的欣喜中他觉得一切又都重新归他，所以的他们也就行了周公之礼，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激情的时候爸爸带着一大群人闯了进来，李颖忽然就哭喊着说李帅的爸爸对她强奸，叫他不能辩解。就是有万千道理也无法敌过毒打的遭遇，在威逼下谁会不认罪？李帅的爸爸写了罪状书，还承诺用钱来完结这件事情。更没想到的是钱给了后爸爸还是找了好多的关系编造各种罪行抓了李帅的爸爸，最后也是李帅家里花了钱才把他再一次救出来的。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真的比小说里写的还精彩好多倍，让你永远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什么时间结束的。本来以为已经落幕了却又出现了更精彩的篇章，叫你忍不住接着看下去。